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盘国男人的雄风(8000)
“喂,结束了吗?”
“结束了吧?”
“可是还没开始呢!”
免国强者中,有人小声说着,直到现在众人还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荒谬了!
涂心靖咽了口唾沫,呓语一般问:“老祖,你能跟我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吗?我感觉我眼花了。”
旁边。
免国老祖拄着拐杖长舒了口气道:“那我就更眼花了!”
“父主!”
戚芳芳总算回过神来,脸红脖子粗地问:“你着魔了吗?为什么不战而败,还如此对我们!”
啪!
戚逾又一个大比兜过去,差点将她扇翻在地,低咆道:“闭嘴!都给孤闭嘴!”
“只许你做,不许别人说?盘主还真是霸道啊,这等王八之气世间罕有,在下佩服!”
聊使讥讽地拱手。
“是啊,炒作了这么久,弄得世人皆知,盘主竟然能被一把小水果刀唬住,真令我等大开眼界!”
兮使跟进。
云芜宗强者凑到跟前,低声质问道:“盘主!你说不让杀那陈非群,我答应了,可现在呢,你居然一剑不出就这么放跑了他!你让我云芜宗的脸往哪搁?”
他情绪激动,咬着每个字。
“现在,”
“命令你的人立刻把免主在内一干人等全都屠了,否则休怪我云芜宗翻脸无情!”
听完。
戚逾撩了撩长发,整理了下衣服,让人把穹问剑捡来,他又基本恢复成以前那个沉重内敛的盘国之君。
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人在的时候你怂如狗,前脚刚走你就又人模狗样了,是不?
戚逾不理一道道鄙夷的目光,瞅着怒沉的云芜宗强者道:“不好意思,你云芜宗无权命令我,现在能命令我的人只有一个,便是陈无敌陈先生!”
他对着上方虚拱,颇为自豪。
“你说什么!”
云芜宗强者气得头顶冒烟。
见状。
聊使忍不住发笑:“盘主果然不同凡响,不战自败也就罢了,还要硬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要你管?”
戚逾没有半点自觉,偷偷望了一眼消失在视线中的大鹏妖兽,又回想起刚刚的恐惧。
他确信,陈非群就算不是什么通天大能,其实力在人六域,起码在东境也是非常恐怖的!
实力至少达到摊叶境圆满,甚至摊叶之上!
往低了讲,陈非群在东境毫无敌手,往高了讲,那可就没上限了,恐怕最少也是域主级别的!
至少!
至于至多……不敢想!
一想到这,戚逾的小心脏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他算个什么东西?
竟然还腆着老脸去封这般人物什么猛翼公,要和人家携手共分天下?他配吗!他配个锤子!
所幸的是那位没有对他下死手,留他一条狗命。
感恩!
戚逾做了个深呼吸,面对这些人的讥讽心中冷笑,暗道到了时候就知道他有多英明了!
舔?
对,他就要舔!
这不仅关于他的性命和盘国的国运,还关乎他心中那份几乎不可能实现的野望!
“既然您做不成孤——小人的猛翼,那么就让小人做您身上的一片羽毛,为您效命!”
戚逾心道,心中升腾起一股神圣庄严之感,从这一刻起,他有了新的野望,有且只有这一个!
“喂,
喂,你发什么傻?”
聊使刺耳的声音传来。
戚芳芳滚烫着脸低声道:“张爷爷,父主怕是中了什么毒术了吧,怎么一会儿发惨,一会儿发疯,一会儿搁那自个傻笑,你看,都流哈喇子了!”
“……”
见多识广,处变不惊的张山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艹,陈非群,还我正常国主!
此时,痴汉一样的戚逾才哧溜一声,注意到失态。
“咳,这个,刚说到哪了?”
他问。
我倒!
那边,涂心靖和免国老祖正一边不时看向这里,一边交头接耳。
“精神出问题了!不愧是无敌先生,竟然能扬长避短,以精神之力发动致命一击!”
“先生总是那么出乎意料,先是一树枝裂天,这次又一次精神攻击就击溃戚逾这般绝世霸主!”
很快,不仅免国这边,其他各方也大概猜到了,一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起来。
“哼!走了,不要理这些井底之蛙!”
