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解蛊之毒
叔叔拿出一根烟递给我安慰道:“有这么严重?没准是你的心里作用,不要急,越是着急的时候越要淡定知道吗?来,抽根烟。”
“我不抽,生死攸关,我哪有心情抽烟?”我没好气道。
“你越是紧张激动,那东西在你体内就越动弹,你要尽量放轻松,让它别乱动。”他又接着问:“那枚印章你带着吗?”
“带着。”我赶紧把东西递给他看。
哪知他拿在手上仔细翻看之后却脸色大变道:“这枚印章在你眼里也许是古董,但在我眼里却是邪物,我能感受到这东西有精气,这就是古玩界中的‘阴物’,好小子,你收到阴物了,知道吗?”
“什么?阴物?”我大惊失色,想我在古玩行这么久,之前只是听说过阴物,却从来没真的遇到过,不想这一次居然碰上了。
都说人老成精,其实有些上了年岁的古董,也是可能‘成精’的,这些古董带着其主人生前的念力,轻则让收藏者体弱多病,霉运连连,重则让收藏者丢掉小命,家破人亡。这一行里,把这种成了精的古董称之为“阴物”。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接着问道:“那表哥的死,是否也和您当年盗墓的阴物有关?”
他不置可否,抽了几口烟道:“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大侄子,我已经失去了儿子,你父亲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不会让老魏家断了香火,你可要好好做人啊,以后收古董可得多注意,多留个心眼儿!”
我点了点头,连声说是。
他接着道:“依我看,这印章的印面所篆刻的根本就不是汉字,而更像是某种符咒。你真是脑袋被门夹了干嘛要花钱买这么个东西?”
“我错了,叔叔。您老见多识广,倒是快说说我这是怎么了?现在要怎样才能治好?还有啊,我现在根本不敢睡觉了,我一睡觉那东西就来压我,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快要疯了!”我几乎有些带着哭泣的声音说道,内心真的是悲伤。
叔叔看着我如此狼狈和难过,他看着我道:“哎,你啊,真是咎由自取。”
“面对钱财,世人又有几人不动心忍性?您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我也不客气地反问道。
他白我一眼,不置可否。
“我现在肚子里像是有很多只虫子在撕咬我,疼得我无法安宁,就连拉屎,都拉出虫子了,一到晚上就不敢睡觉了,你要是不救我,我感觉我死期将至了,你们老魏家,也要绝后了!”我哭着道。
也许是看我这般伤心,他无奈地叹息一声道:“也罢,也罢,也许这是咱们老魏家的宿命。”
“你随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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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于是,他叫我到了里屋。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蛊毒,我且试试吧!”他让我脱了上衣躺在一张床上,在床边点上了一支蜡烛,我看着这大白天点上的蜡烛,有一点点瘆得慌,看来,叔叔是要为我解蛊毒。
接着又从门外老母鸡窝里取来一枚鸡蛋,把鸡蛋放在蜡烛火焰上烧了一遍,只见他用一枚绣花针从鸡蛋尖的一头迅速刺进去,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针孔,却并没有蛋液的流出,可见叔叔的眼睛居然一点不花。
“叔叔,你还会做针线啊?”我调侃道。
“别说话别乱动,都什么时候了!”叔叔训我道。
于是我只好乖乖地躺着一动不动,他又将两张符咒贴在我身上,用鸡蛋不停地在我身上来回滚动,一遍又一遍,一边滚动一边念着什么咒语,我完全听不懂。
鸡蛋越滚越烫,最后像是开水泼到皮肤上一样发烫,这已经不是一枚鸡蛋,而是一团火焰在我皮肤上灼烧。我实在忍不住了,求救道:“叔叔,实在是太烫了,我的皮肤感觉像是着火了,我受不了了。”
“别说话,想活命就给我咬牙忍住。”
为了生命,我只好咬牙忍着。
叔叔把头垂下很低,几乎就要贴着我的肚子了,我心里一惊,这是要干嘛啊?
