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戏弄歹人
紫霞鬼灵子二人骑着一匹马马不停蹄地赶到玉阳州,玉阳州城门大开,商人贾贩往来不息,大街两侧商铺连连,买东西的卖东西的吆喝声不断,一片繁华的景象。
鬼灵子一进城门便跳下马,牵着马的缰绳走进大街,左看右看,到处都是新奇的事,他在大山里,做梦也不会想到外面的世界竟这么美妙!
土拨鼠站在他的肩头,二位此时的心情是完全吻合。
只有紫霞,说不准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感觉,高兴之余还有种浓浓的忧虑,她这次跟师傅学成技艺下山回家,没想到表哥此时也来到爹娘的身边,这是一种巧合还是别有目的?
她知道爹娘是很喜欢表哥的,她更清楚他们从小便订了娃娃亲。但是鬼灵子的出现,使得她这个“娃娃亲”在心中已变得淡漠无味了。
州郡的繁华她早已看惯,她现在唯一想多看一眼的便是牵马的鬼灵子,即是看他的背影也是那么舒心,那么好看。
她的脑海里忽然出现这么一个画面:自己一身红妆顶着红盖头骑在马上,牵马的鬼灵子也是一身红装,头扎红丝巾,胸戴大红花……想着想着她便甜蜜地笑了,笑出了声。
鬼灵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紫霞,看来你今天很是高兴,眼看着就和父母团聚了,这种心情我也能感受的到。”
“是嘛,你也有同样的心情?”
“当然了,”鬼灵子道,“我离家的时间要比你长,对于见到父母的渴望也要比你强,今天看你脸上的喜悦一下子便感柒了我。”
紫霞忽地停住了脚步,面色沉静,目光变得忧伤起来,“可,可我刚才想的不是你说的这事……”
“哦?你想的什么?”
紫霞面色一红,看着鬼谷子道,“你猜……”
“呵,你的心思我怎么能猜的到呢?”鬼灵子不加思索地道。
土拨鼠坐在鬼灵子的肩头怀抱着双手道,“主人,这我知道,紫霞姑娘心中想的是什么。”
“哦,你知道,那快说呀。”
土拨鼠道,“紫霞姑娘一定是想到马上要吃到州府里上好的甜点了,州府不同民间,那上好的甜点老百姓也许一辈子都没见到过……”说着说着,土拨鼠的哈拉水便流了出来。
鬼灵子笑了,“你天生就长了一个吃心眼。”
紫霞也笑了,“土兄真逗,等到了府上让你吃个够。”
“真的?”土拨鼠忽地跳下来握住紫霞的手道,“那太好了!紫霞姑娘真好!紫霞姑娘真好!”
几个人又走了一段,鬼灵子道,“紫霞,这州郡真是热闹啊。”
“那是,我爹爹治理的么。”
紫霞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唉,鬼灵子,待会儿见我爹娘时你别报你的道号啊,鬼灵子,名字不雅观,你没大名吗?”
鬼灵子挠着后脑勺,“我从小师傅就领我上山了,师傅告诉我一次,说我叫王诩,但师傅从未这么叫过我,只叫我灵儿,以后你也叫我灵儿吧。”
“灵儿,这名字好听啊,好吧,我以后就叫你灵儿。”
“好啊。”
土拨鼠撅嘴了,“你们都有俩名字,可我还只有一个……”
鬼灵子白了它一眼,“你把那土拨去了换成老不就俩名字了。”
“主人,那我还不如叫土拨呢。”
紫霞道,“唉对了,你就叫土拨,别带鼠了,你看行不?”
