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醉卧沙场君莫笑(上)
第七章醉卧沙场君莫笑(上)
王枭与那人一路追赶金袍公子,只见他身影越来越远,片刻间落下王枭二人数丈。
王枭道:"你不是会御剑而飞吗?快些飞起将那人追回来!"
那人答道:“我修成御剑之术时rì尚短,驾驭还不娴熟,那人恐怕不是我能追上的。”
王枭大急,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大喊道:“有本事莫要逃跑,可敢下来与我一战!"声音隆隆,传出数里。
只见前方御剑而飞的金袍公子果然收了法术,降落下来,站在前方打量王枭,笑嘻嘻道:“好狂妄的小子,你既要与我一战,我若不成全你,你还当我怕了你,我便站在原地接你三招,你若能伤得我分毫,我就将这”吞魂“给你,你若不能伤我,便乖乖退去。”
金袍公子说的狂妄,王枭心中却不敢大意,心道:"此人既能御剑而行,实力当非同小可,我不可大意。“
王枭道:”如此甚好!"
只见金袍公子好整以暇,微笑站立原处,道:"那便出招吧,请赐教!”
王枭摆定架势,运行火行功法,只见王枭全身热气蒸腾,显是已动用了全力。
王枭这一拳全力攻去,拳头上聚起一团火光,照的黑夜亮如白昼,照着那人胸前攻去。
金袍公子笑容不变微笑道:"咦!竟是火行之力!“说着起掌平放于胸前,掌上腾起一团火焰,竟也是火行之力,脚下却不蓄力。
王枭心道:"这人好生托大,我这一拳少说有数百斤力气,看我不打的他口吐鲜血。”
念头飞转间这一拳已和那人手掌相交,“嘭"
地一声,火光大亮,王枭只觉一股大力沿着手臂传到胸前,胸中一痛,直震得五脏翻腾,一口腥气不自觉地沿喉管窜入口中,竟已受了内伤。
王枭心中骇然,心道:”此人好强的实力!“
追随王枭来的那人,赶忙拉着王枭,说道:”小子莫要鲁莽,你不是此人对手,快快退下!“
说着将王枭护在身后,对金袍公子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还请阁下将那吞魂交予我手,我们确有大事。”
金袍公子冷笑道:"你说交我便交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那人心道:”好狂妄的小子,不过修为确实很强!"
那人行走天下,见惯事世,抱拳陪笑道:”是......是......我等没有为难阁下的意思,只是我这位兄弟父母生魂刚刚被那"吞魂”吞入腹中,还请公子行个方便,好救了我兄弟父母,以成全他一片孝心,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金袍公子思忖片刻,道:"这吞魂乃是我辛苦擒来,对我亦有大用,阁下三言两语就想让我将这"吞魂”交予你手,阁下未免太天真了,何况这位兄弟父母已经死了,何必再要留念那一缕幽魂,没地填了许多牵挂,要我看来,这人不救也罢。
那人哑口无言,片刻间不如如何应对,尴尬愣在那里道:“这......"
王枭受那反弹之力伤了肺腑,一口鲜血强行咽了下去,赶忙调理内息,将那紊乱真气悉数收回丹田,又沿火行心经游走一圈,片刻间已觉稍微好受,那人与金袍人所言尽收与耳中,心道:"此人狂妄兼且无礼,看来今rì难以善了。"
绕过那人来到近前,恨恨道:“既然如此,王枭便再次向公子请教。”
金袍公子道:“如此甚好!”
