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不会吧不会吧，不会都是25仔吧
在傲慢天鹅冷静下来后，他看了一眼死亡祭祀斯特夫利，而又看了看大祭司萨满阿科苏亚，他正在寻找那个背后设局的人。但显然，就算找到了，现在也不是翻脸的时候。
而场上要说最紧张的莫过于观星者皮戈特.西斯廷。他是人类西斯廷王国的国师也是最强观星师，并居住在世界最高峰——西斯廷苍穹！
作为在对外神研究时间最长的学者之一，他自寻看透了世界运转的本质。虽然他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关注人间，但是对星空的观测他从未放松！在神女回归她的国后，这位野心家受够了做圣教的“狗”。他要掌控命运！
在知道圣女被审判团拉走接受神的洗礼时，他就知道如果不做点什么，那他可能狗都当不成了，到是可能当桌上供神灵享用的美味菜肴。
就当圣女穿过圣界便一阵摇晃的刹那，这位观星师就肯定地认为他的计划泡汤了。
他敢肯定圣界跟平常不太一样了，神女似乎留了后手，他对圣女躯体的控制断开了！现在圣女已经是个尸体，等会一调查必定查到他的身上！即使现在逃也逃不出安东尼的手掌，在空间奥术最强法师面前，一切的逃跑手段都是班门弄斧。
‘没想到即使是那个古老伟大的东西也抵御不住神女的后手。
哎，伊兰娜啊，你真的要让那种东西继承永恒之心吗？’
在他想着是否要用那个在观测时好不容易获得的东西时，意外发生了。
被他控制的圣女居然没死。虽然奇怪现在到底是谁控制着那副躯壳，但是某个东西还是能不用就不用，毕竟他自己也不清楚用了之后自己还是不是自己。
随着这傻*圣女左摇右晃，皮戈特觉得可能还是瞒不住。当然，蓄势待发的样子还是要装装的。
…………
和皮戈特的心一样一上一下的还有死亡祭祀斯特夫利。
‘那古老伟大能避开无数神识结界检查的神物还真能是那观星老逼登走狗屎运得来的？还不是自己设计，他从几百年前就在星界给自己注册了个小号，一直装作外神和那死肥宅聊天。’
最关键这死肥宅还是个夜猫子，一到晚上那接受消息的观星石就一闪一闪的。还好斯特夫利已经是不死之躯。
‘给了他神物的真名，应该能控制住了吧。’
‘那可是我们整个世界最后的希望了啊！只要成功，掌握了永恒之心的神物就能轻松变成世间神，甚至半入星宿神！那个时候把那些虚伪的圣教徒赶出魔族家园伽倪墨得斯’
斯特夫利知道，如果这个被圣教神洗礼过的圣女真的继承了永恒之心。那整个世界就真的变成了圣教神的后花园！而祂选定的神眷种族人族，将永远逃脱不了被奴役的命运。
‘也不知道是整个种族被灭亡的命运悲惨，还是被洗礼成傀儡像牲畜一样的命运悲惨’斯特夫利悲观地想着。
随着圣女那奇怪的摇晃，斯特夫利还以为神物被圣界中的后手泯灭了灵魂。而兴许是看多了魔族的衰败，即使是最后的希望破灭，死亡祭祀斯特夫利心里也没有太大波动，反而是‘果然如此啊‘自暴自弃的想法。
或许命运终于看不下去了，本应该立即倒在地上变成尸体的圣女居然没有死，还在那活蹦乱跳！
死亡祭祀斯特夫利感到不可思议。命运地天平终于向他倾斜了一下。虽然斯特夫利不知道为啥，圣女一摇一摆的发癫，但他是不会让这好不容易的机会流失，
也绝对不相信那种传奇神物就这么死亡了！他使用了最后的后手，那个反叛的圣骑士！
‘谁也没想到这位圣骑士是被魔族从小养到大的。当初纯真的小骑士到了人类社会为他的信仰对抗外神并在战争回来后，将他从小养到大的魔村却以勾结外神的理由被屠戮殆尽。除了那些凶手，真正知道和关心真相的，也就只有小骑士了。更何况人族仗着伊兰娜那个贱女人，做出来的勾结外神的“证据”根本较不得真，他们也就随便弄弄。
只要佯装攻击圣女，制造点动静。虽然不能彻底掩盖圣女奇怪的事实，但是总比什么都没做好。而且有安东尼在，那小骑士死不了，就多就是被囚禁一阵子。‘
