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中央公园动物园
“什么?”还在店里的纽特没听清埃洛希尔的最后那句话,他挣扎着从一片混乱的地板上起身,朝那只昏迷过去的嗅嗅念动咒语,“嗅嗅飞来!”
埃洛希尔非常无语地看见那只昏过去的嗅嗅在一种陌生魔法力量的操纵下,从地板上腾飞而起,然后在空中倒退着向纽特飞去,并且相当精确地把它的一条后腿“送”到了纽特的手里。
埃洛希尔:“……”
有这个本事,纽特你刚才那是在干嘛?秀智商下限吗?
埃洛希尔也这么问了出来,当然是省略了最后那句。
“那并不简单,埃洛希尔。”纽特把嗅嗅腹间口袋里所有的珠宝钻石全部抖落下来,再一次形成了一小座金银珠宝山,就像之前在银行金库里的那样。
“什么不简单?对着嗅嗅施展魔法很困难?”埃洛希尔不解地问。
“是的,作为最喜爱金银财宝的神奇动物之一,嗅嗅与生俱来有着极为灵敏的探宝天赋,像古灵阁的妖精们就经常饲养嗅嗅来挖掘那些深藏在地下深处的财宝。”纽特解释道,“也正是因为这样,野生嗅嗅的巢穴往往是动物猎人们最喜爱光顾的地方。因此,在漫长的演化史之中,嗅嗅进化出来了一套几乎完备的防御系统。”
“所以这长得挺别致的小东西拥有很强的法术防御力?”埃洛希尔问。
“这层覆盖它全身的黑色绒毛,拥有着近乎巨龙般的魔法防御力,极少有攻击性魔法可以透过嗅嗅的皮肤直接伤害到它的躯体。但是相应的,嗅嗅抵抗物理性攻击的能力就比较弱。”纽特说,“在过去,人们往往只能够通过类似飞来咒、束缚咒、牢笼咒等等非直接咒语捕捉到嗅嗅。”
“飞来咒?就是那个‘嗅嗅飞来’的咒语实际名字?”埃洛希尔发现了纽特话里的漏洞,“所以你实际上是可以一开始就施展飞来咒的对吧?”
“吼!”雄狮的低沉咆哮声越来越近。
“警察来了!快走!”纽特没有正面回答,他装作一副匆忙的样子,抓着埃洛希尔和雅各布幻影移形,离开了这条奢侈珠宝街。
……
蒂娜和奎妮从她们两人的卧室窗口探出头,伸长脖子朝黑暗中凝望,又是一阵极为高昂的咆哮怒吼,在冬日的夜晚回荡。
整座公寓楼里又有几扇窗户被人从里面打开,睡眼惺忪的邻居们懵懂地隔着夜幕望向这座城市,他们同样听到了那阵非人的咆哮声。
“这是什么动物的叫声?”奎妮朝“见多识广”的蒂娜问道。
“我不清楚,但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动物,或许是什么神奇动物——”蒂娜脸色一变,“纽特·斯卡曼德!”
她连忙从卧室里离开,匆匆跑进隔壁埃洛希尔、纽特和雅各布应该睡觉的客厅,然而,三个男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凌乱的床铺没有一丝温度剩余,唯一留下的就只有埃洛希尔最后写的那张“道谢便签”。
蒂娜愤怒地扔下了那张写着“后会有期”的便签,在她看来,这不是什么诚挚的告别信,而是来自罪犯的傲慢的“挑衅宣言”!她要去把那三个人重新缉拿归案!
……
中央公园。
刚才由嗅嗅带来的插曲已经过去,虽然纽特一直强调着他的动物并不危险,但明显无论是埃洛希尔还是雅各布,都对这一说法持怀疑态度。
尤其是被莫特拉鼠咬了的雅各布,就因为那只浅肉色的海葵老鼠,他差点就要表演刚门喷射火花了!那还不如去死呢!
三人目前所处的地方,
是中央公园动物园,这里也是纽约市第一个政府成立的动物园,主要由三部分组成,即热带雨林区、温带区和极地区。
广告上宣称的那些信息或许不太准确,但至少这一路走来,埃洛希尔他们已经遇到了一只跑出园的狮子、一头在园里飞奔狂驰的鸵鸟,还有一群围在一起的非洲小山羊。
纽特从口袋里抽出一个像是藤木制成的深褐色安全头盔,递给了雅各布,“把这个戴上。”
“我干嘛要戴这种东西?”雅各布一边奇怪地问,一边接过了头盔。
“因为在极其强大的外力作用下,你的头骨很容易被敲开。”纽特风轻云淡地说道。
“但是埃洛希尔他不用吗?”
“相信我,科瓦斯基先生,我不会需要这些东西的。”埃洛希尔拍了拍雅各布的肩膀,语气平淡,却充满自信。
原本生机勃勃的动物园已经空了一半,外墙多处被毁,门口堆着大量碎石瓦砾。
砖砌的建筑物后面又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像是河马的叫声。
放心不下的纽特再一次从口袋里面取出了一件防护服,看上去和那顶已经被雅各布戴到头上的头盔是同一系列产品。
“来吧,把这个也穿上,这样的话你就绝对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了。”纽特打包票似的说道。
“你让别人不要担心,但是有谁信过你的话吗?”雅各布一边系着防护服,一边吐槽道。
“其实我有另一个问题,”埃洛希尔有些感兴趣地说道,“这头盔和防护服都是同一系列产品吧?”
“是这样的没错,这还是我在学校上学的时候,以追球手的身份参加魁地奇比赛的时候穿的防护服。”纽特充满回忆地说道,“无论是头盔还是衣服,都有着非常强力的保护性,在比赛时即使有人从几十英尺高的天上掉下来,都没有缺胳膊少腿过,最多也就是个粉碎性骨折。”
这也很恐怖啊!雅各布吞了一口口水,-他的表情看上去更不安了。
“我们到了,的确是那头毒角兽。”埃洛希尔伸手示意纽特他们停下来。
“在哪?”纽特直接问道,他已经清楚埃洛希尔到底有着多么敏锐的目光,简直像只在能够地上直立行走的老鹰!
“它在河马区,额,用那根巨大的鼻子蹭着一头河马的围栏……”埃洛希尔有些不忍直视。
“那根长角不是它的鼻子,毒角兽的鼻子长在嘴巴上面一点点,在长角的根部。”纽特这时候还不忘给埃洛希尔科普知识。
“如果你再这么聊下去的话,那只可怜的小河马就会被那头毒角兽施暴了!”埃洛希尔提醒道,“它们的体型相差大约五倍,那后果你不会愿意看到的。”
“其实我之前没有和你说,这头雌性毒角兽正在发情,它需要个伴儿。”纽特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小瓶液体,打开盖子,在每个手腕上都沾了一点点。
“那样的话就好一点了,”埃洛希尔说,“我原本还以为那只毒角兽是公的呢。”
“你涂在手腕上的是什么?”雅各布问道。
“毒角兽的麝香——一种可以让雌性毒角兽为之疯狂的分泌物质。”纽特思考片刻,把那小瓶麝香递给了更靠谱的埃洛希尔。
埃洛希尔皱着眉头接过来,他并不喜欢这种“神奇麝香”,味道实在是太刺鼻了。
纽特这时候已经拎着皮箱走近河马区,他把箱子放在毒角兽近旁的地上,慢慢地把箱子打开。
然后,纽特开始表演“求偶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