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向往美好
大自然的春天是温馨的、诱人的，明媚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和煦的微风轻拂着宇宙万物，明朗的天空中斜飞过身影矫健的小燕子，小草染绿了田埂、路边、河畔、院落。桃树、杏树、梨树都开花了，向春天奉献着娇美芬芳，采蜜的蜜蜂在花间忙碌，美丽的蝴蝶在翩翩起舞。荷花镇合作医疗站的院子里也有一棵桃树，一棵杏树，粉红色的花朵你挤我，我挤你的开得热热闹闹。玉如清看着院子里的空地实在可惜，就抽空用铁锹翻了一遍，修了好多个畦，准备种上蔬菜，把空地变成小菜园，再在小菜园的周围种上向日葵，让这院子里充满勃勃生机。
荷花镇池塘里的泉水静静地流着，平静的水面倒映着蓝天白云，小桥和岸边抽了嫩芽的垂柳，池塘右边是一块空地，空地上有两棵大槐树，槐树底下有两块大约长两米、宽一米的花岗岩石的石板，它被镇上的人们用石头架了起来，是人们在夏天乘凉的好地方，也是孩子们玩耍时的好场所。春日灿灿，把两块石板晒得暖融融的。小博涵、素素、昊明拿着小泥人坐在石板上吹出呜呜呜……的响声，心肝听到响声也从容家大院里出来和三个孩子同坐在一块石板上，心肝说：“你们三个让我玩玩小泥人，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玩。”
素素问：“你的小泥人呢？鲜花婶也给了你小泥人的，为什么要我们的玩？”。
“我的早就玩坏了。”心肝摇头晃脑地说。
三个孩子都愿意到一个好地方去玩，便把手中的小泥人递给了心肝，心肝拿起每个人的泥人都吹了几下，把她的的鼻涕都沾到了泥人上面，她又用手一抹，三个泥人都变脏了，三个孩子心里很不高兴，昊明把眼睛瞪得好大不满地盯着心肝说：“心肝，你把我们的泥人弄脏了，你赔。”
“对，你赔我们的泥人。”素素和小博涵附和着。
“是你们自己让我玩的，弄脏了，活该。”心肝也不示弱。
“我们让你玩也没让你弄脏。”昊明跟心肝讲理。
“就弄脏了怎么样。”心肝无理地说。话音刚落，她又继续心怀鬼胎地说：“对了，你们给泥人洗个澡不就干净了吗。”
素素一听也是：“好吧，博涵、昊明我们去给泥人洗澡去吧。”三个孩子各自拿着泥人向小桥边的浅浅的溪流处走去，他们蹲在清澈的溪水边，把泥人小心翼翼地放进水里，用手去洗，不洗不知道，一洗小泥人身上的色彩掉了，露出泥土的本色，不但没把泥人洗干净，反倒越洗越脏，两只手也满是泥水，三个孩子心疼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心肝太坏了，你赔我们的泥人。”
心肝坐在石板上看得一清二楚，幸灾乐祸地高声喊:“活该活该真活该，我凭什么赔，你们是自己愿意的。”
昊明冲着心肝使劲喊：“心肝，你个坏家伙，我们以后再也不和你玩了，你是坏透了的大坏蛋。”
过了一会儿，一块大石板上坐着心肝，另一块大石板上坐着昊明、素素和小博涵，他们谁也不说话。
小桥上走来三位盲人，他们边走边用竹棍探路。
心肝高声喊：“瞎子瞎，棍儿扒拉，扒拉河里喂王八，王八不吃瞎子肉，又嫌肮脏又嫌臭。”
昊明领头喊：“心肝是大坏蛋，不尊重人。”
心肝气哼哼地说：“我看谁再敢喊，看我打不打他。”
昊明对小博涵和素素说：“我们不理心肝，走我们去帮助先生们领路。”
三个孩子跳下石板，来到盲人跟前：“先生们，你们要到哪里去呀，我们帮你们领路。”
“小朋友，请问这里是荷花镇吗？”其中一位身背弦子的盲人问。
“是，你们刚刚走过的桥就是荷花镇的桥，我们也是荷花镇的人。”昊明回答着。
