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马车走走停停,如此过了七天。

从rì子上来看,依着那屠夫子的说法,自己应当已经死了有两三天了,虽然这七天之中又毒了几次,但曹不伤依照《养蛊手》的运气法门将那毒给压制了下去,竟然到了rì子没有死,也不知道依照这样的法子能够撑多久。这些天松林儿和浅浅两个女孩倒是熟识了不少,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眼看要到那屠夫子墓左近了,周围却见不到什么人烟了,车夫的马走到那地界,似乎觉出了什么危险一般,始终不肯向前了。那车夫不住地骂那马,有些话骂得难听了,教松林儿和浅浅两个姑娘脸也不禁红了起来。曹不伤见这般停滞不前也不是办法,瞧着路也不算远了,便下了车,对那车夫道:“就这样吧,后面的路我们自己走好了。”那车夫赔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怎的这畜生像是撞了邪一般,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对不住了。”曹不伤摆摆手,示意他不在多说。把银子扔给他便带着浅浅和松林儿两人步行去了。

曹不伤将曾子昕托在怀中,一路前进。浅浅和松林儿不知道路,自然紧紧跟着曹不伤身后。曹不伤想着,屠夫子墓那左近古怪的很,保不齐那屠夫子又在做什么古怪的实验,捉什么奇怪的东西。难保没有机关毒物什么的。还是不要将浅浅和松林儿带在身边的好。想着便转了方向,向那瓦楞沟方向前行。

过了不多时,几人见到了人烟。曹不伤放眼望去正是瓦楞沟了。曹不伤道:“你们一会呆在这里,我去请大夫。”浅浅一心只想着曾子昕,便点点头,盼着曹不伤能早些将大夫请来,浅浅还问着:“那大夫原来不在这眼前的村庄中么。”曹不伤道:“不远了,只是路不好走,因此我去找他,你们待在这里吧,这里的人都挺好的。”说着曹不伤转向松林儿道:“这地方便是瓦楞沟了,你没来过吧。”松林儿口中轻“咦”了一声:“原来你要找的大夫是屠夫子么,看来这曾公子定然可以痊愈啦。”浅浅听着松林儿这么说,心中欢喜了几分。轻轻拉了拉松林儿的手,以示感谢。

曹不伤引着二人进了那小村庄。刚见着第一个人。那人瞧见曹不伤,表情变了变。又揉了揉眼睛,忽而大声叫道:“英雄神仙少侠来啦,大伙们出来啊!”这一叫曹不伤倒是愣了愣,旁边的二女更是奇怪:曹不伤怎的有这么多名头。浅浅听见江湖上的传闻不少,没有一件是说曹不伤的好话的,怎的这地方的人这般看重他。

不多时,只听见呼啦一声,一群人围了过来。将曹不伤围在当中,将这曹不伤一行吓了一跳。曹不伤只道自己这般模样未必有多少人能够认的出来,只消将浅浅他们托付给村长便可以自己去寻那屠夫子了,哪里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曹不伤忽而瞧见一个人,比常人来的眼熟一些,曹不伤稍稍一回忆,那男子确是那陈小花的爱侣了。当时曾在自己去那屠夫子墓的路上曾经追上自己说上了两句话。因此有几分印象。曹不伤朝那人点点头,那人一愣,脸上带着憨憨地笑也朝着曹不伤点点头,似乎眼中还带有

谢意。曹不伤心念一动,朝着在那男子周围看去,却见那男子身边有一个女子跟在身畔,原来是陈小花,自己当时随口一说的“预言”竟然成真了。曹不伤瞧着两人代他们高兴。周围的人围的多了起来。都想和曹不伤说些什么,有的在表达自己的敬意,有的只是开心地说不出话来,有的在和旁人讲曹不伤的事迹,还有的是向曹仙人求预言的。曹不伤听这么多人生觉得脑子嗡嗡炸响,终于心中烦了,大叫一声:“不要吵了!”,曹不伤内力不强,但这一声比之常人也响亮地多。这许多村民吓了一跳,一个不小心教“神仙”生气了可不好玩。曹不伤径直走到陈小花面前道:“我这次来有些事要办,这里有几人还请你们照顾一下,你家里方便住人么。”陈小花点点头,笑着道:“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走罢。”说着领了曹不伤几人便向自己家里走去,陈小花道:“这人怎么啦,似乎受了伤。”曾子昕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一时看不出他失了一只手臂。