斯特夫利在心里思索着，顺便骂了一句他恨之入骨的人。
…………
至于我们的最伟大的空间奥术师——安东尼。
他的心也是一上一下，但总的来说有点旁观者的感觉。
只要他想，这仪式不可能进行的下去。
‘那圣教神不要碧莲的东西，怎么可能让祂得到永恒之心。’
安东尼一直冷静专注的观察整个大厅，准备应对祂随时发起的袭击。
不过安东尼也是有着自己的自信。就算全部审判团杀进来了又如何？这位大魔导大不了带着永恒之心四处奔逃。没人比得上他超高造诣的空间传送奥术回路。
面对圣教神布下的圣女洗礼这一步阳谋，安东尼也是无能为力。
圣女是神女伊兰娜的侍女。虽然服侍着伊兰娜，但却像审判团一样已经被圣教神洗脑了。他们心中唯一的信仰便是圣教神。而圣教神能够随时翻阅这种疯狂纯净的狂信徒记忆甚至降下分身降临到狂信徒的身体中，所以这也是祂监视伊兰娜的手段。
但是伊兰娜还是依靠永恒之心转变了三个圣女。如果是由这三个圣女其中一人继承永恒之心，那当然是安东尼最想看到的。但是当他知道圣教神居然要求接受继承的圣女需要在此之前接受祂的洗礼之后，就打消了让那三个已经恢复正常的圣女去继承永恒之心的念头。
至于将圣女传送走的办法，安东尼心里很清楚。送走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把所有圣女都传送走，这无疑是向那位神宣战！更别说暗地里祂也可以立马洗礼一个人来继承。而宣战后审判团和那位拥有永恒之心的神女伊兰娜会在祂的命令下追杀他，伊兰娜能沟通世界意志，他也没有多大把握能逃跑。
现在还不是时候。
所幸的是埃姆里克将圣女会受神洗礼这件事透露给了观星者和死亡祭祀。也就只有这两个疯子能清楚的知道这场洗礼意味着什么。
一个每天和外神聊天，一个被圣教神逼疯。
既然如此，安东尼决定祂的阳谋就交给这两位老友了。
当看到老友控制的圣女奇怪地左摇右晃时，安东尼蓄势待发地样子装的很快，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抱怨。
‘……这两个老不死就算控制了圣女，但能不能正常点，这样东倒西歪地发癫，我很难装作没看见啊’
‘哦，他最终还是用了那小骑士吗？应该是知道我会救他。毕竟这位死亡祭祀虽然被逼疯了，但是他曾经可是给这小骑士换过尿布的。虽然这样不能掩盖圣女出问题的事实，但是我勉强当作不知道吧。反正目前没人提出来。’
看着死亡祭祀的颓废和观星者眼里的慌乱，安东尼非常怀恋他们以前一起战斗，彻夜长谈的日子。结果一个染上了网瘾，一个变成了咸鱼。
‘千年，我积累了千年的空间魔法回路，希望等会能逃得掉。没想到我们三个老不死，居然是我这个最不可能死的要先死了。’安东尼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的想到。沉浸很久的热血似乎在他体内被燃起。
……
埃尔庇斯国国师海格力斯.埃尔庇斯。作为圣教神的狂信徒，相比某个二五仔教主，是真正信仰神的人。他很清楚这锅名为“圣继”的汤中有脏东西！虽然他不知道的是这锅“汤”几乎全是脏东西。但是一切都在按照圣教神的计划进行。
尽管海格力斯被那个圣女异端摇摇晃晃地奇怪动作吓到了，还以为计划被发现了，然后立即保持着高度警惕等待着神的指意，随时准备出手。但随即那异端就正常了起来。虽然不知道那个反叛圣骑士是人类愚蠢的内斗还是外神地干涉。但是这都不重要了。既然大家都选择性忽略，那么只要保证接下来仪式正常进行就好！
而斯万傲慢天鹅阿曼德的紧张就是这位狂信徒依照神的旨意引起的。当年伊兰娜前去毁灭的扭曲之种被他偷偷收集了一些。如今刚好用来刺激阿曼德。
‘瞧他那野兽般的冲动，神降下旨意唤醒他内心的恶魔，想必就是为了防范于未然吧。’
‘他们以为控制了圣女就能得到永恒之心？这只是麻痹他们的阳谋而已。等着吧！等仪式结束，你们才发现就已经晚了！’
