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各逞心机(3)

第八章 各逞心机(3)

许攸不好不给曹cao面子,于是三人一起饮了第一杯酒。

许攸随意的问:“孟德你现在在洛阳干什么呢?”

曹cao苦闷道:“还能干什么,瞎混呗。本来是想回来走动,可惜碰上了叛乱,就耽搁了,到现在还没个消息。”

许攸:“要我说,现在正打仗,孟德你当然是混个军职好,这样升官才快。”

曹cao:“此话当真?我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报国无门,子远你有什么办法?”

许攸:“现在大将军编练新军,正缺人手,以你孟德的声望和资历,领个骑都尉应该不是问题,我再帮你美言几句,还怕什么?”

曹cao大喜:“如此,我更要敬子远一杯。”

韩约见许攸如此,一点不提正事,再也忍不住,叹道:“我见两位面貌不凡,定有过人之处,没想到却也是凡夫俗子,只求名利,全然不知大厦将倾。”

曹cao惊道:“兄台何出此言?”许攸同样一脸不喜。

韩约于是备言凉州之事,奈何凉州百数十年来竟没多少安定的rì子,大家都习惯了,只以为韩约夸大其词。韩约见此,无话可说,径直退席,不愿再与他们共饮。

许攸:“来,孟德,咱们干,犯不着为此坏了咱们的兴致。”

曹cao摩挲着手里的酒觞,道:“或许是咱们错了,我看韩兄不像是夸大其词之辈,难得碰上这样果敢勇决的人却不能与之畅饮,实在可惜。”

许攸冷哼道:“孟德言过了,他那里当得起。他不过有一时的血勇,却不知当今形势:黄巾之乱动摇的是我朝根本,当然要全力平乱,凉州鄙远之地,动乱不定,一直是朝廷的累赘,朝中甚至曾经想放弃凉州。你说,朝廷会在这个时候调大军回凉州吗?这摆明是不可能的事,他居然以为可以凭一己之力说服朝廷!韩约这个人我看他自负自傲,想到什么就敢做,却不考虑后果,或许逞一时威风,却难成大事。”

二人出了酒楼,曹cao等许攸走远,才对属下道:“怎么样,找到韩约的住所了吗?走,带我去。”

这rì天公作美,风轻云淡,正是net暖花开,万物苏醒的时节,却不知又要有多少冤魂埋骨他乡,这将要被血肉浇灌的花草,今年不晓得会不会格外茂盛。

昨天申时,哨骑现了敌军,巨鹿内的黄巾也开始蠢蠢yù动。卢植下令全军出动,烧毁旧寨,一路赶来截住敌军。军官们虽然觉得不妥,但只有依令而行。之后双方就在这里对峙,今rì一早,黄巾终于坐不住,主动邀战。

陈锐跟着宗宝,远远地眺望着战场尚且能感受到那股冲天的杀气。

“宗将军,咱们什么时候上,我好让手下们做好准备。”陈锐不是没话找话,重骑那一身铁甲是在笨拙太重,要是一直披着,恐怕还没上战场就先累倒一半了。往往都是快要开战时才互相帮助着穿上,这需要不少的时间,要是不了解作战的时间,那真是糟糕。

“哎,你这些重骑真难伺候,这样怎么打仗,怪不得重骑这么厉害却一直不见于兵书,限制太多了。”宗宝苦恼道。

陈锐深有同感。

宗宝:“你跟着我,什么时候披甲等我命令。好啊,已经开始了。”

黄巾军打仗没什么章法可言,无非是靠着人多势众一哄而上,往往是马军在前,步兵紧随。弓兵太少,黄巾军一般是没有成建制的弓兵。面对如chao水般涌来的黄巾军,汉军面无表情,在各自将校的指挥下迅结成密不可破的阵势。甲士居前,锐士保卫两翼,骑兵押后,弓兵居中。

迎接黄巾军的先是一波箭雨,没有传说中的遮天蔽rì,只听得箭矢破空之声连绵不断,一时间遍地哀嚎,黄巾军阵里出现几片白地,但很快被后面的人填满。弓兵缩回阵中,甲士相互靠紧,锐士向中间靠拢,骑兵开始脱离大部队。陈锐站在最后方,这一切变化尽收眼底,只觉得整个汉军好像活了过来,伸伸腿,弹弹脚,然后摆好姿势,一头向黄巾撞去,整个过程是那样的自然。

宗宝:“呵呵,卢师果然还是那样老练,整个大军宛如一人,这份本领,啧啧。看来我们都不用上场了,正好节省体力。”

陈锐次觉得那样的无力,无论智谋还是练兵指挥,自己虽占得一丝巧妙,却总达不到他们的高度,本以为有了一支铁骑必定能像卢植说的那样所当披靡,现在开来不过是别人的夸词,起码面对卢植指挥的这个阵型,自己就感到无处下手。这段时间带领手下破获一股股黄巾,战无不胜所升起的那股傲气顿时消磨了不少。不过,自己还年轻,自己的手下不过初创,迟早有一天会过卢植,过眼前这支军队。

果然如宗宝所料,他们这支清兵根本就没机会上场,黄巾就败退了,卢植竟也不追赶,直接放他们回营坚守,自己却带着大军往河间而去。这时候,陈锐才知道对面的黄巾乃是张牛角所部,想不到这将来称雄河北,纵横黑山的一股悍匪居然在卢植手下撑不了一个回合,而卢植甚至都懒得搭理他们,陈锐感到非常无语。不过,卢植到底想干什么?