戚逾嘴角勾起,不屑一顾,说着就要率领懵逼的盘国大臣、强者们离开。
“哎!盘主,你就这么走了?”
兮使问。
“不然呢?”
戚逾余光后瞥,蔑视之至,“兮国还有聊国,我劝你们收敛点,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哈?”
兮使一脸问号地看向聊使,搞不懂今天都这样了,盘主还有心情和底气威胁他们。
这时涂心靖扯着嗓子喊了声:“盘主!这么多人见证着,既然你已落败,按照先前约定,一战终战,你盘国也该并入我免国了!”
他只是说说而已。
没抱多大希望。
戚逾回头,?着他道:“这件事你做不了主,一切还得看陈先生态度,他一句话,我盘国上下不皱一下眉头都会效命!”
说完他便带着下属离开。
琢磨着该如何让陈非群接受他这片羽毛,这得花一番心思,得讲技巧,太过直白只能像刚才一样被拒绝!
“不管先生拒绝我多少次,我都对待先生如君王!对,君王,或许可从这个思路入手。”
原地。
两大茫山论剑的主角都走了,诸人面面相觑,不欢而散,最后只剩免国的二百多号人。
大家相互看着,劫后余生。
今天来谁也没想着能活着回去,都想着有一场血流成河的生死大战,结果一滴血都没见!
免国不仅保住了独立,还取得了不可思议的大胜,如果处理得当,甚至会吞并巨无霸级别的盘国!
这无疑是振奋人心的,大家开始狂喜欢呼起来,集体返祖,鬼哭狼嚎,把茫山的妖兽都吵到了。
……
鹏背上。
浩然门一行惊魂甫定,是的,无情碾压的茫山论剑带给他们的更多的是惊吓,就像上次某人一根树枝裂天时一样!
有弟子怯声问:“大……大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
陈非群刚好将苹果吃完,回答:“我就是让他看了一场烟花而已,没成想他胆子那么小,还什么千年不遇的雄主,确实够熊的。”
要是戚逾听了这话绝对要腹诽几句。
开玩笑。
那种恐怖景象,那么真切地出现在他眼前,一层更胜一层,得亏他是个真汉子,否则不得吓尿了!
对于陈非群的解释,没人会信,也没人会想到盘主目睹的是那种一小剑骇人的灭世场景!
对此。
段水流捋了胡须轻笑道:“我猜想你们大师兄用的是精神类的攻击,才导致那盘主崩溃。”
“精神类攻击?”
孟宿轻嘶一声,震撼地望着半躺的陈非群,“我只有所耳闻,却从未见人用过。据说能发动这种攻击的人少之又少,代价也极大,大师兄,你没事吧?要不先睡会?”
“好。”
陈非群干脆躺下睡觉,现在这是他的爱好之一,这种慵懒的生活很安逸,所谓岁月静好。
而其他弟子,对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大师兄从原先的轻视,到之后的崇敬,再到现在的敬畏。
比对段水流这个师父都敬畏!
当然。
同时也极其骄傲,有这样Bug级的大师兄,不愁吃喝,不愁资源修炼,偶尔又能学几招强大的招式。
睡着都能笑醒!
想着,大家盘膝而坐,开始继续领悟之前的剑意,这剑意好处极大,已让他们提升不少。
免国国内,亿万子民紧张地关注着这场惊天大战,等消息传来,这都不是大跌眼镜了,而是大跌眼珠子!
“什么鬼?真的假的?声名震天的盘主一剑未出就被击溃了?从山上狗吃屎摔下去?”
“必须是真的!各州现在都在传呢!”
“是啊,我也听说了,不过总觉得有些离谱,咱们的护国天将、无敌先生有这么变态?”
“问题是我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盘主就这?就这?这么不经打,怕不是个假的吧!”
“管那些干嘛!反正结果就是盘国败,我免国赢!这口恶气我憋了十年了,终于能一吐为快!”
“那按照约定,盘国要并入我免国?我里个擦!简直不敢想象那画面,盘国人估计要发疯了。”
……
此刻,盘国。
盘国人确实要疯了,他们不知道为何强如自家国主会败,还败得那么让人无法接受!