‘至于埃姆里克，背叛神的家伙，和那个贱女人伊兰娜一样！一群忘恩负义的异教徒。明明只有神——万物的母亲，圣洁的源头，才能引领我们建造永恒的乌托邦！
这么明显的事实居然都不能理解。也罢。等事情结束后我将亲自为他举行洗礼仪式。神真是伟大，面对世人的背叛，居然都愿意不计前嫌，用神圣的洗礼，清洗他们身上的罪恶，让他们又回归到原始的纯洁，回归神的怀抱。‘
啊！神是那么的伟大！无私！善良！纯洁！……！‘
海格力斯本来只是想着捋一遍计划，确保计划是在顺利的进行。但明显他又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心里夸赞他的神了。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似乎没有了人类高等动物意识中的自我价值意识。
……
伊兰娜，千年和平的缔造者。她强大却孤独。当和那个外神签订契约后，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按照自己的能力，人类的寿命已经约束不了自己了。但是伪善的外神早已露出他的爪牙，伊兰娜认为如果她自己做不到抵抗，那么她就必须把力量交出来！否则就会变成世界的罪人！
在她意识到，再过十几年，埃尔庇斯王国恐怕就彻底没救了，王国的所有人都会变成没有思想的傀儡后，该是掀翻牌桌的时候了。这场戏她演够了！
因为了千年那场大战，她被迫签订了契约，面对如此形势几乎什么都做不到。虽然伊兰娜不至于完全受控于那个虚伪的外神，但是只要符合契约条件，她就必须遵守。
不过她并不后悔，现在的局势可比千年前好的太多了！她也从不会逃避问题自怨自艾！她是人类的王！是整个世界的希望！她永不放弃！
当年的同伴牺牲的差不多了，但好消息是依旧还有。
不破不立！
从几百年前，首次发现某个狂信徒接受洗礼后消失的灵魂开始。
伊兰娜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那个最懂她的人——埃姆里克。
而那个人也没有辜负她的信任，开始每天安排圣女给她喂食毒药。
普通的毒药当然没用，而且不符合契约内容。但是靠着某种补品滋补身体，改变身体结构还是可以的，就是一旦成型，再在身体注入神圣之海的海水，那么她的身体就会崩坏！只要等一个时机！
那个虚伪的神终究和人不是一个维度的存在。祂还是发现了她的计划。但祂并没有表现得那么生气，也就做做样子派圣女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加快了信仰的普及和洗礼的次数。
看来这位虚伪的神和伊兰娜一样不满现状，觉得需要“破旧立新”。
而最终的成败，就看今天这场继承仪式了！
伊兰娜决定战斗到最后一刻，就如曾经和她一起战斗的同伴一样！
所以当肉体崩坏时，她利用永恒之心的力量将她的灵魂附着在圣界中。
‘只要安东尼老师坚持得住一周，那么我们的世界就还有机会！‘
当圣女接触到圣界时，虽然已经知道有两位师叔兜底，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地检查一番。
永恒之心所构建出的世界结界是能够阻挡外神得侵蚀的。所以它最大的作用之一便是分辨外神的气息。
而当依附着永恒之心本源之力的伊兰娜检查圣女脑内的神物时，立即就发现了里面潜藏的外神力量！
‘嗨，伊兰娜，好久不见。别想着消灭我，毕竟也是我辛辛苦苦设下的分身，消灭我你也会彻底死亡的哦。要不你当作没看见，你好我也好？’这道外神力量分身尴尬的劝解道。
而伊兰娜显然不想和祂废话。她可不想等会那个虚伪的神发现祂最痛恨的外神分身后不顾一切中止继承。这样计划就无法进行，虽然可以再立新的计划，但是那个时候不知猴年马月，而自己早已消失了。
所以她动用了所有力量泯灭了那道外神分身。
