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编号九
也不知过了多久。
像是沉睡在让人窒息的远古深海,又像是一直在无底深渊中永恒地坠落着,忽然又似一粒尘埃浮游在虚无中似若有无。
那瞬间就似永恒一般没有尽头。
突然一股引力从远而进,不知要将去向何方。只是任由着,被牵引,拉扯。
像是在五感的边缘,一道光刺穿了灭绝。
他睁开双眼。
他想吸一口气,却感觉鼻子嘴巴胸腔都被堵住,无法呼吸。
他动了动手指,一股刺痛从手指蔓延开来,直到像是全身粉碎般痛入骨髓,直到每一寸皮肤都好似裂开般,无法言喻的痛楚使他五脏都在战栗。
他双手握住脖子,张开嘴巴,却仍然呼吸不过来。他只能举起一手用尽力气捶打自己的胸脯,感觉肋骨都要被自己锤断,终于一口腥血喷出,呛了几口气。
没死?
“我没死?”一道银铃般的童声说道。
他愣了愣,突然之间他的思绪浑浊起来,无法控制,只觉得自己好渴。
好渴……他想喝血……血?
对!就是血!
他要喝血!这种渴望渐渐吞噬了他的意识,他无法思考,也不管自己身处何方,爬起来,只是浑浑噩噩的向前方的走去。
他穿过树林,漫无目的走着。
走着走着,突然察觉到不远处的异动。
他停了下来。
此时他全身的皮肤都好像打开了一样,眼睛盯着异动的方向,耳朵听着异动处的声响,鼻子像是闻到了什么,吸了吸。
这时,在前方不远的异动处,一只小鹿从灌木丛中探出了脑袋,灵动的大眼盯着他,一动不动。
双方僵持了一会。
就在小鹿欲抽身逃跑的瞬间,他疾步飞跑,扬起一阵风叶。
小鹿惊慌失措的开跑,轻盈灵动。但没跑多远却被他追上。他一个飞扑把小鹿扑倒,张口就往小鹿颈脖处的动脉咬下去。
新鲜的血液在他的口中溢开,血液就如甘泉般甜美。
但他嗜血的欲望却没有被满足,反而越来越渴。
这时他能感受到身体有些变化,之前身体的各种痛苦好像慢慢退去,一股能量慢慢的回到身体里。
身下的小鹿抽搐着,眼中全是惊恐绝望。这时他的理智告诉他该要停下来,但身体却不受控制,贪婪着新鲜的血液。
“停下。”一个充满磁性,低沉却温柔的男声道。
他抬眼看看周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嘴巴却一直咬着不放,欲吸干所有的血液。
“你要学会控制自己。”这个声音再次说到。
这次他没有听错,这个声音出现在脑中,在和自己对话。
男的?我是个男的?
念头一闪而过,他思绪开始挣扎,想要对抗这嗜血的欲望,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双手掐住小鹿的脖子一动不动。
他的意识越是想挣扎逃离,牙齿就咬的越紧。
就这样,小鹿的眼眸逐渐失去了生机,呆滞的看着前方。
将血饮尽后,他松开嘴,翻坐在地上。
他突然感觉非常疲惫,筋疲力尽。
他躺下来大大地张开自己的四肢,用刚才‘吸’血时感受到的力量将身体撑开。随着体内咔咔的响声,他全身筋骨被舒张开来。他深长的呼吸了一口气,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他看着在郁郁葱葱的树叶后湛蓝的天空,一时之间不知作何打算。
他伸出一只手抬到眼前。看这只小手虽然白皙,却充满了茧子,是一双经常劳作的手。
手脏兮兮的,有些血迹却完好无损。
他突然想到他的前世。
应该算是前世吧?
