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震惊的传说

第十一章 震惊的传说

前面说过了整个城墙乃至箭楼都是由一整块石头雕琢而成的,自然箭楼的两扇门板也是整块的石板。再考虑到多年未曾有人使用,所以我们估计开启的力度应该很大,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踢了上去。谁知道这门板远没有我们想象的吃力,一下就被我们踢的撞到了墙上,腾起一片烟尘遮住了我们的视线。虽然我们都带的有防毒面具,可是在这样的地方谁也没有想到要使用,所以烟尘一起就呛的我们连连咳嗽。等到烟尘稍稍停歇,我们六只手电同时向箭楼里面照去。

那扇被我们踢中的石门已经飞进了屋子里面,摔成了七八块躺在地上,现在看它的厚度不过一公分多一点,难怪会被我们踢飞了。幸好屋子中间是空空如也,否则要是砸难了什么宝贝我们就追悔莫及了!看来我们海华丝很缺乏经验的。

整个房间和箭楼的外部轮廓比起来小了不少,大概不过二十平米不到的样子。因为石墙的厚度就有两米多,在门后面形成了个城门洞子似的小通道。这是可以理解的,石头本就是一种脆xìng很高的建筑材料,这么大一整块直接雕成箭楼如果不厚实一些是很容易断裂的。

我们六支手电把房间照了个遍,除了门板摔碎的地方往前一米半左右放着一只大鼎以外整个房间都是空的。不等他们决定我率先就进了房间,看着我进去没什么事以后他们也蜂拥了进来。

胖子一进来就对着那座鼎上下摩挲起来,激动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样!我给了他一个脑崩骂道:“你这个呆子,这是我们吃得下的东西嘛?且不说这玩意一见光就是泼天大案,光他妈这分量砸碎了分我们六个人背也背不动呀!”嘴上虽然这么说,我自己其实也围着这口鼎转圈,看了半天除了看出是青铜的,比我知道的司母戊鼎大一些以外什么也不明白。本来嘛,我就不是这专业的,只是这屋里除了这玩意实在没什么看的了我才这么装着挺忙活的样子!

这胖子可能真得被我一脑崩给崩疼了,在那不停的揉着脑门赌气:“我就喜欢怎么了!老子今天背不走明天再来!老子弄回家熔了做夜壶我乐意!全部砸碎熔了看他妈的还有什么破天大案!”胖子似乎越说越生气,突然一脚死命的向这鼎踢了去。

我大惊失sè,当时也没想到这比司母戊还大的四脚方鼎怕重量是要以吨来计算的,胖子这一脚下去想必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我只想到这么珍贵的国宝咱不要也不能毁了,所以本能的就冲上去挡了一下他的腿。就这一挡,让蒋道德的腿偏了一些,一下踢到了这只大鼎的一只脚上。令人惊讶的事情生了,胖子的腿没有受什么伤害,偏偏这千斤之重的大方鼎竟然借着他这一踢之力顺时针方向旋转了一点角度!而正对大门的那面墙似乎震动了一下,有不少的灰尘洒落。

机关暗门!我心里一下蹦出这四个字。所有的人都愣在那里没有说话,估计应该和我是一样的想法。半响蒋安全才试探着说道:“这应该是个门户机关吧?我看这房间没有任何通往楼上楼下的通道很不合常理,可能就是藏在这暗门后面吧?”

“对对对,应该是这样!”听见蒋安全这么一说我不由老脸一红赶紧附和。作为城门上的箭楼,一般是上有通道到最顶层的望楼,下有通道直达城门背后,这样在防守作战中才能很好的挥整个防御体系的联合效应。一进门就顾着和死胖子较劲,连这么简单的常识都忽略了,真实有损我的威名呀!

不过话虽这么说,暗门后面到底是什么谁也不能肯定,再说就算后面真的是上下的通道,可是设计了这样的机关难保后面没有什么危险呀!这种关键的时刻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我的身上!他nainai的,有危难找解放军这几乎成了中国人生活的常识。既然无可推脱,我还不如大义凛然一些,主动的把他们都推到房间外面躲了起来,自己一个人来趟地雷!