曹不伤道:“这是我的师兄,打鬼的时候受了伤。”曹不伤这么说这算是存了几分私心,这里的人错把自己当成了神仙,若是将这浅浅,松林儿还有曾子昕都当做了神仙,当然照顾起来更尽心一些。曹不伤看看身边这几人,曾子昕虽然受了伤,仍旧透出一个一股英气来,浅浅的模样好看,真说她是仙女下凡,别人也未必不信。那松林儿虽然模样普通些,但带着柔柔地气息,让人一见便觉得有着圆融之感,瞧着便觉得说不出地舒服。倒有几分润物无声的感觉。曹不伤不觉心中好笑,自己这般模样,说是厉鬼还差不多,偏偏却被人当做了神仙,好玩啊好玩,当初自己随口一说,不曾想这些人竟然信了。

那陈小花表情果然变了些:“原来是为民除害受了伤,我们一定好生照看着。”

曹不伤哈哈一笑,说话间便进了陈小花的家。曹不伤将几人安顿好了。便道对浅浅:“我走啦,到时我便将大夫带来。”

浅浅点点头,目光却不离曾子昕。松林儿道:“哥哥路上小心。”算是道别。曹不伤点点头:“这个自然。”曹不伤出了小屋,朝屠夫子墓去了。

曹不伤此次对那路子要熟悉得多。不多时便寻找到那屠夫子墓的入口了。曹不伤朝着那被杂草掩埋的墓门敲击,不久便有人来应了。只见那墓门轰隆隆地升腾而起,落下许多灰来。终于那墓门升到了顶。一个肥硕的身影出现在了曹不伤的眼前,正是屠夫子,只听那屠夫子道:“谁啊谁啊,不是要死的人我可不救。”

那屠夫子常年待在墓室之中,光线并不十分好,忽而出了墓室,天光大亮之下,眼睛一时瞧不见东西。过了一会缓了过来,定睛一瞧,原来是曹不伤。

屠夫子瞪大眼睛,上下观瞧眼前这人。将手伸了过来,想要触碰那曹不伤的身子。曹不伤一个侧身闪开了。屠夫子声音平平的,不带一点声调:“你。。是人是鬼。”曹不伤没好气地道:“你最好盼着我是人,若是鬼。。哼哼我这条命可算是被你害死的,瞧我怎么整你。”屠夫子道:“我要是信这世上有鬼,就不会那死人的尸体来做些那些个实验了。你既然没死。”屠夫子的声音兴奋起来:“你竟然没有死!哈哈哈!”曹不伤没好气地朝屠夫子脸上抽去。那屠夫子被抽地转了两圈才算站住了脚,但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兴奋地很。

屠夫子道:“你小子抗毒的功夫远远过我的预料,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何,嘿嘿,我猜一定是虽然没死,却也差不多了。毒之时苦不堪言,便想来求我是不是。没事没事,我们俩好说话,你求求我,我自然保你不死,不过说好了,之后你可不能乱跑,得帮我试毒。”说话间屠夫子的眼睛滴溜溜乱转,显然在盘算什么。

曹不伤嘿嘿一笑,取出随身小刀,朝着自己手上划了一道,将屠夫子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你要干嘛,我可告诉你,你身上的毒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也活不成了。”

曹不伤将那血滴在草丛之中,却见那草儿安然无恙,仍旧一副郁郁葱葱的模样。屠夫子奇怪:“瞧着你的脸sè像身中剧毒的,为何你这血确是干净的?”曹不伤道:“你当天下只有一个人能解这毒么,这毒我已经自己给解了。”原来曹不伤这些rì子修习那养蛊手的内功,现这功夫原来有一个独到之处,便是能将那毒质逼到身体任意一处,那蛊虫虽然厉害,但若是毒质分散到身体各处,那毒质便会变弱了不少。伤人的功效便大大下降了,因此哪内功之中有一个法门是将毒质逼到一处,在用来伤人便是事半功倍了。曹不伤刚刚修习这功夫不久,还不能做到如意地控制毒质的走向,但将那毒质从手上逼开,使得手上的血不带毒却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那屠夫子瞧着曹不伤的血呈现正常的暗红,确实没有毒的样子,心中一片茫然:“这。。这。。哎,你体内的毒解了,抗毒的功夫大不如前了,对我也没什么用了,你便走吧。”说着便要关上墓门离开。

