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节 不能说的秘密
有些饭,不能吃;
有些话,不能说;
有些人,不能爱;
有些事,只能当做秘密
当芯儿哭着问我是否喜欢她时,我真的好想说“我喜欢你”,可是,我也真的不能说。我不能说出这些心里的真话,我不能说她父亲昨天专程因为此事来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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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rì,东华大街的一间茶楼。我接到一电话说要我来此处。我拒绝不了,因为他一开口就说,自己的是芯儿的父亲。
“你就是李达同学了吧?”当我还在茶楼里东张西望时,一道厚正的声音,在我右边响起。我寻声望去,右道的尽头,有一间单独的小阁楼。想也没想,我就走了过去。
“温先生,你好。”我推开小阁门,只见一中年男子,坐在一张古sè桌旁,静静品着手边的一杯茶。这中年人,两行清眉秀,一对锐利眼,单嘴微弯笑而大气,整个人坐在那边,如大山一般气势压人。眼前,明明是个平凡人。看来,多年的商场打拼,也铸造了他的不平凡。
“呵呵,看来我家妮子真的很信任你啊,连我再三的嘱托都给忘了。”他放下手中的茶几,示意了我下。我便坐在了他对面,抬头看着他。
见到我如此泰然自若,他也明显有所表情,“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很不错啊!处事不惊,临危不惧,是棵好苗子。不过,这还不够!”他话风一转,犹如一道利剑,像我袭来。
我依旧微笑的看着他,他所谓的气场,在靠近我的一刹那都化为尘烟。我起头沏了一杯茶,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摇了摇头,又放了下。
“想不到你还懂茶。不过,此番摇头,却是何故?可是因为这茶入不了你的嘴?”他微笑着看着我,一点也没有先前的严肃。
好功力!不愧是华夏第一家族的!“我不懂茶,对于茶道也只是闻此名而已。先前小子摇头,只是觉得茶虽好茶,却是染上金钱铜臭。茶虽香,却丢了最普通的涩。”
“茶的追求,不外乎形与味。茶香而引人、悦人。若是涩,则是劣质茶之味了。”
“呵呵,我只知道,茶之初,乃是田间劳作之人解渴之物。茶非好茶,却香涩得当,恰好止渴。除此不讲,若是无涩,又如何知晓香?又如何品出茶中之甘?”
“哈哈!好一个无涩便无甘!饮茶多年,却被一个小辈提醒,倒是惭愧了。”当下,他喊人撤去了桌上的茶,而换了一壶苦丁。
“李达,s高中高三(五)班,家住朝阳社区,父母离异。你跟着你母亲,而你的姐姐则是跟着你的父亲。你母亲陈彩云在s县的一家诊所上班,你父亲李兴山则是南企的董事之一。不过,你跟你父亲,关系不是很好,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有接受过他的资助。”他像在品茶一般,品味着我的信息,“而你本人,应该不只是高中生这一个身份吧。这里,我还要感谢你救下芯儿。不过你在那时展现的实力,倒颇让人好奇。事后我有找过s县jǐng局局长,了解了一下那次绑架我女儿的事情。结果竟然现,jǐng局没有掌握任何信息。接下来就不用我继续了吧。”
我又尝了一口新来的苦丁茶,果然是由苦入味,别有甘甜。“不愧是温家,情报工作如此细致。不过,我非常不喜欢我的家人被人调查和跟踪,这样会让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的。”一道道霸气从手中的茶杯散出,瞬间笼罩了整个小阁楼。
当然,这些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还是够他喝上一壶了。他再也不能静态如若地坐着了。大口的喘息,额头止不住的冷汗,颤颤巍巍地端起茶杯,喝上一大口。
“抱歉,小子刚才冒犯了。不过,我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再生。不然,温家实力再强,我也会搅他个天翻地覆。”
“咳咳。我想你是误会了,温家向来恩怨分明,决计不会对你家人有所威胁的。”
“没有最好。”我又呷了一口茶,“我想温先生这次找小子,是为了芯儿吧。”
他缓了一会,才重新坐好。“呵呵,差点把今天的重点忘了。芯儿,在追你吧?”
我没有回答,他就继续说道,“这丫头,从小眼光就高,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却会喜欢上我这个穷小子是吧。”我苦笑了一下,又继续听他讲下去。
“你倒不用妄自菲薄,如今的你只是缺少机会。可是,浅滩的龙也还是龙,沙中的金也还是金,终将会有飞龙上天的那一刻。只是,我家芯儿,唉……”
他又一口喝下了杯中的茶,如同饮酒一般,“你知道的,在我们这种深家大院中,很多事情是不能自已的。芯儿也一样,她的一生,在一出生,就已经定好了。这就是她的悲剧,我们的悲剧,但却不能改变。因为,生在温家,不仅仅是荣誉,更多的,是责任。”
“我们温家,虽然说在国内混得还不错。但是,和国家打交道,永远是一件最费心的事情。每一层的关系,都要用我们给得起的价钱,一步一步地打通。这道关系门,从基层一直打到国家权力的最高峰。正因为此,我们温家,才能收购所有的国有企业。不过,在此上,温家,其实就是国家的附庸,成了国家机器的一部分。可悲的是,它却永远成为不了其中缺少不可的一环。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国家觉得温家不是那般靠得住,只要说一句话,华夏就再也不会有温家了。”
“而芯儿,一出生,就不仅是温家的唯一继承人,还是家族与国家维持友好的天平。萧家你应该听过吧?”
“你说的可是华夏最高层的萧家,位居高位的萧家?”
“正是。萧家在华夏的地位,就如同温家在商界的地位一般。而萧家现任家族萧远雄有一子,名为萧正,跟我家芯儿,竟是同年同月生。所以,芯儿还在襁褓之中时,双方就定下婚约。待到双方成年,就正式结。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了吧。”解释完的温国风,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再也没有先前的锐气风。
“那芯儿知道吗?”我也没有了先前的愤怒,有的,只是对他的同情,还有对芯儿的担忧。
“嗯,在她懂事起,我们就已经告诉她了。”
“那她愿意吗?”我几乎是颤抖着问出了这个问题。
“如果说再没有遇到你之前,她同意的可能xìng应该有百分之八十。只是现在,百分之十最多了吧。”说完,他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面前,竟然要跪下。
“温叔叔,万万不可!”我忙扶住他,让他坐下。
“既然你叫我一声叔叔,那我也把你当侄子看待了。温家展到如今,是几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我不想葬送在我手里,更不想成为家族罪人。芯儿也一样,我不能让她对不起列祖列宗。”
“可……”看着他那苍老的神情,我现自己再也不好反驳他了,“如你所愿,我会让芯儿好好完成她的使命的。”
“唉……”得到了我的保证,他像放下一个大的包袱,“你要你能让芯儿回来,高考后华夏的所有大学,都任你选。”
“不用了,我不喜欢交易。我答应你,只是觉得你们的可怜。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说完,我就起身,离开了这座茶楼。
“这孩子,真不简单,以后定成大气。只是……唉唉……希望我没有做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