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偶遇
“斯卡大哥,不,不要!”因克从睡梦中惊醒,“又是充斥着噩梦的一晚......”自从那天之后,因克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看了眼钟,凌晨三点吗......因克躺下,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斯卡战死、学院被毁、派克斯先生身受重伤暂时去养伤......不幸中的万幸,维院长并没有被杀死只是昏了过去,现在学院的重建工作由因克一人全权负责......
艾力克斯那日根本没有受伤却倒地不起,因克越想越气愤:这货一定是在装死!他什么都没有干,也没有受伤,如果他当时肯帮忙,斯卡大哥也许就不会死了......
清早,艾力克斯坐在旅馆房间内,他一边吃着手中的坚果,一边回想着那天眼前出现的幻觉: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来自哪?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耳朵?那个女孩是谁?南芫又是什么?一个组织?还是一个国家?什么精灵?什么血脉?这究竟是幻觉,还是回忆?
这时敲门声响起,艾力克斯起身开门,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愤怒至极的因克,艾力克斯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事实也验证了他的想法,“艾力克斯先生,这两天过的如何啊?”因克强压愤怒从嘴里挤出这句话,“挺好的,你呢?”“除了经常做噩梦以外都挺好的。”因克冷冷地回答,“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问个明白,你那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站起来战斗?!”言语中的愤怒让艾力克斯明白,因克这是把斯卡的死都怪在自己头上了,他要是如实回答,因克可不会买账......见艾力克斯没有回答,因克以为是他的怯懦导致他心虚了:“你说啊!你明明什么伤都没有!就算当时的冲击力很大,为什么派克斯先生他们都还好好的?!你说!是不是在装死?!是不是怕死?!回答我!你这懦夫!!”因克怒吼着吧拳头挥向艾力克斯,灵活的他完全能闪开,可他却选择接下这一拳。
......
愤怒的泪水从因克眼中流出:“够了!别再让我看见你!”抛下这句话的因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艾力克斯一人郁闷地坐在屋内,他知道,他不配开口解释这件事......就在艾力克斯要去关门时,一只手挡住了他:“那小子已经来找过你了?”“嗯......派克斯先生,你不应该去养伤了吗?”“我就猜到会这样......哎。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但......我也想知道那时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对不起,如果你是来问这个的,最起码现在我没法给你答案,而且现在必须暂时离开这一阵子了......”派克斯没有回答,只是表情凝重地点点头,“派克斯先生,你知道哪里的消息比较灵通吗?除了在栖梦以外的地方。”“嗯......消息这一块我也并不了解,你可以在出城前去角斗场旁的酒吧喝两杯,那儿的酒保是我的熟人,他或许会知道些什么。”“谢谢,派克斯先生。”“嗯,我的身体现在也还没有好透,就不送你了,祝你一路顺风。”“嗯,谢谢你,咱们有缘再见吧。”派克斯笑了笑,“那你赶快收拾行李吧,那小子要是再看见你的话,暴走的后果可不堪设想。我相信我们会再见的。”
艾力克斯没有任何犹豫,带上一些干粮,衣物和钱财,外加他那永不离身的长刀,走出了门。
不过多久,“酒馆,到了。”艾力克斯带着行李进入了酒馆,一股并不清凉的酒气扑面而来。“伙计,要来点什么吗。”“一杯啤酒够了,还有,你是派克斯先生的朋友吗?”“是那个小子让你来找我的?哈哈,他最近还好吗。听说还去边境当了个什么团长”“他现在身体状况并不好,您应该也听说了,前两天,我们失守了。”“什么,那他……”“您别着急,他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我想从您这儿要打探点消息。”“那就好,说吧看在你是那小子朋友的份上,随便问,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有什么地方对于全大陆消息最灵通吗。”“听说无寂川原那有个叫比洛的地方,那儿交易比较多,情报自然也多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那儿一定会有答案。”“谢谢,酒我就不要了,派克斯先生他也很想你,保重了,再见。”艾力克斯走出门,向后挥手。“是吗,再见了,呵呵。”酒保继续回头擦拭着酒杯,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桌子上闪耀着光芒,那是一杯啤酒的价钱。
一个月后,戴着兜帽的艾力克斯走在魃冕的大路上,“跟栖梦比,这里有点冷清啊。那个酒保说这里交易比较多,而且魃冕就在附近,不至于这么冷清吧。”艾力克斯一边想着一边赶路,他甚至觉得他走错了地方,“救命!有没有人啊!”“好吧,当我没说。”艾力克斯飞一般地朝着传来呼救声的方向跑去。“救命,谁来救救我!”一个人正被几个持刀的大汉围在中央:“把钱交出来!要不然,刀剑无眼!我可不能保证先生你会有个完身”一块石头朝着其中一人飞去,砸在了他的头上,血液从头上流下,“哎呦!痛痛痛,谁?!”只见一个戴着都兜帽的人站在不远处,手上正把玩着几个石子,“喂!站在那边的!是不是你砸的我?!”“是又怎样?”“你这家伙!”那人举起手中的刀就冲了过去,艾力克斯也不多废话,拔出腰间的刀砍断了眼前这人的手:“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人渣!识相的给我赶快滚!”剩下的几人扛起断手的那人一下子就跑的没影了。
