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对剑;埃里克;友谊
明天就是征战西境荒漠“边境”的日子,在前往“边境”执行任务的前一天晚,战士们经过一整天的备战后,为补充体力而早些入眠;但也有几个还未入睡的人。
埃里克:“……呼,晚风真真舒服啊。”
埃里克就是还未入睡的人其中之一,睡眠质量一向很好的埃里克,也许面对“边境”有些紧张,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埃里克决定出去散散步,吹吹夜风,缓解一下心中的紧张感。
埃里克:“这么说来伦恩那家伙也不在床位上……又做噩梦了吗?”
埃里克离开帐篷时,发现伦恩的床位空无一人,作为两年的老搭档,埃里克知道伦恩常常做噩梦的事情,也一直给伦恩出谋划策,为他提供各种独家入眠方法,比如狂喝烈酒,跑到昏厥,拿臭袜子熏晕等……伦恩没有接受任何一项提议。
片刻后,埃里克看到了远处坐在一个石头上的伦恩,摆着一副思考的样子,似乎在深思什么。
埃里克悄悄绕到伦恩的后面,想给伦恩来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
埃里克:“哈嗨!想啥呐?”
伦恩:“!!哇!操!”
“咚!”
埃里克:“嗷!”
伦恩被突然出现在后面的埃里克吓到,未做确认就向摆着鬼脸的埃里克来了一记重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埃里克的脸上。
伦恩:“……啊?!埃里克?!你没事吧?!”
埃里克:“啊疼疼疼……你丫的能不能下手轻点啊!”
伦恩:“从后面冲出来吓人还好意思啊?!”
伦恩赶忙扶起摔倒在地的埃里克,确认无大碍后,给埃里克一个白眼后,准备离开原地。
埃里克:“唉,唉唉!你干啥去啊?”
伦恩:“……离你远点的地方。”
埃里克:“哎哟,我干了啥了你要离开我啊,难不成我抢了你的女人吗?”
伦恩再次向埃里克挥了一拳,埃里克也轻松躲过了这一拳,继续绕着伦恩说:
埃里克:“呼!好险,刚刚你没发现我从后面靠近吗?以前每次都能提前察觉到的,这次怎么回事,有啥心事不?”
伦恩:“……没什么,只是我自己想点事。”
埃里克:“又做噩梦了?”
伦恩:“……对。”
埃里克:“行吧,具体是啥样的梦?嗯……算了不用说了,你也从来不和我说有关你噩梦的事。”
伦恩:“没啥大不了的,不用担心。”
伦恩又做了一个噩梦,但这次,伦恩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噩梦,因为这次的梦和之前的比起来有很大的不同,甚至有些平静和安宁。
“一周后的仪式就是哥哥主持的,对吗?”
“村民们肯定会很开心的,毕竟它们很喜欢哥哥,哥哥很强大,也很热情,是出了名的好人。”
“我之后是不是可以自称仪式司仪的妹妹了?”
“嘻嘻,放心,自从上次试图偷看被抓后就再也没有偷看的想法啦~”
“……嗯,我会等你回来的。”
这次的梦很清晰,是一个爱笑的女孩子和“自己”对话,对话中出现了“仪式”,“司仪”等字眼,似乎是“自己”被选为了“司仪”,一周后就要主持一场“仪式”。
伦恩心想,看来是“仪式”出现了什么问题,之后发生的事情,可能就是之前的噩梦中发生的事情了,逃亡,躲避,然后被追到。
“……喂~”
伦恩:“……嗯?”
埃里克:“喂喂~伦恩~睁眼睡着了吗~”
伦恩:“……我没有,请你不要靠近你的那张脸,很反胃。”
埃里克:“说谎,我这张脸可是迷住无数少女的盛世美颜。”
伦恩:“让我一个人静静……”
埃里克:“……嗯~看来你最近心事很大啊……来!和我一起对剑吧!”
埃里克将一把剑扔向了伦恩,向伦恩申请对剑,他想用这个方式来让自己的老朋友减少哪怕是一点压力。
伦恩:“嗯,行,稍稍运动一下吧。”
埃里克:“慢点来,你知道我的剑术不如你……”
话音未落,埃里克的剑刺向了伦恩,伦恩反应迅速,瞬间用剑顶开了埃里克的刺击,随后摆出了单手拿剑的警戒姿势。
伦恩:“……!玩脏的?”
埃里克:“这要是战场,你早就没命了!打起你的精神!”
伦恩:“哈……正合我意!”
月光下,两位青年挥舞着剑刃,剑每碰撞一次,两个人心中的迷茫就会减少一分;攻击,防守,反击,闪避,一方靠近,一方后退;一方出剑,一方防剑,青年们利用剑来说话,没少一分迷茫,剑法就会犀利一分。
埃里克:“……哈哈!怎么了伦恩?你的剑法大不如以前了!”