然后尴尬的发现如果这具身体没有东西控制，那就会变成一具尸体！换一个圣女就是必然！
伊兰娜绝不会让狂信徒还是接受过洗礼的狂信徒接受继承！
至于让自己控制这副身躯，再让自己接受传承……，他的灵魂依旧有着契约烙印，这不又回到了之前的局势了？
所以伊兰娜赶忙调动力量从宇宙中拉一个外神意识降临这副身躯。也不知道为啥，刚刚那个许久不见的外神似乎不想耗费自己的力量便自行泯灭了祂的分身。所以她现在依旧能量充足。
拉一个外神的力量耗费巨大，不比杀死这外神本源之力行成的分身消耗小。虽然具有不确定性，但是拉的外神越弱越好，现在伊兰娜顾不了这么多了。
而远在蓝星，刚被某个未知古老的黑暗力量融合完的姚善灵魂，就这么被她拉到了圣女脑海中的神物灵魂容器中。
伊兰娜赶忙探查一下这个外神的精神海！随即她的嘴巴就张成了“O”型。如果她现在有嘴巴的话。
‘我的运气这么好？这么善良正常纯真坚强的一个灵魂……早知道我运气这么欧，我几百年前就应该举行继承仪式了！’
‘不过他的灵魂深处似乎潜藏着巨大的孤独和哀伤，嘛，这么坚强的信念，对他来说可能一个拥抱就能解决的事。虽然坚强的信念注定孤独，但这哀伤还不足以打败他的坚强。反而会让他的信念变得更强！’
伊兰娜的灵魂包裹着姚善的精神体，仿佛在拥抱他。
‘加油吧，小家伙！这个世界可是很精彩的哦！’
伊兰娜似乎已经看到了成功就在眼前所有外神被抵挡在结界之外的场景。
惊喜来的很突然。而伊兰娜也迅速作出了最有力的决定。
她兴奋地消耗了自己的最后所有的力量让姚善的灵魂与这个神物的躯体相契合！然后就给了她最信任的人一句话，便准备安心的离去了。
不过她又猛然意识到，这次好像是真的要走了，永远永远消失在这片世界，自己也将不复存在，意识将会停止运转，永远不会重启。
伊兰娜意识回到圣界顶端，她看着四周无尽的云海和浩瀚的星空，在浩瀚的自然界中感受着如蜉蝣般的弱小，享受着这最后的时刻。
他的意识体由于能量耗尽慢慢消散……
‘美丽的世界，再见啦……’
她已经做到了她能做的最好的了，没有遗憾，安详地回归世界的怀抱。
……
这场极其重要的继承仪式，关乎着这个世界的未来。而永恒之心也称之为世界之心。这可不止是地上生灵所渴望的。天上的神一样也不例外。
潘多拉.赫卡忒。一位外神，也是圣教神最痛恨的外神。祂一直想将这个世界占为己有。从未放弃过对这个世界地窥探。自从千年前地那场大战，世界屏障被建立了起来。祂却几乎只能看看了。
而在几百年前，他意外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两个还算比较厉害地存在居然在用星宿地力量聊天。于是潘多拉便逮着机会隐秘地窥（偷）探（窥）这两个蝼蚁地聊天内容。
如今他们的聊天通道已经被自己慢慢侵染百年，可以被自己强制盗取了。本来依照他的力量也就一下子的是，但是要想不惊动他们，就只能这么慢。毕竟要想观测宇宙，没点能力肯定一下就会疯掉。
就在这两个人通过星宿通道传送所谓的神物时。潘多拉用对通道的侵染把玩了一下这个所谓的神物，并偷偷做了一个“小小”的改动。不多，也就把这个神物的灵魂变成自己的分身了。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魔鬼，只是想要永恒之心罢了。
但是当祂地分身在继承仪式中圣女的体内遇到了伊兰娜时，祂就知道计划泡汤了。至于说着就算分身死亡也要和她同归于尽的话，听听就好。祂可不会为那个虚伪的家伙做嫁衣。让伊兰娜留着力量对抗圣教神不好吗？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正是这样的行为在未来让他彻底失去了侵染这个世界的能力。
……
除了潘多拉，还有很多外神在关注着这场继承仪式。但不是谁都能像祂一样有机会干扰。
然而有个外神却是这场仪式的主角之一，圣教神，万物的希望——美狄亚.墨涅拉俄斯!
