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惊魂,惊愕

第2章 惊魂,惊愕

第2章惊魂,惊愕下午,传来一个坏消息:停水,不知何时恢复供水。施工队不慎挖破水管,引来骂声一片。今天是农电埋地线,明天是电信铺钢纤,后天是供水爆管,天天折腾天天烦,骂归骂,烦归烦,发泄过后还得面对现实,老板娘无可奈何挨家挨户去通知,变相成了施工队的跑腿。“高靓仔矮靓仔,在做什么呢?”一把声音穿越过来,唬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老板娘就如王熙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上微信。”玩手机是时髦,上微信是潮流,现如今讲汉语用汉字的人,谁人不识微信?“微信微信,微微一信哦。我特地来通知你们,今晚停水。”两只苍蝇盘旋在老板娘头顶上,不知它们是沉醉于香水味,还是追逐汗臭味?“这么热的天,没水来,岂不是要腌咸肉?”莫提神像被蜜蜂蛰了一下,惊叫。老板娘毫无征兆地出现,弄得高佬措手不及,此时此刻,高佬穿的儿童短裤彻底暴露在老板娘面前,短裤前面印超人,后面配叮当,满裤子漫画风。老板娘不怕羞,倒是高佬怕羞,他匆忙拿枕头来遮挡。老板娘悠步走过来,泼辣地拽过枕头,顺手一扔,枕头软软地搁回原处:“靓仔,你还没发育呢,害什么羞?我是过来人,会怕你这不争气的小鸡鸡?”莫提神偷笑,想,高佬人小心大,爱藏羞羞套。高佬恨不得在地上扒一条缝,藏一身羞。老板娘一句话,呛得高佬脸上火辣辣的,俗话说,打人别打脸,揭短别揭疤,猪肉论斤,男人论个,他自找台阶说:“有人喜欢大的,有人喜欢小的,莫提神长得牛高马大,说不定我比他结婚早呢。”老板娘听了,想笑,你个小矮人,人小核大,比凤姐还自信哪。“没水洗澡可难受了。”莫提神知道高佬难堪,故意叉开话题。“水倒是有,不知你们敢不敢去。”莫提神就像黑夜中见到了光明:“老板娘,哪里有水啊?”“离民宿两公里有处冲浪滩……可是,那里很玄乎的。”老板娘神秘兮兮,欲言又止。

身体浸泡在凉水中的惬意,凉风轻轻吹的快感,慢慢爬上莫提神的心头,“有水就行,高佬,去游泳不?”莫提神怂恿说。“在沙滩上赤脚踩沙,软软的绵绵的,我喜欢。”高佬终于找到台阶,连忙附和。老板娘一脸坏笑,她扯了一截尼龙绳,呼地掷给高佬,依旧笑盈盈。“老板娘,你这是给我牵红绳子吗?”高佬终于捞到了机会占便宜。民间风俗,一根红绳子,男牵一头,女牵一头,从此互相拴住,佳偶天成,白头偕老。“哼!小矮人,你想得美!你不是要去游泳吗,这绳子是给老莫拴住你的,我怕你被水冲走啊。”老板娘说完,咯咯的笑得灿烂,活像下完蛋的母鸡。高佬气个半死,“死八婆,卖菠萝,卖完菠萝掉落河,我在岸边乐呵呵。”高佬暗暗骂道,脸上依然装出笑意。“高佬,那就出发吧。”“好,去游泳。”……西沙河积蓄的汹涌水势,被帽子山强势楔割,冲积的河沙日积月累,便铺就一里多长的金沙银滩,河沙绵湿而温软,晴天黄沙酥目,阴天凉风飒飒,正是野泳的好去处。一河碧水如蓝带,跃然眼前。“哇!好山,好水。在这里游泳,可比淋水龙头爽多了,高佬,下水吧。”“幸亏施工队挖破了水管,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粼粼波光,缕缕夕阳,群鸟啁啾,凉风送爽。莫提神脱一身光溜,掬一捧清凉,唱一声“我来啦!”扑通一声,莫提神扑进河中,漾起的水花,恰如絮絮银光颗颗跳珠,缤纷夺目。高佬望着蓝漾漾的水面,迟疑不决。“高佬,下水呀,好凉快啊……”莫提神时而浮游,如轻燕掠水,时而潜泳,像海豚逐鱼,好不快活。

