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飞腿

第三章 飞腿

没用一个小时,萧透就被两个混混带到了浪卓的居所。萧透颤颤巍巍的问了声好,就站在了浪卓身前道:“浪卓哥,早上就是小的在河神庙想偷一个小白脸的货,但是那小白脸醒的快,我还什么都没偷到就被他打了一眼炮,然后我就跑了,真没什么东西啊。”

浪卓板着脸道:“没偷到什么?那他怎么会来找我?你是个老偷了,规矩你都懂,我给你个台阶,你就赶紧下,别让我火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萧透哭丧着脸道:“浪卓哥,真的没有啊,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啊。”

浪卓怒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剁他两根手指!”

左右混混压住萧透,把他的左手抻出来按在地上,将刀子比好。

萧透吓的大哭:“浪卓哥!浪卓哥饶命啊!浪卓哥,我真的没偷啊,真的没有啊!你相信我啊,浪卓哥,浪卓哥冤枉啊!!”

浪卓给混混个眼神,混混领会,刀落,萧透左手两根手指被割断。

萧透大叫一声,看着流血的左手痛哭。

浪卓道:“再给你个机会,把你偷的东西交出来,不然你吃饭的手也要残了。”

萧透一边哭号,一边道:“浪卓哥,我真的,没偷啊,真的没偷啊。”

浪卓一挥手,两个混混又把萧透的右手抻了出来,把刀比好。

萧透吓坏了,看着浪卓喊道:“浪卓哥,浪卓哥我错了,我没偷啊,真的没有啊!”

看到浪卓又要给混混使眼sè,萧透赶紧大喊:“有了!有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给浪卓哥,什么都给浪卓哥,别断我的手指啊!”

浪卓挥挥手,两个混混闪身两侧,萧透抱着手指嚎着。

浪卓道:“不识抬举,早想起来也不用掉两个手指了,说吧,东西呢。”

萧透根本什么都没偷到,但为了手指,他只能撒谎:“东西,东西让我给卖了。”

“卖给什么人了?”

“一个富家公子,他看到我拿着东西把玩,就问卖不卖,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就狮子大开口,要了一金币,他都没犹豫就给买走了。那金币还在我家灶台底下呢。”

有这个人吗?还真有,那是萧透一年前在外郡闯荡的时候在人身上顺来的一个物件,是一块圆形的小木牌,以为不值钱,就一直没出手,在疾风镇落脚后,就忘记了。今早偷盗不成还被打了一拳,已经着了像了,就打算再到外郡去呆一段时间再说。收拾起东西,手里把玩着小木牌就准备出门,恰巧一个富家公子路过,见到他玩的木牌就上前询问,用了一金币把铜牌买走了。萧透得了钱,心里高兴,心想反正早上也没偷到什么,有这些钱,在家吃一个月再出门就得了,何必出去风吹rì晒的。于是回到家藏好钱,结果就被浪卓的人给堵在家里了。

浪卓哪里知道有真么巧的事,让一个混混到他家把钱取了来,果然是一枚金灿灿的金币,也就是说确实有富贵人买了。疾风镇这样的小镇有几个人能拿的出金币的啊。

浪卓问道:“那贵公子长什么样,住在哪里?”

萧透道:“二十岁上下,不是本地人,衣着华丽,身后跟着一个侍女一个大汉,还有个穿着朴素的老头。好像是住桂香楼。我只看到他们走进楼里。”

浪卓心下琢磨,桂香楼是疾风镇上非常特殊的一座酒楼,非平常人可以入住,有钱,还必须有高贵身份的人才能入住。身跟保镖侍女很正常,但再跟个老头就不正常了,老人能做什么?总不是做爹的吧,那么就有可能是管家,大管家没有出门的,只能是二管家,随身带着二管家,这是大家业的体现。再如果不是管家,那就有可能是舅舅曾经给他讲过的江湖事中的奇人了。在浪卓的印象中,舅舅讲到这些奇人的时候眼中也是充满崇拜的。安全第一,小心为上。还是先去打听打听吧。

浪卓撇了眼痛哭流涕的萧透道:“老小子,你耽误了爷半天的时间,这枚金币就当赔罪的钱了,以后长点记xìng,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萧透心里咬牙切齿,面上还得感恩戴德:“多谢浪卓哥,多谢浪卓哥饶命,小的告退,小的告退。”

等萧透走了,浪卓从自己怀里拿出孙祺瑞给他的五枚银币想了想,又从怀内掏出了十五枚银币,凑了二十银币扔给两个混混道:“喝酒去吧,不用跟着我了。”

两个混混向浪卓道谢,兴奋的离开,而浪卓腰间挂着jīng钢剑,走向桂香楼。

桂香楼离衙门不远,四层的jīng致木楼,在楼顶可俯视全镇景sè,衙门院中也尽入眼底。听说全国各大城中都有桂香楼的分店,当然不会连城内都这么格,但这样的建筑非大背景谁人敢建。其实浪卓一直有些怀疑,这小小的疾风镇怎么会开这样一座酒楼,听舅舅说桂香楼从来都不会开在镇子中,疾风镇算是独一份了。浪卓根本就没有资格入住桂香楼,只不过仗着地头蛇的身份倒是在桂香楼的一楼厅中吃过次饭。那次也是别人请客,一个贵人在本镇丢了玩意,连镇都亲自去寻找。恰好浪卓的一个小弟知道本镇来了新人扒手,浪卓正带着人去踩踩盘子,毕竟这人不讲规矩,到了山头也不拜拜码头。谁知此人甚是了得,刚见到浪卓等人到场居然就像阵风一样逃走了,碰倒桌椅板凳一片。浪卓只能感慨这人的逃跑本事绝对是砖家级的。正是这一放声逃跑,让其他人察觉到了,听说一场大战伤了好多人,最后那贼人当场被杀。就这样那贵人认为浪卓破案有功,特意在桂香楼宴请浪卓和一众官员捕快。直到那次,浪卓才算认识了桂香楼的掌柜林叔。如果放在平时这林掌柜才不会搭理浪卓的。

浪卓走入桂香楼来到柜台前,向老掌柜问道:“林叔,忙着呢?”