“多谢少侠相救!”“不用这么客气,大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人之常情。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两人走到附近的一棵树下,经过一番交谈,艾力克斯得知这个大叔叫普洛,是个商人,也难怪会被当地的强盗盯上。“艾力克斯先生,我再次对您表示不尽的感激。”艾力克斯摆摆手:“没什么,大叔,我也是刚好路过,下次出门记得雇点保镖。”“好好好,艾力克斯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啊?”“我啊,我要去一个叫比洛的地方。”“真是巧了,我也要去那里,您看我这一个普通的商人,手无寸铁的,要不搭个伴一起走吧,我认识路。”艾力克斯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巴巴的大叔,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普洛跟在艾力克斯身后,显得格外瘦弱。
两人很快来到了无寂川原,“为什么要叫无寂川原呢?这里明明很寂静啊。”“这儿先前也是块宝地,据说还有精灵住过呢,但是这也只是传说,关于这儿的记载也很少啊。”“你不是商人吗,为什么会对历史的事情这么了解。”“我来过几次,对于当地还是有点了解的?”艾力克斯轻微地点了点头,让普洛走在前面。
过了几日,两个人身上的干粮吃完了,只得跟着普洛到了一个穴巢一样的旅店,在付好钱,享用晚餐过后,就回房休憩了。
艾力克斯没有心思睡觉,他想着的只是早点去比洛,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顺便翻了翻从国都顺走的书。“艾力克斯先生,这附近还有一家酒馆,是否去小酌两杯呢。”艾力克斯放下书“走吧,在这也没什么事情干。”艾力克斯就跟着普洛下了楼,“这儿附近还有一座悬崖,景色还不错,要不先去那儿看看吧。”“我倒是没意见,顺道看看风景也不错。”没过一会,两人沿着一段并不好走的小路上了山顶,艾力克斯站在崖边,“这花开得挺独特啊,红色的,形状从来没见过。”艾力克斯正要询问普洛,回头一看,只有被砍了一刀,倒在地上的普洛,以及一个站在他身旁的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人!”艾力克斯虽与着商人没有什么交情,但看到平民被杀,眼神中的气愤还是流露了出来。“游人,不知始末,愚钝。”“你说谁!”艾力克斯冲上前去,一拳挥出,被躲开了。“有点本事啊。”艾力克斯双手撑地,一腿踢在了那人的手臂上,“我不想与你争斗,停下,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你以为你谁啊,杀了人就是罪不可赦!”“你为之愤恨的死者,害死了数十人,若我不在,你也已是一具尸体。”“少骗我了,去死吧!”艾力克斯不再犹豫,抽出长刀砍了上去。
那个人跳开,头也不回地跑开了。艾力克斯追上时连个人影都没有,但是地上留下了水渍,“高原上为什么会有水迹,附近也没有河啊……”艾力克斯把普洛埋葬后,回了旅店,发现一些人带着他遗留下的一些值钱玩意儿准备离开,他把他们制服后,带着行李离开了,他感到很疑惑,为什么那个人说话神神秘秘的,这些人怎么会来偷行李,而且看着有些许眼熟,他回头,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右手是被削去的,认出那就是下午的那伙人,“你们几个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到了艾力克斯的怒吼那帮人一瞬间就都溜没了影。
第二天早晨,艾力克斯就踏上了路途,没有人陪伴的旅程让他的心里有些空虚。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总算是来到比洛了!不过这里可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平和,随处可见斗殴打架的人。艾力克斯随便找到一个醉汉问道:“大叔,这里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是哪里?”“嗯……嗯?是生面孔啊……异地的旅者吗……嗝……我建议你还是别去那了,这鬼地方,对你这种小鲜肉,太危险了,哈哈哈哈哈!”艾力克斯看问不出个所以然,决定还是自己去找……走了一会,一个硕大的招牌映入眼帘,“迪亚鲁酒馆?进去歇歇脚吧……”
艾力克斯在吧台找个空位坐下,“嗯?生面孔,新来的吗?”酒保看着眼前戴着兜帽的年轻人:“要点什么吗,先生?”“一杯啤酒,谢谢。顺带问一下,先生,请问这里消息比较灵通的地方是……”“你找对地方了,全大陆消息最灵通的地方,非我们迪亚鲁酒馆莫属。”酒保不等艾力克斯说完便打断了他,“真是歪打正着。”艾力克斯心中暗喜。“那个,我想问问……等等,那是什么?”艾力克斯指着酒保身后的墙上说道,“这些东西吗,哈哈,先生没见过悬赏令吗?”“悬赏令?”“看来先生还真不知道啊,咱们这可以进行悬赏,只要有充分的理由,可以悬赏任何人,你也不例外哦,先生。”“是嘛,等等,那是!”艾力克斯颤抖地指向墙上一张已经画叉的悬赏令,“普洛?!”“嗯……普洛·菲尔特,哦,那个家伙啊,和另一伙人一起,害人无数,罪该万死。”“那这么说……我…啧,真是迟钝啊,没有货物的商人,随缘变更目的地,不让人怀疑才怪了。”
这时,一人进到酒馆,艾力克斯一眼便认出他是昨天那个刺客,“是你!”“嗯?你们俩,认识?”酒保边擦拭着酒杯边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艾力克斯指着那人质问道,那人却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伸向了腰间的那对匕首,“他啊,他可是这的常客了,接过不少悬赏任务,杀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且无一败绩。”幸亏酒保及时打破僵局,不然估计又是一场波及面极大的战斗。
那人来到艾力克斯身边坐下:“一杯俪夜沐,感谢。”“那个,之前是我不知情呐,抱歉。在下名为艾力克斯,敢问尊姓大名?”那人瞟了艾力克斯一眼:“归期。”
就在艾力克斯打算继续询问时,又一人推门而入,与其说是来喝酒的,更不如说是有目的的找着些什么。他看到归期的那一刻脸上写满了惊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