祂也被大家称之为虚伪的化身。
当圣教神知道伊兰娜的计划后，祂还是很欣喜的。当然虚伪一下装作生气还是要的。
‘蝼蚁就爱这样，反抗不了便想掀翻棋局换个场地然后一决胜负，也不知道她们是哪来的自信！似乎这样显得很伟大？殊不知葬身了他们会后活着的时光。
仪式将在神像下举行一周！来自星宿神的伟大洗礼也会随之降下！神的使徒审判天使守护此刻的荣光，见证者中亦有神的民。圣光是神的意志，它守护着永恒之心，只有在祂降下宽恕，永恒之心的继承之光才能降临！就算传承的开始，在神降下洗礼之前，时空的罪人带着神的女儿（圣女）和永恒之心逃入乱流。洗礼中的伟力也会遵循神的意志降临在祂的女儿的圣躯净化他的‘灵’！或许卑微的时空逃难者那可悲的计划已筹备百年。但神的旨意不可违抗，除非罪人掩盖了他上千年的罪行，神才会降下他的怒火！可真般蝼蚁注定失败。他们的挣扎不值一提！
等神降临在圣躯。永恒之心便回归了它的故乡。“
虚伪之神美狄亚忘记了“我”的称呼，祂认为祂才是万物的归一，是唯一的真神。真相在他的意识中永远都会被虚伪包裹。
而上面他的内心独白简而言之就是“我的后手很多，这些蝼蚁的反抗没用，除非安东尼存储了千年的空间魔法回路，不然逃脱不了我的洗礼”
现实也是如果不是永恒之心需要上一任持有者指定的人同意才能降下继承之光。圣教神也没必要那么麻烦。而且只有在祂神像下祈祷，祂才能依靠这个世界原住民的灵魂发出的“邀请函“对邀请者动用力量穿过世界结界发动洗礼。要不然祂随便几个神圣洗礼，这个世界都能洗礼成祂的形状。
……
圣教教主埃姆里克看着眼前虔诚地跪在自己面前地圣女，刚刚的心里也是一点都不平静。
他知道伊兰娜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将自己的意识暂时附在圣界中，这和说好的一样，她要战斗到最后一刻，他尊重她的选择。
但是在圣女触碰圣界时，脑海便是来自伊兰娜的一句话“他值得信赖”之后，他与伊兰娜的链接突然断掉了。他知道，伊兰娜真的离去了，他此刻很想发泄，眼睛不由自主地发红，极度的悲伤想要化成泪水，但是埃姆里克知道必须忍住，他不能打草惊蛇。
也是，现在只要不是那个被洗礼过的圣女继承永恒之心，一切都还有救。
尽管如此安慰着自己，但是伊兰娜的彻底死亡还是让埃姆里克一时间沉入了无尽的悲伤。这也是为什么后面姚善觉得埃姆里克便秘的最为厉害。
此时看着圣女，他深吸了一口气。他相信伊兰娜，所以他要将仪式进行下去！
虽然心里有些怪异。圣女应该已经被观星者皮戈特和死亡祭祀斯特夫利控制住了，为什么伊兰娜会用最后的力量对抗圣女体内存在的东西……但是那句“他值得信任”便一切都不重要了。
看了一眼龙王萨里奥斯和奥利弗精灵王凡妮莎，后者点点头，甚至露出了个安心的微笑，也不知道这位心灵巨龙和心灵行者精灵王看到了什么。
心灵巨龙和精灵王凡妮莎当然看不出什么。大家的心灵海都设了专门针对他两的心灵防护。
如果他们不针对防护做出心灵攻击，是无法看穿这些人的内心的。但如果这样做了，对方也会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正在遭受心灵上的侵袭。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圣女接触圣界的刹那，她的防护就消失了。尽管瞬间针对他们的防护又被设立了起来，但是他们看到了一个或许没有那些圣教圣女纯洁，但是非常纯真的一个偏向善良的灵魂，而且这样灵魂之所以存在的价值观世界观，他们闻所未闻，就像面向外神的神秘，但却没有外神的危险，反而是平和友善。唯一的缺点是那灵魂深处有一股极大的哀伤，它围绕着灵魂深处，不让任何东西靠近。但是这股哀伤不会伤害任何人，反而这哀伤在不断强化他的灵魂！所以问题不大。相较圣教培养的忠诚无知的圣女，或许这个灵魂继承永恒之心能让他们有更多的机遇。
