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山村
鸡鸣响起在村落中,各家都起床,烧火做饭,炊烟袅袅升起。吃过饭后,农家都各自扛起锄头,拿起镰刀,背起背篓,赶往农田,为生活奋斗。
就在大家认真干着手里的活时,几个年少的孩子在田间跑来破去,一个孩子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其他几个小孩立马大笑起来。看着孩子们的淘气,大家都露出笑意,然后更努力的干起手里的活。
在一间农舍里,韩烈从床上爬了起来。此刻的他身体已经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在昏迷之后,他被一个老者救起,带回了家。
老者几rì的照顾加上韩烈强悍的恢复力,如今已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弃掉原来的破碎衣甲,韩烈换上老者给自己准备的一套粗布衣。
走出农舍,几rì不见阳光的韩烈被这光芒照得有些睁不开眼。
迈步在乡间,韩烈已经是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了。只有小时候同父亲生活在乡间时,韩烈才这样无忧无虑的走过。远处,大家还在干着农活,韩烈刚到田垄,一个人叫住了他。
“诶,你好了啊?”一个年轻汉子叫住了韩烈。韩烈看向这人,一身麻布短衣,黝黑的肌肤露在外面,肌肉鼓的胀胀的。
“嗯,好得差不多了。”韩烈微笑答道。
“我叫仲康,你叫什么名字?”仲康一脸善意,农家汉子的淳朴在他身上显露无遗。
“韩烈。救我的那位大伯呢?”韩烈问道。
“哦,你说相伯啊。他好像去后山砍柴去了。不过说到相伯,他可是我们村的守护者。”说到这里,仲康露出尊敬的神sè。
“哦”韩烈露出好奇的表情。
看出了韩烈的想法,仲康一屁股坐到了田坎上,侃侃而谈起来。“你可能不知道,相伯很了不起,他是一个捕猎好手,经常给村里人带回上好的野味。曾经村中闯入一只猛虎,伤了好几人,多亏相伯把它给制住。而且相伯还懂医术,村里人有个什么病,找到相伯准能治好。相伯还教授村里的年轻人如何打猎,没有农活的时候,相伯就带着大伙去山上,每次都是大丰收。谁家有困难,相伯知道后也是立马相助。总之,相伯就是村里每个人心中的英雄,大家都很尊敬他,他是村里的支柱。”
“没想到那位老者这么厉害啊。”韩烈附和道。“当然,我的目标就是成为相伯那样的人。”仲康立刻说道。
“看来你好得差不多了。”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韩烈和仲康顺着声音看去,来人正是仲相,须皆白,一脸都是慈祥。“相伯,我刚才正在韩烈兄弟说你呢。”仲康立马开口。
“哦,我有什么值得你们说的?原来你叫韩烈啊。”老者笑着和蔼开口,看向了韩烈。
韩烈微微躬身,“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否则小子早已命丧黄泉了。”
“举手之劳,何必说这些。看你恢复得差不多了,想来是打算离开了吧?”老者问道。
“前辈的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将rì必然重谢,不过如今我还有些事处理,所以不得不离开。”韩烈说道。
“只要是人,看你伤得那么重,都会出手相救的,所以不必放在心里。既然你有事要离开,我也不留你。”
韩烈拱手,“多谢。”
“诶,你就要走了啊?”一直插不上话的仲康开口。
“嗯”韩烈点头。
“你伤刚好,何必这么慌着离开呢。再说既然来了,就多呆一天嘛,我还想从你嘴里听听外面的世界呢,我这么大还没离开过村里呢。”仲康又开口。
韩烈本还想找理由拒绝,仲康却先一步开口“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今晚就去我家,我们边喝边聊。”
仲相看着仲康有些希冀的眼光,也开口“就留一rì吧。给这小子说说村外的世界,就算你报答我的救命恩情。”
一老一少的话语说得韩烈顿时哑口了,最后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
夜幕降临,农家人都纷纷回到家,做起晚饭。
繁星之下,小小院落。韩烈和仲康对坐一张石桌边,桌上摆着两壶酒和一些农家小菜。
就这样,二人一边喝着烈酒,一边交谈,当然更多的还是韩烈在给仲康摆谈外面的jīng彩。外面的城市,人群,繁华的街道,琳琅多样的商品......
对于险恶的人心,可怕的战争,以及修武的事韩烈一点未提起,他不想让仲康这么淳朴的人受影响。其中,仲康也问道了关于韩烈的事,开始韩烈并不想回答,不过随着酒喝得越多,仲康也问得更为频繁。
韩烈本是修武者,酒对于他的影响自然远小于常人。看着有些醉意的仲康,韩烈最后只好编了一些谎话来掩盖自己的身份。
到酒壶空时,仲康早已醉醺醺了。看着醉倒的仲康,韩烈摇了摇头,这事他第一次喝酒,小时候就不得不一人生活的韩烈对于这些麻醉人的东西本不感兴趣,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和眼前这人喝了起来,或许他在这里寻找到了安全感,所以可以放心,抑或这就是缘。
扶着已醉的仲康慢慢踏进了屋,韩烈也是一头倒下。
在仲康的屋顶,谁都没有注意到一道黑影坐在了那里,一直盯着韩烈和仲康二人。直到韩烈扶着仲康进屋睡下,黑影也是一闪而逝。
“哎。昨晚喝得有点多。不过你酒量还不错嘛,竟然这么早就起来了。其实我的酒量在村里比起来都是好手哦。”仲康刚一起来,看着韩烈连忙开口,似乎想挽回点面子。
“其实我也是强撑着的,那时如果再喝一点我估计也是和你一样了。”韩烈笑笑。
“可惜你今rì就要走了,不知道下一次能够一起喝酒会是什么时候。”仲康有些丧气。
“我们是朋友吧?”韩烈不着边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仲康一愣神,随即又是开口“当然,我们是好朋友。”
“对,好朋友。所以我们还会相聚的。”两人都笑了起来。
“走吧,我送你。”
“那你的活呢?”
“田里的活与朋友一比,还有什么重要的呢。”
仲康带着韩烈一路朝村口走去,路上,仲康不时和村里的人打招呼。在昨夜里,韩烈得知仲康在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后来其父在上山打猎时不小心掉落深崖。从此留下仲康一人孤零零的生活,要不是村里的人帮助,仲康早就饿死了。
“救我的那位相伯呢?我还想跟他道个别呢。”在将到村口时,韩烈问向仲康。
“相伯应该上山去捕猎去了。村里的活也不是很多,所以他经常上山给村里人添点野味。”
“那你代我给相伯道个别吧。送也就送到这里吧,以后再见。”韩烈说道。
就在二人快到村口时,离村不远的地方,一个青衣打扮的道人正朝村中走来,其后跟着几个手持宝剑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