我仔细看了下,原来这口鼎是放在一个圆形的石台上的,只是石台和地面保持了同一高度,长年的积尘掩盖了它和地板之间的缝隙,所以我们进来时没能现。刚才被蒋道德这么一踢,转动中缝隙自然明显了起来。妈的,我就说嘛,就这四条青铜腿怎么可能在地上转的动!我将身体躲在刚才震动掉灰疑为暗门的方向,右手单手持雷明顿,左手附在铜鼎的一只鼎耳上准备行动,我觉得这样进可攻退可守的姿态应该是比较安全的了,待会就算真的从门里面跳出个怪兽来我也能一枪给它轰回去!

我就这样保持着高度的戒备慢慢的推着鼎沿着胖子踢动的方向转动起来。说实话这鼎转起来不十分费力,在体力活中间应该还是算轻松的了,但是你想想一下,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自己推着一个不知几千年前的大铜鼎在那转,同时伴随转动鼎下面还有吱吱嘎嘎的机枢声传来,对面的石壁还时不时的震点儿灰尘出来,我这个心情能放松的下来吗?再想想不知道藏在哪的危险随时可能迸出来,我这个冷汗就哗哗的直往后颈窝里淌呀!

突然我觉不对,jīng神高度集中,只顾得跟着鼎一起转了,没注意到这玩意已经转过了九十度,我已经不是藏在它后面,而是门户大开的站在了它的旁边!“啊!”我一声尖叫赶紧又跳回到鼎后面。外面的人不知道情况被吓得一阵纷乱,只有蒋道德这时候现出了仗义,还知道探出个头来看看究竟:“出什么事了?还在不在你吱一声呀。别他妈这一惊一乍的,会吓死人得!”

“吱!”我没好气的应了一下道:“可以了吧!有本事倒是你来呀,他妈的老子在前方拼死拼活,你们后方群众也不晓得支援一下!这黑咕隆咚的,把你们的手电都给老子亮起来!看不清敌我怎么呢打仗?”

听到我还能正常说话外面就平静了下来,五支手电也齐刷刷的照了进来。蒋道德还不依不饶地在那嘀咕:“不是兄弟不仗义,谁叫你是解放军呢?人家不是说吃菜要吃白菜心,嫁人要嫁解放军吗!这么光辉的形象做兄弟的也不能给你毁了不是吗?”

“你他妈闭嘴!真他妈有那么好老子还打光棍?”别说,和胖子这一斗嘴,再加上现在室内亮度提高了还真让我放松不少。这会可得注意点了,我躲在铜鼎后面推着鼎脚转动,人却再不敢随着它的转动而移动了!

眼看这鼎就快转过一百八十度变成里外掉个了,这对面的暗门却还是没有动静。只有蒋道德这死胖子还在那喋喋不休的说道:“你找不着媳妇能赖谁?自己眼光太高,看不起普通的劳动群众。对苦大仇深的劳动妇女看不上眼!你那都是资产阶级腐朽的享乐主义思想,还跑这来污蔑解放军在人民心中的光辉形象!要我说呀……”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吧胖子还没唠叨完的话给震回了肚子里。这声巨响恰好是我把铜鼎转到一百八十度的时候传来的,我手上感觉有一种开关卡到位时的弹xìng跳跃的感觉传来。机关动了!我心里一下蹦出这几个字,马上身体一蜷躲在了铜鼎后面。整个箭楼仿佛都震动了起来,剧烈的机枢转动时的咔咔声从地下不绝于耳地传来,就仿佛整个箭楼就是个大机器动起来了一般。

半响除了机枢运转的声音别的什么都听不到,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敢出声还是已经溜下城墙去了。巨大的孤独感突然袭来,仿佛宇宙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待着未知的变故。。我甚至有点想念蒋道德那喋喋不休的抱怨声了,可是我又放不下面子主动出声,一旦被他们确认我曾今软弱害怕过的话,一辈子都会被耻笑的。我只有死死的咬着牙艰难的承受着这巨大的恐慌。

突然“唰”的一声,我马上想到是暗门开了,我赶紧抬起头来,只见对面果然有一整块石壁缩了进去,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大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是什么样子,这该死的铜鼎里竟然“呼”的一声爆出一团火来!我所有的jīng神都集中在了对面的石壁,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大铜鼎还能有什么变故。这一团火焰虽然没有烧着我什么,可是这意料外的惊吓彻底得把我绷紧到极限的神经搞崩溃了!我尖声高叫着就冲了出去。

“干什么?是鬼子追来了吗?不用怕,还有大部队给你撑着呢!”关键时候还是蒋胖子保持了镇定,一把就吧刚冲出门口的我抓住了,嘴里还不忘开玩笑,足见他胆大如斗的说法不是虚言。

胖子这一拦让我镇定了下来,想起刚才的状况不由得有点脸红,看看其他人也是紧张的缩成了一团,我心里才逐渐的平衡下来。不能和蒋胖子比胆大嘛,他那叫无知者无所畏惧,也就是俗称的傻大胆!我略略调整了下呼吸才回答道:“火!鬼子们放火了!”