高佬羡慕老莫,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也敬畏海水,他只敢在海边浅水处蛙游,当一回小蝌蚪。蓝天碧波,老莫畅游;黄沙浅水,高佬戏水。远处,雀鸟归巢竞啁啾;近处,水波潋滟漾晚风。快乐不知时辰过,太阳一不留神,就滑到山脚下,夕阳挂在山尖上,恋恋不舍。暮色摇摇欲坠。忽然,一阵怪风平地刮起,怪风裹挟着细沙,旋转着扫向海面,誓要翻起波澜。莫提神被怪风扫得懵懵的,毫无征兆的风,不会是爽风。高佬见势不妙,连连催促着:老莫,要变天了,快上岸!无故起怪风,必有古怪,难道这就是老板娘说的玄乎吗?莫提神甩一把惬意,匆匆游向沙滩。怪风说来就来,说停就停。风停之后,暮色粉墨登场,飘然而来,给沙滩涂上一层薄纱。沙滩静悄悄,昆虫轻轻叫,暮色朦胧下,一个白衣女子站在莫提神的衣服旁,手舞足蹈,如仙如妖,如痴如醉。她身后袅袅牵一抹白飘带,飘带如轻烟似薄雾,仿佛要拴住星星,拴住月亮。恐惧如蚂蚁倏然杀出,冷不防咬了莫提神一下,艳遇,令人心惊惊的艳遇。莫提神四周张望,只见高佬捂住私处,战战兢兢往后退缩。显然,他比莫提神早点发现白衣女子。莫提神向高佬靠拢,颤声说道:“高佬,你看——”“今天出门不吉利,遇上邪物了。”“难怪老板娘说玄乎呢,高佬,我们快走吧!”“我们赤身露体的,怎么走?”两人的衣服,在苍茫的暮色中,成了一堆厚重的影子,白衣女子依然在衣服旁翩翩起舞。此时,莫提神一万个后悔了,不听妇人言,吃亏在眼前,生活中的粗心,果然代价沉重。高佬悄悄挨过来,提醒说:“老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须当机立断。”冷颤瞬间袭击了莫提神,他下意识地双手捂着私处,抖着声音问:“姑娘,你是谁?”

没有回答,暮色下,姑娘缓缓转身,含情脉脉地凝视莫提神,一颦一笑,如画中佳人。“姑娘,请你把我的衣服扔过来……”莫提神如兔子藏胸,声抖抖音颤颤。缥缈的沙滩上,死一般寂静,恐惧像一把钳子钳紧莫提神的心,此时此刻,他彻底明白了老板娘的话,这里确实玄乎,怪风是前奏,白衣女子才是高潮。此时,莫提神才意识到,会说话的不是鬼,鬼是不会说话的。老一辈人说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过话,可是,我不是钟馗,鬼话怎么说?平时不烧香,遇急呼钟馗,偏偏是女鬼,钟馗铩羽归?一团白色旋转起来,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一会儿如嫦娥奔月,一会儿像仙女下凡,轻盈盈若飘带,美飒飒似玉立,晃得莫提神眼花缭乱,美得莫提神胆战心惊。“我的妈呀,吓死乖乖啦!”高佬逃跑了。沙,沙,沙,甩飞的细粒擦出沉甸甸的恐怖;呼,呼,呼,粗重的喘息声仿佛来自天籁。莫提神也跑起来。可是,任高佬怎样努力,他的短腿也跑不出多远。莫提神腿长心急,忽啦啦几步跑,就把高佬甩开了。“老莫,等等……我!”高佬恐惧的叫声,穿透了夜幕,焦急地粘住莫提神逃跑的脚步。莫提神回头一看,他看见一只粗笨的企鹅,正向自己滚来。他想笑,但现在不是笑的时候。莫提神看看丑陋的高佬,他忽然意识到,我们就这样赤身回去么?不行,得把衣服抢回来!女鬼,邪物。莫提神隐隐记起,民间俗传,遇上邪物,有两种办法对付:一种是对着邪物泼洒黑狗血;一种是对着邪物撒一泡童子尿。一招在手,神来挡神,鬼来驱鬼,百试百灵。莫提神一把拽住踉踉跄跄的高佬,着急地问:“高佬,你尿急吗?”“什么意思?”“你撒泡童子尿,浇邪气。”“老莫呀,我不是童子啊。”