“天眼先生住在哪里？我们就去他家。”其中一位盲人说。
“先生就住在我们容家大院里，我们带你们去吧。”
“谢谢你们小朋友。”昊明先牵起了一位盲人手里的竹杆，素素和小博涵也学着昊明的样子牵起了盲人手里的竹杆。
心肝跳下石板，跟在他们的边上走，边走边拍着手高喊：“瞎子瞎，棍儿扒拉，扒拉河里喂王八，王八不吃瞎子肉，又嫌肮脏又嫌臭。昊明、素素、博涵不嫌瞎子肮脏不嫌臭，专给瞎子拍马屁，是不是要吃瞎子肉。”
其中一位盲人说：“这是谁家孩子，没有一点儿同情心，这么缺管教。”
玉如清听到心肝的喊声从容家大院里出来大声说：“心肝，不要喊了，你要学会尊重别人。”
心肝自知理亏便一溜烟地跑了。
小博涵委屈地说“妈妈，心肝坏，心肝是大坏蛋。”
“嗯，心肝做的是不对，还是博涵、素素、昊明心地善良又懂事，你们三个做得对，应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你们三个是好孩子。”玉如清鼓励着三个孩子的美好品行，并微笑点头表示赞许。
三个孩子的心里别提有多甜了，脸上露出灿烂的天真无邪的笑容。
“多亏遇见了这三个好心的孩子，不然我们不知要走多少冤枉路呢，我们在前面的一个村子已经受到了两个调皮孩子的戏弄了，他俩把我们领到相反的方向后，就吃吃地笑着跑掉了，害得我们不知往哪个方向走好，在一位老人家的指点下我们才走到这里来的。”一位盲人感激地说。
“玉阿姨，先生们是要去天眼先生家。”昊明告诉玉如清。
“那就快到了，你们领路要领慢点，小心点，上台阶跨门坎要给先生们提个醒。”
“我们懂。”三个孩子点头答应着。更加尽心地牵着盲人向包世才家走去。
刚吃完早晨的饭，心肝就跑到玉如清家来找小博涵玩：“博涵，我们俩一起玩吧。”
“我才不跟你玩呢，你坏，你是坏蛋，你走吧，不要在我家呆着。”小博涵心里记着心肝做的几件坏事特别厌烦心肝。
“我不打你，我好好地跟你玩。”心肝低声下气地看着小博涵。
“你不打我我也不喜欢跟你玩。”小博涵对心肝一点好感都没有，没有好气地说。
正在洗碗的玉如清温和地对小博涵说：“博涵，不能这要样对心肝，心肝来找你玩，是表示与你友好相处，你不应该拒绝她，每个人都有缺点，都有过失，都有做得不对的时候，要学会宽容别人，要学会包涵别人，要心胸开阔，不要只看别人的缺点，宽容包涵别人的缺点也是一种美德。”
小博涵听懂了妈妈的话，她向心肝露出友好的笑容：“好吧，心肝，我跟你玩。”
心肝从兜里掏出一堆羊拐拐：“博涵我们俩玩抓羊拐吧，谁输了就打谁的手心板。”
“我不会玩，心肝。”小博涵为难地说。
“我来教你。”玩抓羊拐挺有趣的，不大一会儿心肝就教会了小博涵怎样玩抓羊拐，但小博涵还是不熟练，小博涵就全身贯注地一遍又一遍地练习。
玉如清到病人家里给病人打针去了，屋里就剩下博涵和心肝，小博涵的心思全放在玩抓羊拐上，心肝光看着也没意思，就在屋里面这儿瞧瞧那儿看看的，在一把椅子上放着玉如清正在给小博涵纺编织的毛衣，一团漂亮的粉红色毛线鲜艳夺目地放在毛衣的上面，心肝眼前一亮，特别喜欢地盯着看。心想，要是她也有这么一团好看的毛线该有多好，卖货郎那里就有这种颜色的扎头绳，可是她妈就是不给她买扎头绳，她跟她妈要过好几次呢，她妈的理由是她的头发短，从这以后，她就不让她妈给她剪头发了，头发长长了，可她妈还是不给她买，说是没钱买。看着眼前的一团粉红色毛线，心肝是多么想得到它呀，那团粉红色的毛线诱惑着她，强烈地吸引着她的目光，她的心猛然一动，拿走这团毛线的心思产生了，她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当想到她的在生产队上班的父母在秋收时节往家拿豆子拿玉米等东西时，并没有人追究时，心肝的心就平静了下来，耳濡目染，家庭的熏陶使心肝认为，这团彩色红毛线要是没人看见拿回家，就成了自己的东西，她也就有扎头绳了，她看看正在专注地玩抓羊拐的小博涵，就迅速把连着毛衣的毛线有剪刀剪断，消消把毛线装进衣服的口袋里，把手插进衣服口袋里护着，飞快地溜出屋子往自己家跑去。不一会儿，心肝又回来与小博涵玩抓羊拐，小博涵一点都没发现心肝在她家里干的事。
