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腹黑
沈浮生在筹备礼物、白昆在挨批、夜玄卿在‘训子’、宝鸡和哆唻在做和事佬，帮白昆说话、景武在哄萧羲和，顾无忧呢？顾无忧在干嘛？
混沌界，星云大陆。
无忧医馆。
顾无忧在摆摊。
没错，在摆摊。
顾无忧不仅在摆摊，而且还特意雇了几个帮忙喊话的人。
“菠菜，贱卖！菠菜！菠菜！贱卖！”
“谁特么买苹果？！”
顾无忧：……
过往路人：……
这怎么还喊急眼了？
“顾神医，您这是……？”
“顾神医，您怎么卖起蔬菜瓜果来了？”
面对过往行人对自己的关心和疑问，顾无忧解释道：“院子里种了太多，我一个人吃不完，就想着清仓卖些。”
笑容满面，语气温和，在路人眼中，这就是一位慈祥和蔼的老人。
但在旁边侍奉伺候的道童们眼中……
“五爷！”
“这可是老爷要吃的东西！”
道童们忍不住传声提醒。
这些蔬菜瓜果可是老爷要的东西啊！
“我知道。”
顾无忧笑呵呵的颔首，看不出一丝别样的情绪。
道童们：……
知道你还卖？！
五爷……看着是粉的，切开是黑的……
腹黑啊！
……………………………………
时间流逝，数年光景，不过弹指间。
混沌界。
宣天帝国。
方国府。
寒冬。
数九以来，朔风吹，寒气逼人，这又是一个奇冷的冬天。湖泊结冰，大地铺上一层银幕，松树苍翠地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
于无数凡俗生灵来讲，这又是一个难熬的冬季。
饿死、冻死，或是受战争波及而死，这些都是常事。
酷冷的冬季，于凡俗生灵们来说是这样没错，但是对于修行求道的炼气士来说，这些不值一提，对他们没有影响。
入道以后，就已经脱离凡俗生灵的概念了。
方国府。
这些年，萧羲和的处境还不错，出于景武威慑力的因素，无人敢招惹萧羲和。
萧羲和无事时就和姊妹们作诗玩乐，游园嬉闹，时而也谈论大道，好不热闹。
方宝玉本就喜欢扎女人堆里面玩，嗯，严格一点，漂亮女人堆里。
但由于景武的原因，他连近身都不敢，生怕景武再把他老子叫来，平时景武又贴身保护萧羲和，所以方宝玉就连和萧羲和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方宝玉倒是也在方母怀里哭闹、撒娇好几次，但效果都不是太好，因为景武直接设下法力隔绝，方宝玉压根进不去。
于是就有方宝玉今日哭闹：“那园子凭什么不让我进，这方国府到底是我家还是他家？！”
方宝玉这边将才哭闹完，话音刚落，方家二老爷，方宝玉之父——方政就一脸怒意的赶来了。
“孽障！不去好生修炼，在这里待着作甚？！”
快乐消失术。
方宝玉被吓得一哆嗦，回想起前几年的那一顿板子，恍若近在眼前，火辣辣的痛刻骨铭心，大脸盘子登时就没了血色，噤若寒蝉，全无方才大哭大闹的迹象。
方政训子，旁人不敢多言，但有人敢。
“混账！我就是这么教你教育儿子的？！”
方母可看不惯方政教育自己的宝贝孙子，指着方政就是一顿乱骂。
“你喜欢打人？那好！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了！”
见自己母亲动怒，方政忙上前躬身陪笑道：“大寒冷天，母亲有何生气，有话只该叫了儿子吩咐便是。”
方母听说，喘息一会，指着方政厉声说道：“你原来是和我说话！我倒有话吩咐，只是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却叫我和谁说去！”
方政听这话忙跪下含泪说道：“为儿的教训儿子，也为的是光宗耀祖。母亲这话，我做儿的如何禁得起？”
方母听说，便啐了一口道：“我说了一句话，你就禁不起，你那样下死手的板子，难道宝玉就禁得起了？整日修行修行，孩子都修傻了，难道就连我们娘俩说说话也不行？
修行应当平流缓进，不可急切，不然极易走火入魔，就算是那景大能、你父亲、当朝圣上、多少大能，不也正是一步一步修炼来的？这世间又有谁，又有哪位能说生下来就有无上神通？
你说教训儿子是光宗耀祖，当初你父亲怎么教训你的！”说着，也不觉滚下泪来。
方政又陪笑道：“母亲也不必伤感，皆是做儿的一时性起，从此以后再不打他了。”
方母便冷笑道：“你也不必和我使性子赌气的。你的儿子，我也不该管你打不打。我猜着你也厌烦我们娘儿们。不如我们早离了你，大家干净！大家干净！”
说着便令人去看轿马，“我和你太太、宝玉立刻回南京去！”
方政听说，忙叩头哭道：“母亲如此说，方政无立足之地。”
这可是不孝之罪！
方母冷笑道：“你分明使我无立足之地，你反赖起我来！只是我们回去了，你心里干净，看有谁来许你打。”
一面说，一面只命快打点行李、车轿回去。
方政苦苦叩求认罪。
方母一面说话，一面又记挂宝玉，生怕方宝玉再得了癔症，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抱着哭个不停。
二太太等人解劝一会，方渐渐止住。
方母看着跪地叩头的方政，还是气得不打一处来，含泪怒道：“你不出去，还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于心不足，还要眼看着我气死了才去不成！”
方政听说，忙起身告退。
告退时，只听方母又道：“宝玉不喜欢修行，那就不修行便是，左右还有你这个老子在，他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
意思就是说，让方宝玉再多玩几年，反正家现在有方政扛着。
方政暗叹，他一个人……一个元婴境修为的炼气士……
如何能扛得动逐渐没落的八公之首——方家呢？
…………………………
道祖圣境。
正殿。
由于白昆正在跪香，所以，殿内现只有夜玄卿、宝鸡、哆唻以及沈浮生在。
“这世界，又开始躁动了。”
夜玄卿端坐宝座，左手掐指推算，缓声道。
宝鸡、哆唻、沈浮生随意坐，但在听闻这句话之后，皆是一愣。
“老爷，您具体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