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在校长室里
学习小组的第一次翘课如菲尼克斯所预料的一般，进行的十分顺利。他给三人的第一次私教课便教导了他们铁甲咒、昏迷咒、缴械咒这三个巫师决斗中最常见的魔咒，运用得当，基本上是一招鲜吃遍天的招数。
三人也没有辜负菲尼克斯的期望，在下午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时，三人已经基本掌握了三到咒语的使用，但还不能运用贯通，在和菲尼克斯的决斗练习中还是还被他轻松挡下。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胖子不是一天吃出来的，菲尼克斯相信再练习一段时间，三人便能够彻底掌握这三道咒语。
可菲尼克斯对三人的要求可不仅仅是掌握这三道咒语而已，所以，他又给三人，同时也是给自己定下了一个任务。
“教训喜欢恶作剧的皮皮鬼？”三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菲尼克斯，不知道他给出这个任务的目的是什么。
“没错。”菲尼克斯一副恶霸的嘴脸，“还记得上学期我们再送那条龙离开的时候，就是因为皮皮鬼，我们才被教授发现，最后被扣分了吗？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此仇不报非君子，所以，我们这个学期要想出一个办法来，好好教训教训皮皮鬼才行。”
“就为了这个理由？”赫敏无语的看着就好像是再耍小孩子脾气一样的菲尼克斯。她对这件事早就忘了，反正上学期她们（格兰芬多）已经赢了学院杯，也就不在乎那一百五十分了。
“小了小了，你这样想的话格局就小了。”菲尼克斯双手抱胸。“怎么可能就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呢。想想吧，皮皮鬼祸害了学校里多少人，难道我们不应该为全校师生声张正义吗！”
“听起来好像就是你的私人恩怨啊。”罗杰在一旁嘀咕了一声，结果菲尼克斯一个眼神过去，他立刻改口：“你说的没错，我们忍皮皮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确实应该报复他一次！”
“可是，要教训皮皮鬼这样的精灵，直接叫血人巴罗不就行了吗？何必大费周章去找其他办法呢？”
达芙妮立刻疑问道。作为斯莱特林的学生，让学院鬼魂巴罗爵士教训皮皮鬼就是基本操作，犯不上大费周章的去想办法搞皮皮鬼。
而且，皮皮鬼也不是那么容易捉弄的。跟普通的幽灵不同，皮皮鬼是属于恶作剧精灵，而且是属于霍格沃兹的恶作剧精灵。这种独特的生物除了身体可以在虚实之间来回切换以外，它还能隐身，让人防不胜防。去年菲尼克斯能够使用禁锢咒封锁住皮皮鬼也是因为它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而已。
“所以我才说你们格局小了，如果这么简单的话我就不会把这件事当作学期目标了。”菲尼克斯理所当然的说道，“就是因为他困难，所以才有挑战性嘛！我也不强求你们马上就能想出一套方案来，但是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时不时想一想，说不定你们那天灵光一闪，就发明出了一道可以克制恶作剧精灵的咒语呢？”
“而为了激发你们的热情，”菲尼克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透明的瓶子中，如流动的黄金般液体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亮光。“这将会是胜利者的奖品——我的成名作。”
“这难道是！”赫敏吃惊地看着菲尼克斯手里的玻璃瓶，就连达芙妮和罗杰也兴奋盯着那黄金色的药水。
“没错，福灵剂，也叫幸运药水。”菲尼克斯颇为自豪的说道，将药水放到了燃烧着的石头上。“除了我以外，只要有人在学期末能够想出作弄皮皮鬼的办法，
他或她就能获得十二个小时的幸运加持！这么样，现在还觉得我的提议是私人恩怨吗？”
“这怎么能说是私人恩怨呢！这种为民除害的事本就是我们作为斯莱特林的职责啊！”罗杰嘴上说正义凛然的话，眼睛确实很老实地紧盯着火中的药瓶。
他可不是因为这一瓶福灵剂，他可不是格局观那么小的人。老话说得好，老大的私人恩怨就是他的恩怨，而老大的恩怨怎么能是私人恩怨呢！而且为老大排忧解难难道不是兄弟的责任吗！