前世的‘她’吃尽苦头。
她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记事。
她对父亲的记忆,就是每天都会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不是醉倒在床上睡觉,就是对母亲发狂打骂。父亲对母亲一顿毒打后总会抢走母亲所有的钱,然后消失一段时间,再回来。
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偶尔像看一个多余的垃圾一样看她两眼。
母亲从事性行业,总是领着不同的男人回家。他们完事后,有些男人还会看着她,她的母亲就会赶走那些人。
母亲被打了以后或者和男人完事后,会抱着她哭一小会。这时她会帮母亲擦眼泪,让母亲不哭。当她这样做后,母亲有时候会哭得更厉害,有时候会笑。她笑了以后总会拿出一瓶酸奶,插好吸管给她喝。那时候的她觉得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那是她感受到最幸福的瞬间。
后来她再也无法尝到这种味道了。
有一天,母亲带回的男人趁母亲还在熟睡,走向了她。
很小的她无法抵抗,只能大声哭,大声喊叫。
男人捂着她的嘴,她快要窒息了。
母亲从房里出来,拉开男人。男人扯着她的头发开始殴打。
她跑过去抱着男人的腿,想把他拉开,让他不要再打母亲了。小小的她却被男人一脚踹开。她摔到墙面,全身都疼。
母亲满脸泪水,绝望的看着她。
忽然母亲一把推开男人。
男人被她突然的反抗推倒在地,摔到脑袋没反应过来,母亲就拿起桌上一把水果刀捅向了他。
男人双目睁圆,怨毒的盯着她们,死了。
这时,门口响起了钥匙声,父亲醉醺醺的打开门。等他看清了这一幕,他吓得摔倒在地。惊恐的大声喊叫,逃走了。
邻居被惊动,有人报了警。
满手血的母亲来到她的面前,想伸手摸她的脸,却发现自己满手都是鲜血。
她收回了手,对她露出了一个最美丽的笑容,说道:“不要害怕。”
说完,她站起来,手中还握着那把刀。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
在门关上前,母亲深深的看了她最后一眼。
母亲再也没从那扇门里走出来。
她坐在原地很久,很多人进来了家里,很多人进去了母亲的房间。
一个男人脸色苍白地把她抱起来,要带她离开了这个家。
她挣扎着落地,要跑向母亲的房间。但却被人拉着,无法挣脱。
门口被很多人挡住,她无法看到她。
她再也没有看到她。
那天起,一个杀人犯的女儿被送到了当地的孤儿院。
那里都是些麻木的孩子,都不喜欢说话。
她也不喜欢说话。因为她知道他们都不喜欢她。他们总是针对她,嘲讽她,欺负她。
这时她会想起母亲的那一句话,
“不要害怕。”
别人整她,她会变本加厉的整回去。嘲讽她她会骂得更难听,打她的时候她更拼了,会像不再有明天一样反击。
久了以后别的孩子都怕他,远离她,忌惮她。有些小孩甚至跟着她,想讨好她。
那时起她知道,强者为王。
她开始努力的学习,读书,练字。
事实证明她非常有天赋。
她会讨好来义教的老师。她的天赋也总是能惊艳这些老师。一些老师会送些课外的书本给她,很多书本她过目不忘,很多知识能自学成才。这种成就感让她越学越沉迷。
也不是说她多爱学习,而是当她沉浸在里面时,她能暂时的忘记。忘记她的过去,忘记她的无能为力。
就这样她变得不爱笑,沉默寡言。
对于被领养,所有孩子都是向往,几乎。
那些向往的孩子总是争先恐后的表现自己乖巧懂事、亲善友好的一面。他们企图能被这些来领养的人看见,从而获得新的机会,离开这个地方。
他们可以去城市生活,读书。像正常人一样,谈恋爱,结婚生子,体验崭新的人生,让过去留在这里。
但有些年纪比较大的成熟的孩子反而不喜欢。因为他们不相信那些人会真的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小孩。
她可以理解。因为在这里,所有的孩子都是伤痕累累的。有的被领养后被虐待,被再次抛弃,再送回来,已经失去了信任人的能力了。
而她不会这么傻,把希望都寄托给别人。
她会暗中观察,去尽量打听领养人的信息,家庭背景,工作单位。她一直等待,等待一个让她能比较满意的机缘。
而这一天终于来了。
一对儒雅的中年夫妻走进了这座孤儿院。
这对夫妻被司机送来,豪车停在了门口。他们缓步进来,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挤在了教室的门口和窗户看着他们。
孩子们心里盘算着,紧张着,期待着,都希望能被他们看中。因为他们看得出来他们很有钱!就算不知道的孩子,看到别的孩子的反应也能知道了。
有钱很厉害吗?
当然厉害了。
有钱他们就不用挨饿,不用吃苦,可以上学,可以好好的生活。被一个有钱的家庭选上,等于少奋斗20年,谁不想被选上?
