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精灵演习

我并不需要

看见你出现；

来到世间就足以让我

失去你少一些。

一等兵格拉诺.哈赫躬着身子，平端着步枪，小心翼翼的在树林里前进，身后是他的3班，一个个和他一样的动作。现在他已经损失了3名战士，可是还是没有现敌人的踪迹。他心里诅咒着营部的侦查小队，可惜他并不知道这支jīng锐的小队已经“阵亡”了。突然草丛中微微一阵晃动，哈赫迅把枪瞄了过去，这是“砰”的一声，他身后一个紧张的士兵开了枪，“该死！”哈赫狠狠瞪了一眼开枪的士兵，示意另一名士兵包抄过去，其他人保持jǐng戒。他缓缓的靠近草丛，现只是一只兔子，奇怪的是兔子的腿被绑住了，这让他不由提高了jǐng惕。这时包抄的士兵也赶到了，看到只是一只兔子，连忙向其他人报信：“胆小鬼们，只是一只兔子！瞧吧你们吓得……”其他人纷纷怒目而视，咒骂起来，不知不觉间，士兵们的腰也直起来了，枪口也放下了，哈赫感觉有些不对劲，正准备呵斥自己的士兵，突然“砰”的一声，哈赫只觉得浑身一震，他原本想要开口问谁开的枪，现在用不着了，狠狠在心里咒骂狡猾的敌人，缓缓躺在地上，他知道他的这个班完了，没有自己的指挥，又和大部队脱离，除非被俘或“阵亡”，否则休想走出这个“恐怖”的森林。看着惊慌失措朝四周胡乱开枪shè击的战士，他很想高声大喊“不要慌，先注意隐蔽！”可惜他必须遵守规则，他是一名有着荣誉的德**人！稀疏的枪声停止了，没有声音的森林里好像到处都是敌人的影子，战士们看着“阵亡”的班长，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以往他们听班长的，班长听排长的……可是现在部队被打散了，没有军官，他们该怎么办？这该死的演习和以往的训练怎么完全不一样？平时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向前冲锋，一往无前，多么的有气势，哪像现在这么窝囊！战士们忘记了要隐蔽，要保持jǐng戒，在他们心里，“军官们抛弃了他们，一切都完了，抵抗是徒劳的”，他们只希望对手快点出现，俘虏或“击毙”他们，然后他们就可以早rì离开这该死的森林了。敌人没有让他们等多久，就出现了，人不多，只有3个人，但谁知道这些树木之后还有多少人呢，何况他们的意志都用来打量曾经熟悉的“敌人”去了。这些2营2连的“战友”穿着的军装上面印着深浅不一的绿sè斑纹，脸上也涂抹了黑sè绿sè的颜料，头上的头盔上缠着网子，用来插着树枝。3班的战士们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现不了对方，“狡猾大大滴”！

一营营长汉斯.鲍姆中尉在“敌人”的战壕内暴跳如雷，第二道防线的战壕有2米深！以至于自己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排全员被俘，也不知道对手是怎么在这样的战壕中shè击的？“敌人”的阵地左边是一个陡坡，右边是一片森林，自己抽掉了2连一个排的兵力对陡坡进行佯攻，1连、2连的大部集体进攻对方正面第一道防线时，就遭遇到了敌人火力的顽强阻击，先是班排长们一一被点名“报销”，随后失去基层指挥而盲目排队冲锋的战士像稻草一样被“敌人”机枪收割，一下子就损失了2个排的兵力，当冲上“敌人”前沿阵地时，只有空荡荡的战壕，“敌人”早就撤到第二道防线去了。而从敌阵地右边森林迂回包抄的3连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自己手上只剩下2个班做jǐng卫而已，根本没有想到还要留什么预备队，毕竟自己是一个营对付“敌人”一个连啊！随着森林里稀稀疏疏的枪声，鲍姆的心跳都有些加快了，在他心里，稀疏的枪声表示“敌人”的抵抗并不强烈，想来也是，对方正面第一道防线至少有两个排，火力这么强大，那两个机枪狙击班应该也布置在这里，另外陡坡上怎么着也要有2个班吧，自己一个连还干不掉对方一个班？

演习指挥部里，第七师师长威廉.李斯特中校看了看战情通报，微微苦笑，毫无疑问，即使一营最终胜利，也必然是一场惨胜，这已经说明新的训练计划的优秀，可惜，总参谋部的那些人因循守旧，还没有从一战的教训中醒悟过来。不过，对于这场“jīng灵”演习的目的，现在可以说已经完成了，菲利克斯的战术指挥能力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检验，当然，演习最终结果已经并不重要了。

