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人生就是一茶几
数十秒后，光柱消失了，两女急忙地凑到昶浩面前，“感觉怎么样？”两张脸近距离地望着他。
“嗯……”昶浩闭上了眼，感觉了一会儿，“非常神奇，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周围二十公里左右范围内的动静。而且这种感觉和‘看到’不同，很难进行描述。”
“太棒了！”翁闪华和黎萍再互击一掌。
“然后，你要赶紧兑换‘心灵锁链’这个技能，才能把你扫描到的东西传给我们。”翁闪华指着主神说。
昶浩再次闭上眼，“找到了……不过好贵，需要b级支线剧情两个，奖励点数8000。即使我前面没有兑换，支线剧情也不足。”
“没有问题，我们可以给你。”
“这些都可以给其他人的吗？”
“奖励点数可以转给队友，支线剧情则不能直接给予，但可以为别人兑换现成的东西。”翁闪华低头作计算，“现在我还有6千多点的奖励点，d级支线剧情两个，c级支线剧情一个。”
“我的话，”黎萍也在计算，“5800左右的奖励点，d级支线剧情3个，c级支线剧情2个，b级支线剧情一个。你给我3000奖励点，我再把3个d级支线剧情合成一个c级，3个c级合成一个b级，就刚好够了。”
“你那b级支线剧情，不是留着要兑换b级念动力的吗？”翁闪华看她。
黎萍叹了一口气，“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培养出一个精神力者，还有保护他不那么容易挂。至于我自己，技能到底要和基因锁程度配合。我现在只有一阶程度，就算兑换了b级念动力也发挥不出完全的威力，倒不如成全了精神力者。有了精神力扫描的配合，甚至要比只强化自己更有用。”
“好吧，”翁闪华点了点头，“那以后再补偿你。”
“打架的时候给我挡前面就够了。”
“好吧，准备兑换。我先把奖励点转给你，你再兑换技能给浩子。”
“好，浩子准备。”
又是一道光柱垂下，将昶浩罩在其中，同时主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心灵锁链技能，可以将自己的意识与伙伴的意识相互连接，把自己的脑海里看到的情况传递到他们脑海中，同时可以连接十个人。附加能力是可以有限度地控制精神力弱小的人，但是遇到对方精神力过于强大时，则可能陷入精神力反噬中。”
当强化结束后，昶浩尝试着将自己的精神和两女联系起来。
两女皆是浑身一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原来精神力扫描所看到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黎萍梦呓一般地伸出手，想去拨弄那些只存在脑海里的图像。
“尝试一下最远和最近的扫描形式。”翁闪华倒是比较冷静，心情稍微平息就立即实验技能的实用性。
昶浩不断校调精神力，尝试具体和距离之间的最大平衡点。
“嗯，如果要非常详尽地了解目标的情况，精神力扫描所能覆盖的面积，只有1.5公里之内。但若是仅仅只侦测某物是否存在，这个距离就可以大幅扩延到150公里。”翁闪华点点头，“根据指导手册上说的，每加100点精神力就能在具体模式下扩延一公里。”
“那还不赶紧加精神力？”黎萍兴奋地大叫，“给我往死里加！全部加上了，就能扩延到最基本的5公里了！”
“不用这么着急。”翁闪华摆了摆手，“先让浩子强化一些基本的属性或血统，保障了最根本的生存能力再说。你也不想宝贵的精神力者，随便摔个跤就挂了吧？”
“也对，”黎萍跟着点头，“快找些保命的技能，没搞好之前不许吃早饭！”
昶浩苦着脸，点开菜单继续查看技能清单，还不忘顺便叫一声：“能不能根据想要的能力，搜索符合条件的技能？”
翁闪华：“那是队长才有的特权。”
黎萍：“你认命吧！”
昶浩只好忍着肚子的抗议，一条一条地翻查起来。
“叉尾妖狐血统，评价72分，适用于需要敏捷的恐怖片中，大幅度强化精神力、神经反应速度，具有初级妖力，自带技能妖力修炼，在学习技能机关术、幻术和植物操纵时不再需要额外支付支线剧情。兑换需要d级恐怖片支线剧情一个，奖励点数800。”
这个倒挺适合我的，昶浩心想，强化精神力，精神力者就能直接受益，强化了神经反应速度，不管是逃命还是摆弄锁头都有好处，而且还能廉价学习机关术。除了不能近战，完全没有缺点，简直就是为精神力者量身而作的，反正精神力者也不需要站到战场最前方。