中午，玉如清拿起毛衣要织，才发现毛线团没有了：“博涵，看见毛线团了吗？”
“没有。”
“看见谁动过毛衣了吗？”
“没有。”
“上午都是谁在咱家玩了？”
“就我和心肝玩抓羊拐，没看见别人来过。”
“真是见鬼了，谁会把毛线拿走呢？”玉如清自言自语。
过了好多天，心肝的头上扎起了小辫子，头绳就是粉红色毛线。心肝的妈妈抱着她的小弟弟心贝领着她来到玉如清家串门，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心肝这孩子最爱臭美，今天非缠着我从卖货郎那儿买了两条扎头绳，不给买就使劲哭，花去我五分钱。”
玉如清早就忘了丢毛线的事，便随和地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孩子天生就更爱美，心肝，梳上了小辫子，扎上了漂亮的头绳，满意了吧。”
“我就喜欢粉红色的扎头绳，以后买扎头绳就专买这种颜色的。”心肝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
田野里到处长满了野菜，孩子们按照大人的意思拿上小篮子、小薅锄去田野里挖野菜。野菜是每户农家饲养的猪、鸡、兔的上好饲料，田野里到处闪现着小孩们挖野菜的身影，野菜里也有珍品，譬如：苦苦菜、苣荬菜，孩子们挖回家后，大人们就择洗干净，用清水泡去些苦味，然后拿它们醮酱吃，大人们说这些菜可以去病败火，是天然的一剂良药。也有一些野菜是不能要的，比如臭蒿子，羊犄角，烂手丫，这些野菜都是动物不吃的野菜，大人们怕孩子们挖回家，不知从何年何月何时起给这些野菜起了令人感到不舒服的名字。小博涵跟素素、昊明去挑菜，便得到警示：“这样的菜有一股难闻的臭味，叫臭蒿子，不能要，这样的菜叫羊犄角，也不能要，要了会有许多羊用犄角来顶你，这样的叫烂手丫，你若要是碰着了它，手指头就会烂掉的。”小博涵都一一记住了，果然不去碰这些菜，害怕得离它们远远的。玉如清养了六只小鸡和两只小白兔，小博涵每天都要去给小动物们挖野菜。她常常出神地久久观察小动物们的一举一动，它们可爱又调皮，有时两只小白兔为争一片菜叶而你挤我我挤你互不相让，六只小鸡，因一只先啄到了小博涵故意丢给它们的一片菜叶，另外的五只就慌慌张张地争先恐后地抢，那一只先叼着菜叶的就猛劲跑，另外五只就跟随着猛劲追，真是有趣极了！
近处的野菜挖光了，三个孩子就往远处走，他们挖了满满一篮子菜后，发觉离家太远了，他们觉得很累，就坐下来休息。天气非常晴朗，蓝天上的白云一大片一大片、很多很多，他们就仰着头看，小博涵看着看着就自言自语起来：“这是一只小白兔，这是一只小羊羔，这是一匹小白马，这是……它们还在慢慢地向前走呢。”
“博涵你在说什么呀”素素碰了一下小博涵。
“你们看天上的白云像不像各种小动物，你们仔细看。”博涵边说边指着天空说。
素素和昊明看了一阵儿天空说：“就是像。”
“这些小动物一定是神仙在天上饲养的吧。”小博涵又在自言自语。
“可能是，今天天气这么好，神仙也领着小动物们来散步了。”昊明也这么认为。
“那一大堆白云是什么动物呢？我怎么看不出来呢？”素素指着天上一大朵白云问。
“也许是动物们挤在了一起，我们在地下看就是一大堆白云。”小博涵按照自己的想象给素素解释着。
