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医摆摊

李澈在豪华卧铺安稳睡了一觉，当清晨的阳光照进车厢，他起床洗漱感觉肚子有点饿。摸了摸口袋里硬币不由地叹气，无奈找出布包从油纸拿出几颗野鸡蛋。

李澈心底不由地自嘲，坐着豪华包间却没钱吃早饭，师傅这个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

“各位乘客，感谢您乘坐长白至西京本次列车。非常抱歉通知您，由于帝国联盟误炸，摧毁了部分铁路线，本次列车将停靠南海站为终点站，对您造成的不便我们非常抱歉。另外友情提醒，由于帝国联盟实施经济制裁，切断了国际货币结算，您目前只能使用华币或者星币，祝您旅途愉快”。

“各位乘客，感谢您……”

听完列车广播李澈皱起眉头，帝国联盟真是没完没了，就像地痞流氓，真刀真枪不上，诡计骚扰花样不断，手段真是令人厌恶作呕。

下了火车搭上一辆南海公交，李澈也不管这辆车去哪里。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逝的街景，他捏了捏住口袋里的几枚硬币，有点忧郁，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各位乘客人民路到了，人民医院提醒您请先下后上”。

公交车停稳李澈下车他有了主意。我一个五千神念的筑基期高手，看个病还有问题吗？先挣点小钱钱再去西京。

李澈在人民医院街对面找到一个角落，寻摸到一张硬纸板，到商店借了一支笔写上四个大字“包治百病”。摆好硬纸板蹲守。

南海市人民医院是三甲大医院，人流不息。李澈信心满满，坐等病人问诊。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每天去人民医院看病的人很多，行人看到纸板上的字，再看道袍布包土到掉渣的李澈，百分之百都认定骗子，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当受骗。

李澈耐心的等了两个小时，没等来人询问，倒把城管等来了。

四个城管下了皮卡嘭嘭关上车门把李澈包围。

“这里不准摆摊，大街上公然行骗，你小子胆子不小啊”。

李澈见城管围来暗道晦气，站起身反驳说道“你们不要随意污蔑人，我哪里行骗了？

“包治百病”！你这不是骗吗？明显的虚假广告。一个城管跋扈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我不会治病“？

“反正这里不准摆摊”。城管很不耐烦，不想跟李澈纠结这个问题。

你哪只眼看到我摆摊了？我累了歇会还不行？

“你小子挺横啊”！城管开始动手抢夺硬纸板。

“城管打人啦”！李澈喊道。心话就凭你们臭名声，我亮一嗓子就问你们怕不怕！

“你小子别得意！迟早抓住你”！不想惹事的城管开着双排座走了。

日薄西山，都市大楼的影子越拖越长，李澈热切的心越来越凉。没有人相信他会治病，路人都是匆匆而过。

秋季的夜起风了，昏黄的街灯下李澈漫漫而行。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我长的多像骗子？给你们送福利都不要，真是太难了！李澈嘴里泛着酸涩。

夜幕下街尾有家小吃店还开着门，冒着白气的蒸笼飘着肉香，李澈不由地紧了紧裤带。

“老板，都有什么吃的”？

“肉包子，菜包子，馒头”。

馒头怎么卖？

四毛一个。

“来五个”李澈排出两枚硬币。

拎着馒头老板叫住了李澈。“小伙子你等一下，这是没卖掉的豆浆，天也晚了你拿去喝吧”。

李澈抖着手接过豆浆，内心五味杂陈。堂堂昆仑掌教弟子竟然被人施舍，如今这番遭遇大概就是道心磨砺吧。

走在街头李澈吃着馒头回想老板的话。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碳，这个老板人还不错。

夜幕下城市中央公园没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有一个人。远处有夜猫撕咬打架声音惨烈，很快分出胜负哀嚎声渐渐远去。幸运的是秋季里没有恼人的蚊子。李澈找到公园长椅，把布包枕在脑后，仰面朝天看星星。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默念经文，李澈慢慢就睡着了。

“喂，小伙子，小伙子，你还好吗”？一位晨练老大爷拍了拍李澈，担心这么冷的天可别冻坏了。

李澈睁开眼坐了起来。原来天已经亮了。他抹了一把脸，再把衣服上的霜拍掉。”老大爷，我没事”

“小伙子，下次你可以去火车站睡，那里边暖和”。老大爷摇摇头走了。年纪轻轻露宿街头只怕是个好吃懒做的家伙。

李澈紧了紧裤带心想还是好人多呀，就是天冷容易饿。

小吃店早早开了门，看来老板也不容易。

“老板，来五个馒头”李澈排出两枚硬币。

面相憨厚的老板笑呵呵装了五个馒头又拿出一盒豆浆:“优惠大酬宾，买五个馒头送一个豆浆”。

李澈有点尴尬，我就那么可怜吗？老板你等着，我发财了非用钱把你头上砸个大包！

吃饱喝足李澈重整信心，这次改在医院门口旁摆摊。

没想到怀恨在心的城管发现了李澈，竟然派人轮流盯着他，这次下决心一旦发现非法行医立即抓捕。

不过城管苦心白费了，日上三竿过往行人连停下询问的都没有。根本没有人相信街头治病。反倒是收到好心人扔下的几枚硬币。李澈不由的泄气，人心最难测，做好事竟然这么难。

大鹏一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重天。李澈给自己鼓气，这次决定主动出击。

人民医院住院部七楼，在小护士疑惑的眼神中李澈溜了进去。

病房是三人间，有的病房只有一个或者两个病人没有住满，大半都有家属陪同。

李澈也不知该怎么说，总不能对病人说我能给你治好病，会不会被当做神经？他就举起硬纸板在各病房走动。

一个十七八岁道袍青年，看着还蛮俊俏，居然干着包治百病骗子勾当。众家属觉得智商受到严重侮辱，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李澈觉得自己尴尬的要死，心里很委屈。为了些许散碎银子，姿态如此之低还被人鄙视，就没有一个慧眼识珠的吗？

