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火灾,智勇并重的少年。
孔白匆忙跑回草屋,收拾上京赶考所需要的食物和钱财顺着河流去北国最北边的都城——“月城”。
在考试结束后,孔白考了个不错的榜眼(第二)。
接下来的几年里孔白并没有回到碳夫子和醉酒仙人的身边,而是兢兢业业做一个地方官,他时常跳上屋顶望着天上明亮的月牙想起那五年里仙人对他和碳夫子的训导。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中午,鸟儿依然在天上扑棱着翅膀,鱼儿还是在水里慢甩着尾巴。
孔白在书房的凉爽下,豪爽地临摹着颇有风格的书法,突然,停了下来。
“我这房间是不怎么结实的,下来,上面不怎么安全。”
碳夫子从房梁跳下来,站在孔白对面。
“你在这里安然当官,每月仅仅是一封信,几两银子。当官的这两年里,你都没有回到醉酒老头身边。(声音突然提高)你知道我们都经历了些什么吗?”
“工作之余我何偿不是想起你们,望着天空哪里没有一点想念和感伤呢?”
“那你就想用当官来结束自己的一生吗?哼,算了吧!”
五年前(回忆)……
那是个爽秋,不冷不热的季节。
孔白与往常一样绕开繁闹的街市,走进灌满爽朗秋风的小巷。
秋风将他的衣袖吹向身后,又灌的鼓囊囊地,他哼着曲儿唱着跳着。就当要走入街道的时候轻轻地站住了脚步。
不仅是孔白,口巷所见街上的桥上的人们也依次站住了脚步。然后便是一片骚动,被秋风吹倾斜了的黑烟,一直向上窜着,准备顶到神仙的脚底板。
嘈杂的人们有几个拿着水桶,幸而小河就在道路另一旁,有几个开始灭火,追随的人数慢慢变多,火势也慢慢消减。
孔白的眼睛中坐着些将要落下的泪珠。片刻,孔白猛地向前冲去,差点儿被来往行人撞个四脚朝天。
眉头一锁,又轻轻一跃,跳入水中。接着爬上岸来,伴着湿透的衣服,硬生生地冲向了火势刚刚有些消退的房屋。
一个白发老者,一手持着葫芦,另一只拿着一根类似于竹棍的青铜杖,一身蓝主白辅颜色的衣服。安详地坐在发生火灾房屋对面的桥上。
秋风吹过,火又进一步大了起来。白发老者放下手中的葫芦,猛地跳起。不待思考紧跟着直接跳进了那栋着了火的房屋,救火的人看到这幕便又加快了脚步。“慢慢跑,一会儿没力气了。活人都救出完了”。
刚刚的那个白发老者说着,拿起酒壶笑着盘腿又坐在房屋对面的那个桥上。一旁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黑的黑,烂的烂。
救火的人稍愣了一会儿又开始了救火的脚步。一样的,还是那样的速度不一样的,是脸上轻快的表情。
孔白慢慢睁开眼睛,自己躺在一个井然有序的草屋中。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地上,透过窗向院中望去满是绿色。
“醒了?”
白发老者笑着看着孔白。
“老朽醉梦仙人,你叫我仙人就行了”。
看着一旁的那个少年,稳稳的闭了一会儿眼睛,严肃的说:“旁边坐着的那个是你朋友吗?”
孔白面带惊讶的看了看身边,吓了一下,但又带着可怜的眼神更加认真的看着。
“嗯,仙人你会救好他的对吧?”
“能救活,但会黑点不会俊俏了”
“能活着就好”
“那让他先住在我这里,你先回去吧!待到明日鸡鸣时再来。”
“谢谢先生,我明日定再来拜访”
白发老人用手捏捏胡须,目送孔白离开。
天初亮起,白发老人听到窗外有叫喊声,刚刚两声便被突兀的打断了。白发老人急忙穿衣而起,放飞给白虎人的信鸽。
穿好衣裳推开门看见篱笆外站着三个人,一对夫妇和一个小孩儿,并且那个小孩儿看起来有些眼熟。
慢慢走近,清楚了些,那个小孩儿就是孔白,他穿着着一身白色衣裳,黑青偏白的靴子,腰间还有一块白里透黄的玉佩,看起来倒是个像样的公子哥,看来刚刚叫嚷的是孔白,看表情是被身旁男子打断了。
一旁的中年男子穿着有些富贵气质但看起来,彬彬有礼,给人一种华丽但质朴的感觉。一旁的中年女子双手搭在孔白的肩膀上,看起来慈祥的如春日的刚开的花。
白发老者不慌不忙地打开门,双手一碟说:“我是东国一介书生,由于战乱无奈来到北国,因不时饮酒但不醉被友人戏称为‘醉酒仙人’”
“我是北国商人,常年以陶器交易为主,姓孔名不厌,一旁是我的内人与您老同国,姓林名半雪,而犬子想必也不用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