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情深缱绻
姜德书手摸到他头顶,轻轻安抚道:“我要。”
迎上他透支般无力的目光,坚定道:“符奚,我要你。”
“我是因为看到苏璃沫和死士在一起,觉得可疑,才跟上去查看,至于婢女,我是让她回去搬救兵的,并不是斥退她。我没有要走,也没有要离开你。”
符奚突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直到筋疲力尽才停了下来,他死死盯着她,摇头:“我不信你了。”
“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重要了,以后我会关着你,你再也别想离开。”
他抵进她的额头,眼里是恐惧和失望:“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爱着你,再见你时又有多恨你,你若不来招惹我,我此生都不会沾染半分情/欲,也不会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这三年。”
他微微抬着下巴,颌面咬地死紧,风雪落在他眉眼发丝间,亮得刺眼的雪白天际下,他满身阴霾,是这世间的至暗色。
符奚蓦地退了一步,将她拦腰抱起,按在马上疾驰而去。
行了不知多久,马儿终于停下。
姜德书闷在他厚重披风下,憋地快要窒息,她奋力挣扎出来大口喘气。
她几次想挣扎出来跟他解释,但是符奚像入了魔般将她死死按在怀里,不肯听她一句言语。
“大统制。”周围有兵士高呼行礼。
姜德书扶着心口去看周围,原来是到陇西郡的府邸了。
忽然腰侧一疼,符奚大手钳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带下马,她被他别在腰侧不过一瞬,下一刻便眼前景物颠倒,被他扛在了肩上。
符奚冷着脸扛着她往后院里走,周围兵士侍女纷纷垂下头不敢出声。
姜德书被他肩上凸起的尖甲硌的肋骨生疼,行了这一天滴水未进,天旋地转,疼地发不出声音,喉间几欲干呕。
门被大力踹开,姜德书被他从肩上甩下扔上/床。
她脑袋撞上云被,晃地头昏脑涨,四肢脱离般散着使不上力气,符奚的冷漠暴戾来得太突然,她惊愕失色间,挂了满腮的泪。
云帐被她的脚压住往里带,床户大开,符奚站在床边盯着她,忽然抬手解了颈间细带,披风滑落在地。
他伸手向下,急躁地开始脱身上的铠甲,又除去贴身的衣服,露出心口那条骇人的伤疤。
外面包扎着的白布,已经被浸出的鲜血染红。手上发丝间还挂着方才浴血之间留下来的血迹。
他满身血污。
房间里一夜无人,也没有事先烧碳,冷的人止不住地颤抖。
符奚忍着痛剥下布料,靠近伤口处已经粘连,姜德看见他皱了皱眉,倒抽了一口冷气,而后瞬间把布扯了下来,鲜血瞬间从皮下渗了出来。
她忍不住的牙齿打架,忙爬起来:“我去叫人来给你处理伤......”
符奚扔了手里的纱布,大步踏上床将她按了下去,双腿分开跪在她身体两侧,将她钳制在云被间动弹不得。
他猛然低下头靠近她,一只手捏住她的腰肢,一只手覆在她额头上,伏在她耳边恶狠狠道:“是你逼我的。”
姜德书忍不住浑身战栗,她被迫微抬着下巴,想要挣脱他:“符奚,你别这样,你身上还有伤。”
符奚突然抬起头,眼睛落在她眉眼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他心口的伤口被撕开,还在微微冒血,一滴滴没入她衣衫内,姜德书慌忙抬手去捂,眼泪流了下来:“我们先处理的伤口再说别的好不......”
他猛地抓住她扶在心口上的手,死死贴紧伤口,细密的血丝沿着她指间渗出来,他低声道:“这都是为你,你便是可怜我也好,此生你死都不要再想离开我。”
耳边是他疼地嘶嘶抽气声,她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情状,以前在汝宁他要杀自己时也没有这样过,姜德书又害怕又担心他的伤口,哭着求他:“你先起来好不好,我不走,我永远都不会走......”
她抬手去推他,小心翼翼地挣扎,膝盖拱起想要起身,脚尖一缩云帐失了压制落了下来。
光影被挡在帐外,符奚原本带着恨意狰狞的眼睛,忽然暗淡下来。
云帐缝隙间的光将好倒映在他眸间,他忽然垂下来的目光中,仿佛含了泪,炙热怒火瞬间变成细碎的渴求。
他突然沉身压了下来,又急又快地寻了她的唇咬上来。
姜德书捂着他伤口的手还覆在他心口,被他压在肌肤之间动弹不得,忽然唇上一痛,腥甜的血四散弥漫进口中。
他手伸在后面带了她的头起身,开始扒她身上衣裳,伸手掀了她一侧大腿屈起来再次沉身覆上来,粗暴地吻她。
帐间升腾起暖意,他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儿,眸中混沌着愤怒和情意,将她侧过去细碎抽泣的脸蛋扭转过来,逼她与自己对视。
情深缱绻又怒火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