……
永恒之心的继承终于即将进行。
圣教教主埃姆里克在姚善走到面前后，向前伸出双手，拉住姚善的双手合在一起，然后单膝跪地，同时跪地双手合十的还有七国的国师以及周围的骑士。除了骑士们，他们一个紧接着一个口中念叨着：
“北方的圣海潮汐，吹拂在您的脚边
西斯廷苍穹上的星，追随者您的步伐
阿尔戈斯的群山，苏醒在您的记忆深处
阿瑞斯的茅，指向您的敌人
伊达利尔的冬，是您走向永恒的阶梯
您是艾斯特莱雅的化身
赫拉克勒斯供您驱使
埃尔庇斯，是您意志
”
随后五大精灵王也单膝跪地，手放在心脏处，虔诚地祝福着：
“斯万的傲慢天鹅为您底下高贵的头额
来自达乌的和平鸽在您周边飞舞
奥利弗的橄榄环守护您心中的和平
弥涅尔瓦追寻您心中的自由
芙蕾雅献上她的爱情和魔法
”
接着安东尼和斯特迪文同时单膝下跪，左手将自己的魔法棒放在脚边，右手摘下法师帽按在胸前开口道：
“奥术能量听候您的召唤
空间维度的大门向您敞开”
兽人大祭司萨满，阿科苏亚单膝跪地，双手紧握将祭祀权杖立在身前，低下头，沉声说道：“德拉诺因您而复兴！”
魔都死亡祭祀斯特夫利双膝跪地，上躯匍匐向下，沉声中带有疯狂：
“伽倪墨得斯，您忠实地仆人”
失落的理想黄金国国主祖阿曼同样双膝跪地，上躯匍匐向下，虔诚地说道：
“失落地理想黄金国为您献上卑微的虔诚”
最后龙王萨里奥斯摇身一变，化作一条优美的银龙。他匐身朝下，庄严的用古龙语说道：
“您是赫塞尔坦永远的朋友！”
随着最后的誓言结束。想着中二爆表的誓言，忍着用双脚抠出独属于自己的别墅的姚善，按照丽娜记忆中的流程，走过让开道的埃姆里克，在圣教神像下跪坐着，作着虔诚的姿态接受永恒之心的洗礼。
姚善知道，这个洗礼将会持续一周。这一周足够他好好消化丽娜的记忆，接受自己穿越可能要拿玉米棒擦屁屁的现实，并且做好未来规划了。虽然玉米棒不止可以用来擦后面的屁屁，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绝对不会！
当姚善的祈祷开始和埃姆里克的一阵低语。永恒之心开始从大厅的苍穹之顶降下。
随着永恒之心周围的圣光消失，其涌出的传承之光便向姚善照去。
周围的人死死盯着这一幕，有兴奋；有狂喜；有期盼；有紧张；有向往。
神圣的暖光从圣洁的大厅顶端落下，一根根高耸巨大的石柱有规律地分布在大厅四周。诉说着古老传说的神圣壁画此刻在圣光地照耀下，仿佛在吟唱，在迎接天使的到来。大厅的门口有一道洁白的地毯穿过重重石柱延伸至不可侵犯的神像下。一个美丽纤细的圣女，穿着单薄却端庄的服装，虔诚地跪坐在神像前，似乎是在祝福着美好的事情。周围古老、端庄、强大的存在半跪着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额，为圣女献上自己的尊敬。外面的暖光透过炫彩的高大墙窗，照在了神像地背面。
时间仿佛静止，它为这美丽的画卷而停留！
而当那道传承之光照亮姚善的那一刻，整个画卷动了！
虚伪的画卷终于被摘下！疯狂在千年地酝酿后终于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