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吐气扬眉,肠子青了
许霆从上千米的高空一路俯冲下来,度越来越快,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拉越大,到达低空时已经把徐沧浪甩出了三四里远。
他们既然要去看鲤鱼跃龙门,当然得沿着河流飞行,下面就是滚滚的黄河,在距离水面有上百丈的时候,许霆就踩着飞板开始拉弧线,等到几乎要栽入水中时,总算是由俯冲变成了平飞。
哎呀,我的妈呀,这个高难度动作以后还是少玩为妙,否则的话起码得少活二十年。
许霆长出了一口气,偷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却引来云无瑕一连串的无情的打击和贬低,一叠声地批评他扯出来的弧线太生硬,对于飞板的控制力还是不够强大,更说不上是细腻,勉勉强强也就把许雯强上一点而已。
跟着又开始说倘若自己驾驭着筋斗云的话,会玩得更漂亮,更完美云云。
对此,许霆直接就是俩白眼翻了过去,很是不爽地道:“废话,可问题是筋斗云现在根本就见不得光,你也不想想我这可是第一次玩空中冲浪,能有这水准已经说明哥们是一不折不扣的天才了。”
“那倒也是,口头表扬一下,以后别骄傲。”云无瑕很给面子地没有再跟他抬杠。
能得到云无瑕的认可,许霆顿时就跟吃了人参果一样,心情为之大爽。
只不过他身后的心缘却被电光火石间的一连串高难度动作吓得够呛,不但英俊的小脸煞白,双腿软,五脏六腑更是象翻了个跟斗,一阵阵的呕意如chao水一般汹涌而来。
“佛祖呀,就算以后搭乘霆胖的飞板能够立地成佛,我也不会再上来了。”心缘一连往自己身上使了好几个清心咒,才面前把翻江倒海似的呕意给压住,苦笑道:“坐马车最多给钱,坐霆胖的飞板会要命的。”
真正倒霉的其实是跟在后面的徐沧浪,尽管他对于飙剑颇有心得,可也没见过许霆这样疯狂的玩法,一路俯冲下来紧跟着就是陡然变向,好不容易手忙脚乱地把飞剑拉平,更让他郁闷的一幕随着就出现了。
原来许霆的飞板突破了音障进入音后,掠过低空时就形成了一个相对稀薄的地带,再加上他的飞板距离水面不过十来丈,气流涌动,顿时就搅起了冲天的巨浪,他飞得快,倒是一点水也没沾上,全都被后面的徐沧浪给赶上了。
铺天盖地的水幕压下来,徐沧浪躲闪不及,一脑袋就撞了过去,他此时也已经突破了音障,度之快,就是一滴水迎面而来也如同一粒子弹般冲击力十足,更别说是一堵堵的水墙了。
轰隆一声。
剑光虽然撕开了水幕,可徐沧浪也被震得眼冒金星,全身的骨头都象是散掉了一般,倘若不是身上有护体真元,只怕他会生生地撞成图片。
这个死胖子,太他妈的yīn损了。
徐沧浪看着前面越飞越远的许霆,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跟他比起来,徐沧浪觉得自己纯洁得跟小毛孩一样。
痛定思痛后,徐沧浪不打算再跟在胖子的屁股后面转了,否则的话肯定会被此类的yīn着给玩死。
可是当他重新飞上高空,现那个该死的胖子早就已经在前面等着他了,更可气的是不知道是卖弄,还是挑衅,那胖子撅着肥硕的屁股,一边扭来扭去,一边踩着飞板好整以暇地玩起了花样时,一会儿抛高,一会儿降低,嘴巴更是一张一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肯定是没好话,好你个死胖子,我记住你了,咱俩没完。”徐沧浪把满口的牙咬得嘎巴响。
只可惜一步慢,就步步慢,任由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却也没法将和许霆的距离拉得稍微近一点,就更别说是反了,只好铁青着脸看许霆在两里开外耀武扬威,得意洋洋。
到末了,徐沧浪似乎是认栽了,率先把度降了下来,以他此时金丹前期的修为,长时间维持音状态着实有些艰难,刚才狂飙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法力已经消耗了一大半,若是再拼下去,说不定就得油尽灯枯,当场挂掉。
许霆倒是没什么不适应,只不过见他示弱不由得在心里将他鄙视到了极点,暗道:“靠,丫的怂包蛋,怎么就一点贵在参与的奥运jīng神都没有呢?!”
越想越是生气,许霆就想着干脆一路狂飙,直奔龙门,让徐沧浪这个自封的飙剑高手羞愧致死,在他看来,所有的落水狗都不值得怜悯,不但要大打特打,打完了还得踩上两脚,坚决不给它喘息的机会。
可还没将想法付诸实践呢,心缘就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低声道:“霆胖,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呢。”
“这个……”许霆正想着该怎么解释奥运jīng神给心缘听呢。
心缘就呕得一声蹲了下去,狂吐酸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晕飞剑。许霆边哭笑不得地给心缘拍背,边遥望着徐沧浪,暗暗道:“小样儿,算你狗命好,要不是和尚吐得跟怀了孕似的,老子肯定搞得留下心理yīn影,这辈子都不敢再提飙剑。”
“和尚,别怕,吐啊吐啊的也就习惯了,这个很正常。”许霆安慰了和尚两句,又从荷包里找出了他之前没吃完的果脯塞到了心缘的嘴里,不无调侃地道:“和尚,啥时候有的,几个月了,男的女的呀?”