“博涵、素素你们看，那边有山。”昊明指着北方的山影。
“早就看到了。”素素平淡地说。
“山离咱们这还挺近的，这山中不知住没住着神仙？”小博涵向往地说。
“要是有神仙多好，神仙都有宝葫芦，我们去山中寻找神仙好了。”昊明高兴地说。
“呀！我怎么这么笨怎么没想起来呢，神仙大多数都住在山里面，要是我们到山中寻找到神仙，再求神仙送给我们一只宝葫芦，我们就要什么有什么了，我们家也就有好吃的好穿的了，我奶奶和爸爸妈妈也不用整天发愁没吃没穿了。”素素高兴地拍着脑袋瓜。
“要是我们有了宝葫芦，我就让宝葫芦把我的画家妈妈记者爸爸干部爸爸和博豪哥哥都变来，我特别想念他们，我都好长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们了。”小博涵无限向往地看着北方的山出神。
“要是有了宝葫芦，我就让宝葫芦把我爷爷的腿疼病给治好，让爸爸妈妈不在遥远的地方工作了，让他们到一个非常非常好离家非常非常近的地方去工作。“昊明也无限向往地看着北方的朦朦胧胧的山。”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山里寻找神仙呢？”素素关心地问。
“明天我们再去吧，今天太累了。”小博涵回答。
“好的，我们就定在明天去，谁也不能告诉，只我们三个人知道，好不好。”昊明做了最后决定，三个孩子手指拉了勾并神秘地笑了起来，仿佛他们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山，神仙，宝葫芦，像兴奋剂一样注入了三个孩子的脑海，他们精神十足，为明天就去山中寻找神仙寻找宝葫芦而兴奋着、神往着……
晚上，小博涵刚刚入睡，那奇妙的仙境就进入她的梦乡：七彩的祥云在山峰中缭绕，山中到处是莺歌燕舞，到处是锦簇雍容、姹紫嫣红、千娇百媚的牡丹花、月季花、芍药花、芙蓉花、海棠、美人蕉、石榴、仙人掌、菊花、梅花……比比皆是，芬芳四溢。各种花色的蝴蝶在鲜花丛中翩翩起舞。桃树、杏树、梨树、桔子树、苹果树、香蕉树、菠萝树、荔枝树……挂满了诱人的果实，调皮的小猴子灵巧地从这棵树上荡到那棵树上，摘着果子***致的葡萄架上爬满了浓郁的叶子和藤蔓，藤蔓下挂起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紫色葡萄、绿色葡萄，水波粼粼的湖面倒映着小桥、垂柳、蓝天、白云，湖面上的小舟在悠闲地漂着，白色的粉色的荷花在荷叶间开放，一片翠绿的竹林中，有几只憨态可掬的小熊猫在慢悠悠地吃竹叶，一片丛林中，孔雀、锦鸡、仙鹤、天鹅、长颈鹿都在悠闲自得地散步，站在树枝上百灵鸟唱起悦耳动听的歌，棵棵郁郁丛丛的松树上结了许多松果，小松鼠在枝枝叉叉间时隐时现，一座山峰前垂下千尺如白色珍珠的瀑布，然后汇成涓涓溪流欢畅地奔向远方，溪流中有鸳鸯在追逐戏水，溪流中有各种花纹的鱼群在五颜六色的珊瑚丛中躲藏，自由自在地徜徉在自己的王国里，叠翠的山中，朱红色为主调的琼楼玉宇、曲榭回廊随处可见，上面似有无数珠宝镶嵌，闪烁着耀目的光华。小博涵身处赏心悦目的仙境，心情特别愉快，使她目不暇接，她正陶醉在仙境的美妙时，一位身着红色长袍鹤发童颜有着长长白胡子的神仙驾着七彩祥云飘然而至，神仙从容地走进一处长春藤掩映着的一个洞口，小博涵兴致勃勃地跟在神仙后面进了神仙洞，啊！神仙洞里更是别有洞天，不光是佛光溢彩，并且有琴棋书画，豪华中透着高雅，神仙仪态万方地款款坐在一把精致的椅子上，和蔼可亲地对站在洞中央的博涵说：“小朋友，你就是从凡间来的小博涵吧！““是的，神仙爷爷。”博涵规矩有礼貌地回答。
“我想跟神仙爷爷讨要个宝葫芦。”
