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仇什么怨?没有没有
在地下深处的隧道里,一辆车里挤着两三个人,是刘启龙和金家的小弟们,金家的小弟们龇牙咧嘴,感觉这是自己晋升的机会,都东张西望,寻找老大的身影。
刘启龙瘫坐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摊上这些事儿的,只希望这事儿赶快过去然后回去过他本来挺讨厌的生活。
啊,我不该嫌燕儿不好看,还喜欢吸烟喝酒,我不该觉得我还能找到更好的。
呜呜呜,我该表白的,我该说我喜欢她。
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流淌,把红色的外套染的有点发紫。
“兄弟你哭啥啊,我们闹着玩儿呢,不能拿你怎么样。”其中一个小弟捅了他两下。
好像冰窟里扔进了个火炬。
“啊?”他的嘴巴半张着,他的情感被重新点燃,“对嘛,我就没干什么事儿。”
“也不能说完全是闹着玩儿的吧,”另一个坐在对面的矮一点的小弟搓了两下下巴,“我们其实也不太清楚咱们新老大的习性,反正我们平时不怎么抓人的,抓人来也就是问问话。”
“对啊,”坐在他旁边的小弟向后仰着,“我们一般是直接把你家拆了,正面干的,不干这样的脏活儿。”
“吕帮不是喜欢干这种事儿嘛,我们和科学派还有政府把吕帮搞之后,我们一起发誓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重现人间了。也不知道老大这是干什么。”
“啧,”对面的小弟用外套扇了扇风,“你真是强奸犯?”
“哈呀,强啥啊,我就是去修了个线路。”他打着哈哈。
“我们抓你是违法的,要被警局找的,这你知道吧。”对面的小弟伸来手,“我叫吴律,我是这里管事儿的,所以在我们被警察搞之前,我们自己查清楚你的底细就会放你走的可以吗。”
“好好好,哈哈,我肯定是清白的啊。”
两个小弟面面相觑,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人可能真的是清白的。
“你在子安格是干什么的?”
“修线路。”
“啥玩意儿的线路?”
“电话线。”
“啥?”吴律皱着眉头。
“拨号电话线啊,我们最近在买的东西。”
“多少钱。”
“两万块一套吧。”
“你妈的,卧槽,你开玩笑的吧,你知道吴文斌给我们开多少钱么?”
“我也可以给你们装啊。”
“哎,你不懂,吴文斌这个人有病的,不会这么轻易给我们整这种东西的。”
“为啥啊。”
“我们宣传红木有养生的作用呗,生气了。”
“哦,”刘启龙摸摸下巴,“这样啊。”
“所以你为什么要穿红色的衣服去,”在吴律自己跟自己生气的时候,另一个小弟发话了。
“顾客要求的,说是这样好看的同时可以和他们的服务生区分开。”
“服务生,”吴律皱着眉头歪着脑袋,“他们什么时候开饭店了?”
“晋江酒楼,你们没去过?”
“没有,我们一生为金家效忠,不去外面吃饭的,再说我们家在老爷还在的时候结了不少仇,去了就是等于临着脑袋去给别人送礼了。”
“这么恐怖的?”
“我们老爷能哄会骗,还好没了,要不然真能乱套。”
刘启龙甩了甩脑袋。
“那就是子安格的人有问题。”,吴律思考许久之后说。
车到了,人下来,刘启龙被小弟们簇拥着上楼,
好不被行人发现。
他们来到了金家的会客室,一般是开会和与贵客会面的时候才会启用。
“有问题,你说金并要是也疯了咋办。”吴律敲打着四处观望的刘启龙的脑袋,他们从小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只是吴律的考试成绩非常差劲,而他的父母指责他不务正业要他回家挖坑,干为人民服务的事儿,于是离家出走,投靠金家。
“哎,你怎么这么眼熟?”刘启龙才接着昏暗的灯光看清面前人的脸。
“我朝,我不想玩了,你出去好吧。”
“啊……”
“我是吴……”
“啊,吴……”
“吴……”
“对,吴……”
“行了,你忘了。”
“确实。”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律,这里的人叫我吴身浪,一身正气的第二个字。我是这里管事儿的,最近在学科学,请多多指教。”
“指尼玛呢,我们不是说好了不玩日本人那一套吗?”
