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开门者

土星，因为壮美的星环，每每被誉为太阳系中最美的行星。然而，如同很多美丽的东西都危险一样，土星壮美的外表下其真正面目，却是武装到牙齿的军事要塞。

美丽的星环边缘，矗立着连绵不绝的建筑群，这些外表光滑的建筑有个形象的名字：镜墙！在太阳系中，这面墙可以说大名鼎鼎！巨大的能量波由镜墙发射，射向土星，由星球表面的反射阵列以一定角度反射回到镜墙，反复多次对能量进行加速，在星环中形成高速旋转的巨大能量流，最终由火控系统瞄准向敌方射出或者说甩出，或者直接由反射阵列反射射出。前一个过程，颇有些像很多尚处于文明初期的种族，以飞石捕猎一样。所不同的是，这是整个星球和光环构成的要塞炮，射出的是足以毁灭星球级别的能量。

加上土星数量众多，功能各异的防卫卫星以及驻守舰队。虽然王国主力舰队在外太空失利，几乎全军覆没，但在这要塞面前任何有非份之想的入侵者都会头破血流！看着脚下的要塞，提亚马特王国要塞司令瑟.永毕心里这样想着，但不知为何，这次身经百战的毕永始终惴惴不安：“不知道王国对“网络”的决定做出了没有？”

与此同时，提亚马特王国的母星法厄同星上，一场激烈的御前会议正在“讨论”中！提亚马特王瑟.隆手托着自己高耸的头骨，看着王国科学院和军队的首脑们吵成一团，亲切地问候对方的雌性家属，甚至差点上演全武行，一股无力感从他的心里涌上来，这该死的提亚马特传统！

“我们对网络的认识还在很少的阶段，虽然没前几次的实验都取得了成果，但不知为何，远古守护者留下的物质传送网络像有意识一般，对军事目的的传送越来越排斥。每次传送的重量上限一直在降低。贸然投入使用，很难保证不出现问题。”王国科学院首席科学家正在试图用客观事实说服已经输上头的军队首脑们！

可惜，当科学家面对的是已经打红眼的赌徒，王国军队大元帅诺.特可，此时愤怒地拍着桌子：“你们这些个怪物，你们知道前线的情况吗？！这次我们面对的是前所未有强大的敌人！数以百万计的战士在保卫王国文明的战斗中失去生命！王国都要灭亡了，你还在这里只顾着考虑你的实验数据！为今之计，只有冒风险，通过网络导入物质湮灭弹的能量直接毁灭入侵的敌人主力舰队。”拍完桌子，他一边几乎是吼着一边直直冲到科学院的区域前，怒目而视；如果不是在瑟.隆王的面前，如果不是在这御前会议，只怕他要用物理方式和科学怪物们理论一番了。

当然，“科学怪物们”也不是善茬：“我们只是阐述了客观事实，元帅阁下。也非常理解，各位担心自身在外太空的领地和生意的心情。但是，长期以来王国接手守护者的文明成果以来，对很多东西一直都没有吃透也是不争的事实........”很快滴，话题成功被怪物们引到利益纷争的轨道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无关的人看上去，这事关种族存亡的会议，硬生生有了菜市场的即视感。

好容易等大家停下来，或者说吵累了后。双方终于想起来，在上方坐着的瑟.隆王。所有的目光终于都凝聚到这真正能一锤定音的王身上。环顾了周遭的一众人等，似乎下定了决心。瑟.隆王询问王国科学院：“仅以目前网络的状态而论能否将物质湮灭弹的能量投送出去？”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他转向他的军队首脑们，颔首示意，对军方的的方案示意了认同。在军队的头头脑脑转身去实施他们的计划同时，瑟.隆王转身对近臣以心理传讯的方式，告诉近臣：通知永毕，启动“轻舟”，以防万一。

土星要塞的83号卫星，一群自主建筑机器人和载有数十万奴隶的太空船漂浮在卫星上方的太空中，其周围的时空逐渐开始扭曲，直至消失不见。根据“轻舟”计划：将智能建筑机器人及建筑奴隶，送到以往的时空中，以卫星为基础，对卫星进行建设和改造，将其建设成一艘足以容纳提亚马特整个社会精英的巨型太空船。当扭曲时空在过去建成太空船后。在当下的时空里，太空船就在那里了！仿佛这艘提亚马特王国的救生船就一直等在那里一样。虽然这会花费天量的能量和原材料，但事后证明，这是瑟.隆王终其一生，做出的最为英明的决定。

物质湮灭弹的能量被导入网络后，能量在网络内像个暴走的孩子一样，没有完全按照提亚马特人的意愿，虽然确实有相当一部分能量冲击了敌方主舰队，也极大地杀伤了其舰队，但可怕的是，一股强大的能量，从以往提亚马特人从未发现的出口喷薄而出，法厄同星正好位于能量喷出的轨道上。就像烧红的铁棍捅进火药桶，绚丽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太阳系，法厄同星炸裂开来，整个星球开始解体；爆炸产生的强烈冲击波，直接撕裂了旁边马尔戴克星的大气层，带走了大部分的大气，而星球的残骸像弹片一样，击打着马尔戴克面向爆炸的一面星体，直打得马尔戴克千疮百孔！

【作者题外话】：土星的防御工事：诞生于远古守护者手中的代表性防御体系，原本主要是非致命性的，一般情况下只是警告或者将入侵者推出防御圈外，防止其进入太阳系内部。卢古斯口中掣肘永恒帝国的防御工事，主要指的就是它。守护者离开后，整个体系被提亚马特王国接手，这是一个有着高度尚武传统的文明，在其好战本能的驱使下，增加了众多威力巨大的防御措施。到了永毕手中，在其力主下，又增加了好几颗攻防一体的卫星。

在中国的历代古籍中，土星被称为“御星”，防御的御~

提亚马特：提亚马特人体态修长，四肢纤细，腹部微微隆起，大脑在千万年的演变中高高隆起，其脑容量在宇宙各种族中都属于佼佼者。与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外表相反，提亚马特人的尚武文化根植朝野，遇事偏向于优先选用武力方式解决。彼时的提亚马特王国不但在太阳系外进行的宇宙开发中，和其他种族爆发了大战。在太阳系内，与生活在法厄同最大卫星马尔戴克上他们的表亲种族也是龃龉不断，彼此经常发生武装冲突甚至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