“哈哈哈……”神仙手捋着白胡须爽朗地大笑起来：“凡间的人都想得到我的宝葫芦，可我这宝葫芦只给勤劳善良的好人。小博涵你是个好孩子，我就送你一个。神仙说着走到洞边的葫芦藤边，顺手摘下一个宝葫芦送到博涵的手中：“送给你，可爱善良的小姑娘，它会满足你的美好心愿的，它会给你带吉祥快乐。”
小博涵无比感激地向神仙爷爷深深鞠了一躬：“谢谢神仙爷爷。”小博涵告别了神仙，告别了仙境回到了家中，她对着宝葫芦拜了又拜说：“宝葫芦，宝葫芦，我是勤劳善良的人，你听我对你说话，我不想跟你要好吃的东西，也不想跟你要漂亮的衣服，我想见到我的画家妈妈、记者爸爸、干部爸爸和博豪哥哥。”
果然，小博涵的话音刚落，文雅琪、秋天、容振华、容博豪都出现在了博涵面前，她亲人们欢聚在一起，她幸福地笑呀、跳呀、笑呀……她笑醒了。睁开眼睛看见妈妈正在慈祥地看着她：“做什么好梦了孩子，笑得这么甜蜜开心？”
小博涵就把梦中的一切告诉了妈妈。
玉如清微笑着说：“你是想他们想的都着了魔，祝愿我的女儿天天都有好梦做，祝我的女儿天天快乐！”
也许是小博涵听代奶奶的神话故事听入了迷，也许是孩子太想念亲人了，也许是孩子的天真表现，小博涵认为她的这个梦是真实的，是神仙点化她的。代奶奶讲得故事中经常有神仙点化人的情节，小博涵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梦告诉了素素和昊明，素素和昊明听的兴奋不已，非常向往小博涵描述的那个仙境，他俩当然认为是神仙在点化小博涵，三个孩子被这个奇特的梦境激励着、鼓舞着。
一大早，三个童年小伙伴就向着北方的山走去。那远方的山好像是在与三个孩子开玩笑，看着那山离他们荷花镇很近，但怎么走也走不到，回头看看荷花镇早已没了影儿，可是山里的影子还是和在挖野菜时看到的一样远，三个孩子走呀走呀，走得脚都迈不动步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好一屁股坐下来休息。
前面有一条大河，河水闪烁着粼粼白光，河上有座大桥，十座粗壮结实的桥墩支撑着桥面，这座大桥看起来很是壮观。博涵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桥，很是兴奋，她是多么想马上跑到大桥上去，只可惜走不动了，不大一会儿，从河流的一端行驶过来一支船队，每条船上都有竖有一面白帆，小博涵只在画书上见过别人画的白帆船，这下看到了真实的白帆船可真是饱了眼福了，她兴致颇高的数着河中的白帆船：一只、两只、三只……整整十六只白帆船，白帆船在经过大桥下面时都收起了白帆，等过了大桥又都升起来了。小博涵一直目送着船队走远，直至船队消失的无影无踪才收回了视线。
昊明和素素笑博涵都累得走不动了还对其他事物感兴趣：“博涵，你不累吗？你还有心思关心白帆船。”
小博涵笑着说：“我看你们俩个就对寻找神仙寻找宝葫芦最感兴趣，对别的就不关心了。我也喜欢白帆船，好美的白帆船。”
中午时分，玉如清把饭做好，却不见小博涵回家吃饭，挖野菜的小篮子在院子的一角放着，玉如清到素素家找不在，又到昊明家找也不在，素素和昊明挖野菜的小篮子也在家放着，玉如清、代奶奶、齐爷爷分头在村里找，却没有见着三个孩子的影子。
荷花镇里外号叫故事精的满脸长了麻子的李顺和告诉他们说：“吃过早饭后不久，我看见三个孩子好像向北边走了。”
玉如清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忽然想起昨天夜里小博涵跟她讲过的奇妙梦境，北方就有山，这三个孩子是不是去到山中寻找神仙寻找宝葫芦去了呢？想到这里，玉如清的心里火烧火爎起来，顾不上吃午饭，就与素素的哥哥代英杰、昊明的爷爷齐福一起去寻找三个孩子。
