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国宴余烟,各方势力入大隋二。
有几个僧人气息变得粗重,手中的念珠不停的拨动,低声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由于佛门不需要向朝廷缴纳赋税,征发徭役,佛门和士绅勾结,隐瞒田亩,鱼肉百姓,朝廷的赋税越来越少,朝廷和沙门的矛盾日渐尖锐。
北魏为了统一北方,巩固在中原的地位,以全民为兵。那时,由于沙门历来可以免除租税、徭役,所以锐志武功的太武帝就在太延四年(公元四三八年)下诏,凡是五十岁以下的沙门一律还俗服兵役。在宰相崔浩的劝谏下,改信寇谦之的天师道,排斥佛教,并渐次发展为灭佛的行动。
太武帝的废佛行动,始自太平真君五年的弹压沙门,他下令上自王公,下至庶人,一概禁止私养沙门,并限期交出私匿的沙门,若有隐瞒,诛灭全门。翌年,卢水的胡人盖吴在杏城起义,有众十余万人。七年,太武帝亲自率兵前去镇压,到达长安时,在一所寺院发现兵器,怀疑沙门与盖吴通谋,大为震怒,下令诛杀全寺僧众。崔浩趁机劝帝灭佛,于是太武帝进一步推行苛虐的废佛政策:诛戮长安的沙门,焚毁天下一切经像。一时之间,举国上下,风声鹤唳。
此次灭佛史称太武法难,虽有道教寇谦之怂恿,但是佛门在当时所作所为的确是劣迹斑斑,被灭也算是自食恶果。
由于时局动荡,佛门的一些观念获得各行各业,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的认同。废佛后六年,太武帝驾崩,文成帝即位,下诏复兴佛教,佛教才又逐渐恢复发展。
可惜,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教训就是不吸取任何教训,其后的五百年间,佛门从来没有吸取教训,该大兴佛寺还是大兴佛寺,该兼并土地还是兼并土地,该鱼肉百姓还是鱼肉百姓。
其后又发生了北周武帝、唐武宗、后周世宗发动的灭佛事件。合成三武一宗灭佛法难。
大雄宝殿静的落针可闻,十几位高僧大德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几次法难对佛门的影响可谓是巨大的,他们心痛的不是佛道,佛儒之争的失败,而是一些佛门典籍的散佚。
画面还在继续展现,他们都没有多少心思放在这些画面之上了。他们有的在心中细细思索浮光掠影一般显现的只言片语的后人的思想,有的在佛门的出路,忘情弃爱,青灯古卷是否走了极端?
忽然一个小和尚大喝道:“师祖,这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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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我们禅宗还可以这样?他们真的还是佛门弟子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小和尚吸引,看向他手指的影壁。
只见一个陌生的城市里,高楼林立,不知道什么材质建成的道路上飞驰着四方的铁盒子,一座金碧辉煌的寺院门口,一个和尚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耳边说了几句话,从僧袍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琉璃镜片,夹在鼻梁之上,走到放着许多铁盒子的地方,打开门,坐了进去,而后铁盒子迅速的消失在画面中。
一个和尚走出寺庙,也坐上了铁盒子,然后他拿掉头套,换下僧袍,和铁盒子中的女人和小孩说着话。
一个小和尚拿着小盒子点啊点的,看上去十分高兴。
眉梢弯道下巴的老和尚脸色铁青,手中法诀掐动,送入一丝念头到小和尚脑海。
小和尚仿佛呆了一下,奇怪的挠了挠脑袋,手指划动,小盒子上面出现了一些怪异的文字,又点了一下,小盒子上面出现许多的文字。
场中之人都是高僧大德,这些怪异的文字就是后世简化后的文字,看到一段段文字,所有僧人都是怒气勃发。
盛世广开山门,乱世闭寺自守!
穷道士,胖和尚!
亏心人入庙烧香,有德者入山寻道!
某某寺有限责任公司!
不成家的的和尚是假和尚!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老和尚大袖一挥,影壁上的画面消失!
一个三十多岁,面容和善的僧人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恭喜无色师叔,菩萨果位不远矣!”
所有人都向无色低诵佛号,表示恭贺!
无色微微欠身还礼,声音愉悦了许多:“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各位只要用心参悟今日所见所闻,菩萨果位不难。老衲也算是明白释迦大尊者为何不与那个人结怨了。看似大尊者证道之机被阻,其实祂离佛陀果位更近了一步。”
一个俊秀的僧人说道:“昔年本座败给慧能,只是众生希望小僧败给他而已,小僧的路无错,无色师叔,我愿再开一脉,还望师叔成全。”
无色面现喜色点头说道:“阿弥陀佛,神秀,老衲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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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败给慧能会是你的心魔,所以一直留你在身边,免得你遁入魔道。如今看来是老衲多心了。你的佛法悟性极高,不入魔道,佛陀果位可期也!”
神秀点点头:“小僧打算游历一番,短则三五年,长则百年,我之一脉可立!”
一个面容古拙,身穿灰色僧衣的老人低声说道:“阿弥陀佛,今日所见所闻,出了这座大殿,不得向任何人说起,圆寂时可传于衣钵,否则别怪罗汉堂找上门。”
好几人暗暗打了个激灵,是啊,这种直指菩萨果位的传承,得之可保证佛门某一脉至少十万年不落寞。得之便是侥天之幸,传出去,那不是慈悲,而是脑残。
这至少一千五百年以上的时光片段,哪怕道教和儒家得了也会秘而不宣。
大隋国度东方,有崇山峻岭,青山掩映间,出现了许多的建筑。有的飞檐斗拱,殿宇重重。有的青砖青瓦,平平无奇,也有的茅草泥巴,寒酸至极。
一处山间的凉亭里面,或坐或站的出现七八个人,他们有老有少,有的衣着考究,有的道袍上打着补丁,有人手里把玩着玉如意,有的轻轻甩动拂尘,有的拿着笔在空中勾勾点点,有的虚握着剑比划。
一道有些顽皮的声音从山林间传了出来:“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不遇至人传妙诀,空教口困舌头干!”
一个有些沙哑声音讥讽道:“张通,你个老东西都问道大罗了,还来这里掺和。怎么又想拐带谁去你的武当道场?”
一个有些邋遢的老人似慢实快的跨入凉亭,只见他白发白眉,面色红润如婴儿,眼睛中却似乎有一条河在流淌。他笑嘻嘻的说道:“老王,不就是老邋遢的武当夺了你们全真的气运嘛!谁让你教徒无方,没有几个像样的?丘处机倒是有点东西,可惜他妄想以蒙元国运延续你们全真教的气运。谁知道朱元璋灭了蒙元国祚,你们全真教就只好归隐山林了!”
一位身披紫色八卦衣,手执拂尘的中年道士缓声说道:“张真人言之有理,全真教就是被蒙元国运反噬了,我们道家不是不能出世,但要注意分寸。”
王重阳翻起白眼道:“是啊你们天师道厉害,自张道临开始,倒是越发昌盛了,无论是五胡乱华,还是蒙元入主中原,又或者建奴问鼎神器,又或者倭寇入侵,你们都能如鱼得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