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真相
从王叔口中沐宁大概了解夜莺组织。
夜莺组织的成分很复杂，派别林立。
其中不乏有远大抱负者，也有被流放的反社会的邪恶罪犯。
王叔提醒他在夜莺组织要低调行事，切莫年轻气盛意气用事，这样走夜路容易出事。
三天后...
沐宁终于见到了伤势基本治愈的赵可儿。
她的脸色还有些白，沐宁却没有顾及她，直接说道：“既然你好了，我就要走了。”
“走？”赵可儿一惊，脸更白：“你要去哪？”
“不知道。”沐宁摇摇头：“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吧。”
赵可儿无法理解，目光疑惑：“你最多才十六岁吧？比我还小四岁，怎么就看破红尘，想到隐居了呢？”
“而且...污染区很混乱的，杀人，抢劫，等等之类的事情每天都要发生上万起，你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可以安心隐居的地方的。”
“所以...所以不如和，和姐姐我在一起，留在夜莺组织，姐姐以后可以照顾你啊。”
看着她孱弱的身体，沐宁无语的摇摇头，你照顾我，这话是认真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沐宁没有顾忌，直接说明了自己要离开的原因。
“我是半净化区的人，在开往污染区的列车上，见到了你们的人无差别的杀人，那些都是无辜之人，所以，我不可能留在这里的，请你理解。”
赵可儿与当初的赵队长一样，出奇的没有反驳沐宁的话。
“沐宁，晚上，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
沐宁被赵可儿带到了一片废弃之地。
放眼望去，沐宁能看见许多已经生锈的被弃用的大型设备，却不知道它们是做什么的。
“污染区一般的居民并不知道这些设备是做什么的，我们组织用了足足十年时间，终于调查明白。”
“这是一种长途输送仪器的一端，或者说是尾端。”
“而另外一端则连接着净化区与半净化区，它们的作用也很简单，抽取220年前，那颗陨石降落地球后所带来的黑色物质，并将其全部输送到污染区。”
“沐宁...你要知道，根据最新的统计数据，我们污染区的居民，平均寿命已经跌至40岁。”
赵可儿盯着沐宁，一字一句。
“所以沐宁，有时候真相真的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样，当然了，我即便告诉了你这件事情，你依旧会觉得很委屈。”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和我们普通的净化区与半净化区居民有什么关系？将黑色物质输送到污染区的人又不是我们？干嘛将责任算到我们头上啊！”
赵可儿自顾自点点头：“你肯定是这么想的，而这种想法，也没错。”
“但是，你们可以有自己的想法，我们污染区的居民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和哥哥一起参加最后一次行动的有一位我的叔叔，二十三岁结婚生了一个儿子，满心欢喜，却因为黑色物质的影响，那个孩子半岁的时候便夭折了。”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儿子，女儿，妻子，丈夫，爸爸，妈妈，这样的自己最亲的亲人们，本不该死的，却因为浓度超标的黑色物质，而提前死去。”
“我们...有怨气...”
“这怨气不是针对某某人，而是针对，半净化区与净化区的所有人！”
沐宁，
沉默良久，做了最后的辩驳。
“但...上学的时候老师和我们讲，电视上的科普节目也一直都在讲，黑色物质对于人类的寿命...似乎...并没有直接的影响...”
“沐宁？这话你信吗？”赵可儿嗤笑：“我们污染区的居民平均寿命已经跌至40岁，而你们却依然掩耳盗铃，一叶障目，选择看不见，或不相信？”
“当然，没有直接证据，你可以反驳我，不相信我。”
“所以，我准备带你去第二个地方...”
...
污染区最大一座城市，白夜市。
科学院在污染区设立的分院便在此处。
平时，周围都有护卫军巡逻，一只蚊子都进不去。
但现在，护卫军已经摆烂，没心情守护一座毫无作用的科学院分院。
沐宁与赵可儿得以轻松潜入。
王杰克正在一间实验抽着雪茄，吞云吐雾，办公桌上，放着一沓资料，上面统统印着两个红字。
绝密！
这是他最后的杀手锏！
一旦黑色物质已经开始影响到他的身体，便以公开绝密资料作为威胁，使得自己重回净化区！
净化区，他必须要回去！哪怕回去后面临的是最严酷的死刑，他也要回去！
因为在这将近一年的研究中，他有了极为惊骇的惊人的发现！
随着净化区与半净化区不断向污染区输送黑色物质，这种他们无法琢磨透的诡异物质，因为浓度不断增加，已经量变引起了质变！
它进化了！
它进化了，便意味着吸收了它们的人类，同样也会跟着‘进化’。
而这种‘进化’。
王杰克忽然身体一颤，全身冰凉。
他颤抖的打开一份绝密文件，上面是几张照片，照片上是几只没有人形的怪物。
但若你仔细观察，却会发现，这些怪物，竟然有几分人的影子。
“NONONO！就算死，也要以一个人的样子来死，我决不能变成怪物！这是我作为人最起码的尊严！”
唯有自己听得见的警报器突然响起，有人入侵！
“该死的司马长！污染区被封锁后，是准备彻底摆烂了吗？”
王杰克本身没有任何战斗力，第一反应就是钻进事先准备好的密道，溜走。
可是来的人实在太快，砰的一声，实验室大门突然被撞开！
“不好不好！”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王杰克不顾其它绝密文件，而是将黑色物质能使人体产生变异的那份文件揉成一团，往嘴里送！
当沐宁与赵可儿冲到他面前，王杰克因为吃了好几页纸已经被呛的呼吸困难奄奄一息。
然而他的嘴角却扬起一个笑容。
“该死！他不会把黑色物质会影响人体寿命的绝密资料吃掉了吧？”
赵可儿满脸怒气，甚至使劲掰开王杰克嘴巴，准备将里面的纸团抠出来。
“你看这里！”
沐宁却指了指桌上一份绝密文件，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黑色物质对人类寿命影响实验报告】
赵可儿打开那份文件，先是惊喜后又疑惑。
“没错，就是这份文件，可是...这老东西吃下去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