曹不伤道:“等等,我是来找你给人治病的。”那墓门依旧往下落去,听得屠夫子道:“不去不去,没心情。”曹不伤道:“我听说屠夫子给人治病当满足两个条件,其一乃是只治那将死之人,其二乃是那人治好之后定然一世受苦,是也不是。”屠夫子道:“你记得倒清楚,不错,本当如此。”曹不伤道:“我这里就有这么一个人,你是治是不治啊。”

那墓门咔哒一声听了下来,却听见那墓中传来几声岩石撞击的,想来是屠夫子在cao作墓中的机括了。却见那墓门又缓缓升起了。见到那屠夫子从那半开的墓门之中把脸凑了过来,道:“真有此事,那快快把那人领过来吧!”曹不伤道:“那人伤的重,你去瞧瞧他成不成。”屠夫子摇摇头:“不管不管,你把他领来。若是死在半路上,我可不管死人。若是你这路上颠簸,让他伤的更重了,那倒是好得很呢。”曹不伤本就对那屠夫子能亲自出得墓室行医不抱太大希望,当初那屠夫子肯出墓室去救那死如月,已经是给足面子了。曹不伤一直瞧着屠夫子的神情,他本来就打算将那曾子昕带到屠夫子墓中,只是怕路上遇到什么奇怪的机括猛毒。机括这一路看来是没有的,曹不伤自己百毒不侵,更是不会用毒,自然也察觉不到这墓周围有毒没毒,若是直接询问这屠夫子,难保过一会这怪人不故意在路上设点什么东西,以加大一会自己救人的难度。曹不伤瞧那屠夫子的表情并无狡黠jian笑之sè,想来今天这通往墓门的路倒是干净,便放心了七八分。曹不伤道:“那我便去回了。一会便过来。”说这曹不伤便一个闪身,离开了。

再说瓦楞沟中,松林儿和浅浅待在那陈小花的家中,曾子昕被放到床上平躺着。陈小花忙前忙后地招呼着他们,浅浅始终不离开曾子昕的身畔,也并不麻烦陈小花。松林儿则有些局促,以往都是自己服侍别人,却难得有人这般照顾自己。口中不住地道:“还是我来吧。”陈小花哪里肯让。松林儿只好小声说着谢谢,红着脸低头喝些茶水。

几人刚刚待了不久,曹不伤便回来了,对浅浅道:“找到大夫了,我将师兄带去就好了,你们在这里等我。”浅浅站起身来:“我和你一起去罢。”曹不伤道:“不必了,一个人就可以了。”浅浅却不答应,死活要跟着一起。曹不伤心道:那屠夫子墓诡异的很,原本不是女孩子该待的地方,更何况曹不伤也信不过那屠夫子的为人。是以并不想带着别人一同前去。哪知道浅浅不依不饶。曹不伤忽而难耐不住xìng子,起火来:“说了不许去就是不许去,别在这里给我耽误事!”说着不再理会旁人,抱起曾子昕几个大步出了屋便不见踪影了。

浅浅愣在屋子之中,这辈子从来没有人这般大声和她说过话,一时竟然不敢相信。过了一会,才哭出声来。把陈小花和松林儿都吓了一跳,两人过来劝。却听她哭得止不住声音:“曹不伤他要害死我子昕哥!”这么一说,陈小花在一旁吃惊不已:“怎么会,怎么会。我看曹先生不是那样的人啊。”松林儿在一旁老大不高兴,道:“浅浅姑娘这样说就不是了,一路上都是曹公子照顾你和曾子昕两人,当初你们两人的xìng命还是他救的,怎的会害曾子昕。”