埃里克最擅长的武器是长枪,但单手剑术也不差,其用肉眼难以观测的速度迅速向前刺击,伦恩防住刺击后,迅速补上侧方劈斩,伦恩躲开劈斩后,又从下方进行猛烈的追砍;其剑法狂放且迅速,就如一只盯上猎物猛烈出击的猛兽一般,将看似大幅度的动作衔接得如流水一般,向伦恩迅速砍出难以招架的攻击。
伦恩看似被压制而不断向后后退,但伦恩始终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伦恩冷静且沉着的招架埃里克的猛烈攻势,左手持剑,右手一直放在背后。
如果说埃里克是一头追猎猎物的猛兽,伦恩则是一只埋伏在暗处的猎人;
伦恩并没有被压制,他只是在耐心的等待,等待这头猛兽露出破绽;又或者,强行让其暴露出破绽。
伦恩顶开了埃里克的劈斩,向后退了一步,向右转半身;持剑的左手被顶到了身后。
埃里克:“……!破绽!”
埃里克迅速察觉到伦恩的左手被弹到了身后,埃里克判断此刻的伦恩不可能将左手抽出来,毫不犹豫地向前移步,向伦恩刺去;
伦恩:“……抓住你了。”
埃里克:“……啊!”
埃里克的判断很准确,伦恩不能及时抽出左手来防御这次的刺击,但是右手呢?
埃里克:“糟……是陷阱!”
伦恩:“晚了!”
伦恩故意将持剑的左手放在了背后,伦恩的右侧身体是埃里克无法观察到的死角,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伦恩将剑从左手转移至右手,再次转身,拿右手的剑顶开了埃里克的刺击。
紧接着,伦恩追上了向后撤步的埃里克,在埃里克被打破架势时,将剑伸到了埃里克的脖子前。
埃里克:“……哈,哈哈!我输了!我还是输了!你的剑法还是很犀利啊!我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埃里克放下了手中的剑,承认了自己的败北,伦恩也收回了自己的剑,经过这次的对剑练习,让伦恩心中舒畅了不少。
伦恩:“你的剑法也不赖,看来你一直在磨练你的剑术。”
埃里克:“万一有一天我找不到我的长枪的话,总得有一个准备不是吗?多一个技能,多一份出路嘛;咋样,玩的尽兴了吧?心情是不是舒畅了不少?”
伦恩:“多亏了你,我现在很爽快。”
埃里克:“哈!那就好,我也留了一身汗啊,这下今晚能好好睡一觉了。”
埃里克抖了抖自己被汗水浸透的头发,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后,准备回去洗把脸睡一觉;强烈的运动总能驱散心中的不适感,这是埃里克屡试不爽的绝佳妙招。
伦恩:“……埃里克。”
埃里克:“啊?”
伦恩:“……不,没什么。”
伦恩叫住了准备回去的埃里克,但提到嗓子眼的问题却没能说出来。
埃里克:“啥呀?你要是有啥想问的就问啊?”
伦恩:“你不后悔吗?”
埃里克:“后悔?后悔个啥?”
伦恩:“加入勘察队的事情。”
伦恩担心眼前的老朋友会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伦恩不希望埃里克强迫自己做出不想做的事情,因为埃里克一直在关心老搭档,这让伦恩有些习惯被“关心”了,一时疏忽,忘记了自己有没有关心埃里克,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除了埃里克的名字,兴趣和爱好外什么都不了解,这让伦恩感到了一丝愧疚。
埃里克听到伦恩的问题,马上摆出一副“你在说啥”的表情,一脸不屑,向伦恩说道:
埃里克:“你难道忘是决定要做什么,就会贯彻到底的性格吗?我加入勘察队就是我的决定,也是想继续和你并肩作战而已,咋了?你怎么突然问这种东西啊?”
伦恩:“不……我只是觉得,我对你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我连你会使用魔法都不知道……”
埃里克大笑一声,向伦恩大声开口:
埃里克:“哪的话!你可是最了解我的习惯,兴趣,饮食喜好的人啊?除了我哥外,没人比你更懂我了!我哥其实也根本不了解我就是了!哈哈哈哈哈!”
伦恩:“我连你有兄弟这事都是第一次听到。”
埃里克:“啊?那是因为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啊?你可能是我周围唯一一个知道我有哥的人了,亲哥,在教会工作,很久没见过面了,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个人了!”
伦恩感觉自己心中一块石头落下了,自己的老搭档总会用最直接的方式安抚周围人的情绪,刚刚为止都有些不自在的伦恩,现在也轻松了许多。
埃里克:“关于魔法和枪法啊,这也是我哥以前教我的,但我没好好学就是了……总之你不用担心!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很多地方,但咱的友谊依旧很坚固!不是吗?你有啥欠我的吗?你今天咋这么感性啊?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乖乖当个无话无聊无特点的鬼畜毒舌吐槽机器来取悦我啊?”
伦恩:“去你*的吧。”
埃里克:“啊!我终于被骂了!感觉很久没被你骂过了有些不自来着,爽了爽了!”
伦恩:“你是受虐狂吗?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啊?”
埃里克与伦恩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回到了帐篷,埃里克说的没错,两人之间的友谊不会因为互相的不了解而出现一丝裂缝,它们的友谊很坚固,两人彼此关心,彼此担心,任何时候都会一同共进退;这是非常珍贵的人际关系,是最为纯粹的,没有一丝利益关系的友情,这比世间任何财物,都要珍贵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