大家走上街头,先是茫然,然后纷纷抗议,表示坚决拒绝加入免国,宁死不屈!
更有甚者开始质疑盘主。
宫廷。
文武百官跪在外面,一个个撕心裂肺,痛哭流涕,希望能唤醒执迷不悟的盘主。
朝殿中。
只有戚逾和张山之,一君一臣,一上一下,互相对视。
张山之低沉地质问道:“国主,我实在无法理解您在茫山的作为,你可能中毒术了!”
戚逾坐在银座上,摇摇头:“我很好,有些事情我暂时无法告诉你,但你信我,我盘国唯一的出路便是效命陈先生,除此之外皆是死路!”
他左右权衡,没敢将当时的情况透露。
原因嘛,是他猜想陈非群可能喜欢低调,不喜欢被外界知道,反正他得谨慎些。
“哦?”
见他说得认真,张山之眉头紧锁,问了句:“但陈无敌不接受您效命,你打算如何处理?”
好歹活了快百年,他还是能看出来一些门道的,比如当时陈非群明明可以借势接受,以此名正言顺地掌控盘国,可陈非群没有!
这点就很奇怪!
放眼天下,谁又能拒绝得了盘国这么一个强大国家的效命?除非……对方更加强大!
人看不上盘国!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陈非群是故意推辞,毕竟凡事都得讲个三辞,给盘国一点时间接受,顺便树立自己高高在上的形象!
沉吟片刻,张山之紧接着道:“既然国主决心已定,那么老臣只有支持,只是老祖那边……”
话音未落,朝殿大门被一脚踹了开来,一个一袭湛蓝长袍,白色雄狮一般的老者森冷站在门口。
“老祖!”
戚逾赶紧上前迎接,张山之也行礼恭迎,盘国老祖进入殿内,大步流星,坐在银座上。
“您怎么出来了?”
戚逾问。
盘国老祖幽冷道:“我若是不出来,盘国怕就没了!干得好啊,戚逾,我得夸夸你。”
“老祖,我也是为了盘国好!”
“哦?那我还是错怪你了?”
盘国老祖讥笑一声,撩袍抚须,双眼微眯,睨着他,“真他么是崽卖爷田心不疼!祖祖辈辈好不容易攒下来这么点基业,你呢,一剑不出,被人从精神上击溃!”
“你这丢的是我戚家的脸,丢的是整个盘国的脸!你的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你的雄心野望呢?”
“都被狗吃了!”
盘国老祖一上来就一顿劈头盖脸地怒骂,甚至想脱鞋上手,嘴都要气歪了,胡子都要气飞了。
等他骂得差不多了,戚逾抹去额头的唾沫星子,躬身道:“老祖,你先听我说。”
“我不听!”
盘国老祖一摆手,大吼一声,震得尘土从天花板洒落,外面的守卫心脏都要裂开。
“作为一国之主,你如此懦弱之举对得起信任你的亿万子民吗?”
“作为一个盘国男儿,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该是宁死不屈,宁折不弯,你倒好,当着诸国的面下跪,称臣。”
“还他么被拒绝了!”
“我的脸被你抽得肿成猪屁股了!”
他激动地拍着褶皱的脸说。
戚逾眨眨眼:“那个,老祖,我好像只抽了相父那些人的,没抽你的,难道当时你在场,伪装成了什么人?”
“我伪装你大爷!!!”
盘国老祖张大血盆大口对着他咆哮,“你这个龟孙子,少给老子在这贫!老子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你!”
“经此一事,于内,我戚家在盘国子民中的威望暴跌!”
“于外,”
“在诸国眼中,我盘国从曾经凶悍的霸主,一转眼成了一只摇尾乞怜的舔狗!”
“舔狗!”
他握着双拳,瞪着双眼,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一旁。
张山之没敢吱声,这件事已经脱离他掌控了,就算现在盘主恢复正常也难以挽回。
一句话:盘国歇菜了。
进退维谷,骑虎难下!
他心中生出一抹悲凉和懊悔,当时他要是能阻止盘主茫山论剑这个任性的决定多好!
见状。
戚逾给张山之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下去,张山之微微一惊,好家伙,咱俩亲如父子,有什么事要瞒着我说?
