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潘天禄出世
“你的道术杀不了我。我非仙非魔非妖非人非鬼,不在五行之中,不归天地管,简称五非非。”那尸人哈哈大笑道。
“狂妄,即使你是天地至尊也逃不脱我的掌心。本座要永恒镇压你,直到你灵魂枯竭,灰飞烟灭。”道长狠狠地威胁道。
“出手吧。别净说些没用的,今夜一决生死。”
王道长挥手飞出一团黑雾保护着刘红。接着,直冲云霄,所过之处,空间破碎,留下一条黑暗的空间裂缝。突然,王道长停留在空中,激起一圈圈空气波浪,向四面八方冲刷而去。轻念了几句咒语,身体如陀螺般迅速旋转起来,不一会,幻化成了一个巨大的龙卷风。
东墙冲出一条蓝龙,雷电环绕,张嘴喷出一颗雷电球,星陨般砸向五非非。南墙飞出一只熊熊烈火朱雀,张嘴喷出火焰,向五非非倾泻而下。西墙跳出一只白虎,张嘴喷出飓风,卷向五非非。北墙钻出一只玄武,张嘴喷出惊涛骇浪拍向五非非。
五非非目视此景,神情镇定自若。身体一炸,幻化成了尸山血海。尸山数之不尽的白骨兵拿着白骨棒不停地挥舞着,叫嚣着。汹涌澎湃的血海冲出一群高大威猛的红色鬼将,身穿红色盔甲,肩膀架着巨大的红镰刀。它们兵分四路杀向四神兽。
一时间,电闪雷鸣,风起云涌,惊涛骇浪,星辰陨落,尸山血海,神魔末世大战的景象呈现在眼前。白骨兵被雷电炸得粉碎,血鬼将被风暴巨浪击打得四分五裂。但是,死而复活,源源不绝。四神兽消耗灵力过度,越来越虚,风平浪静,雷电消失。骨兵鬼将扑上去,将四神兽打得灰飞烟灭。
四面石墙飞去合围住尸山血海,骨兵鬼将。黑色的草地,飞上天空,幻化成无边无际的地幕罩了下去,黑色的巨木飞了起来,向黑色地幕俯冲下去,源源不绝地吸收血色的灵液。突然,地幕龟裂。八卦亭冲上了天空,幻化成了高山大岳镇压下去。地动山摇。王道长将自己演化成天幕封了下去。忽然,大地崩裂,山岳破碎。五非非,直冲天际,一只巨大的拳头,撞向天幕,苍天碎灭。
黑暗笼罩世界,一缕亮光迸出,越圆越大,亮光之中,出现一个黑蛋。蛋壳破碎,黑天书出现,飞速旋转,黑洞浮现,犹如炼狱深渊一般,其内无数神魂凄厉尖叫着,疯狂挣扎着,“砰砰”一只只灵魂被粉碎,化成一团团黑雾飞了出来,回归天地。
五非非心中惊骇不已,灵魂颤粟。化成绿雾,代替了世界的黑暗。自认为黑洞吞噬不了整个世界,获得逃生的机会。可惜,黑洞越转越快,世界缩成了一点飞了进去。
一座山,仙气盎然,龙飞凤舞,龙吟凤鸣,仙鹤飞翔。草木翠绿,神光夺目。洞内充满五彩神光,一道人正在品茶,鹤发飘飘,脸色红润,凤目蚕眉。其头,朵朵白云飘过,其眼,星辰闪烁,其身,鹤影飞翔,其脚下,日月旋转。忽然,他眉头一皱,自言自语:“冥冥感应,魂天书出世了。”
王道长左手一挥,刘红身上黑影消失。右手食指一指,飞出一团白雾,钻进刘红头里去。
刘红缓缓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摸了摸苍白的脸蛋。愁眉苦脸。柔弱无力的双手支撑起身体。双手轻柔摸了摸大肚子,露出了庆幸的笑容。
突然,“哎呦”刘红痛苦地叫了一声,流了一团血到地上。“道长,快帮我接生,我要生了。”
道长扶着她轻轻躺到地上。刘红双手紧握草地上的草,咬着牙,头上分泌出大量的汗液,用力产,脸蛋胀得通红。可是努力了很久,也产不出来。
“未足十月出世,产得如此艰难。早产难产都遇上了,命道真不好”道长心里暗道,“本道要不要用道法帮这产妇?算了吧。本道修的是道法自然。生死由命,如果我出手,违反了天道。”
“哇”男孩子出世了,刘红笑了笑,笑容僵硬在脸上。王道长用手指把了她手脉,又测了鼻孔没气喘了,确认了难产力竭而死。拿下了她的手镯,手一挥,泥土掩埋尸体。再一挥手,石块插在坟上,并用手指刻下了墓名。
孩子的头发枯黄,又短又细。眼睛细长,眼神昏暗。脸蛋黄褐,又细又长。耳朵又尖又长。鼻子又扁又大。嘴巴大大的,充满了尖牙利齿。身体瘦小,四肢修长,露出锋利的长指甲。这简直就是地狱中的小恶魔。
道长注视小孩子的昏暗的眼睛,看到一番奇异的景象。天昏地浊,鬼哭神嚎,尸骨累累。“地狱魂,此魂若投胎于地藏界,飞黄腾达,称王地藏,若投于人间,必遭天谴,厄运缠身,天生命短,谁沾谁死,仙神躲避。难道此地是尸地,只有在尸地孕育而生,才有可能出现地狱魂者。”道长喃喃自语。
道长神识查看此地下十万里,发现尸山尸海。“这世界唯有本道长能救你了,但救得你一时,救不得你一世的。先改你魂魄,欺瞒天道,做个正常人。”道长幻化成一本黑天书,旋转起来,放出一朵朵黑云钻进小孩脑中。
小孩的脑袋又大又圆,头发粗黑光亮,眼睛炯炯有神,胖乎乎的脸蛋白里透红。圆圆的小嘴巴微笑着。莲藕般的手臂摇晃着,圆胖的十指互相玩弄着,锋利的长指甲不见了。身体雪白肥胖。
道长看了看中指峰的火红山洞。洞中黑龙内心惊慌起来,迅速盘旋起来,龙头深深地埋了进去,瑟瑟发抖。
道长看了看胖小孩,道:“你长大以后,自己去为父报仇,这是我给你的一场考验,只有通过了,才能有资格得到完整传承。我对你娘有愧,如果不是我请你娘,你娘不会死。我决定把你抚养成人。貔貅乃上古辟邪神兽,俗称天禄。既然你厄运缠身,那就取名天禄,随你爹姓,全名潘天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