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守夜
强烈的四肢痉挛让姜皖从梦中惊醒,她猛地坐起来,惊魂未定地环顾着四周,姜皖一醒来,就看见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的一双明亮的眼睛。
夜里其他人都睡了,确实只有贺琛在守夜。
姜皖望着贺琛似乎想看看他到底打算看到什么时候,就彼此望着对方,实则不过是一场较量,他却一直直直地盯着姜皖,看穿一切的微笑着。
又不知是由于贺琛看穿她的心思还是误会了什么,猛抬头看见了一轮皎洁的婵娟,水可以被切开吧,那些
月光被尖锐的树叶尖,树枝顶部被分割的支离破碎,现出清晰的光柱,姜皖摇摇头,怎么还这么幼稚呢?又要看不起自己了,大概是刚刚被梦惊醒的缘故吧,又找到了可以解释的原因,便以这些为借口抛离这些情绪,这些情绪太复杂了,让姜皖分辨的头疼。
姜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里,一股弄全倒在手心里,各式各样的大大小小,一口全吞下去。
也许从林子上方看,这片林子被清白的月光不同角度的折射的支离破碎,在每个折射的拐角点都是一棵树,林子里暗暗涌动的生物和照在树林里的斑驳,构成一副诡异的用玻璃碎片折射的光而成的画。
这片林子里传来行响亮的鼾声、其他人熟睡的呼吸声、风灌进耳朵的响声、蜘蛛爬到到处都是的淅淅嗦嗦的声音,以及不知是人翻身还是风擦过树叶导致的摇动声,空气中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特别的味道……周围梦幻的一切让姜皖明白此时此刻并非梦境。
姜皖松了口气,垂下睫毛,擦去头上的汗水,等自己的情绪和呼吸和心跳平缓下来,然后闭眼。
“你吃的什么?”贺琛的脸被月光照的明亮。
“药。”
“什么药?你怎么了?”贺琛立即挺起了身体,开始慌张起来,姜皖也不再理他,只是躺着,闭上眼睛,保持沉默,再也不说话。
“队长,你有爱的人吗?”
“有。”姜皖依然闭着眼睛。
接着沉默好一段时间,贺琛抬头望了一眼月亮,又问道。
“姜皖,你结婚了吗?”
“结了,先生早就去了。”
又是一阵沉默。
“皖皖,嫁给我好不好,任务完成以后,回去我们就结婚。”
姜皖猛的睁开眼睛,直直盯着他,贺琛一脸严肃,姜皖冷笑了一声。
“把下面的蜘蛛清理了。”姜皖丢过去一把火枪,自己拿一把,顺着旁边没有爬满的蜘蛛的树滑下去。
“这些蜘蛛铁了心了要爬树,几天不吃饭,也要吃我们。”
“为了美味,自相残杀也说不定。”姜皖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贺琛,一边火枪掺汽油烧着。
一种刺鼻的味道混杂着汽油味儿,烧焦味儿,腐烂味儿,通通钻入鼻孔,还有爆炸声,烧火声蜘蛛快速逃窜的爬行声……火将他们的脸烤的滚烫,贺琛抬头看一眼姜皖那被火炕的红彤彤的脸庞,微微一笑。
一小罐汽油洒下来,就将火势蔓延四周,抬眼一望,许诺从树上翻下来。
他其实不是被动静惊醒的,他一直没有睡着,也只是闭着眼睛,整天都躺在树上。
火将蜘蛛覆盖了,眼见大火朝车的方向吞噬席卷,许诺拉过绳枪,从火上飞跃过去,后知只是一阵炽热的温暖,并不烫。
许诺一落地,那些蜘蛛就躁动不安,密密麻麻的撩的眼疼,从地上到贺琛的脚下蔓延。
许诺用枪翘开车门,直接将油门踩到底,从火中飞出来,蜘蛛也也无法在火中蔓延,深深被大火吞噬。
一抬头,就看见幼祯和扶庭一都醒来,只有戴松还抱着树枝流口水。
夜里的火光熊熊,当他们再次望对方的脸,已经火红一片,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纯净的月光,那种光芒不再那样柔和,而是从下方朝上打的一种强烈夺目的光,让人的脸部越来越灼热。
在火光的照射下,他们看清那所谓的红色眼睛原来是蜘蛛们的巢穴,那种用蛛丝缠绕着许许多多的生物,那些生物你终于蜘蛛融为一体,姿势狰狞诡异。
那些生物和树林外的人猿生物差不多,但是比他们粗壮了三四倍,足有两三米多高,身上是密密麻麻发光的红色眼睛,仔细观察这些红色眼睛,总感觉它们确实越来越向他们靠近。
三米多长的白骨巨手,向外伸缩着,扭曲着,挣扎着,-时刻支配着令人窒息的紧张和畏惧,最终被大火燃烧殆尽了。
他们接着回到树上,也许因为气候的原因,也许因为湿度的原因,或者是这里草木的原因,大火持续燃烧了一片,就渐渐的熄灭了,平静下来了。
树干上被熏的黑黑的一片,地上的草木和蜘蛛化为灰烬,树林里洋溢着很长一段的烧焦味,当然也有许多生物向火光不断靠近着。
用夜视仪观察周围,随着那些生物不断靠近和涌动,爬在树端的大型的兽类生物,他们从鼻子到脖子延伸一种又长又粗的须,还不停的冒出红色的飞沫,它们有四只爪子,爪子上是又长又坚硬的指甲,划动着地面,抠弄着沙石,抱上了一棵树便顺着树干灵活的向上爬去。
还有一种植物,它牵引着许多那种兽类,完全将那种生物缝合一般,只是细细长长的几根藤条,可那些兽类在它的几只藤条的抽搐下,似乎完全是沦为一种提线木偶。
还有许多大型昆虫,它们比一般昆虫大了几十倍,它们身上都带着诡异的绿色和红色的纹路。
例如巨大的蜻蜓扇动着翅膀,口器完全尖锐的将人的肢体一口咬的粉碎;例如巨大的蜈蚣,它们数不清的爪子似乎有规律的运动着,它们的速度更快,长相更加恐怖,紧紧抱住一边的食物,将头探进比自己大几倍的食物的肉里面,前面两只短小锋利的爪子,撕咬着、啃食着,那只可怜的大物痛不欲生,无法将它抠弄出来,只能用自己的指甲掐进自己的肉里,整个身体疯狂的撞在树上,嚎叫着,抓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