看赫敏和达芙妮的眼神，估计她们两个也是一样的想法。
一定要赢到这瓶药水！两个女孩同时这样想道。
“好，那我就在这里宣布，皮皮鬼讨伐战——正式开始！”菲尼克斯郑重地大声宣布道！
可怜的皮皮鬼还不知道四个霍格沃兹最聪明的学生已经盯上他了。
······
夜晚，校长室里，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两人相对坐在办公桌前。
“‘鉴于近期黑魔法防御术教师的质量严重下降，无法完全的发掘学生的潜能，而浪费天才们的天赋是一件比偷吃小孩子的万圣节糖果更加恶劣的事。故此，本人，菲尼克斯·阿尔法德·菲尼亚斯·史蒂夫·布莱克，联同其他学生三名，罗杰·弗林特，赫敏·格兰杰，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向邓布利多校长申请在下午旷课，进行自主学术研究的特权。’”
“‘鉴于校长大人日理万机，事务繁忙，而本人又知道校长大人通情达理，能对他人感同身受，本人料定此申请能够轻松通过，所以吾等已在今日旷课了。本人期待校长能尽快给洛哈特教授和特里劳尼教授发一份通知，避免不需要的扣分。”
“‘P.S.你欠我的人情也该还了，谢谢啊。’”
读完手里的纸条，邓布利多抬起了自己的眼睛，透过月牙形的镜片无奈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斯内普，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了他：“你真该教教他怎么写申请书的，这些东西至少也应该写在一张正式的信上面吧。我今天早上在我的书桌上看到的，看来是他让雷古勒斯随嘴叼过来。”
“这是他自己写的，我可不知道他写了这种东西。”斯内普撇了撇嘴，没有接过纸条。他是真的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没跟他商量就搞这些事。
“他挺聪明的，知道直接给我发这种要求，而不是麦格教授，不然的话斯莱特林就要被扣分了。”邓布利多笑了笑，又摊开了手里的纸条，好奇地看着上面的人名：“罗杰·弗林特···是艾菲尔和梅·弗林特两个人的孩子是吗？”
“是的，他是梅的儿子。”斯内普点点头，倒是没有提起艾尔菲的名字。
“我记得她，很聪明的小姑娘。”邓布利多挑了挑眉毛。“七年级毕业的时候，她写了一篇关于数字占卜的论文，让人影响深刻，尤其是她将麻瓜世界的运算法也考虑在了一起之后，整篇论文读起来就更加费解了。但远没有她的丈夫让我印象深刻，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同时拥有尖牙利嘴和学富五车（斯内普冷哼一声）这两种特点的。作为一个弗林特，他对炼金术的研究就连我也自愧不如。如果不是了解他的性格的话，我都会认为他在几十年后一定能成为下一个炼制出魔法石的人了。”
“这算是他唯一的优点吧。”斯内普撅了撅嘴，有些不情愿的说出了这句话。他不得不承认，在各自的领域，他和艾尔菲都是佼佼者。在学校的那段时间里，在斯内普下苦功夫专研魔药学的时候，艾尔菲也在不懈余力的学习着炼金术。
那是一门远比魔药学更加复杂，更加危险的领域。
炼金术分为两种，第一种是较为简单浅显，也是最多人练习的，便是将一件普通的物品转化为具有永久魔法效果的魔法道具。
众所周知，魔法的效果会随着施法者的死去而消失，理所当然的，一些被施法的而变形、或拥有特殊能力的魔法道具也会变回原本的形态。所以，为了使魔法道具在施法者死后还能保持魔力和效果，这就需要炼金术师的知识和锻造手艺了。
将死物变成活物，这就是炼金术的入门。
学校的分院帽、有求必应屋里的四具创始人傀儡就是这种炼金术的产品。
而炼金术的最高等级，那传说中的万能药，不死药，能够点石成金的魔法石了。
从根本上去改变一件物品的本质，这是一种能够通过“等价交换”这一复杂而危险的魔法法则作为契机，锻炼出魔法石之后才能够使用的炼金术。几千年里，尼古拉斯·勒梅是唯一一个成功锻炼出魔法石的炼金术师。
这是一种就连斯内普也不能理解的魔法，是魔药学永远也到达不了的高度，因为至今都没有任何魔药能够让人长生。
但艾尔菲却成了这一领域的专家，还能够获得邓布利多的称赞，称他有机会及尼古拉斯·勒梅之后，再次锻造出魔法石。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能炼制出福灵剂的药剂师，但从古至今却只有一块魔法石，所以就算斯内普不想承认，也不能改变艾尔菲是一个天才的事实。