“喂，你干什么的？快点离开这里，不然叫保安了”。终于被小护士逮到了，小护士声音很好听，就是不太友好。李澈垂头丧气离开。

夕阳西下肚子又饿了，小吃店里李澈排出两枚硬币……

老板笑呵呵道:“小兄弟进来坐坐吧我们聊聊天”。

老板用海碗下了一碗混沌端给李澈。李澈尴尬地摸摸口袋里硬币:“多少钱”？

老板笑呵呵摇手道:“出门在外总有个难处，一碗混沌不值一提，大家交个朋友”。

李澈松了口气。这两天买馒头的经历让他感觉老板人不错，于是说道:“那行，我李澈就交了你这个朋友”。

“鄙姓刘，刘大海。那我就称呼你李澈好吧。看小兄弟样子很落魄呀，是不是第一次来南海市”？

“让刘大叔见笑了，确实第一次来”。

“是来投亲靠友还是来打工？有没有带身份证？你别介意啊，毕竟我们初次见面”。

“带了”李澈拿出身份证。

刘大海看了把身份证还给李澈:“你看这样，我这小店后面有个小间，你可以住下。晚上呢你帮着看店，我就可以回家睡了。你看可好”？

李澈不由地欣赏刘大海“刘老板你这么放心我吗”？

“我老刘看人不会走眼”。刘大海自信说道。

“老板来碗混沌”一个客人走了进来，刘大海连

（本章未完，请翻页）

忙去下混沌。

咦，你不是“包治百病”？客人认出李澈。

李澈心虚看了一眼刘大海，他怕刘大海误解自己是骗子。

“是我啊，我真的能治病”。

肺病也能治？

要看具体情况可以试试。

“真是小青蛙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客人一脸不屑。

你不信我那就没办法了，你家病人多大？

八十四了，每天疼的死去活来，真是太受罪。客人满脸忧愁。

李澈想了一下，从布包拿出清水丸，倒出一颗用餐巾纸包好。“我这个药不收你钱。你给病人吃，看到效果你再决定治不治”。

客人有点犹豫:“你不会骗我吧”？

李澈摇摇头鄙视道:“又不收你钱骗你什么？这颗药能清除人体负面状态，包括头晕，疲劳，疼痛。

反正也不要钱，抱着这个想法，客人最后还是吃完混沌收下药走了。

李澈今晚有床睡了。虽然房间只有三个平方，但是能遮风挡雨还能洗澡，这就很幸福。

话说人民医院肿瘤科病房。晚上七点，那个客人匆匆来到护士站:“护士护士，我父亲又疼痛难忍”。

“那给你拿止疼药吧”。护士说道。

”止疼药不管用，还是打杜冷丁。不过杜冷丁也只能管一刻钟，护士，还有好办法吗”？

护士去配药间取杜冷丁“你父亲情况很不好，我看人也瘦没了，你做好后事准备吧”。

病人打了杜冷丁，终于安静下来。客人木然坐在病床旁。

看着老父亲瘦的没有人形，回忆往事生活点点滴滴。客人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流淌。

爸爸，如果可以，我愿意换你躺着这张病床上。亲爱的爸爸，你可知道，我好伤心好伤心啊。我就要没有爸爸了，呜呜……客人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怕吵了难得睡一会的父亲。只是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哎呦……病人醒了，杜冷丁药力过去，老人又开始不可抑制的疼痛。一声声呼痛扎在客人心上，他牢牢抓住老父亲的手，想给他一点安慰。

老人疼痛地神志不清，只是不停的呻吟。

客人猛的突然想起什么，这时候他也不管了，死就死吧也好过活受罪。

他哆嗦着手拿出餐巾纸包的药丸，一手端起水杯给父亲喂服下去。

”哎呦……无意识呼痛还在继续，客人握着父亲的手，另一只手深情抚摸父亲脸颊。

我在的，我就在你身旁。

时间悄悄地流逝，客人还无意识地抓着父亲的手，只想告诉他我还在陪着你。

人来到这个世界，迎接他的是家人惊喜和呵护。离开这个世界时，有家人的怀抱和关心，何尝又不是一种幸福呢。

呼痛声越来越低，终不可闻。客人惊奇的发现，老父亲竟然又睡着了。

客人心情澎湃紧握双拳，热泪盈眶不能自己。

一定是那颗药，太好了！真的有神效！

早晨五点钟李澈被吵醒了。刘大海打开卷帘门，外面停着面包车，他把一叠一叠屉笼搬进店里。李澈起来也帮着搬。

倒水生火上蒸笼，刘大海又把里外打扫干净，得了空闲从车上拿下一个提包。

“李澈你来看看，这些是我侄子不要的衣服鞋子，洗的干干净净都还很新，你要不要试试？

李澈道声谢心想入乡随俗，穿着一身道袍确实扎眼，于是伸手接过了提包。

从上到下换了一遍的李澈终于不再像土包子。洗漱完外面有了客人，李澈帮忙端碗拿包子，清晨的阳光射出第一缕灿烂，又是新的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