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晚上学校举行欢庆活动,歌舞升平,热闹了三个多小时。
夜里,他们回来了,又要举行个人欢庆活动。
这次人多了起来,那个栗sè头的男生也来了,文成兴奋地上去跟他握手,谁知在一个黑漆漆的夜晚,跟篮球没有任何关系,终于能这样yīn差阳错的认识一直崇拜的明星人物,只是他也取了一个跟篮球没有关系的名字——潘建鹏,他有一副完全违背篮球的规则外形,矮个,翘臀,没有下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篮球搞到一起的,还搞得那么好。他跟赵羽信一起来的,而赵羽信恰恰相反,他站在原地的话,总给人感觉缺点什么,没错,就是篮球,一种为篮球而生的灵魂与姿态
黑暗里,只有微弱的台灯亮着,一群“斗志昂扬”的青年端着酒杯,叼着烟,肆意的张扬着放纵的青netbsp;今晚酒充裕,加上游戏道具齐全,赏罚分明,每个人都喝到了极点,一直熬到凌晨两点,酒还大批剩余,人却不省人事
晚上,马晨打算不回他的512,挤着跟文成一起睡。
文成彻底后悔了。他鼾声如雷,雄浑有力,高强度,重低音,像是摩托车的油门扭到底,又像是池塘里最强壮的牛蛙在争相匹敌,出生以来,从未见过如此浑厚的鼾声。文成把他摇醒,他咂咂嘴立即睡去,然后用卫生纸阻起他的鼻孔,声音又变成了没有消声器的排气管,用毛巾塞住他的嘴,没几下就被他吹了出来,文成对他实在没辙了,只好从自身入手,下床来坐了几十个俯卧撑,仰卧起坐,想必身体劳累会即刻睡去,但在他的摧残下没有丝毫用处,无奈只好下来打开没有喝完的酒,一饮而尽,终于安得醉去。
不知道是清晨还是什么时候,文成被远处传来的强烈的声音给吵醒,支起身子坐在床上,努力地睁开粘黏在一起的双眼,干涩得阵阵的刺痛,扶了扶脑袋,还昏昏沉沉,像是一顶铁帽子紧紧地勒在上面,又重又痛,使劲摇了摇,结果晕得身子没有支撑住,倒在了床上,再次支起来,口干舌燥,能尝到吐沫干后的腥味和舌头上面的肉颗粒。
外面仍旧在争吵,仔细一听,好像是马晨的声音,像是在又叫又骂。
文成随便挂上没有穿衣服裤子,随便挂上了一件外套,逐着声音来到5-12。看见马晨正在指着两位男生,他表情恶狠,怒火中烧的样子,几次想要挥起拳头来,又被旁人拉了回去,文成顿时提起jīng神,上来住了马晨。
李傲然也闻声而来,大步的迈向前,一种想要主持正义的架势。
文成把马晨拉开:“到底怎么回事啊?不要激动,好好的跟我说说行不行?”
马晨急促的呼吸着,情绪激动:“我昨晚去你们宿舍喝酒之前买了一瓶果粒nai优放在桌子上,想着喝了酒第二天早上肯定不舒服,就把它喝了。第二早我来到宿舍,现他躺在我的床上,我想的可能是他们两个昨晚上聊的太晚了,也没有回去。我就拿起桌子上的果粒nai优,打开就喝,一大口闷下去现味道怪怪的,往里面一看,不是酸nai在里面,根本就是透明的,我还想怕是过期了,但是瞬间一股sao味就冲着鼻腔,原来是一瓶尿!你妈的!老子差点就吐出来了!”
他刚讲完,李傲然和文成抱着肚子就笑起来了,笑的喘不过气,边笑还边拍打着桌子。
马晨被这样的反应愣住了,他没想到不但没有赢来同情,反而泼来一盆嘲笑,他眼睛一只大一只小的看着看,大声的骂道:“笑你妈的!有哪好笑的?像不像两个**。”李傲然慢慢停了下来,摊开双手摆作好奇的姿势:“那你拿起来不会看看里边的饮料颜sè不对啊,一个是白sè,一个是黄sè,很明显啊?
马晨指了指瓶子:“你望望那个包装,连瓶子都是白sè的,咋个看得见里面的颜sè啊?”
“那你打开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很轻松就打开了吗,新瓶子都有粘连的啊?在说过了一晚,那个瓶子一打开就应该闻得出来啊?”文成问。
他一副委屈的表情,像一只不幸落水的小猫,拖着长长的音说:“我哪个晓得?当时老子头还晕着,也没有想那么多,再说了,早上瞌睡都还没有醒啊?”
“那瓶子里面的饮料哪去了?”
“那两个**喝了,你说喝了么就扔了,你妈个逼,还要这种整人。”马晨指了指那两个男生
李傲然走到他们两个跟前,从梢到脚跟的打量了一转,咧着嘴,路出洁白的牙齿,似笑非笑的说:“你们两个太雀了嘛?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他们两个站得很不自然,扣动着手指,看着李傲然不知所措,其中一个很抱歉的说:“我们当时想着开开玩笑,不是故意的,也没想到马晨会真的喝……”
文成过去拍了拍马晨的肩膀,点点头:“算了,喝一尿长一智!”
“滚!!”他翘着眉毛,恨了文成一眼,把搭在肩膀上的手甩了下来。
文成再一次搭了上去,这次换了种肯定的语气:“这些人就这种素质,不要跟他们计较了,叫他们跟你道个歉就算了,到家都是一个班的,以后要相处的时间还很长,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都愉快点,闹出事情还到是不好处理,以后见面还尴尬。”
马晨把他的大头伸了过来,使劲挤着眉毛,皱着脸大声喊道:“什么一个班的?不要拿一个班的来当挡箭牌,还一个地球的呢,要不要再出去吃一顿?”
“算了,消消气!”李傲然也上来拍拍马晨肩膀,然后转向他们两,一本正经的说:“你们两个道个歉就走吧。”
他们两犹豫了一下,相互看看,然后对着马晨很尴尬的说了声对不起,马晨扭过头,转过屁股来对着他们,一言不,动作像个小孩子,算是一种矫情的接受方式,看来还是班长说话管用,李傲然对他们两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他们又相互看看,一脸茫然,然后低着头悄悄从马晨被后溜走了。
马晨等他们走了,转过身来,的语气低了很多:“诶,算了,还是一个班的,以后再有这种事就上了,不会再给面子了”文成点点头,顿时觉得马晨这人还是比较宽容大量的,换做自己,咽不下这口气,更喝不下这口尿,非得全吐到他们嘴里不可。
这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也许不是马晨懦弱,而是还不知道这个班乃至整个学校的水深,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