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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郭安安,明天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了,如果我还活着,我会继续将这些故事说给大家听,如果我不在了......
我嘛,爱好“吃喝玩乐”,职业嘛......跳过,学历......也跳过,性别女。咳咳,你没听错也没看错,本人就是妥妥的美女,咳咳,太自恋了,跳过跳过。
言归正传,据我母亲所说,我爸和我妈认识没到一个星期就偷偷领了结婚证,还是我爸偷摸翻进我妈家中摸出户口簿,请熟人帮忙登记了之后,才回来贼兮兮的问我妈:“亲爱的,要不我们结婚吧?”
不要问我为什么双方没到齐就能领结婚证,肯定是因为民政局有熟人呀,老爸直接拿了两家户口簿,领着两张登记照就去了,熟人直接就盖了章。还能因为什么呢,自然是因为我老爸名气大呗,政府啊警局啊都有熟人,一会儿再来细说这个。
当时我爸妈双方的父母,也就是我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都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我妈听见老爸问结婚的话题也是戏谑的答应下来,老爸这才将结婚证递到我妈面前。听姥姥说,我爸妈后来在外公的门前跪了好几天。
说到这里,就很有必要跟大家谈论一下我爸妈双方的家庭。
我母亲这边,一家住在西峡村里,外婆文化不高,也不喜欢做家务,嫁给外公后就操劳着田地种植,都是外公忙碌家中的家务事。外公是旧时私塾先生,温文尔雅的,对天地的操劳也不甚体力。偶尔两个人一起做活,基本是男主内女主外的。只不过遇上除四旧,家里但凡是有文房四宝之类的都会被烧被砸。外公为了避免家人遭难,偷摸的藏了起来。可惜还是被当时的村领导搜刮了去。
我妈陈蓉,家中老幺,上有大舅舅陈兵,二姨母陈芳。一直以来生活拮据,我妈年纪虽然是最小的,家里分担的活儿,舅舅推给姨母,姨母推给我妈。我妈好学也有本事,虽然外公外婆老旧的思想女子无才便是德,没少撕毁我妈的课本。我妈也是连夜借同学的课本,整本整本的去抄,万般努力的考中了高中。
可惜因为家里没有钱交学费,我妈没办法就早早的去打工挣钱,屋里知道我妈赚了钱,又伸手问她要生活费。无奈,我妈组一种没能上高中。那时候一个月能挣几十块钱都算是有本事了,还要匀出一半补贴家用。所以我妈后来的生活也是拮据的很,生活不悲不喜。
父亲这边,与西峡隔江相望。爷爷奶奶也都没什么文化,奶奶幼年生活不幸,年轻时嫁给爷爷又受长辈虐待,后来好不容易生活好了,可性情却因为长期虐待变得不再温柔。这也导致后来发生的一些不太平的事情,那是后话了。
再说爷爷,爷爷当时可是有名的很,虽然不识得多少字,可是算风水算吉凶却是十分厉害。置办白事喜事、测凶测吉、算风水、看性向、看人算人......几乎是全能。甚至有传言说爷爷一般不会唱歌,只要开口必然哼的是丧曲哀乐,而只要一哼丧曲必有人死去。传的神乎其神。
当然,爷爷奶奶当时可谓是“富甲一方”,夸张了点,是以前的土地主。我爸年幼不学好,早早就混开了地痞流氓。除四旧之时因为老爸的“混名”和关系,没有对爸爸家下手,所以还是很富有的。
我爸叫郭钢,上有大姑母郭玲,二姑母郭琴。也是因为家境殷实,我爸年纪轻轻也是混的风生水起,人见人怕。下馆子不给钱,街头手保护费,打架还有爷爷在背后递菜刀。除却这些,倒是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不过我爸心地还是善良的,保护费只收有钱人家的,打架也是打恃强凌弱的一众该打之人,如若不然,算天算地的爷爷也不会给老爸做后盾了。名气就是混到政府、混到警局都是有人担着的。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一些事情的处理变得更简单。
再说我父母,简直离谱。
我父母相识也是机缘巧合,谈婚论嫁更是意料之外。一个是良家闺女,一个是恶霸混混,就这么凑到了一块儿。众人都不看好,那我外公外婆当然不乐意了,私塾先生那守旧的思想,闺女怎么的也得嫁给守规矩的正道人家。我奶奶也不同意,看惯了我爸身边花枝招展的各色女人,当然看不上我妈这种本分朴素的乡村女人。
最重要的是,我爷爷最是反对这门婚事,因为爷爷算了一卦,也就是算出我,出生在这个家庭会打破平静。用爷爷的话来说,“这娃娃出生在谁家都是好的,独独不能落在我们家,否则......不说我们,就是这娃娃,都有的苦头日子,怕是难活过三岁。”当然这最后一句话,爷爷到死都没有说出来。因为......我活到三岁那日,爷爷就印证了这句话了。
咳咳,别瞎想,坐在这里码字的我,必须是活人。
后来,可想而知,拗不过我父母,最后还是偷偷的结了婚,我爸也是破天荒的收起了“流浪”的性子,想安稳的和母亲过日子。偏偏天不遂人愿,故事就这样发生了。
这些故事深刻在我脑海中,以至于偶尔想起,都会感受到当时的心脏骤缩、后脊发凉的惊悚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