大约在下午三点左右，三家大人找到了三个孩子，三个孩子已经走了十多里路了，他们走累了走乏了，他们三个在一块绿油油的麦田旁边相互靠着睡着了。大人们没把三个孩子唤醒，只是各自背起各家的孩子往回赶路。
小博涵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妈妈的背上，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怎么回事？她辨别了一下方向，妈妈是背着她向山的相反的方向走的，她着急起来，哭喊着：“妈妈，我不回家，我要到山里去寻找神仙去寻找宝葫芦。”
她这一吵闹，昊明和素素也醒来了，都在各自亲人的背上摇晃哭闹着：“我们不回家，我们要去山里寻找神仙寻找宝葫芦。”
三个大人只好把三个孩子放到地上，三个孩子已哭成泪人。玉如清耐心地跟三个孩子说：“孩子们，山离我们这里很远很远，你们这么小就是走到天黑也走不到。”
“再远也要去，山中有神仙，有宝葫芦，有了宝葫芦我们要什么就有什么。”素素倔强地说。
“有了宝葫芦我就能见到我想要见到的画家妈妈、记者爸爸、干部爸爸和博豪哥哥。”小博涵紧跟着说。
“有了宝葫芦我就能让爷爷的腿不疼，我就能让爸爸妈妈到离家近的地方工作。”昊明也紧跟着说。
玉如清疼爱地看着三个孩子无奈地给三个孩子解释：“天真的孩子们呀，你们的心愿是美好的善良的，我和齐爷爷和你英杰哥都非常赞同你们的做法和想法，可是孩子们，山中并没有神仙和宝葫芦，关于神仙和宝葫芦的故事，那都是劳动人民想象出来的，是劳动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里面寄托了劳动人民对真善美的追求，你们现在还小，等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代英杰说：“要是山中真的有神仙，有宝葫芦，我们大人们早就去寻找了。”
齐爷爷接着说：“玉大夫和英杰说得都很对，孩子们，以后可别再干这种傻事了，也免得大人们替你们操心，还有你们自己不跟大人说一声就出来，要是遇上拍花的让拍花的拍走，你们就永远回不了家了，永远看不亲人们了。”
三个孩子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齐福，昊明问：“爷爷，什么是拍花的？”
“拍花的就是坏人用迷魂药把小孩弄迷糊了，拍花的说什么，小孩就听什么，然后把小孩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卖掉，让小孩永远都见不到亲人。你们怕不怕拍花的？”
三个孩子吓得齐声说：“怕。”
那以后你们就别自作主张往远处走了，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我们回家吧。”
这时，三个孩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觉得又渴又饿又累，两只脚钻心地疼，小博涵说：“妈妈我的脚疼。”素素和昊明也说脚疼，三个大人把三个孩子的鞋脱掉，每只小脚上都磨出了好几个白泡，玉如清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她一下子把三个孩子都搂在自己的怀里用母爱来安慰他们的疼痛，她温柔地对他们说：“忍着点疼，回到家我给你们上些药包扎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