陈小花不知道两人所说何事,只好在一旁立着,不便插嘴。浅浅道:“若是他好心救我子昕哥,为什么不让我跟去。是了,一定是曹不伤想害死他,然后,然后。。”浅浅想说的是“然后好和我在一起”。但觉得脸上羞红,哪里说得出口。松林儿想着,定然是因为那屠夫子xìng子怪的很的缘故,曹不伤不想让浅浅见着,所以才不让跟着去。这么想着,松林儿便想告诉那浅浅姑娘,好叫她放心一些。但松林儿转念一想:哥哥并没有和浅浅姑娘说起这件事来,自然是不想让浅浅姑娘知道了,是了,浅浅姑娘若是知道这么怪异的一个人给自己的心上人治病,定然是不放心的。那时节浅浅自然不开心了。不过浅浅姑娘现在也不开心了,该如何是好。松林儿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和浅浅说了,只是道:“浅浅姑娘放心吧,我知道曹公子的为人的。”浅浅瞧着松林儿,道:“你和他认识的时间才多久,你就知道他的为人么。”松林儿道:“我自然知道的,曹公子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可惜,你却不知道。”浅浅听着松林儿的话愣了愣神,嘴唇动了动想辩驳几句,却说不出话来。

浅浅和松林儿此后并不怎么说话,教陈小花倒是很为难。浅浅这些天一直担心曾子昕。连饭也吃不下几口,变得消瘦了不少。

转眼五天过去了。浅浅每天都在村口张望。盼着曾子昕能回来,哪怕是曹不伤能先回来带回一点曾子昕的消息也好。浅浅最怕的,就是如自己之前所想的一样,曹不伤将自己的子昕哥害死了。

浅浅每天这么等着。累了便依着那村头的树。这一rì人实在是困乏地紧了,倚着树渐渐睡着,只是全然睡不安稳,梦中老见着曾子昕的模样,却不是之前那俊俏的样子,平rì里的英气威严荡然无存,面sè惨兮兮的,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些什么。自己想要上前抱住他,却怎么也抓不住。心中一慌,便忍不住叫出声来,手脚也在空中胡乱抓着。

忽而浅浅觉得肩头被人碰了碰,顿时惊醒,口中道:“子昕哥。”睁开了眼,却见眼前站着的是松林儿,手上抱着个小瓦罐。浅浅顿时觉得失望得很,侧过头来,不作理会。松林儿道:“我给你做了些吃的。你多少吃一点吧。要是你子昕哥回来见到你这般憔悴的样子,心里肯定不好受的。”浅浅却摇摇头,并不理会松林儿一番好意。这几rì都是如此,到了最后松林儿来收拾那瓦罐的时候,里面的食物都是动也没动。松林儿没有法子:“我将这吃的留在这里了,若是你饿了,便。。咦?”浅浅听着松林儿的轻叹一声,瞧着松林儿,却见她目光直直地盯着那前方,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自己便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层层叠叠的林翳之下,只见一个男子一袭白sè的衣衫,在那碧绿的练成一片的林海之中很是醒目,这人正是曾子昕。此刻他正立在不远的地方,脸上笑盈盈的。双目炯炯地望向这边,那神sè倒像自己从未离开,从未受过伤一般。浅浅顿时觉得喉咙哽咽了,却哭不出声来,她虽然一直觉得身体虚弱地很,没有力气,此刻却觉得jīng神百倍,站起身来。朝着曾子昕的方向飞奔而去,跳到了曾子昕的怀中。曾子昕下意识的张开双手将浅浅抱住。