王枭这次心中不敢有杂念,集中jīng神,却运起土行之力,这次王枭好似举起了千钧之力,双拳之上腾起黄蒙蒙的云气,衣衫鼓动间,地上沙石被吹得四散飞溅。
金袍公子惊异道:"小子有些门道,竟能火土双行之力兼而修之。"
这次金袍公子也不敢怠慢,运起火行之力双掌接王枭双拳招式,"砰......砰......"两声之后,那人肩头微微一晃,收势立于原地。
反观王枭,却受了巨力反击急急后退,收之不住,"嘭"地坐在了地上,再看王枭后退间竟在地上留下寸许深脚印。
王枭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染红胸前衣衫,
那人见王枭受伤倒地,披头散,胸前一片鲜红尤为显眼,连忙上前搀扶,道:“兄弟,今rì事无可为,不如我们从长计议。”
王枭悲痛yù绝,心道:"我王枭白白虚度了这二十多年光yīn,父母生时未能尽孝,如今父母过世,眼见父母生魂落得如此下场,竟没有能力保护父母一缕残魂周全。"
王枭悲从中来,心道:“罢了,罢了,如此窝囊,我王枭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不如死了算了,没地丢人现眼。”
王枭大喝:“啊......”出震耳yù聋地悲啸。
王枭生出了拼死之念,急切间脑中浑浑噩噩,只想着放倒眼前金袍公子,竟再也顾不得招式功法,将丹田之中各系功法全都调动出来。
王枭只觉丹田涨得生疼,真气游走全身,真气所过之处仿佛都要炸裂开来,怒气涌上心头,突觉身体生异变,胸腹只见一股热气,犹如烈火一般燃烧起来,王枭立时觉得浑身犹如火烧,身上腾起火光,心头竟莫名生出一种极为强大的感觉,这情形与当初自己痛打赵新之时一般无二。
旁边那人现王枭异状,惊疑一声,眼见王枭奔着金袍公子,一头撞了过去。
金袍公子眼见王枭撞了过来,只觉王枭此次攻击竟有前所未有的威势,不敢怠慢,连忙拉开架势,运起神功,浑身腾起火红光芒,巨力相撞,跟随王枭一起追来那人想要阻拦,却来不及了。
巨声炸响,震的王枭耳根嗡嗡直响,头掌相交,王枭身子受阻,浑身剧痛,那人也受巨力一幢退了半步。
王枭一见如此攻势竟只让金袍公子退了半步,心中羞怒,又奋力一头向那金袍公子撞去,竟是拼了同归于尽之念。
那金袍公子见王枭举头再次撞来,气急心道:“以往行走天下,从没如此窝囊,今rì竟在与这胡搅蛮缠的小子拼斗间退了半步,当是我平生奇耻大辱,况且这小子如此无礼,说好接他三招,竟厚着脸皮再次攻来,看我给他一点厉害。”
思考间那金袍公子,不在与王枭正面拼斗,身子微侧,闪过身来,王枭急切间地攻击立时落空,金袍公子使出了神妙功法,王枭立刻不敌,眼见金袍公子双指向自己双眼点来,那双指在自己眼中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想要起手相阻却来不及了,片刻间一双招子就要废了。
王枭心中万念俱灰,心道:“罢了......罢了......”闭目待死。
危机间只听“咻"地一声,一道乌金光芒从王枭眼见飞过,那金袍公子立时越开。
王枭只见一只乌金长枪,立于面前,将地上炸出一个深坑,枪尖深深扎在土中,枪身犹自悠悠摇晃,那枪身上竟雕有两条飞龙,相互盘着身子,二龙仿佛相斗追着一只珠子飞舞,那珠子镶嵌在近于枪尖之处,那枪身上双龙的片片鳞甲竟清晰可见。
王枭跌坐地上,眼角下颧骨处一条寸许伤痕立刻流出鲜血,瞬间流满半边脸颊。
王枭心中茫然,不知生何事,只见一男子从头而降。
那男子生的好生威势,一身黑袍,长飘飘,身穿高大,骨骼清奇,一双眸子尤其显眼,shè出冷冽之sè,直看得人心中寒。
那金袍公子见有人架了梁子,心中恨极,知道今rì之事无法善了,心道:遇上这胡搅蛮缠的小子当真郁闷,何必再于他们纠缠。
恨恨地指着王枭说道:”今rì我便放你一马!“
说着转身架起飞剑便yù离去。
王枭大急,但浑身犹如虚脱,使不得半分力,想要挣扎站起还力有不逮。只眼睁睁看着那人飞上半空。
王枭恨极,怒道:"我王枭今rì受辱,权且受了,可敢报上名来,三年之内我必取你xìng命。"
金袍公子出阵阵冷笑,道:”有何不敢,我乃金浪,我便候着你来!“
说着驾驭飞剑,眨眼间消失在视线尽头。
许久之后,王枭勉强站起身来,冲那黑袍男子抱拳道:"多谢相救,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黑袍男子微笑道:"吾名龙飞......!"