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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内,将门关上。
屋内烤着火炉,倒是比室外暖和的多,高阶修行者早已不惧寒暑,不过也不用特意苛待自己不是?
炉中不知燃着什么木料,逸散着阵阵果香,甜而不腻,又带着一股清新味儿。
阮青洲脑海中正想着这香味和前世的哪种水果匹配度最高呢,迎面劈头盖脸飞来一堆衣物,他回了神赶忙伸手接住,发现是一套大红喜袍,里衣外套皆备。
“发什么呆呢,快去洗洗,然后把衣服换上。”
柳含烟娇嗔了一句,指了指左侧的雕花浴桶,示意阮青洲去濯洗一番。
“额……就在这洗?”
阮青洲有点发懵,好家伙,虽然前些日子早已坦诚相见,但是当着柳含烟的面洗澡,还是让他有一点羞赧。
听了阮青洲的疑问,柳含烟声线拔高:“怎么?要不我出去候着?”
阮青洲撇撇嘴,我倒是想你出去候着,你别光说不做呀!
也不再纠结,将身上的弟子制服和喜袍都放在了桌上,光着身走向了浴桶。
柳含烟斜靠在床头,美目波光流转,饶有兴致地看着,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脚趾头,在床沿敲击出欢快的音符。
阮青洲踏入了浴桶中,水是温的,加了些很好闻的香薰,将身体上下简单搓洗一番,出了浴桶,浴巾也早早备好,置在一旁。
清洁完毕,他走到石桌前刚想拿起喜袍换上,便被柳含烟的话音打断。
“先帮我把这冰蚕丝光袜穿上~”
说完又抛来了一双如雪般洁白,比之轻纱还要通透的长袜。
这冰蚕丝光袜竟也是一件法器,散发着莹莹白光,高阶修士的底蕴真是深不可测!
“你不能自己穿吗?”
阮青洲当然是果断回绝,我还清凉着呢,你自己没长手呀?
柳含烟依然是棉里藏针的回答:“那我唤婵儿进来帮我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走到床前,所幸屋内颇为暖和,倒是并没有什么不适。..
阮青洲侧坐在床沿,将长袜的罗口往外卷了几圈,一直卷到袜跟的位置才停下。
柳含烟也颇为配合,将右腿伸展,脚跟置于他的大腿上。
阮青洲窘迫地挪了挪坐姿,将袜尖套在了柳含烟的脚趾上,顺着小腿将方才卷起的部分一点一点铺展开。
这冰蚕丝光袜的袜身倒是颇长,一直延展到了大腿根部。
右脚的袜子穿好,他向来追求完美,便将之捋了一捋。
手掌划过,细腻冰凉的触感直入脑海。
冰蚕丝光袜自身散发的迷蒙白光,炉中飘散出的奇异果香,一股至阳之气由海底轮向上迸涌,阮青洲感觉空气似乎都温热了起来。
他的目光逐渐迷离。
就像古董商人把玩着珍贵的纤长玉瓷,架在肩头,鼻尖轻嗅,指尖流连,摩挲着凝白瓶身。
柳含烟轻敲了下阮青洲的脑门,使他清醒了过来。
“别把身子弄脏了,可没有闲暇让你再洗一次。”
阮青洲耳根发烫,调整了下坐姿,静心凝神,帮着柳含烟将左边袜子穿好,便迫不及待的穿上了喜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