但毕竟不是亲的。
张山之还是识趣地告退,等退到门外,将大殿的门亲手关上,转身望天,不住摇头。
殿中。
戚逾布下隔音屏障,这才躬身正色道:“老祖!我曾听说,萤火不可与曜日争辉,渠水不可与汪洋争流。”
“我盘国好比萤火,渠水,而陈无敌陈先生则好比曜日、汪洋啊!”
盘国老祖冷笑:“你被人家洗脑了吗?竟然如此自贱阿谀,你还是我盘国的种吗!”
戚逾上前一步,哽咽道:“远孙未有半点夸大之词,甚至还说小了!陈先生比那曜日汪洋还要夸张!”
听罢。
盘国老祖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会是要告诉我,那陈非群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步?”
“对对对!”
戚逾小鸡嘬米似的点头。
“愚蠢透顶!”
盘国老祖喝骂,戟指道:“你到了现在无法清醒,看来此人的精神攻击确实厉害,但没关系,有我在!我活了200多年,有200多年的时间去撕碎这种狠辣的攻击!”
“不!别!”
戚逾连滚带爬扑了上去,泪目劝阻:“老祖不可!陈先生上次饶我一命,你这再一去——”
“他能杀了我?”
盘国老祖嗤笑不已,一脚将戚逾踹开,霸气站起,“哼,这世上能杀死我的只有岁月,我需要敬畏的也只有岁月!”
他嫌恶地瞅了一眼瘫坐在地的戚逾,以前有多欣赏,现在就有多恶心,恨不得一掌劈死。
但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盘国老祖知道,想要除去远孙的心魔,想要力挽狂澜让盘国重新回到正轨,只有一个办法——
干掉陈非群!
想着,盘国老祖扬长而去,很快到达宫廷正门口,此刻,这里文武百官正跪谏,甚至死谏!
“国主!得民心者得天下,你怎么能罔顾民心而去归降那免国的陈非群?这样做无异于亡国!”
“是啊,国主,你醒醒吧!”
“国主!您一直不见我们,如果您一定要如此,那么臣等只有以死殉国!”
朝臣们伏地呼叫,有的脑袋都磕破了,有的则拿起刀剑白绫准备血溅当场,劝君悔悟。
等看见盘国老祖出现,所有人先是一愣,然后有认识的立刻激动莫名,嚎啕大哭。
“老祖!您也看不下去了吗!快救救我盘国!”
“老祖啊!您必须出山!”
“老祖万岁!”
盘国老祖抬起手,气势一荡,如凛冽的寒风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众人凛然心悸。
“哭什么?闹什么?我盘国男人何时成了这副鸟样子?不就是一个陈非群么,杀了便是!”
盘国老祖霸气侧漏道。
“我现在就去朝京将那陈非群枭首!”
说罢,脚下一踩,附近石砖龟裂,而他早已升空而起,以鹰隼般的速度直扑朝京。
“跟老祖一起去!”
众臣急匆匆跟上,誓要将丢失的颜面找回来,以某人的鲜血来重塑盘国的信心!
免国宫廷。
当盘国老祖率领文武百官气势汹汹地杀到时,免国君臣的心再一次提到嗓子眼。
“你竟然亲自来了!”
免国老祖震动。
盘国老祖冷漠凶残:“我找你无事,在茫山,你免国狠狠地打了我盘国的脸,今天我要加倍地打回去!打得你们哭爹喊娘!”
后面的众臣也一个个煞气腾腾,咬牙切齿。
一行直奔别院!
谁人敢拦?盘国老祖自不必说,盘主、张山之等顶级强者皆赫然在列,妥妥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等一行轰然降下,免国老祖出言道:“我劝你们现在立刻乖乖回去,现在还不晚。”
“呵呵,”
盘国老祖皮笑肉不笑道:“我今天既然来了,不见血,不找回场子,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老祖说得对!”
“今日必雪前耻!”
一众盘国朝臣高声附和,仗着人多势众,想起茫山之辱,一个个怒火中烧,势不可挡。
盘国老祖无视免国君臣,就要一步跨入院内,戚逾最后一次努力道:“老祖不要!陈先生说过,谁若随意踏入便会被杀死!”
