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汇合

客厅显得宽敞，女子就这么来回踱着步，步筏凌乱，如同她错杂的内心。

事情都准备好了，门锁也换了。这是她从学校回来后，最当务之急的。如今只等着黛拉回来了，将新的钥匙交给她，接着告知黛拉吴凡是危险人物，这样一切就定了。

只是，珍的内心，还有着不安的成分。黛拉是否会听她的？虽然黛拉一开始似乎不怎么喜欢吴凡，可是后来关系也算融洽，就怕......

珍晃了晃头，把这想法从脑中排除，黛拉会听的，因为她是这么镇的一份子。

就当珍不断的用想法说服自己时，大门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以及黛拉的呼喊：珍——珍——钥匙打不开！你在里面嘛？

来了——珍回应，大步来到门口，她一边开门，一边说道：我有是要告诉你...你一定要......

门开了，珍的话却全数吞进了肚子了。看着弱小的身影站在门口，那是黛拉，而她的身旁却是庞大的黑影——吴凡！

嗨~吴凡笑着向她招手，开朗的笑容在珍看来阴邪诡诈。

恩？珍刚刚要跟我说什么？黛拉疑惑的看着她。

不......没、没有......

喔！你们两个......黛拉又看了两人，起先是困惑，随后也不清楚想到什么的笑了出来：我要去作做业了，嘿嘿~

话一说完，她已经越过珍，径自的朝屋内走去。

当听见黛拉踏上楼的声音后，珍的神情也从惶恐中回神，双眼忿忿的盯着吴凡：你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是阿，不欢迎我。一开始有人是要我救她的情人和妹妹。吴凡耸了耸肩，转身准备离去时，又补了一句：这两个人随时会死。

这句话如同针毡深深的崁入珍的心头，让她的思绪无法传达，不觉伸手抓住了对方：他在哪！他们在哪里？！你把他们怎么了？

吴凡侧过头来，嘴角依然挂着浅笑：我？当然不是我，不是你们口中的“他们”嘛！他叹了口气：今天来不为别的，我需要帮忙！在那同时我需要你们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同时我也打算把我知道的所有告知。

珍的柳眉紧锁着，她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更不清楚早上的吴凡，和现在的哪一个是真的，更别说她早就把一切告知了。

不是哦！不是你想的那样！吴凡正面看着她，仿佛读懂她的内心一样，开口道：你保留了许多，许多关于个人的感情，而这些感情......可能就是保罗失踪的原因。不过我也没办法怪你，我自己也有所保留。

时间再度由两人身旁滑过，静滞在门口的两人，珍像是经过天人交战，脸庞刷的雪白，颤抖的开口：请、请进......

谢谢。吴凡笑了笑走了进去。

两人走回大厅，坐在沙发上。钟摆滴答滴答的游走，吴凡却不开口。坐在对面与他对望的珍表情茫然。

她实在不清楚这人想做什么，明明已经认定他是恐怖份子，却又无法断定。更加上对方拿着两人作要胁，打乱她原定的计划。

珍看着钟摆秒针一格一格规律的画过，气氛死寂伴随着每一分呼吸都感到困难，她终于按难不住开口道：你刚刚说——

嘘~我想先休息一下！吴凡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双眼已经合上。丝毫不理会珍的一脸怒容。

时间就这么随着两人无声的交流下一分一秒的流走，好几次珍怒不可歇的想将他轰出去，却又在意他的话，对他莫可奈何。

就这样一颗心不停的跳动着，仿佛是空气间唯一的声音。

碰碰碰—碰碰碰—忽然大门传来一道倒沉重的声响，紧张状态下的珍整个人跳了起来，她望向大门，思考着是谁会在这个时间拜访，该不该开门的同时，吴凡已经缓缓张开双眼，跨步往大门走去了。

你！等......等一下，别——开字还来不及由她口中脱出，大门已经被吴凡打了开来，一个她从没料想到的人站在门口。

看来是到齐了。吴凡笑了笑，摊手要对方进来。

女子站在门口恶狠狠的瞪了吴凡一眼，才又看向珍，对她微微点头示意。

三个人再度坐到沙发上，吴凡已不像是刚刚坐着小睡，他拿出了那本笔记本低着头，手中的笔在他五指间把玩着。他低头说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

两个女子同时抬起了头，却又立刻注意到对方，不由得低下头去，显然两者都有事情想问他，却又不希望有旁人在，已致成了目前的状况。

吴凡撇眼看了她们一下，继续低着头，手中的笔已经在笔记本上画出刷刷的声响，他道：有事的话请直说，我们时间紧迫。

你！你为什么假装成保罗？！」莉奈开口道。

恩，为了确认。吴凡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是在校门口临时起意的。我起初发现镇上的人对陌生人厌恶。后来我本来打算去等珍下课，好再打听看看。只是当我跨进校门时，那个管理员只撇了我一眼，毫不理会我。于是我就将计就计装成是保罗。

为什么这样做？！珍激动的问道

基于不信任，珍小姐，你说的话只是片面之词，我不一定能全盘相信，因此查证是必备的。我到了学校后发现的，确实和您说的一样，我和保罗长的完全不一样，她们却宁可相信，我就是保罗。甚至他的母亲也是。

那......你告诉我......保罗......保罗他会死......是，是假的吧！莉奈颤抖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那时就说了，可能会死！吴凡倒抽了一口气：不过这点我等等在解释，当你们听完之后，请告诉我这个假设是否成立。

