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千贯财,聚运志气开

离别千贯财,聚运志气开

此文原于周村谭氏家谱传记,谭氏于清朝年间落于周村,具年数已不详,远追可寻玉字先人,其他皆无踪迹,撰于此文,以示后人,勿忘艰苦奋斗之信念,勿忘做人行事之准则,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唯争一口志气与心胸坦荡。文中皆源于我外祖父所见所闻所历,亲身经历记录为书

我的外祖父(姥爷),幼年家道中落,七岁丧父,与老母和胞弟共同生活,十二岁独自闯荡徐州,此时正值抗日战争,战火纷争,民不聊生,所有奔波也只是为了两个字,活着。姥爷一生传奇,有神怪有共和,两段婚姻五个子女,结合当时的民生情况,一个人养一大家人放到现在也是很多男人的楷模。所以他常对后辈儿孙们言以往事,零零散散拼凑起几代人一个家族的起起落落,思之令人唏嘘

姥爷的爷爷名叫谭玉清其弟谭玉平,兄弟二人是清朝末年出生,家境殷实,谭玉清经营古董生意,以至于文革之前家里还是有很多古玩的把件,我母亲小时候还经常把玩,她时常想起的是一把玉如意一件雕花木盘,还有用紫檀盒子保管的铜佛像,在我涉猎古玩后,根据她的记忆找到了几件相似的物品,分别为明朝和田玉如意,明朝桃李木盘,及明朝鎏金铜佛放到现在大概估值在淄博换十几套房也是绰绰有余,我常常惋惜,难见家里世传繁荣之物,这样的胸怀还是比姥爷差远了

其弟谭玉平继承了家里的烧窑产业,大概是现在张店区洪沟路以南,原来的联运站一片皆是家里的窑厂,主要烧制红砖和陶瓷,淄博的陶瓷现在在全国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这些本应是家里的主要产业,因为二爷爷(谭玉平)不学无术,吃喝嫖赌,到最后落得当的当赔的赔,从大家大业到家徒四壁也就是几年光景,最后无儿无女孤独终老,我觉的是有徐富贵(《活着》的主人公)运没有他的命。姥爷常说并非只有这些,原来在西谭(淄川)有个台阶叫谭家祠坝子,那一条接都是家里的房产,姥爷还常说如果他二爷爷不败完家产在文革那个特殊的年代可是比地主罪过还要大的多,所以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现在想来他也并非是抱着侥幸在感叹,而是觉得世事无常投放到他自身来说,他觉得人自身的作为才是最重要的存世手段

其父谭秀得继承了家里的古董生意,但是在姥爷七岁那年与父亲前往张店收货时逢大雨,孝妇河河位水涨不慎落于河中溺亡,其叔谭秀~(因记载过少已经遗失)幼时好学,先生重视,因与家中思想不和,一心为国,跟随军队南下,在原来叫雇粮民部队这样的军队属于军阀部队之一,在抗日战争之前,正值上军阀混战,像抗日战争时期的学生兵是一样的,独自入世难以想象战争的残酷,后来便杳无音讯,是死是活也无从查证,说是每代膝下两子这样看跟守一根独苗也没什么区别

姥爷幼年丧父,母亲改嫁他便与弟弟随母亲住到姥姥家,就是现在周村的丁家村,丁家分为上丁和下丁,姥爷的第二段婚姻也就是我的姥姥也出自这个村,这些巧合和当时的地域性分布的原因被媒人和他们自己称为缘分,姥爷在丁家一直待到了十二岁,在这期间他对我们所说的封建迷信有了一个更高的认知。像很多男孩一样,加上七八岁更是狗都嫌弃的年纪,招猫逗狗上树下河更是家常便饭,他又生性胆大顽皮,在上私塾期间先生都是他取乐的对象,他拿先生取乐的事更是数不胜数,例如有一年他抓了只麻雀,栓住腿玩了两三天觉得玩腻了,就想逗逗先生,便把麻雀放在先生的夜壶里,夜壶现在是不太常见了,当时是晚上不想出门如厕的好物件,待等到先生晚间想上厕所,麻雀就从壶嘴里攻击了出来,他跟伙伴趴在窗外偷听,听到屋内动静放声大笑,被先生抓个正着,一顿踢打,要说当时的先生要比现在的老师厉害些,尊师重道的观念又特别陈旧,所以打骂都太正常,先生告诉他母亲之后又是一顿毒打,挨打的时候姥爷是一声不吭,不光嘴硬骨头更硬,以至于后来我母亲小姨跟舅舅他们聊起来也笑个不停,因为和他做父亲模样相差太大,很难想象有这样的反差,此事之后还有后续,因为记仇又给先生家的柴火来了好几天的童子尿,这样的性格让他吃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大亏。

九岁那年,他在山上玩弹弓,鸟打够了,树打够了,他又盯上了黄皮子,在山里兜兜转转不久他就盯上了一只小黄皮子,他爬上树头瞄着那小黄皮子,赶上准头好劲也大第一发就打中了黄皮子的右腿,接着搭弓拉弦又补了两发,都打到了右腿上,本以为能抓住,也是小看了这些山精野兽的能力,下个树的功夫就让它跑了,小孩子也没多大懊悔,开开心心就回家了,可是第二天他的右腿就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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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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