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懂他
“主子,该起了,奴婢伺候你更衣。”慧春立在屏风外。
“嗯。”早晨起来安佳宸熹只觉得自己这个身子底子差,喝一点酒就醉得不成样子,现在也是头部隐隐作痛。
梳洗完之后,安佳宸熹正准备用餐,看见桌上的馊饭馊菜眉头一皱,这是给人吃的吗?
“慧春,把菜撤下去吧。”安佳宸熹拿出一点碎银子递给慧春,“去膳房弄点好的。”
“主子,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这个我自是清楚,你先去吧。”
府里从不苛扣用度,虽说她只是一个侍妾,但是小粥小菜还是有的,今日竟是馊饭馊菜,可想而知定是有人暗地里整她。
不一会儿慧春就回来了,带回来的菜也是让人眼前一亮,她们已经好久没有吃荤的了,但是当安佳宸熹看见慧春身上的污渍时忍不住皱眉,“慧春,你这是怎么了?”
“主子,奴婢手粗脚笨不小心就把汤打翻了,求主子责罚。”慧春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这是做什么,你我情同姐妹,不过是一碗汤没什么大不了的,”安佳宸熹连忙扶起慧春,却看见慧春脸上的巴掌印,“慧春,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在自家主子的注视下,慧春知道事到如今此事定是瞒不住了,“回主子,奴婢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侧福晋,奴婢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直说奴婢冲撞了她,把奴婢手中的汤打翻了,所幸肉丸子放在饭屉下层才得以幸免。”
李氏,又是李氏,自己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却遭她处处针对,“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和我说,我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所幸两人都是乐观的,不一会儿便吃起了丸子讲起了趣事,只是安佳宸熹在心里默默地给李氏记了一笔账。
李氏处
“主子,今天可是给沁竹园那位一个下马威呢,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去花园。”妙玲立在李氏一侧。
“这个小贱蹄子,不过是相貌好些罢了,再怎么样也就是个侍妾,还敢拿银子给膳房换些好菜,就是她也配?”李氏将咬了一口的芙蓉糕丢入盘中,“这糕也太难吃了吧,吩咐膳房给我上最好的。”
妙玲将芙蓉糕端出忍不住尝了一口,这芙蓉糕可好吃了,小声呢喃着,“主子不吃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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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侧福晋最近也太不像话了,”玲香给福晋捶着肩,“她……”
“好了,她毕竟也是也是一个正经主子,你这样说她只怕是不妥,”福晋出言打断了玲香,“四爷宠爱她,只要不是太过分,我想四爷都不会和她计较的,只希望她自己别犯傻。”
玲香有些不明所以,福晋却清楚得很,花园那晚四爷的态度可是一反往常,府里的人都知道四爷不喜夜晚花园有人停留,四爷瞧见了安佳侍妾,但她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四爷还派人送她回去,这殊遇或许四爷都没发现,但是她懂他,他惜她。
看着玲香一脸不解,福晋笑着摇摇头,她就是喜欢简单一些的小丫鬟,只是玲香心直口快不知收敛怕是日后会招来祸患,不过转念一想,好好调教着也就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准备几日后的除夕家宴吧。”
“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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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反映清朝的影视剧,一见皇帝或太后说要如何如何,那些大小官吏(尤其是太监)便立刻跪拜着“喳(zhā)”“喳”起来。“喳”是满语中“je”的音译,最早源自蒙古语,是仆役对主人、奴才对主子的应答词。如刘鹗《老残游记》:“只见那家人连声应道:‘喳!喳!’回头就去了。”另一个就是“嗻(zhè)”,仆役对主人或宾客的应诺声,表示“是”之意。如晚清张春帆《宦海》:“早有两三个家人答应了一声嗻,走进来垂手伺候。”
女子的应答词是“俞”,《礼记·内则》:“子能食食,教以右手。能言,男唯女俞。男鞶革,女鞶丝。”清末吴曾祺说:“唯扬而俞抑。革刚而丝柔。皆从其类为教。”“唯”是雄壮有力的直声,故教给男孩;“俞”是温柔婉转的语声,故教给女孩。而陈东原在《中国妇女生活史》中则认为:“同是应声,男子止‘唯’,女子则‘俞’,这是家庭教育上显出的男尊女卑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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