“你现在想起来啦?”
吴律手放在扎实的桌子上叹着气,“反正现在你很危险,你跟吴文斌的关系怎么样。”
“我们那儿没什么关系不关系的。”
“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那就是关系还不错咯,要是这里有两个家族跟你有仇,你就完蛋了你知道么。”
“我能怎么样啊。”
“鉴于你离开我和老齐的时候也是不辞而别,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干了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破事儿惹了不该惹的人生气,我超,你到底干了啥啊。”
“没……”
“别吵,我在跟自己说话。”
“哦。”
“那老齐……”
“没了。”
“啊。”
两人的表情瞬间凝固的像是雕塑一样。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间,你没犯法,你没跟别人关系不好,那就是有人看上你了求而不得,有这个可能性么?”
“谁能看上我啊。”
“你他妈帅啊。”
“没吧。”
他们俩都安静下来了,他们想起来子安格的老板好像是个女人,赫赫有名。
“不会吧。”他俩异口同声。
“不对,我记得子安格吃人的口味……虽然只是传说但是喜欢健壮的二愣子。”
子安格是有名的矿场,在地表各处开挖煤矿和铜矿供地底使用。
他摇摇头,金并不会做这种买卖的。
在他们俩还在思考人生的时候,金并走了进来,看到刘启龙坐在椅子上就瞪圆了眼睛。
“好大的胆子!”他高声说道。
“大?”吴律也瞪大了眼睛,挡在他俩之间,垂着脑袋,抬着眼睛看着金并。
“你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吴律摊开手,仰起头,“我们都搞不明白了,你是有权利这么做,我们明白,但是小的们可以不想听你的。”
“你这是拿你的名誉和信誉开玩笑你知道吗,你在搞两下我们金家的合法性都没了。”
“有没有,有什么意义。”金并嘟着嘴,像是个小孩。
“所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吴律撇着嘴。
“我想给吴文斌一个下马威。”
“我不觉得有什么意义。”
“哼。”金并看向了别处。
吴律暗自骂娘,他没有权利做决定。
“你想要什么,我帮你弄。”
“电话。”金并的声音慵懒。
“家里有。”
“不好用。”
“我知道,但那是你不愿意开高价卖。吴文斌跟你的关系你是知道的,百分百拒绝你的。”
“诺,这儿不是……”,他用嘴指了指旁边的刘启龙。
“你无权!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我会在半小时之内把他送回去,这个地下啥都缺,闭路电视可是不少,你关他超过半个小时就可以起诉你非法囚禁,政府介入的力度你可知道的。你有多少仇敌看着你等着拿你出你爸的气你也是知道的”
“嗨呀。”他面带微笑,仰面朝天等了一会儿,“刘哥啊,你看我们这儿的条件,不错吧,都是我们父子俩打拼出来的,你要是想的话,分你一点也不是不行哇。”
他斜着眼睛看着杀气腾腾,面无表情的吴律。
“喝,”吴律的嘴巴吐出了整个肺的怨气。
他看着这个学着他们最讨厌的人说话的金并:“你有权。”
金并嘴角勾笑。
“我们不才,一家都没有什么学习好的,而你不一样,你有膀子力气,像是我们家的人,又聪明,学得明白我们佩服的东西。”
“你那么聪明,肯定想的明白我们对你这样的人才的渴望吧。”
“那你一定想的明白我们可以给你开什么样的条件吧。”
吴律面无表情听着这个人说话,这是他老爹的说话方式,那是一段恐怖的回忆。
他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看着懵懂的刘启龙,摇了摇头。
他在这个金家有威望,但是事情还得运作一下,看现在主子的德行,可能还是分道扬镳比较好。
刘启龙被安排在金家住下,负责阅读和梳理知识,还有顺便修建电话线,他被像个宝一般供着,但是却又怕他在有个准信前溜走,人人都看着。
情况比较复杂,时间留给刘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