其实不用我说大家也看到了,跳动的火光已经从门口透了出来。人就是这么奇怪,看到光亮总是能减轻自己的恐惧。看到屋里有光线透出,虽然大家还是不明所以,却都大着胆子够着头往里面看去。

屋里没有出现什么可怕的妖魔鬼怪,除了对面的石壁上出现了个黑洞洞的大门外唯一的变化就是那口大铜鼎里面居然腾起了熊熊的火焰。看看没有什么异状大家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依然是我打头,大家又鱼贯而入回到了室内,

“这他妈是什么鼎呀?不是说鼎都是拿来煮饭吃的家伙吗?怎么会燃起火来!”蒋道德的好奇心又作起来,围着铜鼎直转悠。我也基本比较同意他的疑惑,刚才就是因为常识导致我也没注意看一下鼎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要早现有什么引火之物也不会高的我刚才那么狼狈。而且我这会一留心还现个奇怪的事情,这火焰的光芒很强!

有人可能要说这有什么奇怪的,火焰都是有光的嘛,燃的旺自然光就强了!其实不然,不同的物质燃烧产生的光线是不一样的。不知道有人注意过没有,同样的火焰,打火机就没有蜡烛亮。而眼前这鼎里面的火焰的亮度几乎已经过了任何我所见过的自然界的物质燃烧所产生的光亮。在相对封闭的空间里面人的眼睛会随着光线的强弱自动调节,所以在一定的亮度范围里很难分辨出光源的强弱,之所以我会觉得这火焰的光线强的离谱,那是因为我偶然现我们的手电照在墙上的光斑只剩下淡淡的轮廓。在这个房间里能对这么强的手电的光线造成这么明显的淹没现象,那这火焰的亮度几乎已经相当于二百瓦以上的灯泡了!

“烛九yīn!”蒋安全也似乎现了什么不妥,满脸惊愕的望着铜鼎叫了出来。

“什么?烛九yīn?”胖子一愣神,接着狂笑起来道:“去去去,别他妈欺负你哥没知识,烛九yīn不就是他妈的长得像龙的大蟒蛇嘛!这鼎上面连小蛇都没刻一条,哪来的烛九yīn?”

“对,烛九yīn又叫逴龙。传说它人面龙身,口中衔烛,在西北无rì之处照明于幽yīn。传说他威力极大,睁眼时普天光明,即是白天;闭眼时天昏地暗,即是黑夜。其实不过是一种油膏丰厚适合炼制蜡烛的巨蛇而已!”这时一直没有出过声的王金阳突然说起话来。

蒋安全接着王金阳的话说道:“上古的时候本来就龙蛇不分得,所以说它是龙也不错。不过那时很少有人对这种龙表示崇拜得,相反,由于它的油膏作为一种优质的燃料是和南海鲛人的油膏齐名得,所以时常有人扑捉来炼油制烛。烛九yīn的油膏燃烧出的火焰和南海鲛人的油膏截然相反。南海鲛人的油膏的特点是幽暗耐燃,古人说的其明如豆正是值得南海鲛人的油膏燃烧的灯火,用它做的长明灯在古墓中据说能燃千年!而烛九yīn的油膏有点类似现在的汽油,遇热即可燃,且火势凶猛,而且其光如昼。以这鼎中的火焰亮度来说我觉得也只有烛九yīn的油膏才能做到!”

王金阳又接着蒋安全的话继续说:“传说中烛九yīn不但数量稀少,而且凶恶无比,个体非常庞大。以那时的狩猎工具往往一个部族的人全部死伤殆尽也不一定能捉住一条,所以烛九yīn的油膏往往比南海鲛人的还要昂贵,只有重大的祭祀活动中才会使用到。而鼎在一开始时确实是烹饪器皿,但是展到像这样的大铜鼎那就不再是原来的用途了。根据现在的考古证明大铜鼎一般都是祭祀活动中使用的祭器,但是具体怎么使用还不是十分肯定,现在这火焰既然实在大铜鼎里面燃烧的,应该也是与祭祀有关,所以综合来看这燃烧的应该就是烛九yīn的油膏!”

