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误杀

第九章 误杀

清晨,归期来到比洛旁的覃源海,梦中的那个声音指引着他来到这里。“没来过,却异常的亲切?”归期蹲下,把手放进水中,他脑海中又一次闪过一些碎片“水是我们的一部分,好好运用它......”“你对水的掌握,就好像呼吸一样轻松......”

“哟?真是稀客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怎么回来了?你还想干什么?杀更多的人?将整个玄泽染成血色?我得好哥哥!”归流的语气逐渐有些愤怒,但归期没有理会,可他本能性地迅速拔出匕首挡下袭来的铁尺:“我不想和你打。”

“那不关我的事,与你争斗是我的想法!”只见那对铁尺朝归期面门袭来,“麻烦。”归期不多废话,左手挡下铁尺,右手从下方反击,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躲闪,而且匕首从身体穿了过去,“?!”对方的身体幻化成水,他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怎么,很惊讶吗?你不也是这样吗?”那一对铁尺朝着还在发愣的归期再一次袭来,但这回铁尺划伤了他,“你也会流血啊。”归期不想恋战,掀起一片水雾迅速离开。

归期跑到一处角落,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他在比洛生活了这么久,今天还是头一次留下伤口。究竟是怎样的武器能够伤到能够幻化成水的他?而那人为何也与他有着相同的能力,长相也如此相同?他们难道真的是兄弟?他口中的玄泽是什么?这所有问题的答案都指向了覃源海,他必须回去一探究竟。

归期又一次回到覃源海,这一回他选择用无声步快速走过去,看着深不可测的海水,归期没有犹豫直接跳了进去。海水没有想象中的冰冷,归期睁开双眼,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可以在水中呼吸,这下便没有了任何顾虑,归期朝着更深处游去。越来越深,眼前的一切也越来越绚丽:发光的鱼群和珊瑚,在海底形成一幅多彩的画卷。来不及感叹水下的美景,归期隐约看见一些奇异的建筑,难道这种地方还会有人居住?抱着疑问,归期朝那些建筑游去。

他猜的没错,那里的确有人居住,而且不止一两座奇异的建筑,这里的规模甚至可以说是一座城市了。这里的“街道”比较热闹,人们来来往往,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和谐。”这句话不自觉地从归期嘴里说出来,但奇怪的是当人们看到他时都匆忙地跑开了,归期以为是因为腰间的匕首和胳膊上的伤口吓到了他们。“站住,前面的男子!”一个声音呵住归期,他停了下来,“很好,转过身来!”归期缓缓转过身,“竟然是你!你不是死了吗?!”只见一个手拿长枪的人满脸惊讶地看着他。

“你,你回来干什么?”“我不想惹麻烦。”“那最好!跟我走一趟!”归期打量眼前这人,虽然没有印象,但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看着对方抖个不停的手和害怕的眼神,他不明白对方是在恐惧些什么。我已经死了?归期不明白,他明明就活着站在这里。当他醒来时是在一个帐篷内,一个剧团的帐篷里,在这之前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归期只得乖乖跟那人走,不久后两人来到一个类似宫殿的地方。“把匕首放在外面。”随后两人进入宫殿。来到大殿之上,“丞相。”那人跪下,“看看这是谁。”端坐在殿上的丞相看向归期:“我就知道你没死。”随后他转向那人:“洛熙,你先退下。”“是。”听到洛熙这两个字,归期脑中再次闪过一些场景:“归期......等等我......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是我赢了啊,归期,哈哈哈。”......“来人,把他关进冰牢!”丞相突然发话打打断了归期的思绪。

来到寒冷的冰牢,归期总算可以好好整理一下思绪了,他努力地回忆那些场景。他和洛熙曾经是,朋友?不,那些场景里,他们穿着相同的衣服,似乎是什么训练服,那是师兄弟?渐渐地,他昏睡过去......“我叫洛熙,请多指教。”......“从今往后,你们就是师兄弟了。”......“你为什么要杀师傅?!”伴随着一声,一柄长枪贯穿了归期的身体,“!......又是梦......”

“先想办法逃出去。”归期缓缓起身,他仔细观察着这座冰牢,没有任何缺点?不,无论什么牢笼都会有缺陷,或许漏了些什么......“找到了。”这座特制的冰牢虽然看上去完美无缺,但建造者似乎不怎么注重细节,出口处没有缝隙,但相较于别的墙面却薄了许多,或许可以打碎,但那样的声响太大,既然能控制水,那就试试看用水流切割。这个办法可行,但跑出去后该怎么办?自己初来乍到就被关起来,对这里的内部结构更不可能熟悉,身上没有武器,不小心撞上人也没法应付......

没别的办法,归期只得硬闯。冰牢被切开后,归期发现自己并不是身处在监狱之类的地方,而是一个封闭的地下室?但头顶的砖块似乎可以移开,上面竟然是宫殿内部?归期化成水流,缓慢地在宫殿内移动。

他来到一扇门前,透过门缝看见里面坐着的正是被称为丞相的那个人,如果始作俑者是他,那他这条命不能留。归期一闪,回头,丞相已经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的血弥漫在水中,这股难闻的腥味让归期难以忍受,他抓紧时间离开。归期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宫殿中到处乱转,奇怪的是宫殿内竟然没有任何守卫,不过逃命要紧。归期终于来到大门前,从这出去就他就安全了。此时一根苦无擦过归期的脸颊,他回头看到两个蒙面人,“碍事。”归期将手化为水刀,快速一挥,水里再次弥漫起血腥味。

归期看麻烦解决了,准备开门离开,谁知门刚打开他就与一个人撞在一起,“你在这儿干什么......?!”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称是归期弟弟的那人,“你,你,你杀谁都可以,你为什么要杀他们?!”那人抓住归期的衣领,他的眼中充斥着愤怒,他也不废话,抽出铁尺朝归期腹部插去,归期幻化成水流躲开,现在他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只能将手化为水刀,但水在归期手中再有韧性也抵挡不住铁尺。那副铁尺犹如愤怒的野兽朝归期一次次袭来,一次比一次致命,归期的脸颊和手臂上被划出无数道口子。

眼看就要敌不过对方,归期只能再次化成水流躲在暗处。那人一看归期跑了,铁尺从手中掉落,他走到那两具尸体前,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他的怒吼让归期的头感到一阵眩晕,等他再一次看向那两具尸体时,那竟是平民!他仔细看着那两人的脸,“爸妈......”两个字从归期的嘴里流出。他看着眼前的两具尸体,虽然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他的记忆深处的声音告诉他,这是他的父母,怎么会......刚刚看的时候明明是蒙面的刺客啊,为什么,为什么......归期在心中无助地呐喊,泪水从他眼中流出,这还是他第一次流泪。或许眼前这位银发的人,真的是他的弟弟,但现在出去解释,只会让矛盾激化,归期无奈地化作水流遁走。

归期来到一个角落,愤怒地嘶吼着:“怎么会这样!”他捶打着墙面。归期平时从不轻易显露自己的情绪,但此刻的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和悲痛......一阵怒吼之后,归期抬起头,他的目光变得令人极其恐惧:“目标确认,追杀,绝不手软。”归期回到宫殿,脑中早已记下了整个宫殿的构造,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匕首。但当他拿起来时,匕首的颜色变成了血的颜色。归期迅速冷静下来,因为嫌疑人还未确认,丞相已经死了,现在只有可能是洛熙或者别的什么人。

归期凭借着破碎的记忆找到了洛熙的住处,洛熙开门看见脸色阴沉的归期吓了一跳,他想拿出便携长枪,但他的手却不受控制,“谈谈吧,你我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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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途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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