只见他一会儿左看右看,一会儿扭头用耳朵听我肚皮。
忽然却叹口气道:“可是它还是不肯出来,不肯放过你啊!”
“啊?那怎么办啊?”我惊恐无比地问。
叔叔继续念着咒语,语速越来越快,念着念着,那枚鸡蛋竟然在他的咒语之下,不用手扶也会自动地在我肚子上来回滚动而不滚到地上砸烂,眼看这一幕,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这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这枚在我肚子上滚动的鸡蛋的温度越来越高,如果刚才是像烫水像火焰一样,那么现在则像是高温的洛铁一样,我痛得龇牙咧嘴,紧紧握着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歇斯底里吼道:“烫死我了!”
正在这个时候,那枚鸡蛋的居然爆炸了,蛋壳爆炸后碎片到处飞散开。
而凝固的蛋液却依然直立在我肚皮上。
叔叔才从我肚皮上取下来那枚鸡蛋,对着鸡蛋看了又看,我也顿时不感觉热了,刚才感觉皮肤像是要被烫化了一样,而现在一看却完好无损。
我起身跟着一起看那枚鸡蛋,叔叔也一样,只见那枚鸡蛋的蛋白上有许多到密密麻麻的黑色印迹,像是小虫子在里面钻了无数次留下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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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的蛊毒啊!到底是什么人下的?”叔叔见状不由感叹道。
接着,他又把那枚鸡蛋撇开,发现蛋黄已经没有了,我原以为撇开会有虫子在里面,但不想鸡蛋里面居然没有任何东西。
“鸡蛋里面只有虫印,却没有虫子,叔叔,是不是虫子又跑了?”我焦急地问。
“任凭我怎么驱赶,它就是不肯从你肚子里出来。这不是一般的蛊毒,这蛊毒的威力却远比世间最毒的蛊还要厉害!还要可怕!我才活了几十岁,而它至少存在了上千年,这是一只‘千年蛊虫’,它的道行很深。”
“千年蛊虫?!”我不由得重复了一遍,自己都吓得脸色铁青:“叔叔,难道我真的要挂了吗?”
“辰阳,你不要着急,我刚才已经为你驱除了一些毒素,能暂时镇住它不在你体内作祟。”
“暂时镇住?难道没办法根治吗?”我的确感觉身体稍微轻松了一些,但内心之中的恐惧还是远远没有解除。
“凡事有因必有果,有叶也有根,解铃还系系铃人,还得找到那个卖你东西的人,你得赶紧找到他。”叔叔说。
这下我彻底懵了,想当时低价收了这些东西,以为占了便宜捡了大漏,害怕那个男的来找我要钱,于是根本没有留他的联系方式,只知道他是从滇西山南县来的。
于是我道:“联系不上了,萍水相逢一面之缘,买卖完了之后就各奔东西了,我只知道他是滇西山南县的。”
找不到人了,这下可好,系铃人也消失了。
想到这,我和叔叔俱是一阵叹息。
正在这时候,我那个高中同学赵婕给我打来了电话,前面说过,她是中山大学考古系的,毕业之后的理想是去从事考古工作,我当时为了弄清楚这枚印章的来历还请她帮我看。
我接起了电话,她居然无比开心,像是中奖了一般欣喜道:“辰阳,你让我帮你看的印章,现在我请梁教授帮你仔细看了,他有话和你说。”
我接过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和蔼老者的声音:“你好啊,小伙子,您这枚印章我仔细看了,帮您查阅了相关资料,发现这并不是一枚寻常的印章。”
“梁教授,怎么不寻常呢?”我好奇道。
“这枚印章年代久远,以我的经验来看这应该是汉朝时期的东西。”
“汉朝?这么久远?”
“对,但严格来说,其实它并非中原文化的物件。”
“那是什么文化的?”我问。
“从雕刻篆文看,这应该是少数民族蛮夷文化的印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