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兮兮,朕只要你一人
半晌,容晟冥的眼睛燃起最后一丝希望,他撩起衣角……
他额际冒起豆粒大小的汗水,滴滴答答,不断往下流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容晟冥终于认清现实,他眼眶通红,面容狰狞可怖。
果真,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他连太监都比不上,太监尚且是个阉人,而他明明是完整的男人身,却是不举!
他伸出拳头,重重砸向墙壁上,浓稠的血滴四处飞溅。
“容璟,本殿不将你碎尸万段,本殿誓不为人!”容晟铭阴冷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
他强自忍住身下撕裂的惨痛,朝着浮香楼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
唐中居内。
容晟铭的眼睛泛着青幽幽的光芒,紧张得直喘粗气。
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御医,本殿的伤势如何?”
御医几乎是不敢直视容晟铭的眼睛,大皇子在诸多皇子当中,是极为重欲的一个。
皇宫与京城有不少大皇子的荒唐事迹,甚至有一次,皇上在上朝的必经之路看见大皇子与两个宫女当众颠龙倒凤。
此刻经他诊治,大皇子已是不能再人道,且无法医治。他这是得知了一个危及性命的秘辛啊!
他脸色惨白道:“臣无能……”
无能这两个字几乎是刺疼了容晟铭,他用尽毕生之力,抓起案上的一个烛台朝着御医的头顶劈去。
他还要争夺皇位,他无能之事绝不能暴露出去!
砰——
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容晟冥竟然将御医砸得脑袋破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极为瘆人。
御医眼珠子突起,惊恐地望着容晟铭,一瞬间,当场断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容晟铭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液,他在阴森地笑着。
他的心态彻底扭曲。
容璟,你不是爱惨了宋兮兮,容不得旁人染指她,竟然敢将本殿设计成一个废物?
本殿势必要将她肆意凌辱,折磨得不成人形!
……
此刻的宋兮兮正陪着皇后在坤宁宫的庭院散步,丝毫不知容晟冥的恶毒想法。
艳阳凝照在她细腻如脂的肌肤上,青丝随风而动,散发着香软的气息。
眉间的一抹春色,迫不及待地在诱惑着,勾人采撷,亵玩。
皇后望着宋兮兮的,凤眸一暗。
兮兮生得好颜色,故此才会招来人觊觎。珩哥儿来信,容璟这狼崽子竟然暗中打造一个宫殿,想把兮兮藏起来。
他对兮兮诡谲的占有欲,实在是让人心惊。
她沉着声音道:“宫中皇子年岁渐长,今日姑母命人禀告皇上,是时候纳侧妃了。”
宋兮兮眼睫毛轻轻颤抖。
昨日夜里,容璟氤氲着血影的眼眸萦绕在她的脑袋中,经久不散。
他逼迫她脱落身上衣衫,他炙烫的大掌毫不怜惜地游离在她的肌肤,为所欲为地发泄他心中的贪欲。
但他……不过是把她当成玩物罢了。
她敛下心思,道:“姑母,为何突然有此想法?”
皇后的面容华贵冷艳,冷着声音道:“姑母既是宫中皇子的嫡母,敦促他们纳侧妃一事,姑母责无旁贷。”
她望着宋兮兮的眼睛:“兮兮,宫中皇子,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正妃。”
宋兮兮哪里不明白皇后意有所指,她捏紧了小手帕。
皇后见宋兮兮沉默,她的语气忍不住加重:“兮兮,容璟他行事猖獗,性情阴郁,姑母和宋国公府绝对不会让他抢走你。”
“除非他踏着姑母和宋国公府上下的尸体走过!”
宋兮兮脸色惨白,容璟正是有此想法。
宋国公府可不能作死啊,他未来是不可一世,睚眦必报的暴君,招惹他不痛快,待他登基后,可是要十倍讨还。
她语气温软:“姑母,为何您与父兄会如此憎恨六皇子。”
“兮兮知道,姑母不会随意看轻旁人,自不是因为六皇子的西夏国血统。”
皇后闭上了凤眸,一副不愿再多言的模样。
且不论天机子算下的命数,兮兮与容璟情缠三世,不得善终。他对兮兮的情愫病态又执拗,迟早会因此伤了兮兮。
她摆了摆手:“兮兮,姑母乏了,你且回蘅芜苑吧。”
宋兮兮咬了咬唇瓣,唇色晕染出盈盈水泽,只要毫不怜惜咬上一口,就能汲取她的味道。
无法。
她只能朝着皇后微微倾身,行了一个礼:“是,兮兮告退。”
从坤宁宫回到蘅芜苑后。
宋兮兮含娇上榻,她的身姿盈盈,纤腰不堪一握,花窗外的新柳还要娇嫩几分。
好难!实在太难了!
宋国公府千方百计阻拦她和容璟见面,而他却是胁迫她,如果不想宋国公府满门抄斩,必须竭力取悦他。
她尾椎骨泛起电流,难道她真的要以色待暴君,保全宋国公府么?
脑海中,登时浮现容璟俊美无俦的脸庞。
他那样无耻,那样恶劣,他的唇瓣吻遍了她全身的肌肤。
甚至连足尖也不放过……
宋兮兮脸颊发烫,她慌张地将被褥盖在脑袋里面。
误以为入睡了,便不会再想着昨日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然,一入梦,便又梦到那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暴君。
一股痉挛的酥麻感渗入宋兮兮的四肢百骸,她被纳入一个霸道强势的怀抱当中。
男子的大手,在抚弄着她腰侧的嫩肉,流连忘返。
容璟贪恋地抱着她,干脆利落的下巴抵在宋兮兮的发顶上。
他舔了舔薄唇,语气透露着毫不掩饰的执狂。
“兮兮,你怀了朕的骨肉,朕会封你为后。”
宋兮兮眉尖一抽,她唇瓣勾起自嘲的笑意。
她语气很轻,犹如羽毛拂过:“臣女不过是戴罪之身,怎配为后?”
“若是臣女的身份一曝光,必定是千夫所指,要求处死臣女。满朝文武百官,属意的皇后断不会是臣女。”
容璟棱骨分明的大手将宋兮兮拉到他的面前,高大的身躯喷薄着浓郁的荷尔蒙性张力。
他的声音喑哑低沉,仿若刀尖上舔过,融入缱绻蚀骨的血意。
“兮兮,朕只要你一人。”
“谁敢拦朕,朕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