“霆胖,你不拿我逗闷子就腰疼是不是?”心缘含着酸溜溜的杏干,总算是舒服了一些,听见许霆的玩笑话又不禁一阵恶心。
也就在这时候,在后面紧追慢赶的东野昌等人也一一赶到,西门灵凤和东野昌齐头并进,廖巧巧稍微落后一些,至于侍剑和西门灵凤的四个侍女则更慢一些,由此也可以见到道行之深浅。
见到许霆和徐沧浪一前一后,就算是个傻子才能猜出来这一局是谁胜谁负了。
一干人等不由得目瞪口呆,多亏是没有戴着眼睛,否则的话镜片子肯定得掉一地,打死他们也不会料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是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御剑飞行,度的高低不仅取决于脚下飞剑的品质,还跟御剑者的修为息息相关。
之前徐沧浪起步快,领先了许霆五六里,换成平时,没有个成百上千里的飞行,想要缩短距离,那是跟做梦一样。
可是这个许霆,却凭借着脚下一块怪模怪样的板子,还是在多带了一个人的情况下,非但是追上了徐沧浪而且还实现了反,除非是他的板子有古怪,那么就只能说明他的道行之深,已经远远得过了徐沧浪。
高人呀!我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呀,怎么就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误呢。
同样的念头闪过在场所有世家子弟的心灵,再想起刚才对许霆的态度,多半是将他得罪狠了,一想到无形中又给家族添加了个潜在的强敌,不仅是徐沧浪,就连东野昌也觉得浑身上下毛骨悚然。
作为世家子弟,他们有他们的高傲,但是却不代表他们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白痴。
眼下修真世家虽然风光无限,似乎到了可以和名门正派分庭抗礼的地步,但实际上却脆弱的要命,以血脉为纽带的世家在先天上就存在着太多的不足,没有了充足和源源不断的新生代,再怎么强盛也有限。
这是修真世家的悲哀,也是他们得以在以蜀山和昆仑为代表的名门大派的眼皮子底下得以存留的最大原因。
每一个清醒的世家家主都知道,再强大的绵羊也斗不过狼,为了保全祖宗的基业,所以他们才要寻找靠山,拉拢强手,就算是成不了朋友,起码也得保持表面上的和气。
这是每一个世家子弟在外历练的要任务和为人处事的最大原则,比如东野昌一力结交心缘便是如此。
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个跟在心缘屁股后面打转的许闲云不仅是深藏不露,而且强悍到了如此的地步,可是自己却曾经叫嚣着要杀了他,怎么会这样呢。
东野昌真想痛哭一样,如果不是忌惮这胖子隐藏的实力,他恨不得将那个猥琐的胖子揪过来拷问,你一个堂堂的绝顶牛人,咋就没有一点高手的风范呢,就算是你想玩扮猪吃老虎的游戏,好歹也偶尔释放一下王霸之气给我们提个醒呀。
后悔呀,东野昌的肠子都青了。
更加郁闷的还有个徐沧浪。
西门灵凤虽然没有悔恨,但是却扭过头来横了那个骂许霆是个癞蛤蟆的侍女一眼。
唯一心旷神怡,乐不可支的就是廖巧巧了,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和许霆起过正面的冲突,这让她觉得自己比其他的人更多了几分拉拢胖子的可能xìng,只要能和胖子搞好关系,那么心缘自然也跑不了。
许霆当然不知道在这一转眼的功夫,众人就已经转过了这么多的念头,此时的他正沉浸在众人脸上或错愕,或惊诧的神情所带来的巨大满足中,扬眉吐气呀。
欣喜之余,许霆人来疯的习气随之作,反正是藏不住了干脆就好好地狂上一把,于是嘎嘎一笑道:“这样干巴巴地飞多没意思呀,要不咱们比一比吧,看看谁能先到龙门。”说着也不等众人答应,就一扯遁光,嗖然远去。
这话倒是说到了众世家子弟的心坎上,他们是想趁此机会好好掂一掂许霆的分量,以便于决定随后是拉拢,还是继续打压。
同时呢,展现自己的实力,也是获取到强者尊重的最直接手段。
所以他们追的理直气壮,可是却越来越心凉。
许霆的飞板太快了,姿势也太风sao了,即便是在低音的情况下,他也玩出了无数的花活,把高空中的涌动不休的气流当成了浪头,一会上一会下,玩得是不亦乐乎。
站在后面的心缘倒也真象许霆说的,吐呀吐的也习惯了,再加上他看似老成沉稳,可终究是少年xìng情,一会儿就喜欢上了这项刺激的运动,每当许霆玩出个什么高难度的动作,他都会详细地问一下此中的诀窍。
许霆也不藏私,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末了道:“和尚,等你哪天闲了,哥们带你去海边冲浪,抓上两条龙专门跟在咱后面鼓浪,那才叫过瘾呢,不是哥们跟你吹,想当年我可是业内的冲浪高手,冲浪的人里面我又是……”
“又是什么?”心缘见他话说了一半就卡住了,好奇地追问道。
许霆当然不会说:“我是冲浪的人里偷东西最高明的。”要不然肯定又会被心缘唠叨个没完,让他弃恶从善啥的。
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许霆决定撒个善意的谎言,遂笑道:“我又是最英俊潇洒的,和尚,你怎么又吐了,你这样不好,弄脏了我的飞板倒没什么,可掉在下面的人脑袋上会伤人的,就算伤不了人,伤了那些花花草草也是罪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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