“你的鸡鸡是童状,就算是童子功啦。”高佬哭笑不得,此情此景,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莫提神环顾左右,一个瓶子闯进他的眼帘,啊!瓶子,众里寻你千百度,千呼万唤冒出来。莫提神利索地抄起瓶子,忙不迭地拧开瓶盖,脏兮兮塞到高佬裆下,催促道:“快尿尿!”“我真不是童子啊!”……莫提神拎着半瓶尿液,仿佛这瓶子就是神器,一瓶在手,走遍天下。他的胆气立刻壮起来,他喝一声:“高佬,杀回去!”“杀回去!”于是,莫提神气昂昂打前锋,高佬狐假虎威殿后,众志成城,无坚不摧。他们涉过浅水,踏着软沙,咿咿呀呀逼向枯树——枯树下,放着他们的衣服。近了,更近了。但是,那一身惊悚的白色,不见了。莫非,白衣女子躲在树后?两人开始像侦察兵一样查看四周。怪风已逝去无踪,海面波澜不惊。月儿升起来,洒几束冷光,极目望去,迷蒙的沙滩,空荡荡一片,白衣女子踪迹全无。难道刚才的一切是海市辰楼?莫提神勇敢地往回走,他扬扬蘸沙的衣服,羞怯怯穿上,甩一把发水,昂首挺胸走在前面。月亮羞涩涩升起来,洒一地银光,极目海滩,一片空荡荡,一派静悄悄。一场虚惊,莫提神如释重负。高佬骂一句脏话,弯腰捡衣服。一团酥物撩在他脸上,抬头看,一条白带子,拴在枯枝上,随风轻摆。高佬惊叫:“老莫,你看,白带子!”白带子飘啊飘,撩啊撩,莫提神惊叫一声:“啊……”两人手忙脚乱穿上衣服,脚步匆匆逃离海滩。

月光光照池塘,池塘像面大圆镜,照得老莫亮堂堂。“老莫,你衣服上有血手印!”高佬扭着身子,追上来说。莫提神慌乱地脱了衣服,月色下,衣服上好像有血手印,仔细看又没有血手印,仿佛闻到一股血腥味。怎么会有血手印?他霎时想起那来无踪去无影的姑娘,难道这是她的杰作?“老莫,你中邪了!”高佬的话,像匕首一样扎一下莫提神的心。手上的衣服,忽然变得沉重起来。血手印仿佛魔影,隽刻于莫提神的心,他用手擦,擦不掉;他用力甩,甩不脱,狠狠地呛出一股惊悸。“这地方有邪气,快走!”莫提神拉了高佬就走,走一步瞄三下,不经意间,他瞄见那条白色的带子挂在枯枝上,轻轻的飘啊飘……晚风悠悠吹,脚步沙沙响。两个落魄人,仿如惊弓鸟。高佬走过草坪,踏上弯如蚯蚓的土路,人在海里游,妖在滩上舞,看来长得丑陋也不是一无是处,要是我长得英俊一点,那今天女鬼瞄上的就是我啦。想到这里,高佬心里窃喜。“老莫,你的衣服染了邪气,不扔了?”高佬人矮步窄,老莫走一步,高佬撵三步。“这是女朋友买的衣服,我舍不得扔。要不要洗一洗?”莫提神一声叹息。“邪气入侵,附影刻形,阴气附阳物,浊血蚀精魂,女鬼缠俊汉,孙悟空可解。”“我读书多识字少,你不要绕圈。”“这种事情,阴婆有法子,她们干这行专这行,可是,现在我们人生地不熟,去哪里找阴婆?”一缕愁云,几丝惨雾,如瘟疫般蔓延上莫提神心头,他又一声叹气。啪,啪,树叶落地的轻响弹起,老莫的叹息,硬是枯萎了树上几片嫩叶。高佬抬头望,前方绚丽的灯花次第绽开,凝神看,“常来”民宿已灿烂在缤纷的灯光中。