“好好好,”土拨鼠拍起手来,惊喜道,“喂,快看那边……”
顺土拨鼠手指的方向是一个广场,鬼灵子发现广场一侧建了个高台,台上正有人在耍刀弄棒,台下围了好多人。
鬼灵子牵着马便过去了,挤开人群来到前面。
台上几个彪形大汉光着膀子正在你打我斗。不一会,一个黑面雷公般的人从后台走上来,几个人心中一怔一一一此人原来正是獠牙怪。
獠牙怪似乎没有发现他们,他上到台前双手一抱拳,大声道,“父老乡亲们,今天,我受玉阳州总兵紫大人的委托,在这里建成一座高台,这高台的名字就叫镇妖台,这里每天都设有香案,乞求苍天保佑我们玉阳州的老百姓,希望大家奔走相告,往后有奉香火钱者都来这里。前几天我们抓了几个妖怪,过会儿我们就要砍他们的头。我们还请来了一位得道高人,现在就有请得道高人上台来给我们展示一下他的神技。”
他的话音刚落,黄袍老道便从后台上来了,几个大汉在台上架起了堆柴禾,点着,黄袍老道闭目念了几句口诀,噌地一下跳入火中,大火立即把他点燃了,众人惊骇,有的吓得捂住了双眼。
大火片刻间便把他吞没,人们还可以看到他在火中蹦跳的动作,没有喊叫声,一会儿人便也没了,火也息了,台上台下一片哗然。
正当人们在惊叫的时候,嘭地一声,黄袍老道从天上跳了下来,他的毛发衣着丝毫未损。众人惊呼!皆下跪叩头。
鬼灵子知道这是一种法术,这种法术是小搬运的一种变术而己。
紧接着,台下押上来两个妖人,蓬头垢面,长相非人非兽,五花大绑着,被押上台来,他们张着大嘴要喊,却发不出声音。
但是他们的目光里那种绝望、恐惧、哀怜的神色鬼灵子和紫霞都看出来了。
鬼灵子心中一惊,这肯定是獠牙怪他们搞的法术,拿老百姓当妖怪来斩了。
“紫霞,这两个人不是妖怪。”
“我也看出来了,怎么办?”
“别急,我有办法。”
鬼灵子沉住气,目光凝神地望着台上。
这时刽子手举起了明晃晃的大刀……
刚想往下砍,可刀就象粘在了空中怎么也落不下来,刽子手连拽带拖,那刀在空中就是纹丝不动,刽子手大惊,以为真来了妖怪,撒手便跑,刀随后当啷落地。
獠牙怪和黄袍道长早就看见鬼灵子他们了,知道是他所为,大怒,拾起刀来要砍那跪在台上的两个人的头。
刚才鬼灵子用的是意念定身法,这种功法是通过人的意念把自身超自然的那种力量凝聚成一个点用手指(或剑)一指击发出去,同时念动咒语,即可把人或物定住。
这也太上老君所创,专授有德行之人以惩罚坏人之用。
还有一种叫意念杀人法,这种功法在现在科学上都有所注解。以后鬼灵子也用此招杀过恶人。
鬼灵子见黄袍老道举起了钢刀就要落下,连忙又念动咒语用手一指,黄袍老道即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一下,踉跄着退后了几步,手里的钢刀落地。
随即,鬼灵子对台上五花八绑的那两个人脸面一点,妖相消失,露出人脸,台下的人们惊呼而散“妖怪现原形了,妖怪现原形了。”
鬼灵子和紫霞跳上高台,黄袍老道和獠牙怪已不见了踪影。
紫霞用剑割开捆绑那两个人的绳索,那两人跪地磕头,嘴啊啊着却说不出话来。
鬼灵子在他们哑穴上点了两下,但他们仍旧说不出话来。
“看来他们给他俩吃哑药了。”
“这两个妖魔,再见了非杀了他们不可!”紫霞忿怒地道。
台下还有少数人在围观,紫霞便高声道,“大家都听着,刚才那个獠牙怪和老道都是骗人的,你们不要上他们的当!他们才是妖呢,看看这两个人,这都是他们害的!”
人群中挤出一个丫鬟,冲台上喊道,“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呀,快回去,老爷和夫人都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