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梦瑶
“什么东西!”
“鬼啊!”
“救命啊!”
两人还没有跑到二楼,便看到原本在赵飞房间里面的保镖们,冲出了房间。
一个个的脸上,充斥着浓浓的恐惧。
没有见到真正鬼物的时候,他们还能壮着胆子聚在赵飞的房间之中。
可是看到鬼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间中的时候,却是一个个吓破了胆。
“啊!”
“爸!救我啊!”
房间之中,传出了赵飞的惊恐的哭喊声。
“儿子!小飞!”
赵家恒冲进了赵飞的房间,突然脸色一变,大声喝道:“你是谁?”
只见赵飞的房间里面,除了刚才出现在大厅之中的鬼婴正不断的在墙壁上爬来爬去的。
还有一个身穿一袭白裙,长相俏丽的长发女孩,正站在赵飞的床边。
“梦瑶,你......你别过来!我会补偿你的,我会给你爸妈很多很多钱的,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赵飞从床上滚落下来,浑身颤栗的跪在这个女孩的身前,不断的磕着头哭喊着。
被赵飞称作梦瑶的白衣女孩,微微的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赵飞。
“飞哥,你说你最喜欢看我的身体了,我给你看啊!咯咯咯咯!”
白衣女孩梦瑶,伸手解开了自己的白裙。
白裙滑落,一具缝满了密密麻麻针线的身体出现在赵飞的眼前。
那些针线,犹如一条条千足蜈蚣一般,爬满了梦瑶的整个身体。
在这些缝合口子中,似乎还有一些蛆虫在不断的蠕动着。
“飞哥!来啊!”
梦瑶缓缓的走向赵飞。
“呕!”
“去死吧!”
赵飞看着眼前这具曾经为之沉迷过一段时间的躯体,脸色铁青,猛地低头狂呕不止。
赵家恒在看到梦瑶身上的缝合伤口的那一刻起,便已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恐怕也是个鬼物。
在看到梦瑶接近赵飞的那一刻,他抓起身边的一把椅子,便往梦瑶的身上砸去。
“哇!”
不过,还没等他接近梦瑶,原本爬在墙壁上的那头鬼婴,便已经一跃到了他的身上。
张开嘴巴,便朝赵家恒的手臂上咬去。
“啊!”
赵家恒只觉得一种深入灵魂的痛楚在身上爆发开来。
整个人一滞,手中的椅子,也跌落在地上。
“滋滋!”
“啪!”
一股阴冷之意在整个房间之中弥漫开来,房间中的灯光再一次的熄灭了。
“要死了!”
赵家恒只觉得痛楚一阵阵的袭来,就仿佛在把他千刀万剐一般。
“滚!”
这时,张天禄的声音在房间之中响起。
一阵烛光,从房间外照了进来。
“哇!”
“哼!”
张天禄手中拿着一小截白色的蜡烛,走进了房间。
这是很早之前他得到的一截阴烛,是他留着保命用的,没想到今天在赵家这里用上了。
一小截阴烛散发的光芒很微弱,只能堪堪照射到张天禄身边两米左右的距离。
当烛光触及到梦瑶和鬼婴的时候,它们都面露惊惧之色,马上退出了烛光照射的范围。
“纸钱也烧给你们了,你们竟然还想来害人,真当老陈我是摆设吗?”
张天禄小心的举着那一小截阴烛,厉声喝道。
“咯咯咯咯!”
“害人?你问问赵飞,咱们的飞哥,当初是怎么把我害死的!”
“把我玩腻烦了,就把我一脚踢开,可怜我肚子里面的孩子!”
“赵飞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在知道我怀着孩子的情况下,还狠心把我从十六楼推下去!”
“你说,赵飞该不该死!”
梦瑶的眼中充满了怨恨之色,一边说,脸上、身上的皮肉开始纷纷的脱落。
爬在她身边的鬼婴,四肢开始长出尖锐的指甲,一双没有眼眸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赵飞。
“原本,我还想再折磨这个畜生几天,没想到,他们倒是请了你这个老家伙来,既然来了,那你也一起死吧!”
梦瑶的头发开始疯狂的生长。
发丝犹如一条条毒蛇一般,瞬间爬满了整个房间。
“张先生,今天只要你能保住我父子俩的命!我给你五十万!不!一百万!”
赵家恒现在,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作为江城市一个集团大佬的枭雄本色。
平时你再厉害,对付的也只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现在要对付的可是索命的厉鬼啊!
他现在能够依仗的只有身边的这个样貌不显的张天禄了。
其实他也没有想到,5万块钱,竟然还真的请了一个高人来!
赵家恒知道自己和儿子能不能活过今晚,就看张天禄了,所以他也不再吝啬,开口就是一百万!
“呼!”
听到赵家恒的开价,张天禄的胸膛起伏了一下。
一百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你不是还有家人吗?我让赵总给你的家人足够生活无忧的钱财,让他们后半辈子大富大贵!怎么样!”
张天禄说道。
“哈哈哈哈!我不要钱!我只要赵飞死!”
梦瑶尖叫起来。
房间中所有的头发,猛地向着烛光中的三人刺来。
“啊!”
赵飞恐惧的喊了起来。
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父亲。
“滚!”
张天禄把手中的阴烛塞进尚且能保持几分清醒的赵家恒手中。
他自己则是右手挥舞着柳鞭,左手再次的抓出一把米,洒向了无尽的黑发。
“滋滋滋!”
无尽的黑发,把几个人紧紧的罩住,在柳鞭、大米、烛光的击打和照射下,不断的消融。
可是,尽管那些头发以极快的速度消融,但是更多的头发,再次袭来。
此刻的梦瑶,浑身的血肉噼啪的往下落。
身上弥漫的阴冷之意浓郁的快要化不开了。
“蜡烛......蜡烛!”
赵家恒小心的捧着阴烛,却是骇然的发现,手中的阴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燃烧。
只是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已经燃烧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糟糕!”
张天禄也发现了阴烛的异常,顾不上心痛,手一直往口袋中抓米,希望能够延缓黑发向烛光的侵蚀。
他的手一把抓去,大米没有抓到,却是抓住了一个微微柔软的物体。
张天禄没想那么多,只是把手上的东西往外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