民宿遥遥在望啦。莫提神走一路愁一路,愁比雾浓。他混沌地跨进“常来”的门槛,门槛下,无头公鸡窝地沉思,他的前脚,火辣辣拔了一地鸡毛。一阵突兀的风,从无头鸡双翅下旋起,扇得莫提神凉浸浸。脚底打滑,彻底滑醒了莫提神,无头鸡就在他脚下,嗤!不祥之物。他看一眼惊惶的无头公鸡,刚想骂它,老板娘已经先声夺人了:“哎呀,靓仔们,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去了那么久,洗得爽不爽啊?”“不听美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差点就有去无回了。”“你遇见古怪了?”看来老板娘一早就预知道结果。莫提神点点头。“我们见到白骨精了。”高佬把目光从无头鸡身上移过来,老板娘穿了睡衣,那肥胸愈加夸张了。“冲浪滩那是凶地,那里有故事,本地人是绝对不去的,我说过的,那里玄乎,就你们胆大。”老板娘褪去妆容,面斑如乌云,足以吓退一般的男人。“什么故事?”高佬耳朵尖,闲言碎事绯闻,他都想刨刨,过过耳瘾。老板娘拉过凳子,在风扇下娓娓道来:生产队那阵子,队里工作又苦又累,村里一个姑娘贪图生产队长的权力,想干份轻松的工作,生产队长垂涎她的美色,两人各有所图,一拍即合。一来二去,两人乐极生忧,姑娘怀上了。那年头,生活要俭朴,作风要正派,行为要检点,未婚先有,在缺乏娱乐节目的年代可是大新闻,姑娘肚子挺起来了,要么结婚,要么打掉。男方既是有妇之夫,又是生产队长,不可能离婚娶她;如果要打掉,得要结婚证和大队部的证明……队长么,他图的是姑娘的身子,如今弄出了麻烦,他翻脸不认人,断绝与姑娘来往。

姑娘走投无路,黄昏时分来到冲浪滩,徘徊了好久,把生产队长送的丝带系在树枝上,跳河啦……老板娘侃侃而谈,就像老师在绘声绘色讲故事。莫提神和高佬听得如痴如醉。老板娘一席话,勾起了莫提神惨痛的回忆:银沙滩,刮怪风,白衣人,飘带子,洒一地朦胧月色,扭一身骇人舞姿。哦,飘扬的带子,系着一个悲催的故事。各怀鬼胎荒唐事,一条丝带牵冤魂。莫提神不禁动容,冲浪滩,夜朦胧,那个姑娘阴魂不散啊。无头公鸡幽灵般在高佬面前晃荡,晃得他眼花缭乱。“哎,老板娘,这公鸡是怎么回事啊?”高佬见过无头蛇独脚鸟,没见过无头鸡,啧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它呀,十足的风流鸡,一次它撵交母鸡,母鸡走投无路,躲进鸡笼里死活不出,它不达目的不罢休,就从鸡笼的夹缝啄母鸡,试图赶母鸡出来。“谁知乐极生悲,公鸡头被夹在篾缝里。这下它急了,左挣挣,右撑撑,无法脱险。一个小孩神助攻,抄起案板上的菜刀,抡一道弧,爽爽然给了它一刀……好色一时爽,断头一世悔。靓仔们,你们要引以为戒哦!”老板娘侃侃而谈,望着高佬笑。“后来呢?”高佬追问。“公鸡虽然断了头,但它命大,居然活了下来,啧啧,真是奇迹。”莫提神又一声叹息,浇熄了高佬的谈兴,高佬瞧瞧无助的莫提神,说:“老板娘,老莫的衣服上有血手印,要找阴婆弄弄。”“哎呀呀,夜沉沉的,哪里找阴婆呢?我来弄弄。““老板娘,你是阴婆?”“我不是阴婆,上了年纪的妇人才可当阴婆,我还年轻,周洁伦是我偶像呢。”老板娘面露不屑,小矮人呀,你只知道鲁迅,不知道zhou迅,你落伍了。“老板娘,这鸡头能解事?”莫提神知道公鸡可治蜈蚣,难道公鸡还能对付白骨精?