我不禁有点诧异的看着侃侃而谈的蒋安全和王金阳两人,搞什么!没听说什么时候这两个小痞子还成了文化人了!蒋道德先受不了他们了,酸酸的说道:“咦,我是不是认错人了?两位还是我那共同战斗过的革命战友吗?什么时候变成了臭老九了?说的都跟真的似的!”

蒋安全嫩脸一红辩解道:“这有什麽?现在这盗墓的小说满大街都是,这不仅解闷还长学问呢!”

“扯,我就知道小子是鬼吹灯看迷瞪了!那玩意能信吗?这他妈的都属于封建迷信!长这么二十几年了你见过鬼是什么样得?”蒋道德一下子有得意起来。越是这不学无术的人还越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能耐!

“别胡扯,这种地方别什么鬼不鬼得!”我一把拉住蒋道德不准他再说。我虽然自信是个彻头彻尾的**战士,可是在这神秘yīn暗的氛围里难免会对有些东西非常的过敏。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我刚才说过,这青铜鼎再好也不是我们关心的对象,于是我指了指被房间的明亮衬托的更加幽暗的暗门说道:“都别在这继续废话了,说的再好也要靠行动才行,革命胜利不是吹出来得。走吧,要想取得伟大的胜利还需要我们继续勇敢前进!

一行人听了我的话也觉得有理,看看这房间呆着也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现了,前面的路虽然未知,但往往未知才充满了诱惑。还是老规矩,我拿着雷明顿在前面打头阵。我小心翼翼的进入到暗门里面,等眼睛稍稍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才现其实这里面也不是很黑暗,从外面屋子里透过来得光线也不算少,只是和外界的明暗对比太大了。

我仔细看了下,这只是一个五六平米见方的屋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是对面有着一路石阶,大概有十五六级的样子就到头了,尽头明显是个转折,看来仅仅是个楼梯间而已。

“我靠!一个楼梯间而已嘛,还搞什么暗门,这不是典型的劳民伤财嘛!”看来与期望值的差别太大导致蒋道德的情绪异常激动,还没等我做出什么结论就直接推开我端着微冲就往台阶上走。我们看看也不像有什麽危险的样子,就都跟在他后面往上走。

果然台阶经过一个转折直通二楼,楼上也是一个小小的空间,不过有一个敞开的门通向二楼的主房间。我向应该是刚才的机关同时打开了一楼和二楼的暗门,正想考虑一下怎么安排进房间以防止机关突然关闭,那贪心的蒋胖子已经二话不说闯了进去!

“哇!”一声蒋胖子的尖叫从屋子里穿了出来,我头皮一阵炸,赶紧两步冲了进去。只见蒋胖子向着正对面狂奔,我用手电一照。对面是个神台,上面盘膝坐着个道人模样的雕像,神台前的案几上摆着一个和一楼的大铜鼎一模一样的缩小版。我一下子明白了,胖子对那大铜鼎不能搬运出去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这是突然见到一个同样的缩小版,自然有种上天早就为他做好安排的激动。

在我后面大家也都冲了进来,他们看到得已经是蒋胖子抱起小铜鼎的样子,虚惊一场难免对胖子贪婪的丑态颇有微词。我懒得理他,反正我是下定决心要把这里所有的地界都看过了再决定出手拿什么物件,这样的青铜件在我看来一是扎眼,二是太沉重,耽误我拿别的宝贝。

看到对面的神台大家都很惊异。按一般的理解像箭楼上要供奉个什么镇关的神仙呀,宝物呀什么得都应该是面冲关外呀。房间虽然没开窗子,但是按我们行进的方位算来这神位正好是背冲关外得,这要是来个什么敌军犯境,难道神仙老爷是要放个屁臭死来犯之敌?

我们一起走到神台钱仔细观察。这神台上的道人也是和这箭楼一样的石材雕刻的,但是和后墙之间没有什么联系,应该不是整体雕成得。看看这道人顶戴峨冠,宽袍大袖到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这是什么道士呀?难道是张天师?听说县城里的那个鹤鸣山不是还在和人家挣道教源地吗?看来张天师真的是我们这的人咯!”我不禁为我突然想到得这个解释感到兴奋!毕竟自己的家乡要是成为了什么人杰地灵的所在以后出去混的时候也脸上有光呀!