她自然是最想的。
她也必须得到这个机会。
就在这对夫妇到来的几天前,她就打听到了这个消息。因为这对夫妻为领养一个孩子,资助了孤儿院一笔不小的资金,孤儿院的人都为此感到兴奋。她在门口偷听大人之间的攀谈,得知了这个信息。当下就决定她必须拿下这个机缘。
她选了一套看起来最干净整洁的衣服,是为了这一天专门准备的。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把长发扎起。
15岁的孤儿,已经算年纪很大了,没有了年龄上的优势。
但她有一个光洁的额头,容貌清丽。她一直知道自己是很漂亮的。特别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孤儿院里的那些男孩的眼神,那些男人猥亵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再不离开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里,去到外面,去过新的,崭新的人生!
她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出现在这对夫妻的面前。
她表现得知书达理,开朗热情,又不失温柔可爱。展示着自己惊人的才华,不止学习优异,还会作诗唱歌,画画书字。惊艳了所有人,也在所有人嫉妒的眼光下获得了被领养的机会。
麻雀变凤凰!
在所有人想象着她过上锦衣玉食、前程似锦的生活下,她坐上了这对夫妻的豪车,离开了孤儿院。
她离开后会过上所有人各自理想中最好的生活。
以她的能力,她能成为人中龙凤。她会和最优秀的人结婚生子,家庭美满,事业丰收,站在金字塔的顶尖。
这样的她永远停留在那些人的幻想中。
她上车后,在车上看着外面,来来往往车水马龙。
她知道她的人生即将发生巨变,她揣着兴奋、紧张和期待,不时的偷偷看向那对夫妻。
但车上的气氛有点不对,怎么不对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他们脸色淡淡似有不善。
是累了吗?
她心想,本来想开口攀谈,但还是识相地闭上了嘴。
因为车开得平稳,不知不觉中她就睡着了。再醒来是被一道开门的声音吵醒。
“下车。”那对夫妻中的男人冷漠的看着她。
她惶恐不安的情绪蔓延开来,一时间挪不开腿。
突然出现在车门的两个男人,他们脸上那种猥亵的神情让她开始尖叫挣扎。
那两男人把她从车上拽了下来,其中一人对着她狠狠的刮了两巴:“臭娘们,别吵!”
她的脸火辣辣地燃烧着,她盯着他们,心里清楚即将要发生什么。
如果可以,她想用眼神把他们碎尸万段。
这阴毒怨恨的目光让两个男人突然产生了一些莫名的惧意。
“还看!”一男人被自己的念头吓着,下手又是一巴。
“轻点儿,不好看了。”另一男人道。
“快点吧,别啰嗦。”那对夫妻中的女人道。
他们把她压向一个工厂。
离工厂越近,少女的哭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直到走到一个工厂的门前。
门被打开了。
她以为自己来到了地狱。
就在这里,她失去了女人的贞洁和尊严。
一群少女,无声地哭泣着,她们无法做任何的反抗,只能互相依偎。
她们被逼着,走进了集装箱。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人给她们任何的水和食物。
在摇摇晃晃的集装箱中,有些女孩睡着了;有些女孩已经饿得有些晕;有些女孩保持着清醒。
她知道她们也是和她一样,都是煎熬过来的,她们会很坚强。
在漫长的黑暗中,她们谁都不说话,但心却无比靠近。
突然她旁边的女孩开口问道:“我叫小天,你叫什么?”
她不确定这女孩是不是在跟她讲话,她正犹豫要不要回答,突然门被打开了。
久违的光线一时刺痛了她们的双眼,纷纷拿手遮挡。
她们被赶着离开了集装箱。所有人在拥挤中踉踉跄跄往前走去。
她想看看小天是谁。但等她恢复了视线再回头,却已分辨不清是哪个女孩。
她们被赶到一个昏暗的地下室,四壁都是白砖,还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等所有人进来以后,门被关了起来。房间变成了完全密闭的空间。
“从现在开始,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她惊恐的抬眼,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神情。
“那么现在……开始吧!”