只见鸡头神奇地立着,左眼转转,右眼动动,尖喙对着衣服,隔空啄几啄。公鸡治邪,治邪公鸡,公鸡头,公鸡中的战斗英雄。真是神奇的鸡头啊。高佬全神贯注盯着公鸡头,一种想法慢慢滋生。他想把公鸡头据为己有。老板娘满意地托起公鸡头,谨慎地擦擦它的嘴巴,重新用黄布包裹妥当,当着莫提神和高佬的面,放进抽屉里。高佬若有所思。忽然,老板娘的肉屁股横扫一下高佬的弱躯,直把高佬撞向旁边的无头鸡,高佬猝不及防,踩出一声惊叫。无头鸡不服气,恶恶地蹭了高佬一下。“鸡不风流枉为鸡,纵然断头也无悔。哈哈!”高佬边笑边走向楼梯,忽然,背后一阵风袭来,如平地刮风,无头公鸡展翅飞起,它追上高佬,一双尖爪狠抓高佬屁股一下,偷袭得手后,它马上拍翅逃走。两个依稀的爪痕,像两朵梅花一样,亮丽地绽放在高佬的屁股上。莫提神哈哈大笑。老板娘趋前几步,拍拍高佬屁股上的印痕,笑着说:“你说它坏话,得罪它啦,不要跟鸡一般见识。”高佬悻悻然,他想踢一脚公鸡出口气,瞧见老板娘灿烂的笑容,打鸡看主人么,于是他骂一句:“风流鸡,活该!”骂完,他觉得跟无头鸡扯平了,心情忽然开朗起来。……门外响起敲门声,仿佛来自天国。谁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敲门?莫提神打开门,老板娘像尊门神一样立在门口,粉色的睡衣成了一团模糊。“老板娘,有事吗?”“老莫,不好意思,我想来想去,你身上沾有邪气,今晚先不要住这里啦,我担心脏了地方。”

“都这时候啦,老板娘,不要说笑。”“没有说笑。”老板娘像一条肥虫,挪进门。“都这么晚了,你让我流浪么?”“镇上离这里几里路,你到镇上住一晚。实在不好意思!”“老板娘,你讲点人性嘛,三更半夜的,你让老莫去哪里?沾上邪气,他也不想的。”高佬忽然觉得老板娘很可恶。他希望她那骄傲的大罩杯,最后变成两盏灯,轻轻碰一下,就碎了。高佬忽然记起那令他神往的公鸡头,一头在手,天下无敌。此时此刻,千载难逢。高佬悄悄的溜了出去。“镇上离这里十多里,我走到镇上天就亮了。”“你还是走吧。”老板娘下了逐客令。“老板娘,没得商量么?”“靓仔,不想走也可以,再加五十块。”醉翁之意只在钱,老板娘说,有钱好商量,没钱滚你娘。“老板娘,你这不是乘人之危吗?”“君子爱财,不择手段……”老板娘涎着脸,嬉笑着。“老板娘,说来说去你就是挖空心思割老莫的肉,你是孙二娘的闺女吧,黑店。”高佬幽灵一样闪进来。“矮仔,读书时肯定是坐前排吃多了老师的唾沫子,历史还不赖嘛。谁会嫌钱多?我爱钱,钱爱我。”“也罢……五十就五十吧。”莫提神也累了,不想折腾。老板娘拿钱走人。莫提神对着老板娘的身影,狠狠地唾了一口,老板娘,你是缺钱买卫生巾吧。正是:风爽水爽心不爽,爹亲娘亲钱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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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不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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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惊魂,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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