莉奈长叹了一口气，将身子靠在沙发上，闭着双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我没有事情要问了。

啪—珍将双掌压在桌面上，双眼激动的盯着吴凡，他依然将脸埋在笔记中，手中的笔在刚刚回话同时就不曾停摆过。这让珍更加不满：你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

莉奈看着一旁激动的她，她不清楚这两者有过什么，不过想必是不愉快的事情，是以她并未打断，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

因为不信任。吴凡将笔记反盖在桌面上：过去委托虽然鲜少发生，却也有委托人本身就是凶手的可能，也许委托者自己不知情，也有可能知情。

你怀疑我？珍邓大了双眼。

当然，我怀疑所有的人。吴凡耸了耸肩，继续道：我冒充保罗理由是，假如这件事事保罗所指示的，那一定有和他交接者，如果我扬言我是保罗，他必然会和我接触。另一点如果保罗是受害者，那么发现有人自称保罗他依然会和我接触。再者也要看看谁有嫌疑。不过莉奈的事情我确实没有预料到。

我告诉过你了！我明明说过，保罗是被‘它们‘带走的！”珍愤恨的回答。

是吗？吴凡嘲讽的笑了出来：“它们”是什么？鬼？幽灵？怪物？那么保罗死了，你妹也死了！你们所有人都会死，何必去找？何必叫我来？

这话让珍更加怒不可歇，她扬手想要一巴掌赏再吴凡脸上。然而这掌却又被吴凡抓住，一把将她甩回沙发上。

你口口声声说要我救他们，又一再灌输他们不可能得救！这不是太可笑了吗？！吴凡迫声道：人类的知识，科学常识并不是万能的！每当科学无法理解时，人们就灌输这类东西是鬼魅作祟，灵异现象、大地反噬、然后心安理得的就寝。

你可以这样做，那么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我一旦出现在这里，这件事情就该用正常的逻辑思考。『它们』是什么？他们就是一种生物！它们怕铁器不是吗？人也有天敌，任何生物都有！就算是鬼也会怕道士！如果你希望那两个人活着，最好间把你的恐惧化为勇气。

莉奈扶着一旁的珍，她讶然的看着吴凡：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吴凡缓缓的吐了口气，似乎为了自己刚刚过激的言论缓和气氛，他道：德妍，你和她聊过吧！

莉奈摇头，珍却双眼大放异彩。德妍就是她求助的对象，也就是那封网络邮件最初交与的人，珍激动的问：她来了吗？

吴凡摇了摇头：接下来说的，可能都在你们理解范围外。吴凡将说手放在桌面上，双眼凝视着两人：德妍在收到你的讯息后，第一时间就想来勘查，只是这段山路她怎么找也找不到。也因为这样她才迫不得已将你的讯息代笔转交总部。

两个女子互望着，无法理解吴凡的话。

不过吴凡并没有解释，他继续说道：总部收到这封信件并未看中，于是发放到我们部门。德妍又因此和我们人事处委托，希望第一时间有人来勘查。也因为如此，讯息上交后，我就来到了这里。

吴凡顿了顿继续道：初来此地，正逢一场大雨，可只要想到德妍的字句中满是担忧时，我就没有落脚的打算，于是我在大雨中将车子驶向山路。或许当时我并没有多加注意，当我回神时，山区是干固的，未曾落过半滴雨水。在向前行驶几分钟我来到你们镇前的山区了。

吴凡说道这缓了口气，看着两人，珍显得困惑皱着双眉，莉奈是一脸讶然，她张大了双唇，声音高出许多：不......不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吴凡看着莉奈，浅浅微笑挂在他的嘴角，这女子的思绪清晰，相较于珍则比较无法接受知识以外的事情。

是不太可能，但是它已经发生了！吴凡无奈道，他将眼光摆向窗外：勘查第一天，我就已经觉得事情太过诡异，希望增员。于是我利用手机通讯，可是不论我打给任何人却都显是无信号。无计可施下，我连接网络结果发现网络只能接通到山下的城市。在此之外其他的网络区域都消失了。我们出任务大多都是两人一组，而每件任务都需要报备，勘察员的话勘察大多一天至多两天，扣除车程。迟迟未回报的话，协会中也会有人察觉诡异之处——

那......那德妍她......珍仿佛察觉到什么希望看向吴凡。

根本没有人发现我消失了，明明两天过去了，山下一个协会的会员也没有。吴凡摊了摊手。

骗人......这是骗人的吧！”珍恐惧的说着

事情已经发生，不该争议成为事实的事情，而是该想办法解决问题。吴凡冷静的道。

你、你没考虑过......回到山下吗？莉奈询问的看向他。

当然想过，可能性有两个，我出不去，也可能我成功出去了。但是我没这么做，如果这么做了，结果并不会好上多少。

出不去那还算正常，出去了，我可能再也进不来了，而这个镇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再出现，相对的在那之前可能还会在失踪好几个保罗，死去好几个莉亚。吴凡道

他看着两人低头不语，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开口：合理的分析是，这个镇在某中不明的状态下被影藏了，以至于人们找不到，甚至这种隐藏连同网络也会遭到封阻，因此只有小镇才勉强收的到。另外我估计......这和那些警察的事有关联，可能之前这个镇并不是封闭的，因为那些警察打乱了规矩，有人刻意不让外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