老掌根本都懒得抬眼看他,低沉的问道:“小卓?有事?”

浪卓舔脸笑道:“林叔,这不是挺长时间没来看您,特意过来给您请个安而已。”

“哦,没事啊,安请过了,你走吧。”老掌柜笑道。

浪卓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嘿嘿,林叔不愧慧眼如炬,一下就被您看出来了。我其实就是有个小事想打听打听。今早我一个小弟把一个物件卖给了一位富家公子,但那小子根本就不知道那物件是我一个朋友的东西,直到我介入,您说朋友的事情,能不办吗?我就是个辛苦命,找到那小弟问情况,他说看到那富家公子一行到您这来了,所以来打听打听是不是有这么群人。”

“哼,能在我这里入住的是你能打听的了的吗。”老掌柜哼道。

“呵呵,问问,就是问问,您别生气啊,就是也想瞻仰一下贵人,也能沾点贵气不是。”

“你小子啊,说吧,什么样的人,我看看能不能告诉你。”

“哦,一个满身华贵的年轻公子,带着一个侍女,一个保镖,还有个老者……

话还没说完,只见楼梯上下来一行人,正与萧透说的相符。那年轻公子看了柜台前一眼,继续前行。身上锦袄光鲜,绣工华丽,星目剑眉,皮肤白皙,腰间悬着羊脂的玉佩,指间带着翡翠的扳指,满脸高傲贵气。原本看这情形浪卓就知道肯定不能得罪,结果悔不该多看了那侍女两眼。结果那贵公子冷哼一声。身后的保镖犹如出鞘砺剑一般瞬间就来到浪卓的身边,转身后摆右腿,一腿踢中浪卓头部,强大的力量将浪卓整个身体踢得横移出去五、六米,一个跟斗栽出了桂香楼。

“慢着!”老掌柜的吼声迟迟的响起。“这位贵人,桂香楼有桂香楼的规矩,请您……

话还没说完,那保镖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交到老掌柜手里,在掌柜耳边低声的说了句什么。

老掌柜仔细的看了一下令牌,当听到那句耳语后面露惊容,赶紧从柜台后转出,对那公子请安问好。

浪卓被保镖一腿踢出桂香楼,整个脑袋都天旋地转,视觉迷幻,耳际嗡嗡作响。缓了五六分钟才堪堪爬起来。晃晃荡荡的冲入桂香楼,那一行人早已经离开了。来到老掌柜面前问道:“林叔!那伙人呢!今儿不撕烂了他们我就不叫浪卓!”

老掌柜一巴掌就拍上了浪卓的脑袋:“屁话!想死到外面去死!赶紧给我收声!”

浪卓被老掌柜这一巴掌打醒了些,他知道老掌柜的眼界可高啊,是从城里来的主事他都这么激动,对方来头不小啊。“林叔,是我犯浑了,那些人是…?”

老掌柜撇了他一眼小声道:“那是京城山王府的公子,得罪了你全家都遭殃。要不是你平时会来事儿,我管你的死活,赶紧交代一下家里,先出去避一避。”

浪卓吓坏了,这么严重。赶紧对老掌柜道了声谢,转身跑出桂香楼。

飞原国的王爷不少,但说到四大王府,那是可响当当的,其中山王就是靠山王周元礼,乃是当今飞原皇帝的叔叔,四十年前的厄渡山之战,以火攻计力挽狂澜,以少胜多,那一战惊天动地,三十万敌军葬送在百里的焦土之上。为飞原国守住了大门,并反攻紫霄国三座大城,万里疆土,怒江之边。这才有了飞原国的粮仓与飞原国民四十年的丰衣足食。

得罪了山王府的小公子,那真是一句话就死定了。浪卓跑出桂香楼,恰巧碰上孙祺瑞,被拦住问道:“浪卓哥,事情……

“事情个屁啊!你真……你过来。”本想大骂其一顿,但街上人多,别又被碰上了,于是拉着孙祺瑞走到一个角落,小声的说道:“你害死我了,你那东西被山王府的公子得去了,我冒着风险去帮你查探,结果被人家护卫现,你看,这把我踢得,我得赶紧跑路,别又惹人生气。”

孙祺瑞看着浪卓脸上的痕迹,心里也是一个哆嗦,这得多大的劲啊。赶紧道:“浪卓哥,是小弟的不是,今rì小弟囊中羞涩,来rì,浪卓哥到我的地头,肯定扫榻相迎。”

浪卓看孙祺瑞说的真诚,揉了揉脸颊道:“以后有机会一定劳扰,我得先走了。”双方一拱手。分向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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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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