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等你长大就懂啦,嘿嘿嘿
在屋内,一位小男孩看着窗外,满脸都是忧愁。
听着外头的鞭炮声,哪怕是可怕的寒冬啊!都难以抵挡人们的热情。
而难怕是人们的热情,也无法使他的脸上,那僵硬的嘴角上扬。
不一会儿,饭香味飘了过来。平常的话,他立马就过去了,现在仍然呆上了一会。
这种情感似乎像是续命药,足以让他呆上一整天。
他想他们了,外头的寒气似乎飘了进来,即使是在火炉旁,仍然冷得直至内心。
感觉外头白雪是灰淡淡的,映在眼前,整个世界像压下来了一样,时间像是被禁锢了,停止前进,开始缓缓倒退,他似乎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身边。
“无祸,无祸,吃饭啦”。
一位老人嘈杂的嗓音,在简陋的屋内回荡;“咳咳”。
很明显老人的已经一把年纪,年过60的老人却还要照护着9岁的孩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自己也知道这样下去,不出几年就病倒在地。
当然孩子也没少闲着,常常帮他干活,做家务。
“咳咳!”
第二次咳嗽了,总算将成阴无祸从忧愁拉了出来,他把怀表放进了口袋,立马跑到了他爷爷身旁,十分担心地说道;
“没事吧,爷爷,要不我们还是找领养人吧”。
就像刚刚离别过的人,感觉又有人要与他离别一样的深情。
而他爷爷却非常严厉地说道;
“甭!你爷爷我身体好得很,我的孙子,怎么能让一个外人来养”
随后又温和的看向无祸;
“而且,你爷爷我相信,你不出几年,马上就是一有钱人啦”。
这话说得相当自信,自信到莫名其妙。
而成阴无祸为了安抚爷爷的情绪,附和道;
“嗯,相信我”。
其实成阴无祸没什么底气,哪怕他的成绩在小学数一数二,不是前三,就是前十。
边说边缓慢坐上了凳子,一坐上去,“吱吱吱”,凳子摇摇晃晃的,发出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屋内。
“嗯,我肯定相信你,还有我在你房间贴的东西,千万不要撕下来”
他爷爷突然严肃地说道,似乎是撕了会出大事的东西,而他虽然不相信这些,但他仍然很听话;
“那是什么东西啊?”。
“那个啊?就是可以帮助你暴富的东西,具体的话说的,等你长大就懂啦”
他爷爷突然高兴了起来,就像已经看见成阴无祸暴富的样子;
“嘿嘿嘿”。
听到这些话,成阴无祸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想些什么,拿起白粥,很快就喝完了。他记得,他以前吃的东西比这好很多,但他也没抱怨。病是自己得的,路是自己走的,他觉得,该努力了。
晚上,他躺在床上,看着奇怪的符纸,也没去多想。随后拿起旁边五年级的书,沉默了许久,太慢了,太慢了,以爷爷的体质来讲,不出几年,就……。他想更快点,更快点!
从口袋拿出了那怀表,打开怀表,是他们一家的照片,他想他们。别人寒假每天开开心心,他寒假只能看着别人开开心心,自己却在忧愁与想念的双重夹击中,度过没有温暖的寒冬夜晚。
清晨,太阳还没出,但却可以看见,那冰天雪地中一位小男孩的登门拜访,他敲了敲门,退后一步,准备好了该怎么说话后,门缓缓打开,一种活泼开朗的女声传入耳中;“你好,
找谁?”,走出来的是一位将近12岁的女孩,看起来十分的漂亮,与他相比高2个头左右。
“啊,姐姐你好”
他尽量用天真无邪的模样,来掩盖昨天的忧愁;
“你就是白花莲阿姨的女儿,对吧”,
白花莲阿姨虽然是他的邻居,却亲近得跟母亲一样,常常帮助他。
寒冬里,零下十几度的风,刮在脸上跟刀片似的。他面前,穿如坦克的大姐姐,打了个冷颤;
“呼~,小弟弟还是,进来吧,嘶~”,
而他却没有那么夸张,没有像她表现的那么夸张。
“嗯,好的”
在寒冬中,他仍然可以做到如此轻松地说话,就像是天堂上的天使,天真无邪。
一进来,似乎来到天堂,他瞪大了眼,惊讶于那被寒冬刮了几天的屋子居然可以如此温暖,那温暖直至他的内心,从来没有感受过,那样的温暖。
惊讶到,忘记说什么了,颤抖了下身子。
突然间心跳快速加速,快到呼吸困难,与极限跑后的心跳还要快,虽然很温暖,但这是危险来临,速度之快,犹如闪电,一瞬间心脏传来的强烈刺痛把他带入了黑暗,慢慢闭上了眼,倒下的最后一刻,心脏与地面撞击,痛得他难以想象,黑暗中最后听到了大姐姐的声音;
“哎,小弟弟?”。
这关心对于无祸是少有的,不关身体暖呼呼的,心也一样。
黑暗中,陌生的男声传入耳中;
“你现在能说话吗”。
痛苦中,虚弱的身体微微动弹,说个话都可能窒息,呼吸困难,在强烈刺痛中,勉勉强强说出回应;
“呵~呼~呵~呼~,能,呵~呼呵……”,
他大口大口的喘气,话语中虚弱感就像一个老人一般。
此时此刻仍然躺在地上,巴不得一辈子摊在那儿,太虚弱了,眼皮儿都难以撑起,身体都难以动弹,
“好了,他没事了,以后记得在温差大地方入口站一会,温差太大容易晕倒”
又是那个陌生的男声,听语气像医生。
随后就是一阵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随后又是脚步声,在所以声音中都伴有强烈耳鸣,此时此刻只能听到东西,他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根本不想动,很难受,只能一直一边忍受痛苦,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痛苦尤其是来自心脏的。
“没事吧?”
是白阿姨的女儿,话语中透露着关心与活跃;
“来,喝水”
她将成阴无祸扶坐起,将水杯贴近他的嘴唇,一股温热的水直至全身,烫又刚好能喝下去,温度刚刚好。
“谢谢”
话说得总算比刚刚流利了一些,但仍然很虚弱,仍然很小声,喝完水,仍然大喘气,但比呼吸的幅度小一些。
随后,他坐起的脚突然被抬起,背也一样,整个身体悬浮于空中,恐惧之中,缓缓睁开眼,那位大姐姐把自己用公主抱抱起,太虚弱了,以至于这种情况也没多想,慢慢又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