第5章 、收拾花月容
花卿颜淡定的看向花笠仲:“爹,你就是这样疼我的?”
花笠仲皱了皱眉,没说话。
该做的表面功夫都做好了,花卿颜现在可以死了。
宋氏手下突然用力,握紧花卿颜的手腕:“花卿颜,你不该威胁母亲的。”
“害我失贞,杀我生母,把我溺死送去当陪葬品……你还好意思当我母亲?”花卿颜轻轻一甩手。
宋氏便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砰!
院墙被撞得出两条大裂,宋氏口吐鲜血,倒在墙角,半天都爬不起来。
“娘!”
花月容脸色大变,急忙跑去扶宋氏。
宋氏痛苦的说不出话来,手颤抖的指着花卿颜。
“娘,我这就帮你杀了这个不孝女!”
花月容目露杀意,拔剑朝花卿颜刺去:“贱人,受死吧!”
“嘴真臭,污染空气了。”花卿颜反手一挥,不知何物飞进花月容嘴中。
那东西腥臭难闻,令人作呕。
花月容刹住脚步,弃剑猛抠口腔,想把那东西抠出来。
可是,那东西入口即消,她抠半天吐半天,什么也没拿出来。
“贱人,你给我吃什么了?”花月容鼻子眼泪都呕出来,一开口便是一大股死鱼般的腥臭味飘出。
众人被薰得受不了,纷纷捂鼻后退,包括花笠仲。
花月容自己也被薰到了,她急忙捂住嘴,惊恐的看着大家。
她的嘴怎么变这样了?
“爹……”
“你快别说话了,太薰。”花笠仲嫌弃的摆手。
花月容仿佛心上挨了一箭,她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委屈得眼泪直流。
花卿颜这个小贱人究竟给她吃了什么!
“月容……”
宋氏已经被两位嬷嬷扶起来,痛苦的唤。
刚才的一幕,她看得分明,花卿颜喂月容吃了东西!
眼前的花卿颜,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她们欺凌的二小姐。
她变了!
她有武功,有暗器,还有一颗杀伐果断的心!
以前她们,竟没发现这丫头是双面娇娃!
再闹下去,她们会更惨。
“月容,我们走!”宋氏唤。
花月容虽有不甘,却也被吓得不轻,委屈巴巴的跟宋氏走了。
“清净了。”花卿颜笑眯眯的看向花笠仲,“爹,你说要给我炖鸡吃。”
花笠仲见鬼似的看着她:“你,真是我的颜颜?”
“你说呢?”花卿颜不答反问。
花笠仲用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脸模样和她娘长得八分像,是他的女儿没错呀!
但从前的花卿颜,懦弱无能,说话都不敢大声。今天怎么如此厉害?
“为母则刚!以后,没人能再欺我!”花卿颜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
就连花笠仲这个爹,也被威慑到了。他震惊的看着花卿颜,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孙子毕竟是在皇陵棺材中出生的孩子,身子太弱。我要吃些好的补补,千年灵芝万年人参……你去安排吧!”花卿颜低头看看怀中幼儿,心情再次烦燥起来。
她还没享受够单身的快乐就当娘了,真不知该拿这孩子怎么办。愁人!
花笠仲急忙来捂她的嘴:“那事不可再提了!”
“看爹的表现。”花卿颜笑眯眯,“你待我好,花家便富贵长存。你若再像从前那般苛待我,咱们便去御前走两步。”
花笠仲脸色变了几变,讨好的笑道:“爹从前糊涂,经此一事才明白,你才是爹最疼爱的女儿!颜颜你放心,爹一定对你好!”
“请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累了,要休息了。”
花卿颜凭着原主的记忆,走向主院。
主院是宋氏和花月容的居所。
“颜颜,你走错了,你的院子在左手边……”
“我要住花月容的屋子!”
花笠仲:………
刚在主院坐下的花月容听到这话,气得又提着剑出来了。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嘴臭,不敢开口说话,上来就用剑招呼花卿颜。
哼!在一起生活十年,花卿颜是什么样的实力,她很清楚。
花卿颜就和她那个穷山沟里来的娘一样,手无缚鸡之力。
而她花月容就不同了!
她继承了母亲优秀的习武之姿,自幼拜访名师学剑。在京中一票名媛中,她是最强武者!
花卿颜给她提鞋都不配!
“月容,你干什么?”花笠仲想拦的,但花月容的杀气、剑气,都太浓重,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似的疼。
他一怂,反而躲到花卿颜身后去了。
花卿颜也是无语得很,这渣爹忒怂!
眼看长剑就要刺进花卿颜的胸膛,花月容眼中燃起兴奋的光,忍不住开口:“花卿颜,你去死吧!”
又一股腥臭味飘出,花笠仲弯腰干呕,再顾不得花卿颜了。
所有人,都以为花卿颜必死无疑。自然也没有人,会为一个死人,得罪花府大小姐。
全都冷漠旁观!
在剑端差点儿就刺入花卿颜的心脏时,她突然抬起两根手指头,夹住剑。
轻轻一别,便听“咔嚓”一声,花月容的剑断了!
雄厚的内力顺着断剑钻去。
花月容感觉一股麻意,从剑上传来。她感觉不妙,想弃剑。
那剑却被粘在她手上,竟然扔不掉!
几息之间,麻意贯穿她的全身。
咔嚓咔嚓——
静谧的现场,响起筋骨错位的声音。
“这声音,哪儿发出来的?”
下人们面面相视,只觉得莫名惊恐。
咣当——
花月容手中的剑,终于不粘着她了,掉到地上。
但是,她整个人也像没骨头似的,瘫地上了。
麻意消失,剧烈的疼痛传来,犹如拆筋分骨一般,痛到极致!
“啊啊啊——”
花月容受不了的喊叫起来。
腥臭味在整个院落里飘荡,花笠仲刚刚缓过来,还没机会张嘴说话,又被薰得继续干呕了。
这一波腥臭味着实太猛烈,就算捂着口鼻也挡不了。
下人们个个都受不了,全都在呕吐。
原本布置得高贵典雅的主院,成了大型呕吐现场,各种异味混杂。
躺在屋里等大夫的宋氏,也闻到了,她困难的起身问:“外头怎么了?”
“好像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又起冲突……”嬷嬷捂着鼻子,努力淡定,不敢嫌弃的太明显。
毕竟,能散发这种腥臭的,只有她们家大小姐。
做下人的,哪能嫌弃主子呢?
“快,去看看!”宋氏不安的说。
两名嬷嬷一左一右搀扶着她,走出房间。
一看现场情况,嬷嬷也忍不住吐了。
宋氏的目光,焦急的盯着瘫地上的花月容。
她连恶心都忘了,虚弱的跑过去:“月容,月容你怎么了?”
“娘,我的骨头好像断了……”
极致的痛和惊惧,让花月容的声音变了调。
她再无刚才的嚣张,只用惊恐无比的目光,看着花卿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