昶浩再查看了一下更高级的血统，这个妖狐血统是可进化型的。在其之上还有c级的五尾妖狐血统，b级的七尾妖狐，a级的八尾妖狐，直到双a级的九尾妖狐。
就这个了，昶浩下定了决心。
不过出于谨慎，或者还有点尊重，他还是征询了两女的意见。毕竟她们在轮回世界里待的时间比他长，眼界也高得多，问一下没有坏处，免得多走弯路。
两女都没有异议，翁闪华还建议：“既然这个血统有廉价学习技能的优势，你就干脆一口气强化到五尾妖狐，再看看剩下多少奖励点，能学多少技能统统都学了。”
黎萍则拍手大笑：“狐狸不错，够狡猾嘛，反正你有事就躲我们背后行了，滑溜点也好保命。”
既然一致通过，昶浩遂选择了兑换。一次叉尾妖狐血统，一次五尾妖狐血统，总共要花掉他一个d级支线剧情，一个c级支线剧情，还有2300奖励点。
还是一道光柱垂下，不过这次昶浩整个人都悬浮起来，离地半米。
这次强化，时间持续了数分钟，比前面学习单纯的技能要久得多。
昶浩落回地面，只见两女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看。
“我怎么了？”昶浩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摸自己的脸，还顺便摸了一下屁股，生怕忽然长出了条狐狸尾巴。。。
“自己照镜子！”黎萍掏出个梳妆盒，扔过去给他。
昶浩接过盒子，打开盒盖上的镜子。在看到镜子里的人时，连他自己都不由得心头一荡。
本来昶浩就对自己的外貌颇有自信，如果是打算转行做模特，也肯定一路顺风顺水。最不济的，就是下海当了牛郎，也绝对饿不死。而现在强化了妖狐血统后，他整个人都平添加了一种妖异的魅力。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旦注视过去，就觉得整个人的灵魂都好像被吸了进去一样，整颗心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起来。
“妈的，连我自己照镜子都快要把持不住了，传说中的‘电眼’也不外乎是。”昶浩猛地合上镜子，却觉得周身软绵绵地出了一身虚汗。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狐狸精、狐媚子之类的骂人词汇了……”黎萍收回梳妆盒时始终不敢再看昶浩的眼睛，“妖！实在太妖了！”
“你要快点学会如何操纵你的妖狐力量，不管是在作战中还是通常任务中，这种魅惑力都实在是威力惊人。”翁闪华两眼注视自己的脚尖。
“想一想，在和人团战的时候，叫浩子去瞟上一眼，包保敌人全部骨头酥软。”黎萍已经在构思美男战术了。
“c级的血统就有如斯威力，双a级的九尾妖狐会是什么程度？难怪妲己能倾国倾城，轻易覆灭一个王朝了。”翁闪华继续补充软刀子杀人法。
“不要！”昶浩在肚子里嘀咕，“打架时打头阵就算了，还要牺牲色相！再退一步说，魅惑女人也罢了，还要朝男人抛媚眼！这种活打死我也不干！”
“对了，查看一下你的属性有多少增长。”翁闪华定下了心神。
昶浩再次查看自己属性，只见各项都得到了增加，精神力和神经反应速度尤甚。现在他是智力209，精神力333，细胞活力199，神经反应速度268，肌肉组织强度158，免疫力强度202。精神力增加了200，神经反应速度增加了150，肌肉组织强度增加50，其它都是增加100。如果是直接强化这些属性，足足需要7000奖励点，而现在只用2300点加一个d级、一个c级支线剧情就间接得到了这么高的属性提升，绝对值得回票价了。
“用剩下的奖励点兑换两个有用的技能吧。”
“喳。”
昶浩得令，开始搜索适合妖狐血统的那几个技能。
“机关术，可以使用物品和道具组建机关，或者拆卸已有机关，需要500奖励点数。”
“高级机关术，可以破解结界和能量封印，需要c级支线剧情一个，奖励点数1500，若兑换者强化了以下血统，则可以免去支线剧情。适合血统有：妖狐血统，矮人血统，地精血统……”
“幻术，需要精神能量启动，能令受术者产生幻觉，若在幻觉中收到伤害，则会直接反应到受术者**上，施术者和受术者双方的精神力越强大则威力越大。兑换需要c级支线剧情一个，奖励点数2000。若兑换者强化了以下血统，则可以免去支线剧情。..适合血统有：妖狐血统，蜃妖血统，夺心魔血统……”
