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的李叔
最后,齐尊和妹妹安全回到齐家,他如约放走了安德鲁。
另一边,美妇人齐氏简直要气的爆炸了!
安德鲁什么背景,什么地位?火国亲王嫡子,那边一个号令下达,整个齐氏可能会被连根拔起!
齐氏急得左右踱步,托人去向以前的旧交求救,得到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没有一个人敢为他们主持公道,开玩笑,“日不落”帝国的显赫人物,抬抬脚趾头就能把他们踩死。
齐氏果然不然寻常妇人,在得知无路可走时,立刻绑了齐妍,准备送到安德鲁府去做俾赔罪,齐尊则接到命令,一步一叩首,背负荆条,来到“安德鲁府”府门负荆请罪。
齐尊不愿,并非是他为自己感到屈辱,而是他不愿葬送自己妹妹的余生的幸福。
事实上,有些时候,蚂蚁碰见了狮子,蚂蚁已经失去了选择权。
反抗或是妥协都毫无意义,离港的守卫军只需一时半刻就能送这个“显要权贵家族”全部上西天。
齐尊已经通过母亲明白了这个道理,他把妹妹藏进无人可以发现的小屋,然后按照齐氏原先的安排,一步一叩首,来到了爱泼斯坦府,又名离港守卫军司令部,全港人民已经知晓,安德鲁此次特意去爱泼斯坦家“做客”。
席间,爱泼斯坦的三个孩子,一个青年男孩和两位少女陪伴安德鲁做客饮酒,虽然知道安德鲁只是一个酒肉少爷,未来远没有资格扛起安德鲁家的大旗,但嫡子的身份多少使他们有些忌惮,愿意花费一些时间与他虚与委蛇。
爱泼斯坦本人则与安德鲁亲王亲自视频中,屏幕上,爱泼斯坦刚刚结束正式会晤前的客套,有些皮笑肉不笑,
“少公子在我这遇见了麻烦,是我保护不力,亲王大人莫怪。”
和往常一样,爱泼斯坦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异常感兴趣,他知道,这又是一笔昂贵的人情债。
“我觉得,事情可以到此为止。”
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爱泼斯坦吓得手中的茶饮跌落,碎成一地瓷片,倒映起他惊恐的面容。
“是谁?”
密不透风的连港守卫军司令部,竟然有人能旁若无人的闯进来,视他如无物,他若是刚才动手,自己又有几成把握能防住呢?
对面的安德鲁亲王则脸色冷淡起来,他有一件通天神物,与“帝谱”有关联的人物都能在上映照,之前不久,神物显示,通过许多条千丝万缕的联系,与“帝谱”有关联的一位竟与他相连,最近的连接人正是他那最不争气的废物嫡子!
他这才赶在安德鲁赴会爱泼斯坦府时与他那纨绔子弟联系,并与爱泼斯坦连线起来。
晦暗的光线明朗,那人并不想隐瞒自己的踪迹,手持一把圆月弯刀,立于房梁之上,神情冷漠,面容些许沧桑,直直的注视爱泼斯坦,并通过那堵屏幕瞥向安德鲁亲王。
如果是齐尊和齐妍站在这里,定要忍不住惊叫,
李叔,这竟然是李叔!
李叔身上的气势不同以往,只瞥一眼,就让人有沉入深海的巨大压力和窒息感。
“我只说一遍,你看好,齐尊的事情一笔勾销。”
话音落罢,他的头顶巨大漩涡化,显露出一副景象,
一个苍凉的世界,难以用语言描绘,一名男子看不清容貌与身形,在改换天地,火国,大夏,北海···这片天地无数的景象拂过,最后形成一个“帝”字。
是以古神语勾勒而成。
准帝!这片天地竟然还有准帝存在!
安德鲁与爱泼斯坦相顾一眼,皆大惊失色,唇口张开,是多少年都不曾有过的恐惧神彩。
“保守秘密,好自为之。”
光线重新晦暗起来,李叔消失不见,只留下沉默的安德鲁亲王与爱泼斯坦。
“爱泼斯坦,”
“亲王殿下。”
“卡卡·安德鲁(企图猥亵齐妍的二代全名)作奸犯科,不知进取,为防止他玷污安德鲁一脉的神圣血脉,请阁下出手帮我将他裁决。
最后,连港法制依靠官方公权,勿徇私,勿枉法,阁下为连港法治所做出的努力,我会呈文上报给陛下,望尔对此中事项,勿懈怠,勿疲怠。”
安德鲁亲王神色变得秉公正直,掐断了视频会议。
爱泼斯坦内心连连感叹,安德鲁大人真是够狠,断尾求生,去除后患不说,还要用这件事替自己捞一波政治声望。
政治,是不见血的战争,卡卡·安德鲁的死被大加宣扬,用于证明连港政府对反恶的决心,安德鲁亲王的大义灭亲与爱泼斯坦大人秉正无私成了这场戏里的最大看点,
至于死去的卡卡·安德鲁,谁会在意呢?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连狗都不如。
齐尊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家,被告知安德鲁亲王大义灭亲的消息,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另一方面,他深刻认知到自己的弱小。
可惜突破到池境的所需资源,他家里一时还拿不出来。
他感觉,家里是有的,但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的晋升机会给遏制了,不仅仅是第六感,还有李叔的一席话。
李叔总是喜欢来到家后的盐水湖,朝里探望,他将齐尊带到这里,道,
“有时候,幸福和实力并不对等。有时候爬的越高,可能也就越痛苦。”
齐尊对此表示沉默,李叔也不发一言,只是不停的朝着水面玩“漂石子”的游戏。
齐尊终于忍不住,
“那我来到这世上是干什么的呢。”
“看花开,看水流,体会喜怒哀乐,人的快乐,人的快乐。”
“我只有变强才能保护好我身边的人。”
“你不明白。”李叔终于笑了,然后他向远处走去,
“以后每个月圆之夜,你到这里来,我替你洗髓易经。”
“当你活了几百上千,甚至几万年,你觉得,你还能算是个人吗?”
李叔和齐尊都已经走远,可是李叔的影子却留在了湖边,喃喃自语道,他尝试像李叔一样扔石头玩,却发现自己根本碰不到,
良久,他苦笑起来,
“我忘了,根本没人能听见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