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师人
屋檐下,川流不息的人。
热闹的街头,这是大齐的西南地区,一名少年,坐在一个摊子支撑起的木桌,慢吞吞地吃着面。
吹了吹热气,白色气雾消散。
“阁主想让您回去。”
摊子老板坐在对面,脸上浮现出犹豫神色,随后沉重的摇摇头。
“我还有女儿,她母亲薄命,我若走了,她如何生活。”
贺祈从怀中拿出一粒碎银。
老板立马用他那健壮的手臂拒绝,“十文即可。”
贺祈没理放在了桌角,戴上一顶黑色的斗笠。
径直往人流中走去,老板郑重其事的目送他远去,微微俯身。
夜幕降临,中年老板将摊子留在原地,这是租的,明天自会有人来收,将自己的物品收好进包袱中,往一条小街走去。
贺祈蓦然出现在他眼前。
中年老板苦笑一声。
“大人若能善心大发,请将小女放在词清堂。”
少年点头,中年老板笑了,笑的沧桑,随后撞向了贺祈的刀口。
人头滚滚落地,鲜血直流,长刀归鞘,斗笠少年立马离去。
替中年男子把他的女儿带到了清词堂。
敲响了门后把那稚童留在门口。
站在屋檐上,仰望着夜空,星粒少多可怜,月亮似乎也不愿意见这位煞气少年,躲在雾后。
半响,他木讷地伸出手臂,一抹白影掠向他的手臂,是一只鸽子,轻轻立足。
伸出另外一只手,取下信。
“澹城,速去。”
贺祈挥散了鸽子,不多时一只黑红的鹰隼袭来,立足其肩膀。
用着与鹰的交流手势,鹰隼立马明白,往城头飞去。
士兵微微抬头,敌袭?这又不是边境,应该是哪家富贵人家跑出来的吧。
鹰隼在天空盘旋,片刻后离去,贺祈站在屋檐上,瞳孔深红,和那只鹰隼共享着视野。
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城门已经关闭,再等到明天会被当误许久只能闯城了”
垂直地冲上女墙,木门重达千斤,贺祈不想冒险,那城洞又狭小,施展不开,思虑再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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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翻过女墙。
一名士卒难掩惊愕之色,贺祈将其用剑鞘拍飞,黑红的鹰隼一个俯冲,一名士卒倒地晕厥。
真气有限,在这就把它用完了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密密麻麻的士卒从女墙上围过来,一名有些官阶的人吼道:“我劝你放弃,还能活命执意要闯,杀。”
贺祈衣袖鼓荡,长刀出鞘,一个剑气画圆,四周灰尘飞扬。
包围圈被扩大,几人挣扎起身,他既然出了手,那我们把他杀了也不算滥杀。
士卒蜂拥而上,那长刀就犹如夜色的毒蛇一样,狩猎目标,几道凌乱的伤口出现在他们身上。
士卒一边倒退一边招架着这把舞乱的长刀。
他们手臂上都出现了血痕,伤口细长,小伤死不了,但疼痛充斥他们的脑海,影响着他们的出招。
“去请巡街的师人,快!!!”
一声怒吼冲入众人脑海。
贺枫皱了皱眉头,双目通红,有些刺痛,正打算就此收手离开,一道威严陡然撒落在他身上,肩膀一沉,就连那鹰隼也下落几分。
刚才这位校尉口中的师人他知道,庙堂天子背后之人设下的机构,至今无人知晓,只知道他是大颂王朝的六大二品高手之一,修仙境界至少也在天地境。
修仙境分‘草’,‘木’,‘鱼’,‘云’,‘自在’,‘天地’再往上贺祈就不知道了,这还是他在天阁内到处“借”书看的结果。
贺祈嘴角微微上扬,坐在女墙上,长刀刺入堆砌出的女墙,柱刀而坐。
“不怕,你们先继续喝酒划拳,我在这等着那位师人。”
……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见过大风大浪的校尉,此时已经被大浪拍死在了沙滩上,不过他立马就叫围住贺祈的人停手,在他眼里这个轻狂的少年已经是死人了。
除非有奇迹……
一炷香内,师人御气而行,登上女墙,是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青年模样。
贺祈抖了抖青色衣裳的袖子。
锵!
长刀出鞘。
黑袍男子同样抽出长刀,比贺祈的更重,更加古朴,上面还有阵纹铭刻,至少值千两,被阵纹师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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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过的法器。
电光火石之间,黑袍男子身形暴涨,顷刻见来到眼前,贺祈不慌不忙,以格挡,长刀颤鸣。
右手发麻,但他止住了,这一麻,再出招,必定会暴露出他的弱点,在面对这样强大的敌人他的弱点会被无限放大。
逃跑的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
七品高手,果然还不是我今日可敌,贪心了。
黑袍男子微微皱纹,一言不发,从腰间一个灌满酒的葫芦。
一旁的连长见状劝阻道:“您再怎么装逼都行,有规定,巡逻期间不可酗酒……师人也在这个范围内。”
黑袍男子嘴角微微抽搐。
“滚”
从嘴里蹦出这个字后,猛喝一口,长刀放在眼前,喷出一口,长刀浸湿,接着滔天火焰出现,如同要将这夜幕给烧出一洞来。
此刻。
他如同的一个来自地狱的索命鬼,一刀刀的砍在贺祈的命门上。
“火行根?开灵根的下乘路子,你打你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之气都快散了,再不突破,迟早断了长生大道,那时候可不是你叩问长生,而是阎王爷来叩你家门。”
黑袍男子不说话,烈焰长刀劈出一条焰浪,贺祈瞳孔骤缩,很快恢复镇静,一道剑气竟然从贺祈手中的刀中喷射而出。
黑袍男子有些奇怪,长刀怎么能挥出剑气,这人的剑道已经登堂入室,怎么不拿剑?
这个凡人在看不起自己吗?
剑气将那焰浪斩碎。
他勃然大怒!
咬牙切齿道:“怎么不用剑?”
“我用剑,你在我手下三十招内必死。”
“狂妄!”
贺祈不动神色的看着这个黑袍男子,说三十招内必死,确实有些夸大了。
但气场总不能输吧。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校尉扶起惊掉的下巴,命人搬来一个木凳子坐了下去。
两刻钟后,一方奈何不了一方。
黑袍男子放任他离开。
校尉在下面大喊:“城主问罪下来怎么办。”
“你追?”
师人说完就离开,留下守城校尉独自忧郁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