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两种蛊与余树之死
之前余泽还好奇为什么便宜老爹非要一个人去购买情蛊呢,感情是为了现在装一个大逼,
这老小子,真的是。
明明这钱也有自己的一份汗水在里面好吧,这装逼也得有自己的份啊。
不过,算了。
老爹扬眉吐气,不也代表着自己也是一样的么。
等待片刻之后,交易总算是结束了,但就在这个时候,那两人修仙者竟然宣布了一件大事。
只见怀仁环顾了一下四周后,说道:“对了诸位,今年正值我们门派招收新一批弟子的时候,若是有意者,可在寒冬到来之前,前往迷雾谷集合。”
“过时不候,还请珍之重之。”
“师弟,我们走。”
事情办完,师兄弟二人也丝毫不带拖泥带水的,十分果断的骑上大熊离去,留下寨民们自己议论起来。
不过因为余树一直与寨子里的其他人不合,故此倒是第一时间就带着余泽回了家。
这时候,余泽也终于见识到情蛊的真面目的。
它被装在一个竹筒里面,用手指敲了敲,就是很普通的竹筒,并没有什么仙力神力,这让余泽不得不怀疑,这东西是不是伪劣产品。
毕竟,他也是做着将圣火果粉末装进竹筒兑水,然后当成驱寒水卖的生意。
带着这个怀疑,他又打开了木塞,顿时,灵敏的鼻子就嗅到了血腥味。
往里面一看,原来里面是有着一层薄薄的鲜血,也不知道是动物的还是人类的,而一条水蛭就躺在其中。
没有错,就是水蛭,那种以血液为食物,类似于鼻涕虫的软体动物。
只不过这一条水蛭,主体颜色为暗红色,就像是鲜血凝固的颜色那般,并且在它的皮肤表面,还多出了黑色的花纹。
隐隐约约像是什么文字。
或许,这就是它能够区别于其它水蛭,成为情蛊的原因。
至于驱兽蛊,模样并非余泽认识的昆虫,并且还长得十分的怪异,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只能说是甲虫的身体然后长了章鱼触须。
也不知道是甲虫出了轨,还是章鱼变了味,反正一看就让人头皮发麻。
倒是它不是存放在血液里面,日常的话,喂食它鲜肉就行了。
等确认完二者后,最后只有一个东西待确认了:“我说老爹,你应该是知道这两个小东西的使用方法吧?”
“这是当然。”余树拿起了情蛊的竹筒,点头说道:“像是这个情蛊,直接放在你的小媳妇胸口上面,它就会自动的钻进去。”
“不过既然我们就要离开寨子了,那暂时不急。”
“毕竟她这么小,种下情蛊之后,是非常可能生上一些小病的,等我们到新住处安顿好了再说。”
“反正,在这竹筒里面的血液消耗干净之前,它是不会出问题的。”
“至于驱兽蛊,那需要捕抓到幼年的动物,然后给它喂食,这个同样也是不急,等入冬的时候,人熊是一年当中最虚弱的时候。”
“到时去猎杀母熊,获取它的幼崽成功率会高上不少。”
“......”
三言两语间,余树就把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显然他内心是早已经做好了计划。
见此,余泽也只能暂时将两只蛊虫收起,跟他商量起搬家的事情。
首先可以明确的一点是,新家必须足够的偏僻,最好是其他人难以涉足的地方。
其次就是安全,在这个地方,离开了寨子,那剩下的可都是蛮荒之地,毒虫勐兽无数,稍有不慎,那就是命丧荒野的下场。
可让余泽没有想到的是,便宜老爹竟然连这个都想好了。
说到这事的时候,他直接说道:“阿泽啊,你觉得,我们搬到圣火果果树那里去怎么样?”
这话一出,余泽立马眼睛一亮,觉得那是个好去处。
首先地处偏僻是一定的,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就便宜老爹一人发现那里的秘密,其次就是有果树在,圣火果随手可得。
完全可以把它们弄成一个屏障,不让毒虫勐兽进圈。
就是离水源稍微有点远,到时候取水会有点麻烦。
不过等到驯服人熊后,那拉水的问题就可以交给它,问题不大。
想到这里,余泽当即拍板表示同意,说好收拾好东西后,明天早上起来,趁着天色还没亮就直接出发。
......
只是等到夜里的时候,余泽却有些睡不着觉,他总感觉,自己老爹有点不简单啊。
他的思路这么清晰,根本就不像是临时思考出来的。
给人的感觉,反倒是从一开始选择高调售卖蜂蜜,而不是分批售卖的时候,就考虑到了后面这些事。
包括自己获得首杀,锻炼了心理,也包括现在的脱离寨子,选择搬家。
或许,从很久以前,他就打算在获得情蛊后,离开这寨子吧,毕竟,这里也没有什么他可以留恋的。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睡觉,明天还有的是事情忙活呢。”
强制命令自己的大脑休息后,余泽总算进入到了梦乡,可是心中有事,第二天都不用余树叫,他早早就醒了过来。
习惯性叫了一声‘老爹"后,却是没有得到回应。
他也不急,还以为便宜老爹没睡醒呢,照惯例洗漱完毕,变成精致男孩后,他继续朝屋里叫了一声老爹。
可依旧是没有得到回应。
抬抬头看着天际已经泛亮,他低声滴咕了一下:“不应该啊,不是说了要早点出发么?”
带着这个疑惑,余泽走进了便宜老爹的房间,接助微弱的亮光,看到了床上黑乎乎的一团。
这时候,居然还在睡觉?昨天有什么累到了吗?还是觉得完成了自己的计划,心神松懈了?
当即,余泽一把握住他的手,推喊道:“老爹,天亮了哦,再不起来,太阳就要照到屁股了。”
这个时候,他还想着等便宜老爹醒来,嘲笑一下他睡懒觉,毕竟这机会可是太难得了,从来都只有自己被嘲笑的份。
然而,手握了一下后,他突然感觉不对劲。
为何这手臂,如此的冰凉?
再看看还没有动静的老爹,他心里一个咯噔,手指颤巍巍的伸到他的鼻孔下面,并没有感觉到气息。
再摸向他脖间,一片死寂,没有脉搏。
便宜老爹他,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