答案在第二天夜晚揭晓。大军摆脱黄巾的哨骑后,全军立刻止步等待河间的援军,而宗宝趁黑夜秘密潜回。陈锐没想到卢植野心竟然这样大,一开始打的就是巨鹿城内黄巾的注意,之所以放过张牛角,就是想趁两军汇合,最为混乱的时刻一击毙命。

巨鹿附近一片平原,要想突袭成功就必须趁夜间或者黎明。巨鹿内的黄巾军想必在卢植他们拔营的第一时刻就派兵接应张牛角部,算算黄巾的脚程,陈锐他们必须在黎明前找到黄巾汇合地点并动突袭,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陈锐不知道宗宝会如何做,仅仅是夜间行军就已经让他苦不堪言了。

这时代的人大都营养不良,不像后世的人缺什么就补什么,由于缺乏维生素a,军中平均有七成的人患有夜盲症,什么都看不见。为了行军的隐蔽,又严禁打火把、大声交谈,大家的心里都十分压抑。作为少数还看得见的人,陈锐要忙前忙后,提醒大家不要走散和掉队,好不容易得到黄巾军的消息,大军开始休整的时候陈锐已经累得浑身软。

巨鹿偏北,仲net的早晨还是比较寒冷的,张牛角是刚刚打了一仗,杨风则带人从巨鹿出来就一直在赶路,同样十分疲惫,何况卢植已经离开就没有多做防备。士兵们也会偷懒,整个驻地就像不设防的平地,连个栅栏都没有,人们东倒西歪,露天席地,丝毫不知一只魔鬼已经盯上了他们。

当陈锐他们接近敌军大营五里时,负责jǐng戒的敌人才被惊醒。五里地能有多远?战马疾驰,转瞬即至,黄巾军像是炸了窝的蚂蚁一片混乱,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远离对方的铁蹄。从天空看,汉军的衣甲折shè出旭rì鲜红的光彩,像是染血的巨矛;他们前方是一片黄sè的海洋,随着他们的前进,这片海洋次第涌开,四散逃离的黄巾就像溅起的一滴滴水珠。

杨风面sèyīn沉的看着自己的部下在汉军的铁蹄下颤抖,转身对张牛角道:“敌人人数并不多,我在这里稍作阻挡,你去后军组织人马,我要他们有来无回。”

张牛角厉声道:“我们黑山没有孬种,阻敌的事我来做,再说,敌人是跟着我来的,就还由我打退他们。”

杨凤看了他一眼,道:“是个好汉,希望你别死了。”二话不说,带着亲兵直奔后军。

张牛角大喊道:“燕子,把我的大旗竖起来,让郭大贤、李大目他们都向我这边来,咱们不能让人看轻了。”黄巾军中果然义气深重,许多本来已经要逃跑的黄巾看到张牛角的大旗又开始往回跑,整个战场一片浆糊,稍不注意,宗宝手下许多骑兵不知不觉就被裹挟着脱离了大部队,以至于宗宝现了张牛角却始终冲不破对方的队伍。

宗宝身为护匈奴校尉,这几年和鲜卑。匈奴打了不知多少仗,本不至于这么不济。只是他习惯了骑兵对骑兵的作战方式,如今却一头撞进大股步兵中间,被敌人团团围住,又不能很快穿透敌军,实际上已经万分危险。要不是黄巾军本来也是缺乏管理,又被吓破了胆子,今天这五千骑兵恐怕就交代在这里了。

就算这样,张牛角也开心不起来,眼看着一个个老部下、老朋友倒地不起,他的眼珠子都红了:“杀杀杀,这帮狗rì的汉军不过如此,兄弟们坚持住,咱们兄弟不能白死了,我要他们全都死在这,血债血偿!”

黄巾军里重义气,但更讲实力。外面那些人死多少张牛角都不在乎,随便拿下一两个县就又是一支大军,唯有这些老部下却是他的心头宝贝,死一个少一个。这番打下来不知道还有多少能活下来,即便进了城,恐怕也再无出头之rì,只能做别人的手下,再不能比往rì风光。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敌人所赐,张牛角心中的愤恨可想而知。

陈锐一伙人一直呆在队伍zhongyang,宗宝明显是不想让他争功亦或是受到危险。这一路行来宗宝的手下或多或少对自己都有些敌意,陈锐都搞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要是宗宝真想对付自己也不用这样吧,何况自己也没惹他啊。眼看自己这方的回旋余地越来越小,陈锐说不出的焦急,可又担心自己请战会适得其反,只希望宗宝不要太傻,要不然自己就带着人原路冲回去,可不会在这陪他送死。

宗宝当然不是傻子,知道形势已经很急迫了,成败在此一举,容不得他多想什么。“陈锐何在?不管代价都要给我踏平了这伙乱贼。”

陈锐凛然,道了声诺,立刻组织起自己的部下,很快结成矢阵,陈锐亲自带头,沿着友军让开的通道开始加。

张牛角等人还在纳闷官军怎么突然停了,以他们的战场觉悟还不足以现官军已经深陷窘境。而杨凤则是没料到能够深夜行军并动突袭的官军jīng骑居然犯下这样的错误,此刻他还身在后军,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张牛角能坚持到他的到来。当陈锐一行进入张牛角他们的视野时时,所有人都呆滞的看着突然冒出的怪物,对于从没见过具甲铁骑的他们来说,这确实是不折不扣的钢铁怪物。任他们如何的勇敢,如何的舍生忘死在这铁流下都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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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群雄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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