“没想到啊，你竟然还能给艾尔菲称赞。”邓布利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们见过面了吗？”
“见过了，在暑假的时候。”斯内普淡淡的说道。
“怎么样？”
斯内普垂下了眼睛，回想起了站台上梅对他说过的话，慢慢的说道：“他们······很满意。”
“很满意？”邓布利多笑咪咪地说道：“很好，能让这对夫妇满意，看来菲尼克斯这段时间进步飞快，很好。”
说着，修长的手指头摸着字条是上的另外一个名字。“达芙妮·格林格拉斯，霍比斯的女儿，对吧。”
“对。”
“我倒是很意外她和菲尼克斯竟然关系会这么好。”邓布利多好奇地说道：“尤其是在霍比斯和萝丝两人过去的关系极为不佳的情况下。”
“他们毕竟是血缘关系的亲人，他对有血缘的家人总是特别关心——一些人除外。”斯内普淡淡的说道：“他想是要让那个女孩成为他的左右手。”
“是吗？可你说霍比斯计划要让他们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邓布利多已有所指的眨眨眼，但看到斯内普没什么反应，无趣的撇撇嘴，这才认真道：“达芙妮······我看过她的成绩单，很优秀的一个姑娘，弗立维给了她很不错的评价。”
“但也只能这样了。”斯内普无所谓道。“格林格拉斯家族就是这样，他们家族的诅咒——永远都只能是其他人的陪衬品，稍微更加优秀一些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这我也有所耳闻，幸好菲尼克斯没有继承格林格拉斯这方面的遗传。”邓布利多点点头：“那你觉得他是在对菲尼克斯表态吗？给自己的家族铺一条路，发挥家族传统？”
“两者都有吧。”斯内普说：“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任何事都是生意，任何人或物都是交易的资本。他当初加入食死徒不过也是因为黑魔王的强势，现在黑魔王失势，且归来无期，他必然要给家族找新的靠山。这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常态了，所以我也不意外。但他不确定，毕竟黑魔王还没有真正的死亡，所以他现在还不会表态——至少在明面上。”
“这是好事。无论如何，菲尼克斯也算是四分之一个格林格拉斯家族的人，如果可以获得他们的支持，再加上弗林特，菲尼克斯将来会有很多的助力，很好，很好。还有这一位······”邓布利多手指点在了赫敏的名字上，-已有所指的看着斯内普。“你觉得他们两个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呢？”
斯内普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老实说，我很欣慰，虽然从小就混迹在纯血家族之中，但他跟林克斯一样，一点都不在意所谓的血统，或者学院。我能说这是遗传吗？还是该说，多亏了你，西弗勒斯？”
“你想说什么，邓布利多。”斯内普威胁的看着邓布利多。
“没想说什么，西弗勒斯，只是说一些事实罢了，那个孩子走上了他的父亲和教父一样的路。”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道，见斯内普的眼神愈发危险了起来，这才转移了话题，清了清喉咙，看着菲尼克斯给他寄的纸条。“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这个？要知道我今年已经给他开了一个特权了，要是再给他这样的特权，我可能会被麦格教授投诉的。”
“随便你怎么处理吧。”斯内普摆了摆手，这个小子越来越不让他省心了，也越来越不需要他管了。
“嗯······”邓布利多十指交错，考虑了一下之后，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他准备得怎么样？”
斯内普明白邓布利多在说什么，点点头：“能教给他的我都教了，接下来就靠他自己了。”
“哼······”邓布利多想了想，又问道：“那他相信他们吗？”
斯内普沉思了一会后才慢慢说道：“他们需要时间。”
“好，很好。”邓布利多满意得笑道，“这样的话，再给他一项特权好像也不是特别过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