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在将军府的这几天,香染非常开心,渐渐地,外头的动静也越来越小,她是知道,金铃道士的注意被转移了。
果不其然,坦然地走在大街上,也没有半点的危险。
半个月后,她已经对京城非常熟悉,吃喝玩乐的地方在哪儿,闭着眼睛都能走到。
而这一天,顾腾誉竟然破天荒地想要带她前往军营。
香染知道军营是什么地方,当然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
“你就这么放心我进军营!”
顾腾誉见她一惊一乍地,翻了个白眼。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就不怕被告发吗!要知道,金铃道士是你们的国师,你这是给他大闹得机会!这样会连累顾伯伯的。”
“可我现在没时间陪你逛京城,你去还是不去?”
“你不陪我,我不会自己找乐子呀?”
听到香染如此发言,顾腾誉立马解释:“你放心,我们那儿是军营,国师可管不着,你跟过来,我还能介绍朋友给你认识。”
听到“朋友”两个字,香染的双眼冒出了精光。
来到这里已经很久了,除了顾腾誉和顾全,几乎不认识半个人。外头的天空虽美,好吃好喝,好乐好玩,但无人共赏,那可太过白费这样的美好。
香染再疑惑地问了一句:“真的不会让金铃道士发现呀?”
“嗯。”顾腾誉重重点头,还拍了拍胸脯,“我保证!”
“那好的!咱们走吧!”
背景一转,来到了军营。
在操练的呼喊声下,香染凝固着笑容,后背被顾腾誉一推。
“跟二位介绍一下,这位是香染,我的贵客兼好友。”
宁阿木仍旧在打量着她,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宁旗的心思就没在认识人上,他的目的,在顾腾誉。
“顾将军训练得一手好兵,当真是令我与阿木大开眼界。”
“呵,宁兄过誉,我仍心心念念宁将军一手百里穿杨,就不知道何时能和宁兄你切磋。”
“择日不如撞日!”
“只可惜今天我尚要照顾贵客……”
顾腾誉话没说完,当即就让别人抢了话。
“你的贵客,可以让我来帮忙照顾呀。”
宁阿木的热情,让香染有些不解。明明上次见面也没有这般热情,这自然熟的感觉,令香染有些不适应。
“你这么粘顾腾誉吗?”
香染愣住:“什……什么我粘他?才没有的事!”
“那不就是了!”宁阿木来到香染身旁,一把环住了她的手臂,“就当是叙旧好了,毕竟我们见面还不止一次,也算相熟。”
顾腾誉道:“看来你们倒也有缘。”
香染陷入了沉思,双方都不算了解,怎么算相熟?
见情况即将定下,宁阿木立马发出了提议:“就这样!我哥不和你较个高下他是不甘心的,香染就交给我吧!”
香染就这么懵懵地被拖到了一旁,而顾腾誉和宁旗,则开始了比试。
两个小兵各自牵了马匹,将缰绳交到了顾腾誉和宁旗的手中,两人翻身上马,姿势干脆洒脱,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早已背上了弓和箭的两人,将马驱到了校场一旁的训练场地,打算在这更为宽阔的空间上一较高下。
宁阿木将香染带到了一旁观望,环着她的手这才松开。
她极力地挥着手,对场中的两人高喊:“我来发号施令!你们准备好了!”
在宁阿木一口气从一数到三之后,两人如弦上箭发直直奔出。
“哥!加油啊!”宁阿木扬手挥舞,鼓舞着宁旗士气。倏然她又立马转身,令香染吓了一跳,“你猜猜谁会赢?”
面对这突然的发问,香染表现得有些敷衍:“啊?当,当然顾腾誉。”
虽然敷衍,但也确实说出了她的真心话。
“顾腾誉吗。”宁阿木捏着下巴,视线慢慢移向了直奔而去的两人。在第一道靶子出现的地方前,两人早已搭好了弓。
“嗒!”
箭一射出,立马钉在了靶上。
“我看得出,你喜欢顾腾誉。”
听闻此言,香染一急:“你,你听谁说的?简直是胡言乱语!”
“你听听你,这和胡言乱语就差这么一步了。”宁阿木扭头看向了她,“喜欢不喜欢,是一眼就能看出的,那你知道,顾伯伯有意想让我当她儿媳吗?”
香染愣在当场。
稍稍镇定后,她明言:“我当然知道,可我在顾腾誉的身边,顾伯伯也不讨厌。”
“所以,我俩共侍一夫你都觉得无所谓了?我清楚顾伯伯的为人,他决定的事是必然不会改变,他没有厌恶你,也就是想让我做大你做小。”
此时,宁阿木的笑容里带了张扬,好似心里有谱早已做了决定,定不让自己吃了亏去。
香染一听,莫名被点起了火气:“你说的是妾室和正妻是吧?你放心,我不争这些,再说,我有别的目标!”
“还有别的目标?哈!没想到竟然是你自己兜底,说,你靠近顾腾誉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借他的手,搅乱整个王朝吗!”宁阿木捏住了剑诀,搭在了对方脖子一侧。
香染一惊,下意识运起灵力反手就给对方来一套。
宁阿木提手一挡,剑指逼向对方,欲把握住对方名门,让其不敢妄动。
然而香染这些日子以来的漂泊也并非一场浪费,蓄积了不少实战经验的她知晓怎么对抗,灵力抵抗之下,要让对方立马破功。
不过是区区凡人,纵然有武力她也不怕!
突然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向后拖去。
宁阿木想要继续攻上,也被突然杀进来的宁旗拦在了半路。
香染吃了一惊,回头一看知道是顾腾誉之后,这才觉得安心,将警戒放下。
另外一边,宁旗对宁阿木的行为十分不满。
“阿木,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哼,哥,你不是忘了前段日子将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吧!”
香染当然知道她在说的什么,挪开顾腾誉的手,向前跨了一大步:“我人都要走了,是你家国师闹得事!你家国师怎么这么闲,走在街上都能被挑事情,和市井流氓简直没有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