此刻浅浅在曾子昕的怀中,觉着他的心跳,才感到眼前的这人是真实的,顿时又是开心又是伤心起来:“你。。你怎的才好,我还以为你已经。。已经。。”说着又哭出声来。曾子昕不禁眼中也带了泪,轻轻地道:“我这不是没事了么,都是我没用,让你别人欺侮了,受了委屈。以后再也不会了。”浅浅把头埋在曾子昕怀中,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起来。待得浅浅哭够了,曾子昕道:“好了,快下来吧,你瞧人家看了我们半天了。”这时浅浅才想起还有一个松林儿在旁边。脸顿时羞红了。慢慢地松开曾子昕,松了一半,忽而又猛然抱住,朝着曾子昕的胳膊死命咬下去。曾子昕胳膊一阵生疼,却一脸无奈而宠溺的笑,并未叫出声来。这时浅浅才想起一件事:之前曾子昕的手臂和眼睛可是各失了一个,现在却全都好了。看来曹不伤找的大夫果然厉害。这时才想起了曹不伤。浅浅想起之前怀疑了他,心中歉疚了几分。想着却不见曹不伤的人影,一会他来了,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浅浅终于放开了曾子昕,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松林儿面前。浅浅对松林儿道:“这是我子昕哥。你虽然已经见过了,不过今天算是第一次见面呢。”这么说着,浅浅的目光也并不离开曾子昕。浅浅又道:“这位是松林儿姑娘,和曹不伤一起,一路上很是照顾我们的,回头你也要好好谢谢他们俩。”曾子昕朝着松林儿作了一揖,道:“多谢松姑娘了。”曾子昕却不知道这“松”并非是松林儿的姓氏,而是曹不伤胡乱给起的名,应当连在一起读才是。曾子昕接着道:“rì后松姑娘若是有用得着我曾某的地方只管说,曾某万死不辞。”浅浅却从旁到:“万死不辞可不行,你得好好给我把命留着”曾子昕笑着摸摸浅浅的头:“那是自然,我还要照顾你一辈子呢。”浅浅听着羞红了脸垂下头,脸上却满是笑意,双手抱着曾子昕的胳膊不肯放开。

松林儿于男女之事并不太懂,但不知怎的觉得瞧着这两人在一起的样子心中就暖暖的,也代他们两人高兴。又忽而觉得曹不伤有些可怜起来,松林儿想着,若是现在在浅浅身旁的是曹公子,他是不是也会像这位曾公子这么开心。松林儿道:“没有的事,其实都是我哥哥。。那个曹公子照顾的你。说起来,他还没回呢,他一会便到么。”曾子昕道:“咦,那大夫却和我说,曹兄弟先我一步离开了。这次还真是要多谢他,他还没有回来么?”松林儿心中记挂着曹不伤,便想着去寻,或许路上能够见着,她将手中的瓦罐递给曾子昕:“这时些吃的,浅浅姑娘这些天一直念着你,不肯吃一点东西。现在你回来了,两人分着吃罢,虽然少了些,但总归。。啊!”那曾子昕见松林儿一番好意,便伸出手来去接那瓦罐。哪知道松林儿将那瓦罐快要递到曾子昕手上的一瞬间,瞧见了曾子昕的手,忽而惊叫出声来,手上一抖,瓦罐掉在地上,汤水流了一地,倒把曾子昕吓了一跳。

松林儿一把抓过曾子昕的手来,翻来覆去的看。又抬起头去瞧他的眼睛。只把曾子昕弄得莫名其妙,一旁的浅浅也不禁泛起几分醋意来,正要说上几句打趣的话让松林儿松开了曾子昕。却听松林儿忽而哇地放声哭起来:“你们害死我哥哥了!你们害是我哥哥了!”

浅浅和曾子昕听得莫名其妙,正想出口相询。松林儿急急道:“你从哪里来的,怎么走,我要去寻我哥哥!”曾子昕还没会过神来,惊疑之下不自主地朝一个方向缓缓地抬起一只手来,算是指明一个方向。松林儿便朝那方向奔去,曾子昕喊道:“松姑娘,究竟怎么了。你要寻曹兄弟的,我们也可以帮上忙的。”松林儿却没有理会他。跑了没两步,回头瞧了浅浅和曾子昕一眼,眼神中竟带了几分怨毒,此刻松林儿若是会骂人,便会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眼前的两人了。

浅浅和曾子昕全然不知道生了什么,只是呆呆立在原地,互相对望一眼,目送着着松林儿淹没在荒草重生的山林之中。(虽然我知道这本书的读者不多,不过还是要说明一下,明天要去广州出差来着,可能要待上两三天,所以今天多一点,出差回来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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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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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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