“住口!”
盘国老祖大声喝骂,下巴一扬,不可一世,“哼,好好看着吧,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盘国男人的雄风!”
嗒。
他一步跨入,胡须和白发飞扬,那叫一个不屑,紧接着又跨了两步,更加肆无忌惮。
见到这一幕,盘国朝臣们那叫一个底气十足,嗤之以鼻。
心想我们国主摆烂了,以为你们免国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错!老祖出山,血雨腥风!
“唉!!!”
只有戚逾拍着大腿重重地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家老祖算是两只脚都踏进棺材板了。
当下对一位专门从事丧礼的官员哀伤道:“去,你回去准备丧礼事宜啊,记得,要用最高规格的来办!”
“啊?”
丧礼官员懵逼。
戚逾掩面而泣,不能自已,哭出声来,暗骂老祖怎么就那么头铁,不知道害怕?
算了,到时多吃两碗臊子面以示哀悼吧!
这时后院传来声音。
“诶,大师兄,这条大蛇你从哪抓的?感觉一定既美味又营养,我都流口水了!”
“茫山。”
“啊?我们怎么没见?”
“呀,当时这蛇也不知怎滴,一直在那自己卷自己,活生生把自个勒死了,我一看不能浪费啊,所以就顺手带回来了。”
“还有这等事?”
“大师兄,你确定不是你把它吓死的?”
“胡说!我这个人一向慈悲为怀,你们见我杀过人吗?顶多就杀杀鸡,宰宰猪。”
“那门派那些杀人还有上次那些假扮的金衣卫怎么说?”
“他们不是自杀的?”
“……”
听完,盘国老祖哼笑一声:“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吃,抱歉,我要送你们上路了。”
突然一个东西飞出来落在他脚前。
盘国老祖搭眼一瞥,不过是只碗大的蛇头,刚准备杀进去,蓦的又定睛一瞧那蛇头。
不瞧还好,一瞧他直接往后跳了开来。
咕咚。
盘国老祖狠狠咽了口唾沫,瞪眼盯着那个蛇头,一股凉气从脚底直接冲到头顶。
“那是什么?”
有人不解。
免国老祖忽然哆嗦了下,颤声道:“如果老夫没认错,那……那是茫山的妖王狗头大蛇!”
“狗头大蛇!”
一听到这话,许多人登时色变,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狗头大蛇,传说中茫山最强大的妖兽,光折在它嘴里的免、盘国主就有五位!”
“其余强者不计其数!
“这次茫山论剑也是大家仗着人多才敢去的,但也只敢在山巅附近,绝不敢深入山中!”
有强者心悸不已道。
张山之很快摇摇头:“不对,样子确实几乎一模一样,但体形小太多,不是那只!”
他这样一说,众人这才意识到,纷纷点头,又一起朝前走了两步,表示没什么害怕的。
院内。
盘国老祖挺了挺胸膛,整理了下衣袍,举起手指狞笑道:“我早已看穿,只不过是在配合那陈非群的表演,别说是一只小蛇,就算那狗头大蛇真的来了,戚某何惧之?”
话音刚落,一个巨大黑影将他笼罩。
“嗯?天怎么黑?”
盘国老祖呢喃。
而其他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望着天空,哆哆嗦嗦,有的甚至瘫坐在地,抱头发抖。
滴答。
一潭水滴落下来,砸在盘国老祖头顶,他用手一抹,嘟囔着:“这雨什么时候还有热的?”
然后他抬起头,看见一只苍龙般的怪蛇在正上方驻停,不时吐出蛇信子,发出嗤嗤声。
“狗、头、大、蛇。”
盘国老祖一字一顿地说,脸像糊了泥巴一样惨白凝固,一股窒息感瞬间在空间中蔓延开来。
茫山妖王忽至,整座朝京城似乎都在颤抖,这是一只实力远超那巨口妖兽的存在!
嘶!!!!
狗头大蛇嘶叫一声,登时掀起一阵恐怖至极的暴风雨,将树木摧断,楼宇掀飞。
“大……大师兄!”
有弟子尖叫。
“嗯?买一送一?”