“不是的,这不是道士,这是个文人!”蒋安全当即戳破了我的虚荣心,也不看看我的脸sè继续说道:“其实道教来源于穷人组成的五斗米教,原本就没有什么特定的道袍,后世道士所穿的其实也就是出自于秦汉时普通的袍服,只是年代久里有了些变数而已。所以这其实是个汉朝时的文人形象。只是奇怪的是铸青铜鼎祭祀应该是先秦以前商周之时的习惯,汉朝时并没有听说什么铸鼎的活动呀。为什么这商周时候的青铜鼎会和汉代的雕刻出现在一块呢?”

“这有什麽?说不定这小子就是个汉朝时盗墓的老祖宗,在哪挖了个商周时东西来给自己陪葬也可能呢!”蒋道德在抓住机会就冒充专家。

“这不可能,一般来说干盗墓这一行的人都不会再给自己弄什么贵重的陪葬品!而且一般都会早墓穴里弄一些明显的标志,好让无意闯入的同行知道手下留情!”蒋安全一下就把胖子的假专家外衣撕了下来!

“世事无绝对嘛,存在就是道理!何况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没有专门的记号表示他是个盗墓贼呢?只是你自己看不出来罢了!要我说你这就是反动学术权威在作怪!”

“哼哼,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那些标记?再说,哪个盗墓贼用得起这么大规模的墓葬?就是一般的诸侯王也没有这么大的财力搞出这么大的规模!城池为椁,到现在已经现的皇帝陵墓都还没这么大规模的呢!”

蒋家两兄弟在那喋喋不休争吵起来,在我看来这完全是蒋道德在无理取闹。我只是奇怪刚才在楼下的时候王金阳不是也讲的有板有眼的吗?怎么这会只是一个人在那沉吟,也不和蒋家兄弟一起讨论了。刚才胖子一句“反动学术权威”突然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对呀,蒋安全以前是什么人我很了解,完全是我和蒋道德的跟屁虫,这次重逢一开始我就觉得他气质有点不对了,但是都是自己人,也没有多想什么,总觉得年轻人阅历多了气质自然不同了。可是从刚才在一楼的表现到现在给我的感觉,他已经完全成了我们这里面的专家了!这怎么回事呀?他小子不是刚刚从贩毒团伙中出来吗?难道看看小说真得还能增长见识?这小子这几年究竟阅历了什么呢?我不禁心里开始打鼓,悄悄的用异样的眼光注视起蒋安全来!

“你们来看这!”这是一直没有出过声的张宏突然叫了起来,我们才现刚才没怎么留心,这两个被胖子铐在一起的jǐng察什么时候转悠到了神像的背后。这一叫也终止了蒋家兄弟俩的争吵,大家都跟着到神像背后一看究竟。

到神像背后往那两个jǐng察用手电照亮的地方一看,原来是一组浮雕的壁画。我知道藏在这种地方的壁画多半是用来叙事得,所以我赶紧凑上前去仔细观看。这壁画一共是四幅,第一副刻的是以座城池,城墙上面还有些杂乱的线条,仿佛城头有烟冒出,与天相接。不过我们心里清楚,这一定是指得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座怪异的城池。而城池前面有一支军队,刀枪严整却又不想攻城的样子,城墙上也空无一人,难道是重现的“空城计”?

“诸葛亮!”蒋道德指着军队前面一个坐在四方车上的文人喊起来!

“不一定,做这种车子是文人上阵的一种习惯,不一定就是诸葛亮。”虽然蒋安全口头在反驳他哥哥,不过明显底气不足。毕竟文人一般出战都是出谋划策得,前面都会有个武将统率全军,像诸葛亮这样一人独揽大全统率全军的文人基本是没有第二个了!可是如果是空城计的话他又怎么在城外面呢?

一时也管不了那些,我又看第二幅壁画。这幅画上城门已经洞开,那个我们暂且定义为诸葛亮的人正站在城楼上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而城门口有很多兵士正在忙碌,有的在往外搬东西,有的在往里面搬东西。这是什么意思?我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也许全部看完就好了,于是我又继续往下看。

第三幅画面有点跨度有点大,是在一座庙堂里面。那个诸葛亮手中拿了一把宝剑,剑上还刻着一些放shè状的线条,也不知道是光芒还是杀气。而整个庙堂都刻画的有些虚,还有一些落石一类的东西,估计是想表现整个庙堂都在震动的意思。

第四幅画就简单了,画面又回到了城门口。一群穿着普通得百姓一样的人物站在城门外,那个诸葛亮面对着大家正在躬身行礼,手上已经没有了那把宝剑。这幅画要是第一副的话还讲得过去,可以是一座城池的百姓在迎接他的到来;可是放在了最后一副就只能理解为是在为他送别;但是前面的画面总给我们一种这是一座空城的感觉,哪里又来的百姓为他送行呢?