一时间让人窒息的安静笼罩在密室中。
突然一个尖叫声响起。她们中原本依靠在一起的两个女孩开始互相拉扯殴打了起来。其余的人惊恐的看着她们两人。直到其中一人把另一个女孩掐死了。
那活着的女孩此时凶神恶煞,像极一头野兽,一时间无人敢靠近她,她冷冷的笑着。
有了一个开始,里面有些比较凶狠的女孩也开始对旁边的人下手。
那个杀了人的女孩冲向一个体型较小的女生,一把扯过她的头发。
“救救我!”那小女孩哭着喊道,拼命的挣扎着。
理智告诉她,不应该上去,不要插手,尽量躲避自保。看着她们互相耗损是最好的。
但不知道为何,她鬼使神差的冲了过去,抓住了那个杀了人的女孩的头发用力往地上一拽,那女孩被带到了地上。那女孩后脑勺狠狠地磕到了地面上,一阵脑袋晕花。
“你找……”死字还未说出口,她便骑在那女孩身上,一手治住她那女孩一只手腕,另一只手往她脸上狠狠地捶打。
那女孩被她捶打着发了疯,双腿乱挥着,另一只手想抵挡她的拳头,却被人过来帮忙按住。她的双腿也被两个女孩按着。两人里面就有刚刚求救的女孩。
她不停的往那女孩脸上抡拳头,没过一会那女孩便晕了过去,鼻梁也被揍断了。
她喘着粗气,停下手来。
“嘶……”头皮一阵痛麻,她的头发被人往后拽,连着人被往后带去。
“啊!!!!”见她被人扯住了头发,刚才求救的女孩哭喊着,向她身后的人冲过去。
这时,有个女孩扑到刚才被打晕的女孩的身上开始啃咬她。
她来到了真正的人间炼狱。
她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
房间里各处有散落着,或堆砌着女孩们尸体。
四壁的白砖已被各种血迹染红,鲜血满地流淌,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味掺杂着一丝难闻的腐尸味。
只剩两个女孩还活着,她们倒在房间两处,奄奄一息。
她们望向彼此。
她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动了,缓缓地向她爬过来。
她知道自己再无一丝力气还击,便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这时,她听到那女孩说:“我叫小天。”
她浑身一震,睁开双眼看着她。
那女孩已无力气,头挨在她腹部上:“你很厉害,你没有吃人。”
她已无力气回答。
见她不语,小天继续说道:“你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
小天爬到了她的身边,声音细若游丝地在她耳边说道:“你活下去,出去以后,替我报仇,帮我把他们都杀掉。”
她转头看着小天,小天也看着她,虽然满脸的污血,但眼光无比澄澈。
她突然眼神坚定,抬起一只手,似要尽身上所有的力气把手腕咬破。她手腕滴着血,勉强坐起身,骑到了她的身上。
她知道她要做什么,咬紧了牙关。
但小天比她力气更大。她用另一只使进力气掰着她的下巴,生生把她的下巴掰脱了臼。
一滴滴鲜血滴进她的喉咙里,滴进她的身体里。
小天把滴着血的手腕卡在她的嘴巴上,终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人倒在了她的身上。
小天在她耳边说到:“不要……觉得……对不……起……是是我……是我……不敢……走……下……去……”
她终于无法抑制住自己泪水,如决了堤般溢出来。
“我……在……你……身……边……不……要……害……怕……”
她没有力气将她推开,只感受到趴在她身上的小天,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心脏慢慢地停止了跳动。
“呜!!!呜!!!!!!!!!!”
她似要把所有的怨恨都宣泄出来般。
她撕心裂肺的呐喊着,却被小天还在流淌进她喉咙里的鲜血呛到,鲜血灌满了鼻腔咽喉,从她鼻子里呛出。
啪!
