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嚣张的奴才们
白倾辞的神色有些复杂,她这算是得到了原身的认可了吗?
她叹了口气,又起身去衣柜里找到了一套衣服,刚想换上却闻见身上臭哄哄的。
直接穿是不可能的,可白倾辞又不知道该去哪洗漱,这中间又有什么规矩。
踌躇半响,白倾辞也只能对外面高喊一声:
“青萝。”
这是原身唯一的婢女。
一直叫了好几声那个叫青萝的婢女才进来,她长的只能说是普通,一进来看着白倾辞已经醒了,才慢悠悠的走到她的面前。
“小姐,你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喊我们这些奴才做什么?”
一点都没有做奴才的样子,但凡不知道实情的看着青萝这不可一世的表情,估计还以为她才是小姐呢!
白倾辞从小就是经过义务教育的新世纪女性,信奉的自然是人人平等,可已经都来到这个时代了讲人人平等也不现实。
更何况她现在最主要的还是低调赚钱,死遁逃走,更不可能来跟一个天天欺负自己的小丫头谈什么人人平等。
再说了,现在她和青萝这小丫头的关系地位相比较恐怕也是她稍稍落了下风。
白倾辞学着原身之前的样子,神色漠然的对青萝说:
“准备一下,我要洗漱!”
青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甚至她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姐,我没听错吧?你要洗漱就自己去烧水呗,来吩咐我做什么?真是笑话!”
说着青萝抬脚就要离开,那白眼差点没翻上天。
“你是丫鬟还是我是丫鬟,我吩咐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赶紧给我滚去烧水!”
青萝毫不掩饰她对白倾辞的鄙夷:
“小姐,我叫你一声小姐是给你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不过就是个人憎狗嫌的,别在这蹬鼻子上脸!
别忘了,我可是夫人送过来的,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可是我的表姑,咱俩争论身份地位你可能还真比不上我呢!”
白倾辞冷笑一声,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行啊,那我倒要去问问夫人我到底能不能使唤的动你?不过我从这里到侯府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那可就不确定了!
如果堕了侯府的名声我倒要看看我那二叔到底是惩治你还是惩治我,最后是你更惨一些,还是我更惨一些?”
青萝不说话了,肯定是她惨一些!
就侯爷那性子绝对不会希望给人抓住把柄的,到时候估计她就要被一通打再卖给人牙子。
不过她怎么都想不通,分明之前自己的这一套说词都能让白倾辞偃旗息鼓,怎么这回突然就不一样了?
青萝也只能按下心里的憋屈,窝火的假笑,不过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是,小姐,我现在就去给您烧水!”
说着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白倾辞看着青萝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中无奈,看来她该早点找个法子把这青萝给打发了。
她宁愿就只有他们三个人住在一起,也不愿意有这么一个奴才爬到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
更何况这人明摆着就是个眼线,要是之后自己做什么被发现了端倪,绝对会传出风声。
白倾辞捂着自己的脑袋,觉得有些头痛,这真是生活处处是陷阱,一不小心就会落到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她可是很清楚如果自己的异常被发现的话会被怎么样,恐怕到时候绝对会有人跳出来喊她被妖祟上身,不把自己一把火给烧了白倾辞都感谢上天的仁慈!
没过多久水就烧好了,在伺候人这一方面青萝还是很有经验的,白倾辞好好的洗了个澡之后又让青萝给她换上衣服。
白倾辞边看边研究,要不是这次实在不方便她也不愿意让青萝给她穿衣服,多别扭啊!
学会了以后也用不使唤青萝了。
看着镜中被挽起了垂鬟分肖髻的自己白倾辞只觉得惊艳。
原本白倾辞的这张脸就是那种明艳大美人的形象,现在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觉得真真就应了那孔雀东南飞中的: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芊芊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杏脸桃腮柳叶眉,杨柳细腰芙蓉面,真如海棠醉日,远山芙蓉。这粗布衣服属实有些不配了!
就连绿萝再怎么看不上自家小姐,都不得不承认一句她是真的美。
也就是白倾辞的身份有些尴尬上不得台面,平时出门也都用面纱遮脸,如果让京城世家公子们看见白倾辞的这张脸恐怕绝对会有人被迷得七荤八素跑来下聘。
恐怕这也正是夫人不乐意让白倾辞出去交际的原因吧,但凡白倾辞不是个草包,性情贤良淑德一些,那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恐怕就该换换人选了。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青萝总归心里还带着气,说话也比较冲。
白倾辞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张口吐出一个字:
“滚!”
青萝气的嘴都歪了,要不是现在白倾辞似乎变了,不怎么好惹,不然她早就该破口大骂了。
走到门口的青萝还是很气,不过她想到了什么,看着天色她轻笑了一声。
再过一会儿可就要吃哺食了,她倒是很期待那个场面呢!
里面的白倾辞还在那里看着镜中的自己臭美,完全不知道过会她将会面对的是怎样的场面。
没过一会儿白倾辞就饿了,整个人趴在梳妆台前有气无力的,只觉得人生都没了希望。
都说吃饱了饭不想家,这句话绝对是有理论依据的,起码现在的白倾辞已经饿得非常想家了。
也多亏了她从小就是个孤儿,一直在孤儿院长大,没什么让她留恋的人。
终于大概到了下午四点青萝主动进来笑着对白倾辞说:
“小姐,要吃饭了呢,咱们赶紧去厅前吃饭吧,去晚了菜可就要凉了!”
白倾辞看着青萝明显带着嘲讽的笑容心里惊疑不定,这里绝对有鬼!
果然,等她走到了大厅那里就看见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桌子上摆了两道菜,一个是白水煮青菜,一个是白菜豆腐汤。
等她离得更近一点白倾辞还能闻见一股非常浓重的酸味,她十分怀疑这菜究竟是不是放臭了才拿来端给他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