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怼绿茶
徒留夜风在原地,他在怀疑人生。宋兮兮这个毒女,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殿下吧?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殿下天人之姿,救下了落水的她,她正值被容长渊那个渣男伤透了心,殿下趁虚而入……啊呸,温暖了她。
说不定她落水还是自寻短见!
他捂住脑袋,恨不得扼杀住自己匪夷所思的想法。
绝不能被她给迷惑了,她是自持美貌,工于心计的狐媚子啊。
但……夜风脑海中又有个小人在说道,宋兮兮根本不知殿下与他偷听到她们主仆两的对话,也就是说她维护殿下的心是真的。
啪——
他用力地拍了拍脑袋,不能再想了,要疯了!
殿内。
容璟的长发垂落,眸子深黑湛然,容颜俊美得好似天神。
脑海中,不断闪过女子的哭泣模样,泪光点点,胜似春日梨花。
那般滑腻似酥的纤纤玉手,流淌着殷红的血滴。
忽然,他棱骨修长的大手拿起药膏,声音喑哑:“宋兮兮。”
……
宋兮兮从梅故居回到蘅芜苑,容姝雅恰好登门拜访。
七公主容姝雅,与四皇子容长渊一母同胞,皆是玉贵妃所出。她人如其名,温雅大方,端庄有礼。
原书中,她心仪宣平侯世子魏初,他才学渊博,漫卷书生意气,雍华高洁。
只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梦。魏初对她根本没有一点喜欢之意。
她爱欲痴狂,设局与他有了肌肤之亲,请旨她的父皇,逼迫她娶了他。
而魏初因承了宋国公府的恩情,偶然为宋兮兮说了一句话,她便怀恨在心,误以为他喜欢宋兮兮。
她本就妒忌宋兮兮的貌美,愈发扭曲仇恨,一边与宋兮兮假装情同姐妹,一边恨不得要其性命。容长渊构陷宋国公府满门抄斩,她也出了不少力。
在宋国公府落败之时,她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宋兮兮啊宋兮兮,你也有今日啊!你不就是仗着一张狐媚子脸勾引本宫的驸马,落在本宫的手中,本宫要一刀一刀划烂你的脸!”
如若不是容璟将宋兮兮暗中囚禁,恐怕早就被容姝雅极致折磨,毁容。
宋兮兮看着容姝雅一身紫罗裙的温柔模样,她莞尔一笑。
算算时间,魏初还未与容姝雅成婚,也不曾为她求情。但,容姝雅的心里是一直与她不对付的。
瞧瞧这绿茶,明明恨她入骨,却还是亲如姐妹。
容姝雅看到宋兮兮,她温柔一笑,亲昵上前欲想拉住宋兮兮的手:“兮兮,你去哪了。可是让本宫好找。
宋兮兮侧身避开容姝雅,行了一个礼:“臣女见过七公主。”
容姝雅的手落空,她难过地看着宋兮兮:“兮兮,你今日为何与本宫如此生分,从前你都是不行礼的。”
艳阳凝照在宋兮兮的云鬓上,流苏盈盈坠坠,般般入画。
是啊,从前她不必行礼。世人看在眼里,宋国公府嚣张跋扈,大逆不道。
久而久之,传到锦和帝的耳中,在帝王心中埋下一根刺,日后铲除宋国公府,实属一大助力。
这一招捧杀,容姝雅用得恶毒又残忍!
她嫣然一笑:“臣女惶恐,到底是君臣有别。”
容姝雅望了一眼宋兮兮的好颜色,飞快地闪过一丝淬了毒的冷意。
她叹息道:“兮兮,本宫知道你误会了皇兄,心中有气,可皇兄心底只有你一人。”
“兮兮,你怎么可以误解皇兄呢?皇兄近日因为你茶饭不思,兮兮你好狠的心啊!”
宋兮兮轻笑,倒是成了她的错。
她语气绵绵:“臣女惶恐,四皇子茶饭不思,臣女不是御医,不能医治四皇子的疾病。”
容姝雅的话噎在喉咙,她心里郁气升腾,从前都是宋兮兮不知廉耻地讨好她与皇兄,如今竟也敢在面前本宫拿乔?
她语气哀怨:“纵使皇兄与你有误会,难道你忘记与本宫的情谊了?”
微风徐来,吹起宋兮兮的青丝,她道:“臣女蒲柳之姿,当不起七公主的厚爱。”
她稍稍抬起头,面容,道:“臣女不配。”
贵女风仪,矜贵无双。
这骄奢的模样,哪里是说她不配,分明是说容姝雅,你不配!
容姝雅几乎是宋兮兮光艳逼人的笑靥刺疼了眼,她长长的指甲陷入了掌心。
她忍了又忍,轻柔道:“兮兮,你说的话可真真让本宫伤心。”
“你可是想仔细了,皇兄可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你如今拂了皇兄的好意。他日你必定是后悔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皇兄做错了,你作为女子,熟读的女戒与妇德,不是教导你恪守本分?你何苦咄咄逼人?”
宋兮兮清眸流盼,直勾勾地望着容姝雅,一字一顿道:“臣女想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臣女本性娇纵且离经叛道,七公主不必多言。”
竟是一点情面也不给她!
从前她竟不知,宋兮兮如此愚不可及,冥顽不灵。
容姝雅差一点就维系不住与宋兮兮的“姐妹情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兮兮,你好生休息,本宫过几日再来与你聊聊。”
说罢,她便领着身边宫女琉璃匆匆离去。
待人走远后。
一直在默默看好戏的妙珠几乎要跳起来,为自家郡主鼓掌。
郡主字字珠玑,真知灼见,气死人不偿命。
她幸灾乐祸道:“郡主,你都没看到,她难看的脸色,想动怒又得硬生生憋着,气得她七窍生烟!”
“奴婢看着可真真是心情舒爽!”
宋兮兮抚了抚鬓角,唇畔含着温软笑意。
容姝雅早就视她为眼中钉,她向来不屑虚以委蛇,撕破脸皮又有何妨?
她顾影自怜地叹了一口气,长得太过貌美也是罪过,处处招人妒忌。
真真是甜蜜的烦恼。
殿外。
琉璃一脸恶毒,恨不得将宋兮兮生吞的模样。
她怒骂道:“宋兮兮算什么玩意!公主您身份尊贵,她也配在您面前耀武扬威?”
“下作的贱人,迟早有一天,她迟早有一天会跪在您面前痛苦求饶!”
容姝雅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眼中的阴毒让人不寒而栗。
十数米外,有两个容貌与气度极为出色的男子走来。
容长渊在前,一身白衣胜雪,玉树兰芝,风度翩翩。
魏初在后,青色的衣衫在风中飘扬,人如修竹气如松。
容姝雅余光望见他们,眼中算计一闪而逝。
她步步生莲,走向容长渊和魏初,哭得好不伤心。
“皇兄,是姝雅做错了什么?为何兮兮要如此辱骂姝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