第3连的连长灰头土脸出现在鲍姆中尉面前时，鲍姆中尉恨不得拿枪比了他，莫名其妙损失了近一半的兵力，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到，就狼狈的“逃”回来了，简直该送上军事法庭！鲍姆统计了一下己方的损失，到现在为止，自己的一营一共损失了近2个连的兵力，这不禁让他背心凉，这要是输了，自己该怎么办啊？他咬了咬牙，“敌人”应该也不好过，一来人数上本来就少，加上分兵和刚才的战斗，正面应该没有多少人了，也没有什么纵深了，早知道自己当初就应该直接集中兵力一鼓作气强攻正面防线，估计损失也不会这么大！

鲍姆中尉的分析完全正确，菲利克斯现在其实也是进退不得。他把第46机枪狙击班和第97机枪狙击班合并在一起，将两个班的狙击手和观察手，连同连部的jǐng卫班一同派到森林里去了，然后把机枪集中分布在正面防线的几个要点上，又将2连中所有枪法好的战士集中起来，组成一个新的狙击小队，专门对付对方的军士和火力点。而陡坡上则只部署了一个班的战士，多放头盔虚张声势，关键是堆上大量原木，用来打退敌人的牵制xìng进攻。这一计划开始完成得很好，尤其是他突奇想仿照《三毛流浪记》里深挖战壕的方法，居然俘虏了敌人一个排的兵力，让他大出意外，菲利克斯在想：“果然是‘一切就有可能’啊！战争果然是一门最诡异的艺术！这个时代，西方呆板的军事教条主义、唯武器论果然害死人！”不过，他现在的rì子也不好过了，虽然取得了阶段xìng的胜利，但敌我双方的差距不是缩小而是扩大了，损失主要是正面防线，在第一次打退对方进攻时，己方的伤亡虽然不大，但相对于一个连的兵力，还是不能承受之重，再加上森林里的战斗，总共也损失了近2个排的兵力。此时的菲利克斯并不知道“敌人”已经撤出了森林里的兵力，所以他没有收缩兵力，于是在正面防线上他将以自己一个排的兵力，对阵敌人5个排的集中进攻。

45分钟后，战斗结束了，结果不言而喻，菲利克斯及其部队毫无疑问的输掉了战斗的结果，却赢得了演习的胜利。在演习之前，谁也没有想到一个连级战斗单位居然成功阻击了一个营5个小时，并最终消灭了对方2个连，使对方的部队完全被打残了。

李斯特中校总结了演习的结果和双方的得失，对于菲利克斯来说，虽然在训练部队和最初阻敌计划制定上表现出sè，但是在战斗过程当中，忽视了对敌人的侦查，对战场事态临机把握的能力不够，还有不够果断，其实这也是菲利克斯指挥经验不足造成的。同时，李斯特中校还宣布了菲利克斯的调任命令，显然演习的结果可以让菲利克斯有资格接受团属侦察连连长这一新职位了。

演习结束后，菲利克斯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不过他对自己的新任务充满信心。虽然他对总参谋部的命令和jǐng告不以为然，但这件事还是极大地打击了菲利克斯对军队的热爱。幸亏李斯特中校安排了这次演习和将他安排到了侦察连，使他有机会证实自己的观点，才保留了他对军队的期望。不过，他已经不把复兴德国的希望寄托在军官团身上了，这个团体的保守让菲利克斯极其失望，拿破仑时代的历次战斗还没有把在腓特烈军事教条主义下的德**队彻底拯救出来，或许在德国，真的只有希特勒那样的冒险家才会接受菲利克斯新的军事理论，菲利克斯不禁在想如果自己拥有一支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训练的军队会如何，是横扫世界呢还是被打得丢盔卸甲？他写信给自己的舅舅，详细汇报了自己在演习中的表现，并就李斯特中校任命自己为团属侦察连连长的事询问舅舅的意见。另外，菲利克斯还向自己军校时期的好友费格莱因出邀请，希望对方能出任自己的副官，帮助自己训练一支新型的侦察部队。事实上，菲利克斯已经要求自己的公司提供数辆新型轻便装甲车辆，交付给自己的新部队，用以建立一支轻型装甲侦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