陈非群看着那大蛇。
狗头大蛇只和他对视一眼,下一秒,瞳孔骤缩成针,赶紧挪开目光,然后开始自卷。
浩然门一行没见小蛇之前是如何自卷而亡的,但想必和这只大蛇差不多,就硬拧麻花。
噼里啪啦一阵,狗头大蛇往地上一躺,震得地面晃动,然后白眼一翻,没了气息。
“太客气了,你这么一大坨我们怎么吃得完,再说了,你这么老肉肯定很柴,谁喜欢吃?”
陈非群摇摇头,穿着一身白色厨师装的他将小蛇肉窜起来放在火炉上烤,撒盐和花椒粉。
所有人张大嘴巴,震得六神无主!
刚才狗头大蛇的嘶叫将屋门一扇扇吹了开,陈非群转头一看,看见僵在原地盘国老祖。
“你谁啊?”
“我……我是……”
“你看我们吃大餐,想来蹭饭?”
“不……不是!”
“饭点来的你不是想蹭饭是想干嘛?我这辈子最讨厌蹭饭的人,尤其是陌生人!”
陈非群面色不快地说。
盘国老祖吓得语无伦次,连忙抬手解释:“先生,我真不是来蹭饭的,而是慕名而来,想瞻仰下您的尊容!”
陈非群目光幽幽,翻转着手上的签:“你当我是猴子?”
“小人不敢!”
盘国老祖冷汗连连,“小人错了!小人不该打扰先生用膳!请先生勿怒,小人这就消失!”
说着他就要跑路。
“等等。”
盘国老祖被喝住。
“小宿,我记得曾说过谁要是不请自入直接杀?”
“是的,大师兄!”
盘国老祖心脏都要蹦出来了,手心里全是汗,转过身,赔笑道:“先生乃大慈大悲之人,小老儿不是故意的,提前也不知道,否则就算借我一百个胆也不敢擅闯!”
慈悲?
你看着那头狗头大蛇和他手里的烤蛇肉再说一次!
其他人心中抓狂。
“咳,这话说得还不错。”
陈非群表示满意,“算了,就饶了你这次,你也半截身子进了黄土的人,杀你晦气!”
“……”
盘国老祖连忙称是,最后小心翼翼地退出院子,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大喘粗气。
好险!
好可怕!
不似其他人震撼莫名,戚逾走了过来,竖起大拇指道:“老祖,你的狗屎运真好!”
“对对,”
盘国老祖点头,忽然猛地抬头,“什么狗屎运?不会说话就闭嘴!都给我闭嘴!”
丧礼官员凑到身前,问:“国主,那还要不要准备丧礼仪式了?”
“丧礼?谁的?”
盘国老祖一愣,其他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盘国老祖那叫一个暴跳如雷,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旁。
免国老祖笑着说:“盘国老祖啊,你不是要展示盘国男人的雄风吗?怎么不展示了?”
“有这回事?”
盘国老祖一脸不懂的样子,看向朝臣,朝臣们也是眼观鼻鼻观心,表示不知道。
“噢,”
盘国老祖一拍额头,“是这样啊,我早就知道这狗头大蛇要来行刺陈先生,所以才前来保护!”
“谁想还未来得及彰显我盘国男人的雄风,陈先生就不费吹灰之力让其自裁!”
“是我多虑了!”
他叹息一声,“陈先生之实力,放眼整个东境有几人能敌?他才该是我盘国效忠的对象啊!”
有转不过弯来的朝臣错愕:“老祖!您来时不是说要亲手斩杀——那狗头大蛇吗?”
感受到一道道不善的目光,他赶紧改口。
盘国老祖恢复镇定,捋着胡须道:“今日来此虽没能帮助到陈先生,但好歹见了他老人家一面,不虚此行了!”
“那我们就先回吧?别在这打扰陈先生!”
“哎,”
“免国老祖,你看看你们这什么破地方,怎么能委屈陈先生住这呢?改天我给他老人家建议将他接到我盘国宫廷。”
“嗯,就这么定了!”
盘国老祖指着免国君臣批评了两句,对别院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带着浩浩荡荡的文武百官静悄悄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