“我明白了!”这是沉默许久的王金阳又突然冒出一句来。

“你明白什么?这他妈的能有什么是明白的?”蒋道德这会已经变成了只好斗的公鸡,见谁说话都要驳斥一下。

王金阳没有理睬蒋胖子的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以你胖哥的做事风格,其实你刚刚开始准备我就知道了,所以我的准备事件应该说跟你一样长。而且你要承认,我的条件比你强,再加上本来就比你心细,所以我的准备工作其实比你做的更好更细致。”

“狗屁!”蒋胖子嘴上虽然不肯承认,但实在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来。

王金阳不理会蒋胖子继续说道:“从你联系的人口中我知道了你准备的工具,从而知道了你要干的是寻幽探宝的勾当。按说这种什么深山寻宝的事情一般都是不靠谱得,可是我知道胖哥你的xìng格,那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能这么投入的准备那一定是已经有了一定的眉目了。接着我又从你平常跟人透露的一星半点口风中判断出你是要上剑门来,所以我预先在这周围走访了很多的地方,一是想踩踩点多了解点周围的情况,二来嘛我也期待着自己万一也探听到什么线索那就可以抢在你前头了。”

“我cao,你这个狗rì得,一天尽盯着老子,要吧老子吃干抹净呀!”蒋胖子听到这有点暴怒了,跳起来就像要打王金阳。

我一下拦住胖子说道:“不要冲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父子欺负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王金阳却还是一副沉思的表情,仿佛对胖子要打他的事情一点也不在乎,只是专注的讲着他自己的故事:“在那次走访中我在一个位于小剑山深处很偏僻的小村子里听说了一个故事,当时我觉得纯粹是无稽之谈,先下看来还真得是印证了!

在那个山村里有一位七十高龄的老头子。他说这是他们家传的秘密,因为自己没有儿子,所以原本是想吧秘密带进黄土的。当时我是找我老爷子开了证明代表zhèngfǔ去的,那个老头子听说我是zhèngfǔ的人,于是最后决定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免得落个失传的结果。当时我就以为是和你要掘的宝藏相关的故事,所以心里十分紧张,谁知道听了以后就大失所望,随便扔了一百块钱给他作为zhèngfǔ的补贴。

老头子讲了一个非常离奇的故事,在他们村子里都没有第二个人相信。据他说他们家祖上是三国时期蜀国的一个部将,当年是追随军师诸葛亮左右负责近卫得。有一次诸葛亮带着他家先祖来到了一个无比硕大的山洞里,在这洞里竟然还有一座无人的城池。他家先祖说诸葛亮认为这是一座古蜀国的城池,而且可能是古蜀国被秦灭后隐藏起来的最后一座城池。他们在城池里找到了大量古人的干尸,奇怪的是没有任何收敛的迹象,仿佛全城的人都是在正常的rì常生活中突然全部集体死亡一般。诸葛亮说这些私人yīn气改换了山川的风水走势,于蜀国大大不利!所以让兵士搬来棺材把每具尸体都盛敛后运出山洞掩埋。

最后他们在城中神庙里找到了一把上古宝剑。令诸葛亮也吃惊的是这竟然是一把巴王剑!在古时候巴蜀是分立的两国,虽说不上势不两立,但是也没什么友好邦交,这巴王剑出现在蜀国的神庙里确实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更加令人惊奇的是当诸葛亮一拔下这把插在神案上的巴王剑时,整个山洞竟然开始地动山摇,大有倾覆之势。诸葛亮赶紧把剑又插回了原位,他说此剑藏纳了倾城的怨灵,不能轻易挪动。经过一段时间思考,诸葛亮决定让他自己的宗族搬来此城居住,待十年后全族人的生气克制了剑上的怨灵再来取剑。他还说此剑不取,蜀地永不得安定。