这时门被打开了。
在强光和朦胧的意识中,她看到一些穿着防护服的人走进来。
“抬走……”有人把小天从她身上推开,把她抬起来。
她突然有了力气,发了疯一样的挣扎,回头要去看小天。
最后只觉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后。舌头已被割除。
经过了三年的特殊训练,她通过了特训中重重考验与测试,最终被确认无反叛意识。她被组织编入世界上最可怕的暗杀组织中的核心杀人小队。编号为9。
该小队中所有的人与她一样,经过了人间炼狱般的训练与考核。他们被割舌驯服,最后来到了这里。
小队的所有人都面带罗刹面具,他们再也没有、也不需要以真面目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他们活着只有一个目的:杀死目标。
他们犹如来人间索命的地狱使者,所到之处无一生还。他们成功的使暗杀组织一跃成为了世界上排名第一的暗杀组织。
他们的传说只存在在那些黑暗的阴影里,那些欲望的深处。
在组织彻底沉浸在小队给他们带来的荣誉和利益里时,她开始设局。
无声无息地展开了她的复仇。
经过无数次的任务,她从暗中用各种手段把前8名队友逐一铲除,包括后来新加入的2名。
最后小队只剩下她一人。
她开始了她的复仇计划。
她通过各个核心的信息渠道终于彻彻底底把这个神秘的暗杀组织了解个底朝天。
这个组织覆盖了全世界,专门在一些偏僻的县镇城市搜获一些孤儿。
组织把他们集中培养成杀手,专门为一些能出钱的人做事情。如果该编号的杀手赚取的钱越多,当初的介绍人提成就越高。
那对夫妇当初也就是杀手组织里一些小猫小狗。当初他们得到了一些消息知道这个孤儿院里面有一个智力不错的少女。
也就是当时在孤儿院的她。
当时她早就被这两人看上。就算她当时没好好表现,他们也是要想把她弄到手的。他们花了一笔大钱,本来想着除了她要是还有其他不错的也收了。
后来她自作聪明表现了一通,那对夫妇没想她会这么的出色,当下决定要收了他。他们本来还想要多两孩子。结果孤儿院坐地起价,他们便作罢。
他们想自己为一个女孩花了这么多钱,便起了更大的野心。他们立即改变了计划,把她送到了特杀小队训练营。
他们想着怎么样也赌一把。死了虽然钱是白花了,但如果赢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事实证明,他们赌赢了,而且赢大发了。
随着编号9出色的业务能力,他们的收入、地位节节高升,发生质的变化。最后,他们顺利进入了地域分区的最高层,坐着就把油水捞尽。
了解所有情报后,她开始逐个复仇。
她找到当初训练营里所有的佣兵、工作人员,把他们全都杀了个精光。
特别是那些侮辱她,侮辱那些女孩的男人,她用上了她学到的让人最痛苦的死法,把他们受尽最痛苦的折磨至死。
因为她发誓!她要给所有那些,和她有一样遭遇的女孩,那些她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孩报仇!这些人在做了如此猪狗不如的事后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能生活得如此美好?那些女孩有什么错?她又有什么错?
她很早就开始设计那对夫妇,她的介绍人。
暗中设局使他们得罪了很多敌人,彻底失去组织的信任,如老鼠过节到处逃避追杀,每天胆战心惊。
就在她被收养的那一天,日期相同的日子里。
她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对他们用尽残忍的手段将他们折磨至死。
她开始扰乱这个组织的内部,挑起组织高层之间的内部纷争。
对她来说,当初培养她的杀手营、她的介绍人、整个组织都是这些罪恶的源头。她杀疯了,迷失在杀孽中,越杀越多,欲要杀光整个组织的人。
当然这个组织也不是吃素的。
其实组织早就在她的小队的人一个个牺牲在任务中时开始怀疑她。但组织无数次的试探和侦查都被她化解掉了。
而现在,因为她杀的人大部分都混到了不错的位置的人,那些人都是当时整个特杀小队训练营的核心成员,一条完整的生产链是组织最核心的战力生产源,是组织最宝贵的财富之一。
她终于暴露了。
组织全面封杀她,她的悬赏金高达了80亿,成为世界上最危险的人物之一。
因为当年18岁的她仅仅用了三年就掌握了所有搏斗技巧与暗杀技能,能娴熟优异地使用各种最先进的武器与装甲机械,并对各种毒药毒物了如指掌,又熟用权谋,善玩人心。
在经过5年实战洗礼,她已脱胎换骨,成为了暗杀界、甚至军事界传说般的存在。
目前为止,失败任务为0。
她要杀之人,必死。
组织为了消灭她,倾尽了六成的战力资源。最后为了不再耗损组织的战力,不得已加大的了悬赏金额,让其他组织去杀她。
在全世界的追杀下,她蛰伏了一段时间。无人能找到她,她就如消失在了这个世界般,完全无动作。
大家也消停了一会,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种传说中的杀手,自己不想现身,没有任何人能找得到她。
但其实在这个时期大家逐渐无暇顾及她的原因,是因为第四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
世界经济还没从第三次大战中缓过气来。因为不断减少的资源,大国斗大国,小国吃小国,这种混乱的局面逐渐白热化。战争一触即发。
就在一次世界首脑和议被炸毁后,世界大战全面爆发。
而编号9就被卷进了那次爆炸风波中。
应该说,她为了阻止爆炸的发生来到了核心区域中。
这次任务是她给自己的任务。
也她唯一一次失败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