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
我算是半专业的吧,我知道耳膜破裂的痛苦和如何对付耳膜破裂。可下来的时候没有想到会下水,所以没有带抗菌素,现在只能注射抗生素,希望会有用吧。
看大家伙儿这样子一时半会我们是走不了了,只能原地休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刚上来时的岸边,后面是黑乎乎的一片,其实还有很大的空间,只是我们的探照灯都是短距离的,照不了多远,,斜眼耳膜炎需要休息,所以只有姜子忍和二叔一刻也不停的又踏上探索之路,我们则是留下来安营扎寨,让他们充分休息。为了防止珊瑚佛再次攻击我们,我们在岸边垒起泥巴做的墙,把衣服里的棉花掏出来糊在上面,起到隔音的效果。
所有的事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开始四处观察起来,发现这地方和普通的地下洞穴差不多,不用猜也可以肯定是天然的,不过上面连接着的水缸可是正儿八经人为的,这不禁让我感叹“我们家族究竟有什么秘密,需要在这种地方如此兴师动众的完成这么个工程!”
一边昏迷的富老板情况不容小觑,他除了耳膜发炎以外还有了溺水的表现,上岸后就不停的吐水。但他的管家才是溺水最严重的,刚从洞口出来就停止了心跳,但他对富老板可以说是忠心耿耿,要不是管家在水里时将自己的水肺及时给了富老板,不然他肯定现在已经溺水身亡了。
我有些无奈,本身没有多少经验还硬是要下来,淹死自己也就算了,可现在是搭上别人的命来换回他的命。
章南和我把管家找了个坐北朝南的地就地安葬了,好说歹说他当时也照顾了我们一段时间,只是手段有些不那么温柔。
章南叹了口气:“富老板也不知道给了这个管家什么好处,竟然愿意为他卖命!”
我缓了口气:“有些东西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如果刚刚出事的是二叔,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用命去救他。”
章南听了我的话,回答道:“道理我都懂。唉!这个管家也是个苦命人啊!”
“我们以水代酒,敬他一杯吧!”
我们的水也不多了,这个地下水里有许多的珊瑚佛,不知道能不能喝,我们只能在瓶盖里倒一点水,洒在地上,就当送他上路了。
我们回到岸边,大部分的人都恢复过来了,富老板也清醒了过来,只是抗生素没有抗菌素有效,他们的耳朵都还处于发炎状态。说话太小声都根本听不见。
二叔他们出去已经很久了,过来午饭时间都还没回来,这里的人都还需要休息,所以做饭的任务就交给了我和章南,毕竟天天吃压缩饼干也不行。可是做饭最重要的就是水了,这旁边的水我们不敢用,后来章南在离营地不远的地方找到一个小水坑,我猜测是更深处的地下水渗上来的,所以这是个源源不断的“井”并且泥土有过滤的效果,看来这个水能用。
我们从包里拿出准备的自热米饭,食物的那一层用我们的矿泉水,加热包就用地下水来发热。
在我们的配合下,十四份午饭很快完成,在章南的怂恿下,我先是带着一碗米饭到侯爷的帐篷里,但其实这个帐篷里住的是筱九,侯爷是和我们住一起的。
出于礼貌,我先敲了敲帐篷,在得到她的允许后才进入,此时筱九正安安静静的坐着读书,我把饭放下后,她对着我笑了笑,我指着她的耳朵,摊了摊手,表示询问她耳朵怎么样了。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回答道:“放心吧,
我已经没什么事了”
我道:“那好吧,没事的话,侯…候爷应该就不会担心了!”说完我就准备离开。
她“诶!”的一声,我回头看过去,她也从帐篷里走出来,直愣愣的看着我,然后缓缓的说道:“谢谢你的饭!”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就跑了回去。
回到了我们的帐篷,侯爷看我回来,问道:“怎么样了?”
我喘了口气:“我还好。”
侯爷听完就直接用拐杖敲我的头,说道:“谁问你了,我是问筱九。”
我立马回嘴:“放心吧,她身体比你好的多!”
我们已经越来越靠近雪山了,洞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我们衣服里没了棉花,只好没日没夜的生火堆取暖。晚上的温度冷的让人有些无法忍受,于是所有人都围着一个火堆取暖,就像是彝族的火把节一样。好不热闹。
富老板也在下人的搀扶下来到我们这,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刚哭过一场,应该是刚知道管家去世的信息吧。看样子他们的感情的确不一般啊!
半夜,大家都回去睡觉了,只有我还坐着火堆旁边等着他们俩,这时侯爷也从帐篷里出来,径直走向我这边,然后默默的坐下来烤火。
我问道:“大晚上的不睡觉!起来干嘛呀?”他笑而不语,让我有些慎得慌:“千万别说是来陪我的啊!”
他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你想多了,只是里面那大傻个打呼噜打的太变态了,根本睡不着啊!”
我也笑了笑,以为只有我忍受不了章南的呼噜声呢!
反正也无聊,我想不如就聊聊天吧。
:“侯爷,你为什么非要找到这个家族的秘密啊,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说清楚了你也不一定能懂。”他看我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有说道:“总之和你说的一样,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接着道:“重要到把所有人都拉下水,甚至还死了这么多人!”
我的语气明显加快,他仿佛没有料到我的问题,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叹了叹气:“白堂你要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死亡是在所难免的,他们的死造就了我们活着的人,他们死的伟大,死的光荣…”
我连忙打住了他,这在我听来就是是冠冕堂皇的禽兽说的话,可我现在并不想和他吵起来,只能装作去睡觉来逃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