而这老头子居住的整个村子都是留下来看守山洞的兵士,只有他家祖上才知道具体看管何物。他们在此守候了很多年,直到三国归晋,也没有等来诸葛军师。蜀国灭了,这只小部队也慢慢的散了,上千年人进人出得,真正还属于当年守洞人纯正后裔的也基本只剩下他们家这一支了。”

“你是说这几幅雕刻的壁画正好证明了这位老人的话?是诸葛亮现了着座商周时代的城池?”蒋安全的语气明白表示出不相信。

“这也太扯了吧?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石像其实就是诸葛亮?我怎么看着不像呢?至少我就没看见他手上有鹅毛扇嘛!”蒋道德抓住时机就跳出来显摆自己。

“不要开黄腔!你知道诸葛亮长什么样子?你在三国演义里面看到的那是唐国强!中学是就学过的赤壁赋里面都说过了,羽扇纶巾那是周瑜!四川人从来不用鹅毛扇,要用那也是用蒲扇。三国演义那是美化了的诸葛亮!”我赶紧给蒋道德扫盲,在王金阳面前开黄腔那是丢得我们三兄弟的脸。

王金阳并没有在乎蒋道德的无知,只是自言自语的继续道:“其实历史不来就不是什么真实的东西,传说也未必都不可靠。可是我听到这个传说的时候还是不太相信,因为毕竟只是他的一家之言。现在看来除了这个传说我们也找不出什么更加有说服力的解释,不是说存在即是道理吗?”

“我知道存在就是有道理得,我并不是说眼前看到的不合道理就说它是假的。我只是觉得你说的这个传说也太荒谬了点吧?存在是客观的,但是你的这个解释并不一定正确呀!”蒋安全依然不能接受王金阳的说法。

这是刚才现壁画的那个张宏突然又表意见了:“我说这也不是搞辩论的地方,咱们好像只是来财的,管他什么道理呢!只要有值钱的宝贝就行了,合不合道理的事那是人家考古专家的事情,咱不吃这碗饭!”

“兄弟这话有见地!”蒋胖子一听财就来了jīng神,仿佛突然记起了自己的使命一样。他拍了拍张宏的肩膀继续说道:“就是这个话,我们只管来捞了需要的东西就走,世上的事情那么多,合不合道理的咱管不着!不管是传说还是这壁画不都是说有把好剑吗?我看是个好玩意,怎么说也应该比得上勾践的越王剑吧!让我们扬不怕苦不怕累的长征jīng神,一路深入!我才不信什么这小小的宝剑能把山洞弄塌咯!”

“话是说的有理,可是这要是搞不清情况我想前面的路也不太好走呀!”蒋安全迟疑的说道。

蒋道德伸手在蒋安全脑门上虚晃一下威胁道:“妈的,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育我了!今天不是老哥我心情好,就你这一路的歪理邪说老子早就把你揍扁了!”

我看蒋安全憋红了脸讲不出话来,赶紧从旁边插话道:“都说的有道理,我们革命目标都是一致的嘛。现在摆在大家面前的困难就是没有进城的路,机关暗门也开了,可是就是到了这就没路了,有革命热情固然好,可是也要先找准前进的方向嘛!”

“我看这还得从大门入手,不行老子就把它炸了!大不了导火索装长点,人躲远点,管他妈的什么机关都给他废了!”蒋胖子可能是突然觉得那壁画上的宝剑十分的值钱,整个积极xìng已经全面的爆。

“也对,虽然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用到zha药,但是我想要进城也只有从城门上打主意了!”王金阳也好像才从他的传说中回到现实世界,表示赞成蒋道德的意见。看来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我们最后都同意回到城门口想办法。这回是蒋道德打头,我断后地原路返回。临出这二楼房间的时候我有回看了眼那石像,幽暗中我总觉得它十分诡异,仿佛有种得意的感觉浮现在它的脸上,我不禁感到一阵寒,背上的寒毛竖起一片!

“哇!”蒋道德在前面一声惊叫传来,我马上抱起雷明顿遇过中间的几个人,箭一般的像前面窜去。最多两秒我就来到了底层,站在他跟前。只见他如同木头般站在那,手指着前面断断续续的说道:“路、路不见了!”

我顺着往前一看,我靠,我们进这个楼梯间的暗门居然又严丝合缝的关上了。我虽然震惊,却不慌乱,细心的拿手电一照,居然旁边又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门,仿佛楼梯间的延伸一般,一排台阶向下通向了深层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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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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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震惊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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