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杀戮盛宴
“结束了?”
观众席上无数人忍不住站起了身子。
吕倩姑娘亦是如此。
她站立在星云特区第三城区军营士兵之间,攒紧了拳头,红扑扑的俏脸上写满了紧张。
就在这时候,雷光消散,零号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他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那柄诡异的红色战刀就这么落在他的身旁,散发着可怕而冷冽的寒芒。
败了!
死了?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毕竟零号的身体并没有渗一点鲜血。
只是整个角斗场中,散发着一股难闻到令人想作呕的焦糊味,就像是一个人被高压电活活电死了的现场。
应该死了吧。
观众席上的人们想到。
谭青山微微弯着身子,满头大汗地喘着粗气。
他不过刚刚步入二阶觉醒者,释放二阶神通后会变得无比虚弱、甚至脱力。
不过他并不打算放弃与剑南星的战斗。
只要拿到了那把刀,他自信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他也足够有与剑南星战斗的资本。
至于零号?
呵呵,作为一个还未觉醒的人,绝对不可能在二阶觉醒神通下还能活下来。
更何况而是雷暴这种在二阶神通里杀伤力能够排到前五的存在呢?
谭青山嘴角微微上扬,在万众瞩目的目光下,一边拖着疲惫的身子向着落在零号身旁那把红色的诡异战刀走了过去,一边抬起头来看向了剑南星。
“等我杀了他,就与你一战!”
他的眼眸里,布满了欲望与疯狂。
大统领侧过头来:“看来今天没有惊喜,要你亲自镇压谭青山了,打压一下这个家伙的气焰,当然那把刀似乎很特殊,你要小心一些。”
剑南星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准备站起身来。
也不知道他是在遗憾零号的失败还是死亡。
“等等!”
就在这时候,吕倩姑娘突然喊道,她从观众席上跑了下来。
“还请谭大哥手下留情。”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了吕倩,觉得有些搞笑。
谭青山喜欢吕倩三年,追了吕倩三年,最终吕倩竟然向谭青山去为谭青山的死敌零号求情。
谭青山浑身一颤,咬了咬牙最终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走向零号,准备捡起那把红色的诡异战刀,然后割掉零号的头颅。
这大概是这三年来,他第一次果断拒绝吕倩。
就在吕倩要步入观众席的时候,一个内城的高级将领满脸痞气的走了过来:“小姐,任何人都不能干扰这场决斗,上了角斗场,向来生死自负。”
这个高级将领差不多二十七八的样子,生得很是英气,但却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吕倩怔了怔,随即认出了这个人正是内城区军政府两大万夫长之一的东宏。
“我并不想干扰这场决斗,只是想进去同谭青山说几句话,还请东宏万夫长开恩!”吕倩红着眼睛说道。
她差点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有些盲目自大,却又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家伙落下泪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竟这般在意那个家伙。
她只知道,若是那个家伙就这么被谭青山割掉头颅,她会很难过很难过。
“规矩就是规矩,若是今天这场决斗,有你进场求情,那么下一场战斗,是否又会有别人进场求情?以后的每一场战斗,又会有多少人进场求情?”东宏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公事面前,还请姑娘不要怪我不怜香惜玉。”
面对东宏的警告,吕倩蹙了蹙眉头,咬了咬牙,为了让零号不被割掉头颅。
她竟是准备动手。
要知道她只是一个外城区第三军营的普通士兵,与一位万夫长动手,这在军政府可是以下犯上的死罪。
更何况,身为万夫长的东宏,其实力定然在三阶觉醒者之上。
吕倩不过一个还未觉醒的普通姑娘,如何是万夫长东宏的对手。
只怕万夫长东宏一念之间,便可取吕倩性命。
此时,谭青山已经来到了零号的面前,准备拿起那柄红色的诡异战刀,然后割下零号的头颅。
剑南星站了起来,准备入场,与谭青山一战。
尽管他很不希望那个家伙死,但身为星云特区的人,哪怕是大统领也无法破坏角斗场的规矩。
就在谭青山的手要抓住那把诡异的红色战刀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一只苍白到毫无血色的手抓住了谭青山。
那手是那样的冰冷,毫无温度,就像禁区黑暗里堆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冰雪。
谭青山怔了怔,惊讶地看向了那只手的主人。
是零号!
他还没死!
这怎么可能!
震惊之中,谭青山愣住了。
“天呐,这个家伙没有死!”
“他是怎么在雷暴这样的神通下活过来的?”
“这怎么可能,天呐,难道他也是一个觉醒者,只是我们没有发觉而已!”
……
观众席上一片惊呼,每个人都像是发觉了新世界一般。
就连剑南星都有微微片刻失神。
只有大统领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嘴角挂着淡淡地笑容:“看来你的眼光的真的很好,他的运气也很不错。”
能在二阶神通里杀伤力能够排到前五的雷暴下活下来,真的只是简单的运气好吗?
零号看着惊愕的谭青山在笑。
他的笑容有些讥讽、有些轻蔑。
就像是刚刚突破二阶觉醒者、觉醒了二阶神通雷暴后的谭青山看着他那样。
他打了一个饱嗝。
就像是昨夜那个巨大如神明的阴影在吞噬红月之后,创造出了短暂的诡异的月全食景象又回到了他体内一样。
他从地上慢条斯理地爬了起来,冷冷地看着谭青山。
“该我了。”
他说着再次握住了那柄红色的战刀。
不过这一次他是左手握刀,因为他的右手就像是铁钳一般,死死地握住了谭青山的手。
谭青山从震惊之中回过了神来,可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无法挣脱零号的铁钳。
“唰!”
零号出刀了。
他挥刀的速度很快。
观众席上的人们只觉得零号的身形一阵变幻,一朵红色的诡异刀花就这么在角斗场中绽放。
眨眼间,谭青山便已经身中数刀。
一道道可怖刀伤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角斗场。
这让人情不自禁想到了古代一种名为“凌迟”的极刑。
可面对如此血腥、暴力、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整个角斗场却是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仿佛每个人都诡异的沉浸在了这一场“华美”的杀戮之中。
或许有时候杀人也是一种艺术,而艺术总是容易让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