“植物操纵术，需要妖力、魔力、仙灵力、神契力、精灵能量启动，能够操纵植物做出指定的动作，如对敌人进行攻击，同时能够和植物交流，查探敌人的情况。兑换需要b级支线剧情一个，奖励点数4000。若兑换者强化了以下血统，则可以免去支线剧情。适合血统有：妖狐血统，精灵血统，花妖血统……”
“不可能全部兑换，最有用的会是哪些？”昶浩询问意见。
“机关术极其有用，尤其是高级机关术。”翁闪华权衡着，“在很多恐怖片里，我们都要面对机关甚至是封印结界，这时就需要用到机关术。如果再和精神力扫描配合，解除机关封印就可收事半功倍的奇效。幻术也很实用，和你的魅惑术搭配起来威力难以估量，而且还能直接对敌方精神力者进行攻击。”
“等等啊，”黎萍发问，“一般的精神攻击技能，都是敌人的精神力越强，就越容易失效。这个怎么是敌人越强反威力越大呢？”
“幻术造成伤害的原理，应该就和催眠术很类似。”昶浩倒了解这个，“报刊小说上不是常有心理杀人这回事吗？把人捆起来，蒙上眼睛，用刀背在手上划一刀，骗他说是割了动脉，再不停地用温水滴他的手腕，最后人就会死去。还有报道说，某个人误触了高压电线塔，被活活电死了，但经事后检查，当天因为检修根本就没有通电。这些都是自己吓死自己的例子。只要人的大脑以为自己受到伤害了，就会如实地反应到**上。弄假成真，就是幻术的原理。”
“对，”翁闪华补充，“幻术并不是直接进行攻击，仅仅是使人看到、感觉到虚假的东西，一旦信以为真了，真正杀死人的却是自己的精神力。所以受术者精神力越强，伤害反应到**上就越真实，幻术的威力就越大。只有当受术者在一开始就辨别出真伪时，才可能用精神力做出抵抗。至于能否令人相信，就看施术者的精神力强度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如果浩子练成了幻术，顺便拿些树叶，也能骗人说是大把的钞票咯。”黎萍做出想象。
“别只注意小处！”翁闪华吐槽，“你应该提防的是，他拿着狗屎骗你说是棒棒糖！”
“女人都是小心眼。”昶浩腹诽，然后插入暗斗中，“虽然可以减免支线剧情，不过现在的奖励点数不够啊。”
“你把剩下的那1700点给我，我再替你兑换。不过也只够在机关术加高级机关术，再加上幻术，还有单独一个植物操纵术，这两种组合中选择一个。”翁闪华望回这边。
“那就第一个组合。你们都是伤害输出主力，我的战力作用不大，而且用幻术也足够了。还有那个植物遥感，也和精神力扫描的作用重复了。”昶浩联系上主神，将剩下的奖励点全部转给翁闪华，这下他就变得一穷二白了。
再次强化完毕，昶浩打开精神力扫描，想看看强化后的改变。略一扫描，他却是全身一震。
一切都感觉到完全不同了，原本的精神力扫描，是一种玄而又玄的纯感觉，各种信息都是精神力一接触到就立即出现在脑海中的，和用眼睛去“看”截然不同。但现在的精神力扫描，不知道是因为属性得到强化，还是兼修幻术的效用，抑或是拥有妖力的影响，总之已经变得和“看”很类似了。就好像从一张单调罗列出各种数据的表格，忽然升级成一个全方位的摄像监控系统，无论是数据量上的丰富还是感受上的直观，都有了质的飞跃。
现在昶浩可以感觉到周围空气中的每一道气流，主神向虚空中辐射出的每一道光线，还有每张留言板上流淌着的保护性能量。
昶浩将“看”到的一切传给两女，只听见她们“啊”的一声惊呼出来。
和用眼睛“看”还有些区别，像是颜色之类的数据，依旧还是在扫描的时候才突然蹦出来，所以这个视角更类似于黑白照或红外线镜头那样的单色模式。现在会变得如此具有三维实体感，应该是因为数据量的极大丰富再加上幻术的立体影像能力共同构筑的。
昶浩试着扫描了一下自己的手，只见血液的流动，肌肉的蠕动，还有一根根骨骼全部都一览无余。
或许还有比普通扫描更深层次的妙用！昶浩这样想着，把精神力“镜头”对准了两女。
“啊……下流！”
“啪！”“啪！”两声，昶浩被两记耳光打翻在地。
“一得到这种能力你就想到偷窥！我真是看走眼了！”黎萍擦拳。
“男人都是一个样！”翁闪华跺脚。
“两位小姐……”昶浩两边脸上各迎着一个红掌印，四仰八叉地躺倒地上，“我真要偷窥的话就不会还维持着心灵锁链了……而且对着一幅人体解剖图，谁会有冲动啊……”
“我仅仅只是想把这全息扫描在实战上的应用，展示给两位罢了……”昶浩就这么躺在地上，将两女周围扫描出来，“哪位随便出一拳试试看？”
翁闪华照他的话，往虚空中挥了两拳。
“看见了没？现在我的精神力扫描，可以捕捉到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肌肉的收缩，能量的施放，所有的攻击形式都一览无余。只要在和人对峙时，使用这种扫描，就能通过敌人的种种动作，推测出他的下一步动向，在实战中作用巨大。”
黎萍试着施放出一道念动力，果然在精神力扫描中如同实物一样被标示出来。
“妙啊！”黎萍鼓掌，“倒是我们错怪你了。主神，给他进行修复，奖励点数我这里扣。”
一道光柱落下，往昶浩身上一照，又立即消失了。昶浩跳起来，左右摆了下脖子。如果刚刚两女出了全力，那他即使没被打成肉饼，也早扭断了脖子。
“这种精神力扫描，能覆盖的范围是多大？”翁闪华第一时间考虑其实用性。
昶浩尝试着加大扫描范围。
“不对！这……这仅仅只有50米！”
昶浩努力进行校调。
“不行，已经失去了校调数据繁简的能力，或者说，要满足幻术构建立体视界的要求，最低限度也要这种程度的数据量。”
“50米……5公里和50米……天啊！这个落差也实在太大了吧！”黎萍几乎是在哀号，“这根本就和普通人的视野没两样了，甚至还更差！这样的话，还要精神力者有什么用！”
“可以在扫描的同时解除幻术的作用吗？”翁闪华倒是很冷静地进行评估。
“不行，一旦使用精神力扫描，幻术视界就自行发动了。”昶浩摇摇头，然后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不过有个很有趣的现象。因为幻术的同时发动，所以我可以很容易地伪造精神力数据发送出去，如果有别的精神力者在同时扫描的话，就会接受到这些虚假数据，从而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
“这个有用！”翁闪华大叫一声，把其他两人都吓了一跳。
“精神力者为什么特别重要？就是因为能发现敌人踪迹！一旦察觉不到敌人，精神力者就完全废了！在精神系技能中虽然有精神力屏蔽这种类型，但完全是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搞笑技能！一旦被敌人发觉到自己的扫描领域内出现空白，就等于是把己方的行踪双手奉上了。”
“而浩子的能力则完全不同！”翁闪华猛地指向昶浩，“使用伪造的信息欺骗敌方的精神力者，令其以为我们根本不存在，然后轻易地潜伏到敌人后方进行偷袭。各位，我们之所以需要精神力者，不就是为了更好地接近敌人吗？！”
“还有啊，”翁闪华指指自己和黎萍，“现在我们队伍的战力构成是怎么样的？一窝蜂的全是近身战斗型！这样一来，浩子的全息精神扫描就正是我们最需要的！想想看，能把敌人的所有攻击都看透，这对于近身对战来说，就是立于了不败之地啊！”
“所以！”翁闪华情绪激昂地挥舞双臂，“这根本就是为了我们这个暴力近战团量身而作的精神力组合啊！！！”
“说得好！”黎萍鼓掌，“这么一解释，我也觉得我们队的前途一片光明！”
“还有一些细节需要了解清楚。”翁闪华转向昶浩，“将精神力集束成线的话，你的最大扫描范围是多少？”
昶浩闭上了眼睛尝试一会儿，才回答：“可以有两公里。而且信息详细程度没有丝毫降低，不过只能覆盖目标周围5米左右的范围。”
“如果你不断地使用幻术伪造精神力数据，能够维持多长时间？”翁闪华继续询问。
“伪造的原理很简单，基本上就是抹除我们自身的信息，然后从周边环境复制一些信息填充我们消失造成的空白。只要所有队员都在我的精神力笼罩范围内，消耗就非常低，简单地说，24小时一直开启都没有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察觉其他精神力者的扫描？”
“精神力扫描也是一种能量形式，只要进入我的扫描范围就能捕捉到。而且精神力扫描时，能量极具指向性，只要一发现，即使不知道敌人的具体位置，方向也绝不会错。”
“好，很好！我们准备庆贺吧，新队友的欢迎式，还有庆祝本队终于转了好运。”翁闪华看起来很满意了，“主神，我要一箱茅台！”
“哎，大清早的，喝酒不太好吧？”昶浩想阻止。
“大清早？”黎萍看了他一眼，“现在早已经是中午了！”
囧……
昶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早饿得没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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